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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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桑与谭笑笑各自服侍着自家倒过茶水后，便候在门外，谭笑笑仍时刻预备着，待会儿要给李妄试菜布菜，更担心李妄吃不惯。
走过天桥，对面两侧街道酒楼饭馆林立，空气中满溢香气。逛了大半日，俱都饿了，正是吃饭时候。
“我之前也看过，却没有这么多花样，太妙了。”种苏非常捧场，不吝啬发出真诚的赞美，不断鼓掌。
这家酒楼在东市颇有名气，色香味样样不差，每上一道菜，种苏都会先用单独夹菜的筷子试吃过后，再示意李妄动筷。
只见三人扛着只纸扎的大鱼，其中一人口中喷火，冒出浓烟，烟雾缭绕，遮掩住视线，烟雾即将散开之际，领头那人大喝一声，三人齐齐跺脚，飞快旋转，再猛喝一声，烟雾散尽，鱼赫然变成龙！
人生头回跟人还价。
他两的茶自一个茶壶中调出，杯子则为伙计当着客人面清洗并开水煮烫过，若有问题，谁也逃不了。种苏先喝一口，过得一会儿，方将另一杯递到李妄面前。
种苏带着李妄，挤到最前面，观看幻术表演。
最后食单还是回到种苏手中。
桑桑则表情平常，非常淡然:“还价对半讲，基本常识嘛。我们先前就打听过，这边报价本就对外地人虚高几分，我家公子还说高了呢，毕竟刚来长安，得拿捏点分寸，要在我们老家，呵，公子一两就能拿下。”
“有看中的叫我，我帮燕兄还价。”种苏笑道，“刚刚燕兄配合的真好！白赚了几两银子！走，请燕兄喝东西。”
与人这般同桌而食，记忆中，更是屈指可数。
李妄侧首，看种苏，种苏喜孜孜端详那枚玉簪，十分欢喜，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银针试毒，乃皇宫内历朝历代许多天子嫔妃们进膳前的必然程序，种苏知道民间不少名门贵人家中也有这种事，毕竟大家族内人口繁杂，利益盘根错节，防人之心不可无。
偶尔有两人都埋头品菜不说话的时候，席间只闻轻微的筷著杯盘咀嚼之声，却无人觉得尴尬。
“待燕兄痊愈后，再带燕兄去吃吃蜀菜，蜀地菜系，天下一绝。”
李妄一顿，旋即道:“还未。”
“……可以还……这么多的吗？”
天桥向来是杂耍卖艺的集中地，不少江湖艺人在此表演各种技艺，胸口碎石，口中喷火，爬竹竿，耍大刀，弄剑，跳丸，戏狮……应有尽有，围观人群时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与惊呼声。
嫩绿叶片翻滚，酒楼位于城中河畔，种苏与李妄两人临窗而坐，稍作休憩，窗外河水波光粼粼，小舟泛过。
“哦……还要继续找下去？”
谭笑笑看见喝的，马上紧张，正要上前，却被李妄止住。
这顿饭种苏与李妄明显都吃的很满意。
谭笑笑看看李妄背影，充满疑惑。
那是自然。”种苏笑眯眯的付过银子，拿着簪子翩然离去。
李妄漱过口，嘴唇温润，点点头。
种苏十分健谈，却非张牙舞爪，只顾自己说话，她言谈举止不失热情，又有礼得当，既不聒噪，亦不会冷场。亦有着女孩儿特有的细致，十分会照顾人，一举一动浑然天成，毫不刻意，非常自然。
李妄点点头，没说什么，也不知信没信。
“燕兄，你尝尝这个桃花鱼。”
种苏亦看的兴致勃勃，忍不住拍掌叫好。
两人走了这半天，正口渴，便找了家饮子店。
“燕兄，这便是我上回跟你说过的牛乳茶，你尝尝。”
价格很便宜，一个铜板便能换得两个花环。
种苏顿时笑起来，好像这店是她开的一般，得到了莫大的认同，笑逐颜开道:“我便说你会喜欢。好喝燕兄就多喝一点，可以再续的。”
