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致这充满受抚慰的世界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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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心想我哪有这种东西。他摸了摸风衣兜，竟然还真的给他掏出一枚驾驶证出来——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知道，他能驾驶什么车，摇摇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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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去，数以千计的虫鱉从角落里爬出，指节长的肥腻蠕虫沿着爬行过的地方划下一道道浑浊恶臭的黏液。
直达横滨只需要半个小时，然而不出意外，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也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纪里。
“会死的！坂田先生已经死了！”
“但明明我们每个人都能一眼被人认出来呢……”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那怎么办。”太宰治把额头上的甜筒皮摘下来，“把我脸上的冰激凌挖一点下来给他烧过去？”
五条悟越过两个大楼之间的缝隙。微冷的秋风从他发间穿过，冰凉地贴上皮肤，像是被一口刀片划过一样。
在日头即将落尽之前，五条悟在港未来的摩天轮下遇见了太宰治和沢田纲吉。
他们面前这个巨大的摩天轮是横滨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之二的是不远处正在开不知道什么音乐剧的横滨小巨蛋，正值散场，大片大片的人踩踏着夕阳涌出剧场。
太宰治拿过听筒：“所以你要来横滨找我们？”
前台是一个齐刘海的年轻女孩儿，她端起公式化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他有没有预订。
“我怀疑坂田银时死亡是因为触犯了第三条，”太宰治继续说，“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太宰治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是货真价实的太宰治。”
“哎……”
“我原来以为只有那个脑花的服务员变异成虫卵触手人，”他顿了顿，“结果一回头，整个餐厅里的人都成了那副模样。”
“等会儿我给你再买一个。”
“不要戳穿他耍帅。”太宰治给他递了张纸，“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归会表现得很弱智。”
“我看到坂田银时的头像灰了。”他抢先说，沢田纲吉在旁边发出困惑的鼻音，赶紧低头摆弄起手机。
沢田纲吉目睹着太宰治的头像也从列表中灰暗下去，任何消息与电话都无法再次拨通。
有点意思，暴露身份恐怕指的不是「我被当作是五条悟」，而是试图将这个概念里的「被当作」扭转成「就是」——
事实上，五条悟不太愿意回忆坂田银时血溅当场的情况，但在电话那头太宰治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反刍那种恶心的景象。
一道阴影从头上罩下，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规则之二——不要进入酒店。
“没有，有空房吗？”太宰治随意地问。
“你不会是跑过来的吧……”
就像是发条玩具生锈了那样，一切粉饰太平的牙牙学语被中止，如同坟墓般的死亡气息顷刻涌入富丽堂皇的大堂之中。
受抚慰是比毒唯还要高出一个量级的恐怖啊。
前台小姐礼貌地接过他的驾驶证，却在打开的一瞬间卡住了。
太宰治和沢田纲吉在靠门的一排座椅上并肩坐下，外头的阳光温暖，累极了的初中生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太宰治肩上，后者握着手机若有所思，任由他睡得香甜。
睡得正酣的少年惊得抖了抖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太宰治皱着眉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比五条悟描述得还要小一些，也许是幼虫？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五条悟的描述，沢田纲吉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仿佛看见了一大片蝗虫死气沉沉密密麻麻地飞行，又像是一群毫无生机的尸体在人世界游荡，他的腹中立刻反胃起来。
“所以太宰先生是想试错？太危险了！”沢田纲吉不同意，少年嚅嗫着嘴唇，用力地将对他来说过于残忍的字挤出唇缝。
“沢田，五条，”太宰治一边擦着脸上的冰激凌，一边没头没脑地跟他们说，“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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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拍拍少年柔软的发顶，堵住了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话。瞥了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五条悟一眼，扬扬手转身走了。
