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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年也穿上了心心念念的战甲，笔直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坚定看着远方如雾一般的黄沙。
因为祁年的情绪波动，清波变得难以控制这个梦境。
她在祁年的梦中还原了那三个月，她见着祁年每天疲惫回营，又见着祁年精神抖擞冲出去战斗，那是她的曾经。
祁年看向那只远去的大雁，眼神迷茫。
少年点头，“我知道，可我不愿。”
清波便伸手去擒他，红绫缎还没碰到那少年，便被门楣上的一道蓝光给阻挡了回来。
“我不回去！”少年瞪向清波。
清波听他这么说，瞬间来劲了：“那是不是我帮你了了夙愿，你就可以跟我回冥司？”
有同伴倒下去前不舍的目光，有小妖在她的红绫缎之下发出让人惊心的诅咒。她不记得自己的袍子上染过多少鲜血，她厌恶那段日子。
“这样便成了。”清波笃定道。
空闲的时候，她会安排祁年跟将士们吹牛喝酒，会安排祁徽带着祁年去大漠里寻找绿洲，也会让他们见到海市蜃楼的奇景，那些也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清波伸出一根指头在祁年面前摇了摇，“我知晓你们人间的规矩，将帅戍守边境，没有大王的诏令是不得回京的，我啊，是让这只大雁去给你们大王托梦，请你们大王召回你的兄长。”
祁年死后，不愿意投胎，一直在奈何桥边徘徊，直到半年前冥司结界被挖破，他与很多小鬼一起逃出了冥司，去往了凡尘。
祁年摇头：“我只是想再见一面我的兄长。”
可是祁年终归又是勇敢的，就像当初兄
祁年扒在牌匾之上，没理也大声，“我……我就是言而无信怎么了？！”
清波便为祁年造了一段梦。
三年前，兄长从北境回来，迎娶裴家千金。祁家张灯结彩，喜气融融，可未曾想，兄长的新婚之日，便是祁年的遇刺之日。
找到祁年并不难，只不过抓住他需要费些功夫。
……
清波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
“仙姑你会造梦吧，你便为我造一段梦，让我的兄长带着我去一回北境。”
少年点点头。
在祁年的意识里，兄长是战无不胜的神威将军，是绝对不可能被敌军围困住的，祁年本质里的不自信此刻瓦解了他的坚定。
可是祁徽刚刚被围住，清波就感受到梦境出现了波动，与以往的坚定不同，这一次清波能察觉到祁年的惊恐。
随着清波的手指指过去，柿子树顶梢那个沾了霜的柿子便跌落在地，摔出一朵柿色的花。
果然是榜上有名的滑头鬼，清波只好再问一遍：“那你究竟怎样才能跟我回冥司？”
清波收了红绫缎，旋身而上，坐上了墙头，离祁年近了一些，她状若晒太阳眯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不投胎，逃出冥司，返回旧居，为什么？”
“你不会是让这大雁去召我兄长回来吧？”祁年好奇问道。
清波要抓的第一只鬼名字叫做祁年，生前乃是世家公子，享尽荣华富贵，最后死于一场暗杀，卒年十五。
……
“你这小鬼，怎么言而无信呢？”清波有些生气。
少年面色苍白，纯色亦是早无血色，可是在说这些的时候，那双往日里充满迷茫的眼睛亮了起来。
祁家出武将，上至五代，都是朝中赫赫有名的神威将军，祁年年幼便发宏愿，自己以后也要成为大将。
大军厮杀之时，清波便立在山头之上，她看着山谷里的血雾，便想到了昔日抵抗妖族之时。
祁年不说话。
清波看着手里的百鬼卷册，决定试一试。
父兄常宽慰他，等他养好身体，便带他去北境。
可是她必须去战斗，因为神明绝不能输，三界的安宁需要他们去坚守。
祁年不太相信面前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姑娘，“你？可以吗？”
随后兄弟二人一通出营，投入战场之中。
祁年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兄长，可还是不愿意跟清波回冥司。
祁年便跟着兄长祁徽披甲出征，临出帐门之前，祁徽拍了拍祁年的肩膀，嘱咐道：“战场上当心。”
那几个月，是她仙途里最惨烈的几个月。
他虽有愿望，只是自幼多病，并不是行军习武的料子。
清波来的时候便想到此行可能棘手，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法术完全起不了效果。
