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年哒宰烦恼的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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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来的【大凶】与【大吉】双签和那枚绣着同枝花图案的恋爱御守一起放在她博多的公寓中，也不知道隔着两座城市的距离是否还有效。
“死结当然算结。”太宰治见鬼说鬼话，语调笃定仿佛在说世间绝世真理，“死结比蝴蝶结牢固多了，不愧是律理酱，超棒的。”
夜间坊市灯火辉煌，如城市中一条流动的赤红丝带，穿着浴衣的少女嬉闹打趣，木屐踩在铺满雪白小花瓣的地上，敲出一曲清脆的小调。
山吹律理拉开隔帘，内室没有镜子，她好奇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夜市中最吸引山吹律理的是什么，非宵夜莫属。
好歹有个结，这是多么大的进步！不能太苛责！
山吹律理咬着苹果糖，目光漫无目的跟着夜市上挂的小彩旗小彩灯走。
“嗯？”山吹律理松开手，衣摆落下遮住白皙修长的腿，她困惑地问，“我这么见不得人？”
身着浴衣的少女拎着衣摆蹲下身，拿起一只纸糊的捞网，仰起脸问他。
“先绕一圈，再从另一个方向绕一圈。”太宰治尽量简单地说，虽然他依旧怀疑她独立完成的能力。
他一眼看出山吹律理的意动。
“好了。”黑发少女镇静地说，“如果死结也算结的话。”
太宰治等了片刻，内室里悉悉簌簌的动静停了有一会儿，他才出声：“穿好了吗？”
浴衣的领口是微微敞开的款式，水波荡漾间少女的肌肤白皙得恍若透明。
她很轻很浅地弯了下唇，眉眼间愉快的笑意鲜活恣意。
“我要最好看的那只。”太宰治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指尖点了点涟漪阵阵的水面，挑中一只金红色尾鳍有白色斑点的小鱼。
她从老板手里拿过一个装满水的透明袋子，右手下沉一捞一翻，太宰治看中的小金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扑通落进她手里的水袋中，连一片水花都未曾溅起。
纸糊的捞网沾水即碎，太宰治指名要的又是一尾格外活泼的金鱼，山吹律理脸上却不见难色。
身着月白色为底嫩黄色碎花点缀浴衣的黑发少女踩着木屐走出，长发盘起斜斜插了一只镶嵌明珠的步摇，昏黄暖灯衬得她容颜昳丽，恍若来人间一游的辉夜姬。
“不是因为这个……”山吹律理难得支吾地说，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不会系浴衣的带子。”
“你喜欢哪只？”
她余光看到太宰治在吃杯子里的关东煮，回味起墨鱼丸的味道，往他旁边凑了凑：“给我一个。”
“系好了？”山吹律理沉默的时候太久，太宰治很怕她自暴自弃杀心渐起。
他夸得格外真诚，她差点就信了。
太宰治勾着一条系带随意绕两圈，一缠一收，漂亮大方的蝴蝶结端端正正地系在浴衣上，问她：“看懂了吗？”
夜幕下灯火盏盏，小柿子模样的红灯笼挂在树上，身着浴衣的少女翻腕捞起一尾金鱼。
坊间清脆的木屐敲击声又多了一缕，细碎的白色花瓣碾成香泥，弥散清淡的幽香。
小鱼吐了个泡泡，灵活地摆动尾巴，显然是条让不少客人铩羽而归的看板鱼。
山吹律理的视线停在一件月白色底棣棠花图案的浴衣上，嫩黄的花瓣如风吹摇曳，恍惚间窥见漫山遍野肆意的浪漫春色。
“要试试吗？”太宰治问她，“颜色浅些也没关系，不会弄脏的。”
她姿态闲然地半蹲在地上，像捕猎前懒散的雪豹，看似随意，身体每一寸都显满漂亮的力感。
“客人喜欢哪种款式？”看摊的女人用扇子遮住娇笑的脸蛋，“店里有换衣服的内室，配套的首饰我们也有提供哦。”
太宰治一开始无视了她没吃完的点心，想着吃不完等下丢掉就好了，最后手里拎着的东西越积越多越积越多。
太宰治手腕沉沉一坠，湿润的红绳在他腕间留下一道水痕打湿袖口，而他无知无觉。