沢田纲吉：“……”
通讯戛然而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并不属于这个时空，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coser。”太宰治颔首，重新看向那座酒店，“这里本来应该是侦探社的地方。”
太宰治这么想着，走进了原本应是武装侦探社的酒店中。
“现在还有单人间。”前台小姐在电脑上快速操作着，“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明材料。”
“不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沢田纲吉震惊，“不如说，坂田先生都死了，我们还这样插科打诨真的好吗。”
五条悟：“我只是想说这是他脑花吃多的报应，快说对不起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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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电车空空如也。www.yimei.me
“什么？”沢田纲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间酒店，金黄色的招牌在茜色的夕阳中蓬荜生辉。
各种意义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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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五条悟那头的声音落在风里，似乎在奔跑着，“他死了，在我面前。”
少年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盯着落在地上的那星星点点的冰激凌渣子发呆，酸涩的感觉溢出鼻腔和胸膛。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电车线路的停靠站。
他面前的前台小姐从中间撕开两半，一条硕大的肥虫从撕裂出攀出，足以吞噬下一个足球场的口器在他的头顶长大，滴下黏稠的、带有腐蚀性的液体。
五条悟：“。”
沢田纲吉：“……”
“吃不吃？”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太宰治！”他听见变了调的前台小姐这么说，“不可能！！你在骗我！！！”
“照顾好未成年人。”
他重新查看着手机里的几项规则，想寻找穷举法以外的突破口，却冷不丁发现通讯录里坂田银时的头像灰了下去。
->
五条悟把他的脸按进了沢田纲吉手里剩下的那半个甜筒里，对嘴角抽搐的少年笑得阳光明媚。
太宰治闻到了五条悟形容中的那股奇异的血腥味儿，混杂着酒店的香薰，此时此刻更像是用大火熬煮卵虫和香精的尸体，滚烫的蒸汽和火浪一点点卷上皮肤。
正如太宰治所预料的那般，整个横滨处处相仿，却又处处不同。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不再，武装侦探社也被别的建筑物所取代。他们就像被时空抛弃的旅人，呆呆地站在这片似曾相识却又大相径庭的、名为「横滨」的地方。
“无论客人还是服务生，他们的头部都被成簇的虫卵取代，类似水母章鱼的无脊椎动物对你张牙舞爪，不过爪子是肥蠕虫就是了。”
结果沢田纲吉在那头小声：“对不起脑花……”
太宰治吧唧挂了电话，转头对沢田纲吉信誓旦旦：“这个人要么是坂田银时毒唯，要么是我毒唯，还是带点儿傲娇的那款。”
来自那个世界的他们总是会对某一条街道，某一块土地情有独钟。即使知道十有八九是陷阱，也愿意踩一踩，期盼着能找到些许熟悉的线索、碰上些熟悉的人。
尽管路过的年轻人仍然时不时把眼珠子寄存在他们身上一下，但随着逐渐远离东京，这种寄存也变得在可接受范围内。
正在这时，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
沢田纲吉：“虽然我们在横滨转了一下午没有找到太宰先生熟悉的人，但太宰先生也没必要这么犀利吧。”
——电车里不接打电话是不成文的规定，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条条框框。
“否则我们永远不会有线索。”太宰治平静地看着他，“试试吧，万一这条是假的呢。”
是因为暴露身份吗……他重新检查了一遍规则，更愿意将坂田银时的死亡归为触犯了这一条。
五条悟：“我要来横滨看看你的头会被哪条虫子咬掉。”
“啊……”太宰治浅浅出了口气，“我旁边的小孩儿光听你描述就快吓晕了。www.yaran.me”
他按下静音键，拨通了给五条悟的电话。
“可——”
太宰治：“你看得真仔细，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他毒唯。”
……太宰治不是很想跟她细细计较对方嘴里的受抚慰和矮子攻指的是什么，哦不，他好像已经知道那些词的意思了。他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比先前那个还要高上两倍的巨型冰激凌甜筒，不，冰激凌甜塔被递到眼前，沢田纲吉愣了愣，抬起头，看到五条悟另一只手上拿着堪比东京铁塔的甜筒，一口下去，半个塔被暴风吸入了肚子。
沢田纲吉啃着太宰治给他买的冰激凌甜筒，鼻子尖上沾着香草冰激凌，仰头呆呆地看着他从某一桩楼上一跃而下。
“你有我懂吗你个coser！我是铁血太宰受抚慰啊啊！我们吃中太矮子攻才是最有品的！”怪物咆哮起来。
“不，我还没讲到重点，”五条悟说，“老板强调自己是万事屋的时候很靓仔，头被咬掉的时候也真的很迅速，刺溜一下，跟他吃那十盘脑花一样。”
他回头往歌舞伎町的方向看去，绮靡的街道在逐渐西沉的日色中愈发耀眼地闪烁。值得庆幸的是，那栋被他破窗而出的大楼并没有跟出什么奇怪的触手或者虫卵，否则在部分能力被ban掉的当下，他能做的抵抗很有限。