只是清波乃是水系神灵，而造梦之术所属风系术法，清波并不能融会贯通，也只学了个皮毛。
那门楣上有一道禁令，可以阻断清波法术，清波根本碰不到那少年。
现下要满足祁年的夙愿，只能等祁徽回来。
清波皱眉，“可是你流连人间，会造成阴阳失衡，你必须跟我回冥司。”
当天夜里，有斥候来报，敌军突袭，有五千余人。
有一段时日，孟满事务繁忙，没空去凡间为男男女女们牵线，白寻难得好心，便授了孟满造梦之术，让孟满可以进入凡人的梦境，直接在梦境里为这些男女们牵线。
“那咱们就耗在这里吧。”祁年仰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那是下凡来为当朝公主牵线的孟满。
“你若又骗我怎么办。”清波道。
清波没有办法，只能姑且听听祁年的要求。
“你可知，你阳寿已尽，应该重新投胎，早入轮回。”清波道。
十日后，祁徽带着夫人抵达京都。
清波彷如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一般，扭头看过来，眨眼笑了笑。
清波一袭绿袍立在祁家门前，她看着祁家门楣上趴着的那个少年，歪头道：“你是祁年？”
祁年仍是不信，“这样便成了？”
孟满瞥了眼肩上的大雁，拍了拍它的头，接过了它身上的任务。
祁年重重点头，“我会的！”
祁年临死之前，倒在兄长的怀里，哽咽着说自己还没去过北境，没见过漠北的黄沙大雁，没射杀侵扰边境的流寇兵匪，当真是不甘心啊……
“夙愿未了。”祁年回答。
守城的将士身着铠甲，手提长矛银枪来回巡视。
不过，既然她派去给大王托梦的雁子完美的完成了她交托的任务，那是不是证明她有控制梦境主人的能力呢？
祁年目光从那摔破了柿子上挪回来，便瞧见清波歪着头的骄傲模样。
皇宫御宇之内，禁令遍布，被清波施法的大雁根本飞不进皇宫。
黄沙漫天飞扬，烽火台立于高墙之上，黄砖土城墙绵延数十里，最近消失在地平线上。
“你可别小瞧我，我会的多着呢。”清波说完，见少年还是不信任自己，笑着虚空画了一个圈，随后手指指向墙内的那棵柿子树。
祁年面露难色，知道清波不是哄骗自己，只是他尚有心愿未尽，“那你再为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办成了，我就跟你回冥司去。”
“祁氏男儿，自该戍守北境，上阵杀敌，我要我的兄长带着我去北境骑马看落日，带我上阵厮杀，我想看看京都以外的风景。”
至于祁徽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准。
清波随手招来一只大雁，对着大雁念念有词，说完了，便松手送大雁飞上九天。
那只大雁停在了大王的宫门口，便无法入内了。
在梦境的最后一天，清波为祁年安排了一场大战，她安排祁年这一次做一个大英雄，去救被敌军围困住的祁徽。
“你可知，你附在这祁家门匾中一日，便会损祁家一分气运。”清波又道。
而祁年生前一直长在京都，魂魄离不得这京都，清波无法带着他去北境见祁徽。
往日还在天宫之时，清波听闻白寻擅长织梦，缠着白寻施展织梦之术，白寻岂是那么容易便会满足他人所求之人，不管清波怎么缠着闹，他都不为所动。
祁年听闻那消息的时候，恍如梦中，抬眼往墙头上躺着晒太阳的姑娘望去，这小仙姑当真有点东西啊。
清波被唬到了，从来不敢使用。
人间十月，霜花侵枯叶，大地渐渐染上枯槁之色，祁家高墙之内一棵柿子树立着，上面零星挂着几个留给雁儿的红柿。
不过这事难不倒清波。
孟满一路畅行无阻进入了皇宫，当夜便潜入了大王的梦境，让大王召祁徽回朝，办完事，他便晃去了公主的宫殿，为公主和探花郎牵上了红线。
次日，大王下令，命令祁徽即刻启程，回京暂代禁军统领之职。
清波其实并不擅长织梦，真正擅长织梦的是掌梦神白寻。
“这么说，你是想去北境？”清波问祁年。
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对祁年兄长的刺杀，只是关键时刻，是他那体弱多病的弟弟替他挡了一剑。祁年被血溅当场，纵使是手艺再精湛的医家，也回天乏术。
祁年的兄长祁徽，凭借着在战场上立的硕硕战功，已是北境王麾下副将，三年前回京成婚之后，便带着夫人便去了北境，此后再未回来过。
白寻传授造梦之术时，清波也在旁边。
白寻曾说，这造梦之术颇为神奇，若仅仅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还是不要使用的好。梦境多变，造梦之人若是没有能力控制梦境的主人，被梦境的主人发现了，极有可能会被梦境碎片绞杀至死。
那只大雁落在宫门口的飞檐之上，眼睛滴溜溜注视着其下巡逻的士兵，最后，它落在了一个身披红色纱袍的男子肩上。