“我试试。”她拿着月白色的浴衣走进换衣服的内室，在拉上隔帘前悄悄叮嘱太宰治，“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
“好了。”隔着一层帘子，换好浴衣的少女应了一声，拎着系带的手无处安放。
居然要戴面具才能逛夜市？
她其实很好懂，凡是她没见过的、普通人生活中的东西，她都感兴趣。像跌跌撞撞探索世界的孩童，不会因陌生和疼痛停住脚步。
他嘀嘀咕咕地叉了个浸满汤汁的墨鱼丸喂给扒在他手边的少女，果不其然看见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吃过就不认人，目光又从他身上移开，去看旁边的捞金鱼。
山吹律理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手残，虽然她真的很手残。
他摊开手心：“走吧，我们去逛逛。”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几口咬完了剩余的鲷鱼烧，接过少女手里吃了一小半的刨冰杯。
路边有售卖浴衣的小店，展开的衣料上印着耀紫的绣球花、跃起的红尾金鱼和满树的迎春花。
红的金的小鱼摇着尾巴掠过水面，溅起晶莹的水滴，在她发间步摇的明珠表面晃过一层光。
“你真的很过分。”太宰治抱怨道，“吃剩下的都丢给我，看我吃得香又来要。”
“合适吗？”她低头拎起浴衣下摆，左腿腿根上套着一枚细细的金链子，细碎的铃铛叮叮碰响。
“很简单的。”横滨手艺活天花板试图教她速成。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不是华丽奢昂的大场面，没有轻柔如蜜丝的情话，既不暧昧亦不晦涩，只存在于夏天一个微渺的细节。
好难……
山吹律理把手放到太宰治掌心，他手指向内合拢，裹住她的手。
朦胧的隔帘隐隐透出人形的轮廓，少女踩着木屐的裸足在地面轻轻磨蹭，显露出主人的窘境。
“想吃就买。”他认命地说，难得耐心地和她一起等候在漫漫长队里。
太宰治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每路过一个陌生的摊位她都忍不住停一停，新奇又渴望的眼神即使是太宰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浴衣比和服好穿，换成和服杀了山吹律理她也不能独自完成，饶是这样，她还是折腾了半天。
叼着一只苹果糖的少女犹豫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她看见小吃就想试一试，几乎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烫嘴的丸子吹一吹一口一个，冰舌头的刨冰要了淋柠檬酱的，含着勺子一勺一勺挖。
边走边吃，山吹律理手腕上挂了一串小吃袋，剩余一大半太宰治给她拎着。
太宰治生气了，太宰治要闹了，除非她现在立刻醒悟过来哄他——
她需要语音指导。
“你要的，你自己养。”她笑了一下，系紧金鱼水袋，把红绳挂在太宰治手腕上。
她什么都爱吃，但胃口不大，往往吃两口就放在那里换下一个。
夏日热闹的氛围与冬日的冷寂完全不同，山吹律理只失神了片刻便不再沉溺过往的回忆。
她没穿过这么不便于行动的衣服。
眼睛会了，手说它不可以。
太宰治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要不要考虑……戴个面具？”
“鲷鱼烧你还吃吗？”太宰治举了举手里袋子中咬了两口的红豆馅鲷鱼烧。
可为什么，他移不开眼。
街边的小摊上几乎全都是她没吃过的食物，香喷喷的章鱼小丸子、红豆馅的鲷鱼烧、裹着蜂蜜硬壳的苹果糖、热乎乎的关东煮、甜滋滋的刨冰……
“吃不完就不要买那么多。”
“唔，算了。”太宰治小声说，“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敢过来。”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小情侣一副为难死了的样子悄悄咬耳朵，摇着扇子走到旁边的店铺和人聊天，假装店内没有开展替客人系腰带的业务。