浓重的阴影离太宰治越来越近，在被吞噬的最后一刻，太宰治瞟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电话，颇有些悲怆地想——
] 太宰治心想我哪有这种东西。他摸了摸风衣兜，竟然还真的给他掏出一枚驾驶证出来——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知道，他能驾驶什么车，摇摇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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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去，数以千计的虫鱉从角落里爬出，指节长的肥腻蠕虫沿着爬行过的地方划下一道道浑浊恶臭的黏液。
直达横滨只需要半个小时，然而不出意外，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也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纪里。
“会死的！坂田先生已经死了！”
“但明明我们每个人都能一眼被人认出来呢……”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那怎么办。”太宰治把额头上的甜筒皮摘下来，“把我脸上的冰激凌挖一点下来给他烧过去？”
五条悟越过两个大楼之间的缝隙。微冷的秋风从他发间穿过，冰凉地贴上皮肤，像是被一口刀片划过一样。
在日头即将落尽之前，五条悟在港未来的摩天轮下遇见了太宰治和沢田纲吉。
他们面前这个巨大的摩天轮是横滨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之二的是不远处正在开不知道什么音乐剧的横滨小巨蛋，正值散场，大片大片的人踩踏着夕阳涌出剧场。
太宰治拿过听筒：“所以你要来横滨找我们？”
前台是一个齐刘海的年轻女孩儿，她端起公式化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他有没有预订。
“我怀疑坂田银时死亡是因为触犯了第三条，”太宰治继续说，“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太宰治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是货真价实的太宰治。”
“哎……”
“我原来以为只有那个脑花的服务员变异成虫卵触手人，”他顿了顿，“结果一回头，整个餐厅里的人都成了那副模样。”
“等会儿我给你再买一个。”
“不要戳穿他耍帅。”太宰治给他递了张纸，“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归会表现得很弱智。”
“我看到坂田银时的头像灰了。”他抢先说，沢田纲吉在旁边发出困惑的鼻音，赶紧低头摆弄起手机。
沢田纲吉目睹着太宰治的头像也从列表中灰暗下去，任何消息与电话都无法再次拨通。
有点意思，暴露身份恐怕指的不是「我被当作是五条悟」，而是试图将这个概念里的「被当作」扭转成「就是」——
事实上，五条悟不太愿意回忆坂田银时血溅当场的情况，但在电话那头太宰治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反刍那种恶心的景象。
一道阴影从头上罩下，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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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有空房吗？”太宰治随意地问。
“你不会是跑过来的吧……”
就像是发条玩具生锈了那样，一切粉饰太平的牙牙学语被中止，如同坟墓般的死亡气息顷刻涌入富丽堂皇的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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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礼貌地接过他的驾驶证，却在打开的一瞬间卡住了。
太宰治和沢田纲吉在靠门的一排座椅上并肩坐下，外头的阳光温暖，累极了的初中生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太宰治肩上，后者握着手机若有所思，任由他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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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五条悟的描述，沢田纲吉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仿佛看见了一大片蝗虫死气沉沉密密麻麻地飞行，又像是一群毫无生机的尸体在人世界游荡，他的腹中立刻反胃起来。
“所以太宰先生是想试错？太危险了！”沢田纲吉不同意，少年嚅嗫着嘴唇，用力地将对他来说过于残忍的字挤出唇缝。
“沢田，五条，”太宰治一边擦着脸上的冰激凌，一边没头没脑地跟他们说，“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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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并不属于这个时空，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coser。”太宰治颔首，重新看向那座酒店，“这里本来应该是侦探社的地方。”