看来得智取。
] 祁年也穿上了心心念念的战甲，笔直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坚定看着远方如雾一般的黄沙。
因为祁年的情绪波动，清波变得难以控制这个梦境。
她在祁年的梦中还原了那三个月，她见着祁年每天疲惫回营，又见着祁年精神抖擞冲出去战斗，那是她的曾经。
祁年看向那只远去的大雁，眼神迷茫。
少年点头，“我知道，可我不愿。”
清波便伸手去擒他，红绫缎还没碰到那少年，便被门楣上的一道蓝光给阻挡了回来。
“我不回去！”少年瞪向清波。
清波听他这么说，瞬间来劲了：“那是不是我帮你了了夙愿，你就可以跟我回冥司？”
有同伴倒下去前不舍的目光，有小妖在她的红绫缎之下发出让人惊心的诅咒。她不记得自己的袍子上染过多少鲜血，她厌恶那段日子。
“这样便成了。”清波笃定道。
空闲的时候，她会安排祁年跟将士们吹牛喝酒，会安排祁徽带着祁年去大漠里寻找绿洲，也会让他们见到海市蜃楼的奇景，那些也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清波伸出一根指头在祁年面前摇了摇，“我知晓你们人间的规矩，将帅戍守边境，没有大王的诏令是不得回京的，我啊，是让这只大雁去给你们大王托梦，请你们大王召回你的兄长。”
祁年死后，不愿意投胎，一直在奈何桥边徘徊，直到半年前冥司结界被挖破，他与很多小鬼一起逃出了冥司，去往了凡尘。
祁年摇头：“我只是想再见一面我的兄长。”
可是祁年终归又是勇敢的，就像当初兄
祁年扒在牌匾之上，没理也大声，“我……我就是言而无信怎么了？！”
清波便为祁年造了一段梦。
三年前，兄长从北境回来，迎娶裴家千金。祁家张灯结彩，喜气融融，可未曾想，兄长的新婚之日，便是祁年的遇刺之日。
找到祁年并不难，只不过抓住他需要费些功夫。
……
清波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
“仙姑你会造梦吧，你便为我造一段梦，让我的兄长带着我去一回北境。”
少年点点头。
在祁年的意识里，兄长是战无不胜的神威将军，是绝对不可能被敌军围困住的，祁年本质里的不自信此刻瓦解了他的坚定。
可是祁徽刚刚被围住，清波就感受到梦境出现了波动，与以往的坚定不同，这一次清波能察觉到祁年的惊恐。
随着清波的手指指过去，柿子树顶梢那个沾了霜的柿子便跌落在地，摔出一朵柿色的花。
果然是榜上有名的滑头鬼，清波只好再问一遍：“那你究竟怎样才能跟我回冥司？”
清波收了红绫缎，旋身而上，坐上了墙头，离祁年近了一些，她状若晒太阳眯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不投胎，逃出冥司，返回旧居，为什么？”
“你不会是让这大雁去召我兄长回来吧？”祁年好奇问道。
清波要抓的第一只鬼名字叫做祁年，生前乃是世家公子，享尽荣华富贵，最后死于一场暗杀，卒年十五。
……
“你这小鬼，怎么言而无信呢？”清波有些生气。
少年面色苍白，纯色亦是早无血色，可是在说这些的时候，那双往日里充满迷茫的眼睛亮了起来。
祁家出武将，上至五代，都是朝中赫赫有名的神威将军，祁年年幼便发宏愿，自己以后也要成为大将。
大军厮杀之时，清波便立在山头之上，她看着山谷里的血雾，便想到了昔日抵抗妖族之时。
祁年不说话。
清波看着手里的百鬼卷册，决定试一试。
父兄常宽慰他，等他养好身体，便带他去北境。
可是她必须去战斗，因为神明绝不能输，三界的安宁需要他们去坚守。
祁年不太相信面前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姑娘，“你？可以吗？”
随后兄弟二人一通出营，投入战场之中。
祁年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兄长，可还是不愿意跟清波回冥司。
祁年便跟着兄长祁徽披甲出征，临出帐门之前，祁徽拍了拍祁年的肩膀，嘱咐道：“战场上当心。”
那几个月，是她仙途里最惨烈的几个月。
他虽有愿望，只是自幼多病，并不是行军习武的料子。
清波来的时候便想到此行可能棘手，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法术完全起不了效果。
只是清波乃是水系神灵，而造梦之术所属风系术法，清波并不能融会贯通，也只学了个皮毛。
那门楣上有一道禁令，可以阻断清波法术，清波根本碰不到那少年。
现下要满足祁年的夙愿，只能等祁徽回来。