] 求来的【大凶】与【大吉】双签和那枚绣着同枝花图案的恋爱御守一起放在她博多的公寓中，也不知道隔着两座城市的距离是否还有效。
“死结当然算结。”太宰治见鬼说鬼话，语调笃定仿佛在说世间绝世真理，“死结比蝴蝶结牢固多了，不愧是律理酱，超棒的。”
夜间坊市灯火辉煌，如城市中一条流动的赤红丝带，穿着浴衣的少女嬉闹打趣，木屐踩在铺满雪白小花瓣的地上，敲出一曲清脆的小调。
山吹律理拉开隔帘，内室没有镜子，她好奇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夜市中最吸引山吹律理的是什么，非宵夜莫属。
好歹有个结，这是多么大的进步！不能太苛责！
山吹律理咬着苹果糖，目光漫无目的跟着夜市上挂的小彩旗小彩灯走。
“嗯？”山吹律理松开手，衣摆落下遮住白皙修长的腿，她困惑地问，“我这么见不得人？”
身着浴衣的少女拎着衣摆蹲下身，拿起一只纸糊的捞网，仰起脸问他。
“先绕一圈，再从另一个方向绕一圈。”太宰治尽量简单地说，虽然他依旧怀疑她独立完成的能力。
他一眼看出山吹律理的意动。
“好了。”黑发少女镇静地说，“如果死结也算结的话。”
太宰治等了片刻，内室里悉悉簌簌的动静停了有一会儿，他才出声：“穿好了吗？”
浴衣的领口是微微敞开的款式，水波荡漾间少女的肌肤白皙得恍若透明。
她很轻很浅地弯了下唇，眉眼间愉快的笑意鲜活恣意。
“我要最好看的那只。”太宰治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指尖点了点涟漪阵阵的水面，挑中一只金红色尾鳍有白色斑点的小鱼。
她从老板手里拿过一个装满水的透明袋子，右手下沉一捞一翻，太宰治看中的小金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扑通落进她手里的水袋中，连一片水花都未曾溅起。
纸糊的捞网沾水即碎，太宰治指名要的又是一尾格外活泼的金鱼，山吹律理脸上却不见难色。
身着月白色为底嫩黄色碎花点缀浴衣的黑发少女踩着木屐走出，长发盘起斜斜插了一只镶嵌明珠的步摇，昏黄暖灯衬得她容颜昳丽，恍若来人间一游的辉夜姬。
“不是因为这个……”山吹律理难得支吾地说，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不会系浴衣的带子。”
“你喜欢哪只？”
她余光看到太宰治在吃杯子里的关东煮，回味起墨鱼丸的味道，往他旁边凑了凑：“给我一个。”
“系好了？”山吹律理沉默的时候太久，太宰治很怕她自暴自弃杀心渐起。
他夸得格外真诚，她差点就信了。
太宰治勾着一条系带随意绕两圈，一缠一收，漂亮大方的蝴蝶结端端正正地系在浴衣上，问她：“看懂了吗？”
夜幕下灯火盏盏，小柿子模样的红灯笼挂在树上，身着浴衣的少女翻腕捞起一尾金鱼。
坊间清脆的木屐敲击声又多了一缕，细碎的白色花瓣碾成香泥，弥散清淡的幽香。
小鱼吐了个泡泡，灵活地摆动尾巴，显然是条让不少客人铩羽而归的看板鱼。
山吹律理的视线停在一件月白色底棣棠花图案的浴衣上，嫩黄的花瓣如风吹摇曳，恍惚间窥见漫山遍野肆意的浪漫春色。
“要试试吗？”太宰治问她，“颜色浅些也没关系，不会弄脏的。”
她姿态闲然地半蹲在地上，像捕猎前懒散的雪豹，看似随意，身体每一寸都显满漂亮的力感。
“客人喜欢哪种款式？”看摊的女人用扇子遮住娇笑的脸蛋，“店里有换衣服的内室，配套的首饰我们也有提供哦。”
太宰治一开始无视了她没吃完的点心，想着吃不完等下丢掉就好了，最后手里拎着的东西越积越多越积越多。
太宰治手腕沉沉一坠，湿润的红绳在他腕间留下一道水痕打湿袖口，而他无知无觉。
“我试试。”她拿着月白色的浴衣走进换衣服的内室，在拉上隔帘前悄悄叮嘱太宰治，“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
“好了。”隔着一层帘子，换好浴衣的少女应了一声，拎着系带的手无处安放。
居然要戴面具才能逛夜市？