太宰治这么想着，走进了原本应是武装侦探社的酒店中。
“现在还有单人间。”前台小姐在电脑上快速操作着，“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明材料。”
“不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沢田纲吉震惊，“不如说，坂田先生都死了，我们还这样插科打诨真的好吗。”
五条悟：“我只是想说这是他脑花吃多的报应，快说对不起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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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沢田纲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间酒店，金黄色的招牌在茜色的夕阳中蓬荜生辉。
各种意义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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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五条悟那头的声音落在风里，似乎在奔跑着，“他死了，在我面前。”
少年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盯着落在地上的那星星点点的冰激凌渣子发呆，酸涩的感觉溢出鼻腔和胸膛。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电车线路的停靠站。
他面前的前台小姐从中间撕开两半，一条硕大的肥虫从撕裂出攀出，足以吞噬下一个足球场的口器在他的头顶长大，滴下黏稠的、带有腐蚀性的液体。
五条悟：“。”
沢田纲吉：“……”
“吃不吃？”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太宰治！”他听见变了调的前台小姐这么说，“不可能！！你在骗我！！！”
“照顾好未成年人。”
他重新查看着手机里的几项规则，想寻找穷举法以外的突破口，却冷不丁发现通讯录里坂田银时的头像灰了下去。
->
五条悟把他的脸按进了沢田纲吉手里剩下的那半个甜筒里，对嘴角抽搐的少年笑得阳光明媚。
太宰治闻到了五条悟形容中的那股奇异的血腥味儿，混杂着酒店的香薰，此时此刻更像是用大火熬煮卵虫和香精的尸体，滚烫的蒸汽和火浪一点点卷上皮肤。
正如太宰治所预料的那般，整个横滨处处相仿，却又处处不同。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不再，武装侦探社也被别的建筑物所取代。他们就像被时空抛弃的旅人，呆呆地站在这片似曾相识却又大相径庭的、名为「横滨」的地方。
“无论客人还是服务生，他们的头部都被成簇的虫卵取代，类似水母章鱼的无脊椎动物对你张牙舞爪，不过爪子是肥蠕虫就是了。”
结果沢田纲吉在那头小声：“对不起脑花……”
太宰治吧唧挂了电话，转头对沢田纲吉信誓旦旦：“这个人要么是坂田银时毒唯，要么是我毒唯，还是带点儿傲娇的那款。”
来自那个世界的他们总是会对某一条街道，某一块土地情有独钟。即使知道十有八九是陷阱，也愿意踩一踩，期盼着能找到些许熟悉的线索、碰上些熟悉的人。
尽管路过的年轻人仍然时不时把眼珠子寄存在他们身上一下，但随着逐渐远离东京，这种寄存也变得在可接受范围内。
正在这时，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
沢田纲吉：“虽然我们在横滨转了一下午没有找到太宰先生熟悉的人，但太宰先生也没必要这么犀利吧。”
——电车里不接打电话是不成文的规定，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条条框框。
“否则我们永远不会有线索。”太宰治平静地看着他，“试试吧，万一这条是假的呢。”
是因为暴露身份吗……他重新检查了一遍规则，更愿意将坂田银时的死亡归为触犯了这一条。
五条悟：“我要来横滨看看你的头会被哪条虫子咬掉。”
“啊……”太宰治浅浅出了口气，“我旁边的小孩儿光听你描述就快吓晕了。www.yaran.me”
他按下静音键，拨通了给五条悟的电话。
“可——”
太宰治：“你看得真仔细，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他毒唯。”
……太宰治不是很想跟她细细计较对方嘴里的受抚慰和矮子攻指的是什么，哦不，他好像已经知道那些词的意思了。他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比先前那个还要高上两倍的巨型冰激凌甜筒，不，冰激凌甜塔被递到眼前，沢田纲吉愣了愣，抬起头，看到五条悟另一只手上拿着堪比东京铁塔的甜筒，一口下去，半个塔被暴风吸入了肚子。
沢田纲吉啃着太宰治给他买的冰激凌甜筒，鼻子尖上沾着香草冰激凌，仰头呆呆地看着他从某一桩楼上一跃而下。
“你有我懂吗你个coser！我是铁血太宰受抚慰啊啊！我们吃中太矮子攻才是最有品的！”怪物咆哮起来。
“不，我还没讲到重点，”五条悟说，“老板强调自己是万事屋的时候很靓仔，头被咬掉的时候也真的很迅速，刺溜一下，跟他吃那十盘脑花一样。”
他回头往歌舞伎町的方向看去，绮靡的街道在逐渐西沉的日色中愈发耀眼地闪烁。值得庆幸的是，那栋被他破窗而出的大楼并没有跟出什么奇怪的触手或者虫卵，否则在部分能力被ban掉的当下，他能做的抵抗很有限。
浓重的阴影离太宰治越来越近，在被吞噬的最后一刻，太宰治瞟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电话，颇有些悲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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