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京城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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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惟禄重位尊之责，而苟营私门，多蓄财货，缮修第舍，连里竟巷。

    如今为公，宦官奸臣扰乱朝堂，使得天子大权旁落。

    王甫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也看开了，终究是一代奸臣，冷笑道：“不用得意，我的今天，你的明天，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手中拿着王甫的认罪书，阳球走到隔壁。哪里住的是曾经的太尉段颖。

    杨彪趁热打铁，道：“兄长，王甫之前唆使宾客，为非作歹，勒索敲诈郡国财物共计七千余万，小弟身为京兆尹，上任之后查到证据，此证必将置王甫为死地。”

    刘郃沉吟片刻，随即答应，众人开始谋划。

    洛阳陈府中，前文提到的郑玄师父之一永乐少府陈球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司隶校尉阳球（乔玄事件也出现过），京兆尹杨彪聚在一起宴会，陈球目中带着怒火。

    二旬之后，刘繇被举孝廉，授郎中，郑玄多了一个新的徒弟，太史慈。www.shishuxuan.com

    刘郃看向一脸正气的刘纳，其本为尚书，但因直言获罪，被贬为步军校尉。

    “臣闻理国得贤则安，失贤则危，故舜有臣五人而天下理，汤举伊尹不仁者远。元宝小说

    廷尉大狱中，王甫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阳球手持刑具，将五种酷刑轮番用在了王甫身上，只打的王甫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刘郃幽幽的说道：“王甫曹节等人耳目众多，只怕咱们事情还未准备好，先就受他们的祸害，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京城洛阳，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一片繁华景象。

    阳球怒斥：“汝戍边征战十余年，平定公孙举叛乱。

    与羌人作战先后达一百八十次，斩杀近四万人，最终平定西羌，并击灭东羌。吾等深为敬佩，称威明公（皇甫规），然明公（张奂）为凉州三明，为何甘为宦官走狗？”

    王萌知道今日注定要被折磨致死，于是想主动求死，骂道：“你以前像奴仆一样侍奉我父子，奴仆竟敢反叛你的主人吗？今天你折磨我们，你将自取其祸！”

    因为侯览、王甫等大宦官深恐这样一个宗室大臣受到小皇帝依仗，对宦官集团不利。

    步兵校尉刘纳拱手道：“宦官弄权，与奸臣沆瀣一气，我辈士人，自当卫国效力，吾虽因言获罪，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次日，王家父子尸被磔，阳球将王甫的尸体横放在夏城门示众，并写了很大的告示“贼臣王甫”。段颖家属也被流放边境，一时间，宦官人人惊恐，更大的漩涡即将涌来。

    因王甫掌权多年，不少官员屈服于淫威之下，此案牵连人数众多，百官人人自危，最骇人听闻的是，在段颖牢中被问罪，当晚服毒自杀，同时王甫父子被杖毙。

    你们施加刑罚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一天吗？你们的罪状，死了都得不到消除，还想求得宽容？做梦！”

    刘郃也愤愤不平，他们家为河间王宗室，桓帝仙去之后没有子嗣，需要在宗室中寻找继承人。

    阳球走出廷尉大狱，身后的段颖七窍流血，已经没有了生息，一代名将就此落幕。老将的时代逐渐过去，新的斗争即将开始。

    段颖前几日因日全食上奏弹劾自己，被部门上奏检举，诏命收其太尉印绶，并送廷尉受审，但因涉及到其曾依附王甫，冤杀了中常侍郑飒、董腾等人，此时一并问罪。

    杨彪蔡邕等人狂喜，天子刘宏看到他们的反应，露出冷笑，沉吟片刻，看够百官的光景之后，道：“诏司隶校尉阳球彻查此事，退朝。”

    刘倏在建立这样大的功劳之后并没有得到回报。

    众人对刘郃道：“季承兄，您是宗室的后代，位在三公，为天下的人所敬仰，国家的藩卫，难道可以随声附和容忍不加反对？

    段颖长叹，“我认罪，请赐鸩酒。”

    为私汝兄仲承兄当年扶立当今天子，可以说天子登上皇位汝兄功不可没，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被侯览、王甫等人迫害惨死乡野，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王甫养子王萌泪流满面，背负满身伤口，一张嘴掉落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对阳球说道：“我父子既然将被杀头，希望能给老父亲稍许减轻点酷刑。”

    侯览等人设计将刘倏调任为泰山郡太守，并唆使司隶属下在其上任的路上将其迫杀。

    阳球并未在意，王甫一倒，曹节独木难支。随即率人将王甫以及其养子永乐少府王萌、沛相王吉下狱。

    被当今天子忌惮，虽为冠军候，但如今已大权旁落。

    我等可先上书陈奏，治王甫及其党羽之罪，剪除曹节羽翼，使其无所借力，再一举扳倒曹节。”

    今王甫等人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赏。父子兄弟被蒙尊荣，素所亲厚布在州郡，或登九列，或据三司。

    2诸多事件出自后汉书·酷吏传。

    故频岁日食于上，地震于下，所以谴戒人主。臣等泣血上书，彻查王甫父子及其党羽。”（没写全，怕你们说我水字数嘤嘤嘤。）

    陈球道：“王甫已失宠，他曾权倾朝野，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列校、牧守令长，布满天下。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今自己因为兄长之功被重用，做三公中的司徒，也应该为兄长报仇。

    次日崇德殿，刘郃、陈球、阳球、刘纳联合参奏：

    退朝之后，众人弹冠相庆。纷纷高呼，皇上圣明。

    众人商议完毕，各自回家撰写奏折，约好明日上朝启奏。

    此时的皇宫，天子刘宏看着绣衣使者的密保，肥胖的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推开身旁的宫女，沉思明日如何应对。

    阳球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到王甫面前，“想不到王大人也有今天，你所有吃下去的，都会吐出来。”

    当时皇后窦氏请父亲窦武入朝主持大局，窦武便问刘郃之兄宗室大臣刘倏，诸王后嗣中谁家的孩子适合继位大统。

    【作者题外话】：注：1这一章是支线之一，算是黄巾之乱之前的一个小铺垫，也确实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本身是179年秋冬（公孙康赶路时候）发生的事，为了情节发展推迟到180年春天了，各位见谅，感激不尽。

    曾经威震西凉的段颖，如今就像一个普通的小老头，满头白发，佝偻在角落里，摇摇头，说道：“可惜没有死在沙场，大憾。”

    阳球道：“纪明公，王甫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时间，众生百态，王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因为铁证如山，何况自己如今已经大权旁落。

    阳球大怒，让人堵住二人得嘴，手拿棍棒，亲自杖杀二人。见二人已无气息，仰天长啸。大汉自此少一奸臣。

    是日，京城巨变，曾经权倾一时的大宦官王甫，养子永乐少府王萌、沛相王吉下狱，

    窦武和窦后一致同意，便表刘倏为光禄大夫，前往河间迎接刘宏继位，刘倏是扶立汉灵帝的功臣。

    宦官王甫因为宋后被废一事正被灵帝疏远，报仇正是时机，但是刘郃本身优柔寡断，还是没有立刻做决定。

    阳球大怒：“奸臣之后，何来脸面言此，你们父子二人，作恶多端，被你们迫害的人，他们的冤屈如何伸张？

    刘纳急道：“对于大汉来说，您是大汉的栋梁，如今大汉危在旦夕，国家倾斜快倒塌了，您作为司徒，您不支持，国家用您为相干什么呢？”

    刘倏在思索之后，提议立解渚亭侯刘苌之子刘宏（即后世所说汉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