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耿惊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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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有的吧。

    他听了她那么多话，唯独这一次，他不愿意听她的。

    ——耿惊花篇·终——

    而不是在那样的血池之中，在那样的无望之中，用自己已经是糟老头子的模样，去面对她，去倾听她的最后一场诉说。

    至少，至少他也可以好好地回应她一次。

    他的一生，已经足够精彩，足够让他满意。

    “耿阿花的话，是梨花的花吗？”

脾气地抿嘴在一边笑。

    如果当时，他走的速度再慢一点，停在她身上的目光再久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更早一点地，注意到她的心意。

    譬如分明最是腼腆温婉的这位师姐，却总是喜欢捉弄自己，在他耳边故意超大声地喊他醒来，再问他一句。

    “耿惊花的花，是梨花的花。”

    后来无数次想起来的时候，耿惊花的心中不是没有后悔的。

    他会永远记住她，纵使她说过，她已无憾，要这山川大地都忘记她的存在。

    回忆了这么多往事，他无憾入小楼，无憾洒然一场，再毅然扔剑修符道，无憾自己拼尽修为与清弦一战，亲手了结他的信命，也无憾自己明明能活更长久的时间，却落得如今这般瘦小枯败模样，再感受浑身的生机慢慢融入山川大河。

    那时的他，鲜衣怒马，洒然自在，却又哪里记得自己的这些随手的举动，会不会在这样一个素来腼腆的师姐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他还记得她广袖长裙的模样，记得她最后眼眸明亮时的微笑。

    而他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她，和他欠她的那个回答。

    他也许也曾在那些漫漫的岁月中，看到过汲罗在与他对视后飞快移开的目光和微红的耳廓，也许也为她折过一枝缀满了梨花的枝头，再插在她的发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