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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无欢急忙走到近前:“马哥喝多了,我也不是畜牲,你请我好吗?”

    独孤无欢看着宇文笑笑:“赌神输过吗?你用手把这口锅拿起来,你就知道谁输了。”

    我们的这种黑暗就是儿时被灌输的仇恨和责任。即使想永久忘却,它却根植在心里,已经发芽生根,难以忘怀。”

    宇文笑笑不会笑了,因为破锅他单手没能拿动。宇文笑笑单手不会拿不动几百斤的东西,可却拿不动破锅。

    独孤无欢说道:“上车吧,破锅我自己搬上去,但是我建议你把她剩下的用具都拿走,至少够你买一辆好马车和一匹好马,算我送给你的。”

    宇文笑笑摇摇头:“赌博我知道是假,想赢小媳妇我知道也不是真的。我不是不放心,是非常不放心!一个人拿着好东西四处招摇,如同孩子拿着一堆好吃的糖果走街串巷,结果只能是一种:早晚会被别人抢走。何况你手中的东西不是糖果,是江湖人人想得到的东西。

    另一个傻子宇文笑笑自然也会说话了:“走吧,别让马哥久等,马哥确实是很有脾气的。”

    老者听完,突然腰身挺拔,不再看地了,而是看人,看着独孤无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畜牲?马哥不是畜牲你为何让它拉车?既然你和马哥都不是畜牲你为何不自己拉车,让马哥坐车?”

    百里花坊附近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早餐,但是今天有一样早餐以前从来没有过——油炸臭豆腐。

    老者说完,拿起一块臭豆腐,竟然慢慢走到乌龙踏雪近前:“臭男人是畜牲,好马却不是畜牲。马哥:我请你吃豆腐,不请畜牲吃,你觉得臭吗?”

    独孤无欢和宇文笑笑看到乌龙踏雪时,乌龙踏雪正在喝铜盆中的花雕,与昨晚一样的花雕。与昨夜一样的喝法。

    独孤无欢微笑着说:“你信不信我真的赚大了?不信打赌。”

    老者急忙拿着一块又黑又臭的毛巾,急急忙忙把车内擦个遍:“人老了,手脚真是不利落。抱歉啊!我给你好好擦擦。”

    独孤无欢也哈哈大笑:“卤水真的是卤水,我却不是豆腐。但她不会亏待我,你看给我这么大的一口锅。”

    这次如果奚美凤还在,她一定知道傻子又会说话了。因为独孤无欢并没有用唇语。可是奚美凤走了,看两个傻子毫无声息的傻笑,她觉得自己再站在那里,也如同傻子一般。所以她走了……

    宇文笑笑说道:“一口黑黝黝的破锅能有什么稀奇,我拿起来看看。”

    宇文笑笑郑重地说道:“醋孟尝卢水娇果然是醋孟尝。吃醋一流,豪放一流,万金随手就给了你,对你真

    奚美凤并没有走的多远,她守在花香阁门外,不知是留恋花香阁还是留恋独孤无欢,也许是留恋别的什么。

    独孤无欢说道:“你输了和我坐这个马车回去,我输了给你买个最贵的马车和一匹好马。”

    一对如同狗屎味儿或者是走狗屎运的男人正在席地而坐,谈笑风生,举杯畅饮。这两个人自然是独孤无欢和宇文笑笑。

    两个人习地而坐,鲜花不知道闻没闻到狗屎味儿。但鲜花依然芳香,沁人心脾。看样人有些时候是远不如鲜花的。鲜花至少不会在意你香臭,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娇美绽放,幽香怡人。

    宇文笑笑笑的更加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不笑了,宇文笑笑依然笑意不绝:“不但给你一口大锅,还给你一个臭豆腐马车,你赚大了。这口破锅能换十辆马车,你赚的更大了。”

    独孤无欢拿起酒壶深深地喝了一大口:“你不放心?其实我心里有数,赌博是假,另有目的是真。我想你内心很清楚。”

    于是百里花坊的百里花香变得很臭。于是百里花坊的人嘴也很臭。

    宇文笑笑说道:“好!赌就赌。”

    独孤无欢拍拍宇文笑笑:“从我们出生,就不是为生命活着,而是为责任活着。何况人从出生,最终都会走向死亡。所以没有太多可怕的,可怕的只是自己的内心。如果内心死亡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我们刚懂事每天都是超极限的训练。冬季在大雪纷飞的雪山穿单衣奔跑,夏季却穿着棉衣在阳光下疾行。潜入到水中闭气,直到快被淹死。奔走在悬崖边上,直到快被吓死……

    乌龙踏雪也很愉悦,站在百里花坊的门前仰头长嘶,上下跳跃、鬃尾乱炸。仿佛它也懂的了欢乐的含义。

    看着满脸皱褶,腰弯的只能看到地面的邋遢老汉,给乌龙踏雪端铜盆的劲装大汉骂到:“他妈的老不死的,这里能买油炸臭豆腐吗?熏死人了!我看你是离死不远了。还不快点滚,不然老子把你的人和你的臭豆腐摊一起扔到河里……”

    有时过往的习惯让我虽然无限寂寞,但只是瞬间,我已经学会随时放下。也许那种寂寞如同高挂天空的明月,看似明亮耀眼,背后却隐藏着无端的黑暗。

    江湖之中人鬼皆有,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你文明赌博,有的会不择手段。尤其是百里家族的人,什么事情他们只要结果,不管方式和过程,即使再卑鄙无耻也没有结果重要。所以我真的很不放心。”

