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新手光环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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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

    太宰治：“……”

    “那么我的任务差不多就结束了。”抢在七海建人动作之前，江户川乱步从山本武手里抱起蓝波，往飘着一群“幽灵”的观战区撤了两步，举起手给山本武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过于清爽的黑手党先生，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

    “刚刚我和乱步是在这里相遇的，他知道我的身份后，建议我可以利用场地优势，”山本武爽快地承认，“我们家的时雨金时还是在有水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

    这把高端局。

    他故意用上全部的推进力装作奋力一击的模样，实际这只是为了进一步削减对方的体力、将对方击沉至水底，再利用反作用力将自己弹飞出去，顺利脱离这个场地。

    “所以最后变成了两个将军的决胜局？”太宰治托着腮加入了飘飘大队之中，万事屋三人组捧着他们那一堆花花草草的赌注，给他让了个地方。

    “那不太好吧。”太宰治说，“万一穿了就被腰斩呢，多晦气，我看还是等头七一块儿烧了给他。”

    “我的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坂田银时的半个灵魂已经要出窍。

    山本武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未持刀的那一面扫来的拳风。他的右手正持刀与对方的咒具对峙，另一手拿着三柄小刀作为浮空推进器，没有格挡的空隙，于是他改变了推进力的方向尽力避开头部颈部等脆弱的要害处。

    山本武扫了一眼头顶的天窗，正准备找合适的进攻时机。凛冽的杀气骤然扑面而来。眼角的余光闪过黑白交错的刀刃残影。

    “……”

    “刚刚那只小牛也一直念叨阿纲，是你们的老大？”

    在男人的指尖触及到雷光的一瞬间，凶猛的雷牛立刻回到了彭格列匣中，方才暴怒不止的雷息也仿佛一道泡沫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www.yajing.me蓝波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屁股就这么摔在了地上，他仰起头，对他来说宛如噩梦般的绷带怪物扯着意义不明的微笑，向他伸出了手。

    几次碰撞后，他们将彼此的血量条都削弱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

    “你打算淹死我？”七海建人很快意识到了他的想法。

    “刀法不错。”

    举着刀的七海建人与山本武：“……”

    太宰治：“但小道消息说我要复活。”

    “那银桑也得有超能必杀技才行阿鲁，”神乐无情地戳穿了他的幻想，“哪个是你的超能必杀技？一年四季不换的和服、即将爆表的血糖值、还是身为JUMP男主到结局都没有必杀技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血条值？”

    差不多，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蓝波！！”山本武拔出刀冲了上去。

    ——！

    “的确会很不妙，因为一切触碰到他身体的异能都会被自动解除，嗯——”江户川乱步悄悄在太宰治背后探出头，“你们的火炎也算一种异能吧。”说完，他咣当一个手刀敲在后者的头顶。于是太宰治那坚强如蟑螂的百分之一血条终于归零。

    “没关系，这对银桑来说小事一碟的阿鲁。”神乐拍了拍快石化的自己老板，“之前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也飞出过银桑的身体，最后又接了回来阿鲁。”

    “这么认真的吗，这位黑手党先生。”七海建人扶了扶护目镜。

    下一刻他的预感就成了真。山本武抬脚将一把小刀踢向头顶的火警报警器，类似明火的物体让警报器嗡嗡作响，隔绝火焰的卷帘门咕噜咕噜地放下，不仅阻断了退路，还将整个场地隔绝成一个密封的空间。

    “够了！不要再说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了！！”志村新八受不了了，“而且这种台词讲给异世界的玩家真的好吗！我们真的不会被那边的粉丝和观众追杀吗！”

    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地进行。剑锋交错铮鸣的瞬间，他甚至听见了七海建人脚下踩着的篮球架断裂的嘎拉声响。后者的脸被护目镜遮住大半，他很难分辨对方究竟是何种情绪，只是凭借杀手的直觉感受杀意来袭的方向。

    尾音落下，他欺身上前。雨燕制造的水幕在前，拖刀激起的水浪在后，包裹着宛如一柄利刃的男人快速地向前迫近。

    “等等！”江户川乱步喊他，并没有落入担忧同伴的山本武耳中。他用指环打开彭格列匣子，“次郎，小次郎！”

    “守式第七型，繁吹雨。”他低声念。

    “你们这个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太宰治探头，“是正经的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吗？”

    “攻式第八型，筱突雨！”

    太宰治往后退了半步，手臂却还是被刮起的雨幕淋湿，连同着浸湿的绷带沉甸甸地黏在身上，产生不适的感觉。

    “你们看到他刚刚的必杀技了吗？竟然能消除所有超能力！你们说我会不会也被他消灭掉啊？”

    木刀在他的手中一晃成了锋利的时雨金时，旋即被蓝色的火炎包裹。雨燕与秋田犬应声而出，跟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奔跑，三把小刀的后推力让他的身型快得仿佛残影。