这是多年好友或亲密无间的人方有的轻松自在，不必刻意找任何话题，一切都出自本心，种苏与李妄不过短短时间便有这等默契，当真难得。
然而片刻后，事实证明，谭笑笑的担心纯属多余。
种苏心中咯噔一下，未料他态度竟如此坚决，事隔多日，仍未释怀，一时间颇为头疼。
春天桃花最盛，距上回种苏说过的桃花鹅后，这次则来了桃花鱼。不过这桃花鱼却通体未加桃花做食材或点缀，只因刀工使然，将整条鱼身雕刻成花朵模样，淋上酱汁后，犹如桃花般，故而得名。
“燕兄讳症未愈，咱们今儿就吃点清淡的。”
“自然。”李妄眼神略沉，仿佛仅是随口提起那淫|贼，便十分不虞，说:“抓到为止。”
李妄摇头。
“燕兄可有看中的？”种苏收好玉簪，问道。
上回被绑时，在山中小屋又饿又冷，种苏曾说起牛乳茶，眼下也算兑现承诺，请李妄喝上了。
爷爷一见，赶紧道谢，小女孩儿不待爷爷说，便乖巧的朝种苏说道:“谢谢哥哥。”
李妄喝过一口，微微颔首:“不错。”
“燕兄觉得如何？”种苏看着李妄，充满期待。
“好！”
种苏带着李妄，走进街旁一家酒楼，要了间二楼雅间。
大康民风开化，男人簪花敷面都属常事，街上亦可见不少年轻男子鬓边，或衣襟，或手腕上戴着花朵，花环之类的。
“其实我也会点戏法，”离开后，种苏走着走着，对李妄说道，伸出两指，比了比，“会这么一点点。”
李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有经国治世之才，平日里所议所谈皆乃事关国民社稷的天下大事，民情也是知道的，却都是通过奏折，大臣之口，再真实贴近，也不过一堆数字，一堆文字，哪里会有这些活生生的细枝末节，烟火琐碎。
李妄侧首看种苏，微微挑了挑眉。
谭笑笑一脸震惊，朝桑桑小声交谈。
种苏一笑，并不介意，反而道:“我先尝尝，好喝燕兄再喝。”
“不相信？”种苏笑道，“今儿没带道具，改天表演给你看。”
“好！”
种苏便自己手上戴了串小的，剩下的便分给桑桑与谭笑笑，两人戴在头上，倒也有趣。还剩一个，桑桑四下看看，找到陆清纯，挂在他剑上。
种苏上前，蹲下来，挑了几个，这次没有讲价，反而多给了些，将碎银放进小女孩儿手中。
种苏笑道:“是我该谢谢你，好香好漂亮的花儿。”
有人讲价:“给我三个可以不？”
不过种苏直觉燕回不喜簪花。果然，遭到了拒绝。
这顿饭吃的颇为轻松，只是朋友间便饭而已，不必讲究食不语之类的规矩，种苏与李妄边吃边谈。
种苏手腕细，花环略大，便戴在袖外，行走间，手臂自然的摆动，李妄与她并肩而行，鼻端一路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李妄的言谈举止自不必说，吃相亦端正优雅，他话不多，却非木讷之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都倾听于耳，时而颔首，时而搭一两句话，恰到好处。
谭笑笑小声道:“我刚刚好怕被摊主打啊。”
谭笑笑候在门外，眼看李妄跟着种苏，筷子伸向一道又一道食盘中，眼睛瞪的溜圆，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按
“喜欢吗？这鱼乃湖鱼，对讳症无碍，燕兄喜欢可以多吃点。”
“只要他在长安一日，活着一日，便不会放过他。”李妄淡淡道，“不急。”
再转，再喝，又变狮，变狗，变猫，变虎……
种苏本身嗜辣，口味较重，却考虑到李妄身体，不得不忌口，偶尔吃点清淡的也不错。种苏做东，让李妄点菜，李妄面前搁着酒楼食单，生平第一次点菜，略略翻了两页，眉头微微挑起。