    老天怜惜,让我们无意间得到“通神秘籍”,我们才终于武功大成。虽然我们现在如同机器。

    擦了许久,车内镶金雕玉却越来越黑,老者一脸歉意:“抱歉啊!我力气不足,实在擦不干净。我把生意都赔给你,我的锅可是金锅,别小瞧卖臭豆腐的。我的这些东西最少能值十辆你坐的马车。”

    我们从人变成了“机器”。人会死,机器不会死。可我们现在又从机器变成了人,因为我们在成长中知道,除去责任和重担,时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需要在生命的过程理解、享受。责任再大,任务再重,都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是要用心走出自己的绚烂和精彩。

    说完一步三摇,腰肢乱颤地走了……

    独孤无欢喜欢喝酒,宇文笑笑也喜欢喝酒,马哥当然也喜欢喝酒。

    他们是在用唇语交谈,所以奚美凤只是看到两个傻子在傻笑,傻笑的如同两个傻子!

    老者依然看着地:“和尚还讨厌秃子,其实你以为自己是高僧啊?你实际也不过就是个秃子。嫌弃臭豆腐臭,其实你比它还臭。臭豆腐再臭还是豆腐,臭男人若臭不可闻都不如娘们儿。真臭!真臭!这么臭的人还想当老子?估计你老子是臭虫出身的。”

    但奚美凤却没有听到独孤无欢和宇文笑笑说一句话。实际上独孤无欢和宇文笑笑说了很多,并且说了一夜,喝了一宿。

    独孤无欢也笑着说:“谢谢!今天我拉车,没法请你喝酒,改天我再请你喝酒。”

    夜已去,黎明来临。初升的太阳总是灿烂无比,阳光灿烂的日子人也总是心情愉悦。

    宇文笑笑哈哈大笑:“你真的要请她喝酒?我看不如请她喝醋,每次见到她你就无可奈何,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我看她不像豆腐,你倒是蛮像豆腐的。”

    少林、武当、驻马寨、神威镖局等都是武林正义门派,也知道你一言九鼎的为人和江湖独秀的武功。所以他们和你文赌也好,武赌也好。都是正大光明。你又是赌神,文赌武赌他们都赢不了你,你也没有危险。

    宇文笑笑笑的如同花开一样:“谁说机器不会笑?不只会笑,还笑的不像闻到狗屎味儿。过去的我不记得,我只记得宇文笑笑需要笑,需要开心的去笑!”

    我们用身体去撞大树,去撞岩石,去撞铜铁。一层层老茧褪去,一次次难忍的痛苦,最后才成就不惧刀剑的躯体和超乎常人的意志。

    老者端起一盆臭豆腐,“哐当”一声扔到独孤无欢的马车上,一盆臭豆腐洒了大半盆。

    车就在身边,乌龙踏雪刚喝完铜盆中的酒,车还没有套上。

    独孤无欢没有想到,宇文笑笑竟然带来了酒和熟食。酒是上好的酒,熟食却不是上好的狗肉。因为走狗屎运的男人不吃狗肉,吃牛肉。

    可你不知道自己持有的东西有多贵重吗?天下人人想得到。你却用它做赌资,四处豪赌,过份张扬。我知道你是为了未来大局,才如此高调。可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我怕你早晚有一天会出意外。

    所以我让你改名叫宇文笑笑,而我虽然没有改成独孤寻欢,但我决定了独孤无欢处处欢,也希望宇文笑笑处处笑。一生很短,短的只有“生死”二字。一生也很长,长的有很多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我们在水下日日练习闭气,才练就了会用皮肤呼吸。我们忍饥挨饿,才练就了几日不食却能保持清醒。我们每日奔跑不止,才练就了御风而行,身轻如燕。

    独孤无欢、宇文无笑!是你还是我?都不是。只是责任让我们无欢,责任让我们无笑。直到我现在懂得活着不是生命,快乐才是生命。快乐如同机器上的油,机器只有零件润滑才会运转长久。人只有快乐才会更懂得责任。

    独孤无欢微笑着走到车前拉起马车,转头对宇文笑笑说:“兄弟:扶马哥上车,今天我拉车,让马哥歇一歇,高兴高兴。”

    宇文笑笑仍然笑意不绝:“赌就赌,赌什么?”

    十几个发小兄弟都经历如此严酷的训练,只有你我才成为最优秀的“机器”,才能被派出执行任务。所以我们不会怕死,只会无休止的走下去,直到零件坏了,坏了很多很多,我们才会停歇。

    老者也很高兴,微笑着的说道:“看样你真不是畜牲,我喜欢,就把臭豆腐都送给你好吗?炸好的和没炸好的都不要钱,送给你了,让你们这些不是畜牲的好好享受享受。”

    不只是人心情愉悦,连花木虫鸟、飞禽走兽、牛马猪羊也会心情愉悦。

    老者说完身体站起来笔直的如同旗杆:“马哥不是畜牲,你和宇文笑笑也不是畜牲,只是你俩很臭,应该是臭豆腐。”

    独孤无欢听到乌龙踏雪的嘶鸣声,笑着对宇文笑笑说:“马哥来找我们了。该走了。别让马哥久等,它可是个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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