    “因为有种碰到你会很不妙的直觉。”山本武笑着挠了挠头。

    现在压力给到了五条悟，但坂田银时替他开口，“他都成二点五了怎么看都复活不了，”他捅了捅对方的胳膊肘，“不如你把灯笼裤的链接共享一下，人死了灯笼裤还站着，质量怪好的。”

    “新八！不好了阿鲁！”神乐摇着逐渐潦草成原画的坂田银时，“银桑被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击沉了！”

    “呃……”一句句仿佛箭矢一样扎在坂田银时的心坎上，他的眼泪都快被扎出来了。www.cuirao.me

    七海建人拖着铊刀尾随而来。因为那三把小刀的推进力，单靠双腿的咒术师速度稍稍慢上一程。当他踏进体育馆时，山本武正站篮球场的中央，仿佛是请君入瓮般等着他。

    “我们家的时雨苍燕流可是最完美的！”

    “又是体育馆，真怀念啊。”山本武向后一跃，空旷的体育馆内感应灯依次亮起，照亮了深褐色的木条地面。

    “啊哈哈哈哈哈，感觉有点好玩，”山本武天然地笑了起来，“而且万一能赢，说不定也能帮上阿纲的忙。”

    “神乐，你说得太过分了。”志村新八扶了扶他的眼镜，在坂田银时救世主一般的视线中清了清嗓子，“明明银桑的超能力是十年后消失的银○！”

    五条悟笑了笑，他很开心，这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还怪会说话的，他活了这么快三十年没在咒术界碰到这么会说话的。

    “太宰先生，”志村新八邀请他，“你要不要也来下个注？现在是二比二平。”

    “坏了，我感觉……”志村新八在一旁瑟瑟发抖，“我们真的要被五条先生的粉丝追杀到天涯海角了。”

    “啊——”他遗憾地叹气，“只是防御吗？”

    七海建人借着后撤力停在了篮球框架上。身下的水已经堆积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于是他不得不脱下已经彻底浸湿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深蓝色的衬衫。而山本武借着次郎三把短刀的火炎作为推进力，停在半空。

    “没关系，只要我们再玩一局，”神乐说，“这样抖S的粉丝就也会来追杀我们了阿鲁。”

    “特式第十型，燕特攻。”

    可是山本武似乎并不打算进攻，也许是因为刚刚太宰治过分可怕的异能而心有余悸，选择了保守战略。雨幕落下，有些是火警警报器洒下的水珠，有些是那被称为小次郎的雨燕制造的，它们慢慢积聚在脚底，漫过脚踝，并且依然在快速上涨。

    “算是吧，不过他更是我重要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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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燕制造的大量水流被剑气挽起，形成一道道水壁的屏障。握刀的少年一扫先前的清爽开朗，凛冽的杀气攀上眼角眉梢，犹如利剑般透过冰冷的水幕刺透而来。

    然而对方瞄准的目标确实自己持刀的手

    “你俩过来。”坂田银时把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揽了过来，三个颜色各异的脑袋凑在一起咬耳朵。

    “很正经的阿鲁。”神乐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还在歌舞伎町堆雪人大赛上用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拿了冠军呢！”

    坐在所有人最前方的江户川乱步拉了拉衣领，杀意从身后四面八方飘来，他背后都凉飕飕的。得亏趁着大家都第一次接触游戏把他们都淘汰了，不然还不得把这学校的地基掀了。

    就当作一场简单的游戏——他感受到身体里的鲜血在奔涌循环，有点像第一次接触红白机的小男孩儿那么兴奋。七海建人慢慢压弯了身体，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呜哇，抖S来了。”神乐小声咕哝着。

    在淘汰的选手友好地互问身份之时，本场游戏仅剩的两元将军寄托着全组人（并不）忠厚的希望，从单杠区一路杀进了旁边的体育馆。

    “多损哪，”五条悟掺了一脚，“顺便问一句，老板，你的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长回来了吗？”

    “没事，”坂田银时复活了，开始紧急查手表里的人物小传，“他们俩好像都在原作杀青了。”

    “呼……”七海建人浅浅地呼了口气，忽然觉得身体没那么沉重了。终日奔波于或是狗屎的资本家圈套中，或是狗屎的咒灵咒术中，他有多少年没体验过年轻与活力这种东西了？

    时雨金时撞上刀型咒具，宛如针尖对麦芒，崩裂的火花响彻空旷的体育馆上方，针锋相对的硝烟在充斥着雨水的体育馆内蔓延开来。

    “守式第四型，五风十雨。”山本武顺着他进攻的动作不断后撤。场地的限制下，对方的攻击范围有限。山本武退出了他的攻击范围，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矮下身，左手作拔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