谭笑笑为难道:“公子……”
“……哦……呵呵……理应如此。”种苏维持着笑容，又问道，“可有进展了？”
桑桑呵呵一笑，宽慰道:“不会的啦。你看你家公子，都未怕，还挺会的呢。”
种苏戴着花儿，与李妄走在春风里，前方忽然传来欢呼声，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到天桥。
说道这里，种苏想起一事，看李妄一眼，清清喉咙，似不经意般问道:“对了，燕兄上回说在寻那个淫|贼，可找到了？”
种苏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又续了半杯，李妄见她如此，也跟着续了半杯，然后慢慢喝完。
围观人群接连发出欢呼，大声喝彩。
种苏摸摸衣衫下略圆的肚皮，吃饱喝足之后，分外惬意。
从店中出来，店门口侧旁空地上有人在卖花，爷爷带着孙女，采了各色花朵，编成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环，爷爷盘腿坐在地上，埋头编织，小孙女则抱着只花篮，坐在小板凳上，期盼的看着路人。
“燕兄你要吗？”
酒楼伙计撤下食盘，端上些小糕点与瓜果并茶炉，上置一小茶壶，咕嘟嘟煮上今春新茶。
“燕兄，这边看。”
上回被绑虽属偶然，难得遇上一回，但下人们因此更谨慎些，亦属情理中。燕回的这个制止举动，让下人难办，种苏却明白，这却代表了燕回对她的信任。
临近结束之际，该打赏了，种苏往托盘里丢了一小锭银子，这次李妄没有一掷千金，学着种苏模样，也丢出一小锭。
燕回身为曾经的将门之后，有这个习惯，在情理之中。
“还有这个，油盐炒枸杞芽，不算特别的东西，却只有春天方有，吃个鲜味。这家炒的相当不错，燕兄吃点——嘿嘿，没骗你吧，是不是还不错。”
天下珍馐美味，宫中应有尽有，其名头更多，作法更精细更多样，李妄不是没吃过这些菜式，但在这宫外酒楼中，却似乎又是另一种滋味。
] 桑桑与谭笑笑各自服侍着自家倒过茶水后，便候在门外，谭笑笑仍时刻预备着，待会儿要给李妄试菜布菜，更担心李妄吃不惯。
走过天桥，对面两侧街道酒楼饭馆林立，空气中满溢香气。逛了大半日，俱都饿了，正是吃饭时候。
“我之前也看过，却没有这么多花样，太妙了。”种苏非常捧场，不吝啬发出真诚的赞美，不断鼓掌。
这家酒楼在东市颇有名气，色香味样样不差，每上一道菜，种苏都会先用单独夹菜的筷子试吃过后，再示意李妄动筷。
只见三人扛着只纸扎的大鱼，其中一人口中喷火，冒出浓烟，烟雾缭绕，遮掩住视线，烟雾即将散开之际，领头那人大喝一声，三人齐齐跺脚，飞快旋转，再猛喝一声，烟雾散尽，鱼赫然变成龙！
人生头回跟人还价。
他两的茶自一个茶壶中调出，杯子则为伙计当着客人面清洗并开水煮烫过，若有问题，谁也逃不了。种苏先喝一口，过得一会儿，方将另一杯递到李妄面前。
种苏带着李妄，挤到最前面，观看幻术表演。
最后食单还是回到种苏手中。
桑桑则表情平常，非常淡然:“还价对半讲，基本常识嘛。我们先前就打听过，这边报价本就对外地人虚高几分，我家公子还说高了呢，毕竟刚来长安，得拿捏点分寸，要在我们老家，呵，公子一两就能拿下。”
“有看中的叫我，我帮燕兄还价。”种苏笑道，“刚刚燕兄配合的真好！白赚了几两银子！走，请燕兄喝东西。”
与人这般同桌而食，记忆中，更是屈指可数。
李妄侧首，看种苏，种苏喜孜孜端详那枚玉簪，十分欢喜，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银针试毒，乃皇宫内历朝历代许多天子嫔妃们进膳前的必然程序，种苏知道民间不少名门贵人家中也有这种事，毕竟大家族内人口繁杂，利益盘根错节，防人之心不可无。