她其实很好懂，凡是她没见过的、普通人生活中的东西，她都感兴趣。像跌跌撞撞探索世界的孩童，不会因陌生和疼痛停住脚步。
他嘀嘀咕咕地叉了个浸满汤汁的墨鱼丸喂给扒在他手边的少女，果不其然看见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吃过就不认人，目光又从他身上移开，去看旁边的捞金鱼。
山吹律理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手残，虽然她真的很手残。
他摊开手心：“走吧，我们去逛逛。”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几口咬完了剩余的鲷鱼烧，接过少女手里吃了一小半的刨冰杯。
路边有售卖浴衣的小店，展开的衣料上印着耀紫的绣球花、跃起的红尾金鱼和满树的迎春花。
红的金的小鱼摇着尾巴掠过水面，溅起晶莹的水滴，在她发间步摇的明珠表面晃过一层光。
“你真的很过分。”太宰治抱怨道，“吃剩下的都丢给我，看我吃得香又来要。”
“合适吗？”她低头拎起浴衣下摆，左腿腿根上套着一枚细细的金链子，细碎的铃铛叮叮碰响。
“很简单的。”横滨手艺活天花板试图教她速成。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不是华丽奢昂的大场面，没有轻柔如蜜丝的情话，既不暧昧亦不晦涩，只存在于夏天一个微渺的细节。
好难……
山吹律理把手放到太宰治掌心，他手指向内合拢，裹住她的手。
朦胧的隔帘隐隐透出人形的轮廓，少女踩着木屐的裸足在地面轻轻磨蹭，显露出主人的窘境。
“想吃就买。”他认命地说，难得耐心地和她一起等候在漫漫长队里。
太宰治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每路过一个陌生的摊位她都忍不住停一停，新奇又渴望的眼神即使是太宰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浴衣比和服好穿，换成和服杀了山吹律理她也不能独自完成，饶是这样，她还是折腾了半天。
叼着一只苹果糖的少女犹豫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她看见小吃就想试一试，几乎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烫嘴的丸子吹一吹一口一个，冰舌头的刨冰要了淋柠檬酱的，含着勺子一勺一勺挖。
边走边吃，山吹律理手腕上挂了一串小吃袋，剩余一大半太宰治给她拎着。
太宰治生气了，太宰治要闹了，除非她现在立刻醒悟过来哄他——
她需要语音指导。
“你要的，你自己养。”她笑了一下，系紧金鱼水袋，把红绳挂在太宰治手腕上。
她什么都爱吃，但胃口不大，往往吃两口就放在那里换下一个。
夏日热闹的氛围与冬日的冷寂完全不同，山吹律理只失神了片刻便不再沉溺过往的回忆。
她没穿过这么不便于行动的衣服。
眼睛会了，手说它不可以。
太宰治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要不要考虑……戴个面具？”
“鲷鱼烧你还吃吗？”太宰治举了举手里袋子中咬了两口的红豆馅鲷鱼烧。
可为什么，他移不开眼。
街边的小摊上几乎全都是她没吃过的食物，香喷喷的章鱼小丸子、红豆馅的鲷鱼烧、裹着蜂蜜硬壳的苹果糖、热乎乎的关东煮、甜滋滋的刨冰……
“吃不完就不要买那么多。”
“唔，算了。”太宰治小声说，“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敢过来。”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小情侣一副为难死了的样子悄悄咬耳朵，摇着扇子走到旁边的店铺和人聊天，假装店内没有开展替客人系腰带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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