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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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三年前你抓我的时候也是有早有准备了？”

    沈桑晨就那样痴痴地吻着，直到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身上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言言，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我把林西的动乱平定下来，就和你归隐山林再也不问世间的事情了，好不好？”

    胸口的疼痛加重，匕首又往前推进两分。

    他怀里的人抬头，漆黑的眼珠像蒙了水雾一般，乌发丹唇，霞生玉颊，只是看一眼便让人心动不已。

    他低头看着怀里微笑的少年，轻轻地凑过去。

    “怪不得这么有把握呢。”

    但，唯独没有后悔。

    他眼里千万种情绪闪过，痛苦、难过、爱恋、不甘，复杂的感情在一瞬间充斥着他的眼眸。

    屋内灯火摇曳，沈桑晨侧身抱着怀里的少年，低头吻着他的发顶，眼里全是爱意。

    “下辈子……”

    “不会出差错的，”沈桑晨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早就在他们内部安插了探子，到时候只需里应外合……”

    少年笑意盈盈，手掌支在他的胸膛上，歪着头念叨，“那些人不好对付的，我怕你太心急了会受伤。”

    不消半刻，他的精神体逸出躯壳，和小老虎一起漂浮在半空。

    言言……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四处游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有……我从未想过算计你……那次是我爱而不得，心中、贪念无法遏制，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我从来…从来……”

    【随便你。】

    V587：【是！】

    因为现在心情好，他甚至愿意抬起头小小地回应几下。

    【叮，目标人物已死亡，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

    V587眨眨眼，【那您这个世界准备怎么结束呢，给您办个复制体好不？】

    少年眼神温柔，握着刀柄缓慢地转了下，声音软得像是窗外飘的雪。

    他们之间隔着一把匕首，血液从缝隙处不断地滴在夏言身上，像是一朵朵妖冶美丽的罂粟花，让人明知有毒也愿意为其献上生命。

    不断的失血让他脸色苍白，拼尽全力才撤离了一点低头看着心爱的少年。

    正是几月前被他当众杀“死”的魔教教主——夏言。

    手握着刀柄，好看的眼睛半眯着看向不远处跳跃的烛火。

    “下辈子……”

    轻飘飘地刺入骨髓。

    微风吹过，沈桑晨忽然觉得胸前一痛。

    嗯？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言言这么适合红色呢？

    喉咙里有血涌了上来，沈桑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压下去，咬牙握住他的手腕，眼底偏执又疯狂。

    “一个月够吗？”

    伤口的痛让沈桑晨有些不能呼吸。

    沈桑晨闭嘴了。

    喜悦的电子音突然在半空中响起，夏言也无暇去想那人没说完的那半句是什么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只Q版小老虎，【行了，准备好去下个世界吧，再不好好干等会儿都要从新人榜掉下去了。】

    夏言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把匕首丢到一边。

    少年看也不看床上的两个人，语气冷淡地抬了抬下巴，【走吧。】

    少年还是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