偶尔有两人都埋头品菜不说话的时候，席间只闻轻微的筷著杯盘咀嚼之声，却无人觉得尴尬。
“待燕兄痊愈后，再带燕兄去吃吃蜀菜，蜀地菜系，天下一绝。”
李妄一顿，旋即道:“还未。”
“……可以还……这么多的吗？”
天桥向来是杂耍卖艺的集中地，不少江湖艺人在此表演各种技艺，胸口碎石，口中喷火，爬竹竿，耍大刀，弄剑，跳丸，戏狮……应有尽有，围观人群时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与惊呼声。
嫩绿叶片翻滚，酒楼位于城中河畔，种苏与李妄两人临窗而坐，稍作休憩，窗外河水波光粼粼，小舟泛过。
“哦……还要继续找下去？”
谭笑笑看见喝的，马上紧张，正要上前，却被李妄止住。
这顿饭种苏与李妄明显都吃的很满意。
谭笑笑看看李妄背影，充满疑惑。
那是自然。”种苏笑眯眯的付过银子，拿着簪子翩然离去。
李妄漱过口，嘴唇温润，点点头。
种苏十分健谈，却非张牙舞爪，只顾自己说话，她言谈举止不失热情，又有礼得当，既不聒噪，亦不会冷场。亦有着女孩儿特有的细致，十分会照顾人，一举一动浑然天成，毫不刻意，非常自然。
李妄点点头，没说什么，也不知信没信。
“燕兄，你尝尝这个桃花鱼。”
种苏亦看的兴致勃勃，忍不住拍掌叫好。
两人走了这半天，正口渴，便找了家饮子店。
“燕兄，这便是我上回跟你说过的牛乳茶，你尝尝。”
价格很便宜，一个铜板便能换得两个花环。
种苏顿时笑起来，好像这店是她开的一般，得到了莫大的认同，笑逐颜开道:“我便说你会喜欢。好喝燕兄就多喝一点，可以再续的。”
这是多年好友或亲密无间的人方有的轻松自在，不必刻意找任何话题，一切都出自本心，种苏与李妄不过短短时间便有这等默契，当真难得。
然而片刻后，事实证明，谭笑笑的担心纯属多余。
种苏心中咯噔一下，未料他态度竟如此坚决，事隔多日，仍未释怀，一时间颇为头疼。
春天桃花最盛，距上回种苏说过的桃花鹅后，这次则来了桃花鱼。不过这桃花鱼却通体未加桃花做食材或点缀，只因刀工使然，将整条鱼身雕刻成花朵模样，淋上酱汁后，犹如桃花般，故而得名。
“燕兄讳症未愈，咱们今儿就吃点清淡的。”
“自然。”李妄眼神略沉，仿佛仅是随口提起那淫|贼，便十分不虞，说:“抓到为止。”
李妄摇头。
“燕兄可有看中的？”种苏收好玉簪，问道。
上回被绑时，在山中小屋又饿又冷，种苏曾说起牛乳茶，眼下也算兑现承诺，请李妄喝上了。
爷爷一见，赶紧道谢，小女孩儿不待爷爷说，便乖巧的朝种苏说道:“谢谢哥哥。”
李妄喝过一口，微微颔首:“不错。”
“燕兄觉得如何？”种苏看着李妄，充满期待。
“好！”
种苏带着李妄，走进街旁一家酒楼，要了间二楼雅间。
大康民风开化，男人簪花敷面都属常事，街上亦可见不少年轻男子鬓边，或衣襟，或手腕上戴着花朵，花环之类的。
“其实我也会点戏法，”离开后，种苏走着走着，对李妄说道，伸出两指，比了比，“会这么一点点。”
李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有经国治世之才，平日里所议所谈皆乃事关国民社稷的天下大事，民情也是知道的，却都是通过奏折，大臣之口，再真实贴近，也不过一堆数字，一堆文字，哪里会有这些活生生的细枝末节，烟火琐碎。
李妄侧首看种苏，微微挑了挑眉。
谭笑笑一脸震惊，朝桑桑小声交谈。
种苏一笑，并不介意，反而道:“我先尝尝，好喝燕兄再喝。”
“不相信？”种苏笑道，“今儿没带道具，改天表演给你看。”
“好！”
种苏便自己手上戴了串小的，剩下的便分给桑桑与谭笑笑，两人戴在头上，倒也有趣。还剩一个，桑桑四下看看，找到陆清纯，挂在他剑上。