清波皱眉，“可是你流连人间，会造成阴阳失衡，你必须跟我回冥司。”
当天夜里，有斥候来报，敌军突袭，有五千余人。
有一段时日，孟满事务繁忙，没空去凡间为男男女女们牵线，白寻难得好心，便授了孟满造梦之术，让孟满可以进入凡人的梦境，直接在梦境里为这些男女们牵线。
“那咱们就耗在这里吧。”祁年仰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那是下凡来为当朝公主牵线的孟满。
“你若又骗我怎么办。”清波道。
清波没有办法，只能姑且听听祁年的要求。
“你可知，你阳寿已尽，应该重新投胎，早入轮回。”清波道。
十日后，祁徽带着夫人抵达京都。
清波彷如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一般，扭头看过来，眨眼笑了笑。
清波一袭绿袍立在祁家门前，她看着祁家门楣上趴着的那个少年，歪头道：“你是祁年？”
祁年仍是不信，“这样便成了？”
孟满瞥了眼肩上的大雁，拍了拍它的头，接过了它身上的任务。
祁年重重点头，“我会的！”
祁年临死之前，倒在兄长的怀里，哽咽着说自己还没去过北境，没见过漠北的黄沙大雁，没射杀侵扰边境的流寇兵匪，当真是不甘心啊……
“夙愿未了。”祁年回答。
守城的将士身着铠甲，手提长矛银枪来回巡视。
不过，既然她派去给大王托梦的雁子完美的完成了她交托的任务，那是不是证明她有控制梦境主人的能力呢？
祁年目光从那摔破了柿子上挪回来，便瞧见清波歪着头的骄傲模样。
皇宫御宇之内，禁令遍布，被清波施法的大雁根本飞不进皇宫。
黄沙漫天飞扬，烽火台立于高墙之上，黄砖土城墙绵延数十里，最近消失在地平线上。
“你可别小瞧我，我会的多着呢。”清波说完，见少年还是不信任自己，笑着虚空画了一个圈，随后手指指向墙内的那棵柿子树。
祁年面露难色，知道清波不是哄骗自己，只是他尚有心愿未尽，“那你再为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办成了，我就跟你回冥司去。”
“祁氏男儿，自该戍守北境，上阵杀敌，我要我的兄长带着我去北境骑马看落日，带我上阵厮杀，我想看看京都以外的风景。”
至于祁徽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准。
清波随手招来一只大雁，对着大雁念念有词，说完了，便松手送大雁飞上九天。
那只大雁停在了大王的宫门口，便无法入内了。
在梦境的最后一天，清波为祁年安排了一场大战，她安排祁年这一次做一个大英雄，去救被敌军围困住的祁徽。
“你可知，你附在这祁家门匾中一日，便会损祁家一分气运。”清波又道。
而祁年生前一直长在京都，魂魄离不得这京都，清波无法带着他去北境见祁徽。
往日还在天宫之时，清波听闻白寻擅长织梦，缠着白寻施展织梦之术，白寻岂是那么容易便会满足他人所求之人，不管清波怎么缠着闹，他都不为所动。
祁年听闻那消息的时候，恍如梦中，抬眼往墙头上躺着晒太阳的姑娘望去，这小仙姑当真有点东西啊。
清波被唬到了，从来不敢使用。
人间十月，霜花侵枯叶，大地渐渐染上枯槁之色，祁家高墙之内一棵柿子树立着，上面零星挂着几个留给雁儿的红柿。
不过这事难不倒清波。
孟满一路畅行无阻进入了皇宫，当夜便潜入了大王的梦境，让大王召祁徽回朝，办完事，他便晃去了公主的宫殿，为公主和探花郎牵上了红线。
次日，大王下令，命令祁徽即刻启程，回京暂代禁军统领之职。
清波其实并不擅长织梦，真正擅长织梦的是掌梦神白寻。
“这么说，你是想去北境？”清波问祁年。
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对祁年兄长的刺杀，只是关键时刻，是他那体弱多病的弟弟替他挡了一剑。祁年被血溅当场，纵使是手艺再精湛的医家，也回天乏术。
祁年的兄长祁徽，凭借着在战场上立的硕硕战功，已是北境王麾下副将，三年前回京成婚之后，便带着夫人便去了北境，此后再未回来过。
白寻传授造梦之术时，清波也在旁边。
白寻曾说，这造梦之术颇为神奇，若仅仅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还是不要使用的好。梦境多变，造梦之人若是没有能力控制梦境的主人，被梦境的主人发现了，极有可能会被梦境碎片绞杀至死。
那只大雁落在宫门口的飞檐之上，眼睛滴溜溜注视着其下巡逻的士兵，最后，它落在了一个身披红色纱袍的男子肩上。
看来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