种苏上前，蹲下来，挑了几个，这次没有讲价，反而多给了些，将碎银放进小女孩儿手中。
种苏笑道:“是我该谢谢你，好香好漂亮的花儿。”
有人讲价:“给我三个可以不？”
不过种苏直觉燕回不喜簪花。果然，遭到了拒绝。
这顿饭吃的颇为轻松，只是朋友间便饭而已，不必讲究食不语之类的规矩，种苏与李妄边吃边谈。
种苏手腕细，花环略大，便戴在袖外，行走间，手臂自然的摆动，李妄与她并肩而行，鼻端一路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李妄的言谈举止自不必说，吃相亦端正优雅，他话不多，却非木讷之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都倾听于耳，时而颔首，时而搭一两句话，恰到好处。
谭笑笑小声道:“我刚刚好怕被摊主打啊。”
谭笑笑候在门外，眼看李妄跟着种苏，筷子伸向一道又一道食盘中，眼睛瞪的溜圆，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按
“喜欢吗？这鱼乃湖鱼，对讳症无碍，燕兄喜欢可以多吃点。”
“只要他在长安一日，活着一日，便不会放过他。”李妄淡淡道，“不急。”
再转，再喝，又变狮，变狗，变猫，变虎……
种苏本身嗜辣，口味较重，却考虑到李妄身体，不得不忌口，偶尔吃点清淡的也不错。种苏做东，让李妄点菜，李妄面前搁着酒楼食单，生平第一次点菜，略略翻了两页，眉头微微挑起。
谭笑笑为难道:“公子……”
“……哦……呵呵……理应如此。”种苏维持着笑容，又问道，“可有进展了？”
桑桑呵呵一笑，宽慰道:“不会的啦。你看你家公子，都未怕，还挺会的呢。”
种苏戴着花儿，与李妄走在春风里，前方忽然传来欢呼声，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到天桥。
说道这里，种苏想起一事，看李妄一眼，清清喉咙，似不经意般问道:“对了，燕兄上回说在寻那个淫|贼，可找到了？”
种苏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又续了半杯，李妄见她如此，也跟着续了半杯，然后慢慢喝完。
围观人群接连发出欢呼，大声喝彩。
种苏摸摸衣衫下略圆的肚皮，吃饱喝足之后，分外惬意。
从店中出来，店门口侧旁空地上有人在卖花，爷爷带着孙女，采了各色花朵，编成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环，爷爷盘腿坐在地上，埋头编织，小孙女则抱着只花篮，坐在小板凳上，期盼的看着路人。
“燕兄你要吗？”
酒楼伙计撤下食盘，端上些小糕点与瓜果并茶炉，上置一小茶壶，咕嘟嘟煮上今春新茶。
“燕兄，这边看。”
上回被绑虽属偶然，难得遇上一回，但下人们因此更谨慎些，亦属情理中。燕回的这个制止举动，让下人难办，种苏却明白，这却代表了燕回对她的信任。
临近结束之际，该打赏了，种苏往托盘里丢了一小锭银子，这次李妄没有一掷千金，学着种苏模样，也丢出一小锭。
燕回身为曾经的将门之后，有这个习惯，在情理之中。
“还有这个，油盐炒枸杞芽，不算特别的东西，却只有春天方有，吃个鲜味。这家炒的相当不错，燕兄吃点——嘿嘿，没骗你吧，是不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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