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新手光环 ·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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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建人对着校园喇叭光明正大地勒索：“工作时间超过八小时，我要求三倍积分的加班费。”

    “要吃吗？”江户川乱步将仙贝递给他，“或者你先回去？”

    “那你的复活赛就没了。”

    太宰治点开系统查了又查那积分，“再打一把应该能赔个更好点的手账本。”

    想回去吗？当然想，不然在这群人嘲讽他的时候就直接领域展开把他们打包带走了。可他自负最强之名，却连一场游戏都输得落花流水。打什么复活赛攒什么积分，把这里一锅端了说不定能直接找到回去的方法。

    二人怔了怔，往秋田犬的身上看去。秋田犬虚弱地侧卧在山本怀里，江户川乱步提开趴在它身上扒拉着耳朵喊“来玩呀来玩呀”的吵闹蓝波，简单比划了它身上切开的伤口处，确实是总长7:3的地方。

    “不，我是来要签名的。”坂田银时掏出一块从教室储物间抠出来的白板，腆着脸奉了上去。

    七海建人捏了捏硬了的拳头与暴涨的咒力：“系统在哪？”

    “别发疯了，”精神状态非常稳定的打工人如是说，“我刚刚用积分在商城里换的，只剩这个了。”

    “那……”坂田银时的眼睛在室内兜了一圈，落在了棺材板（桌板）上安眠的太宰治身上，于是他咧开嘴，露出了仿佛刚刚从JOJO爬出来一样的笑容。

    太宰治浑身一寒，他睁开眼，发现隔壁万事屋的老板正龇着大牙向他胸前马甲的扣子——下的绷带伸出魔爪。

    “嗷呜……”疲惫的次郎虚弱地晃动着小尾巴，吐出撒娇似的呜咽。

    “哇——有流星。www.rouxin.me”神乐将头顶的伞往后挪了挪，沿着 山本武弹飞的轨迹飘了过去，黑着脸啐了一口，“切，怎么还没死！”

    “不止手账本吧？”江户川乱步挑挑眉，“我觉得太宰也不是很讨厌这里哦。”

    “啊，真是千钧一发啊。”山本武确认了自己还剩不到百分之五的血量条，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怀里奄奄一息的秋田犬，“刚刚多谢你啦。”

    “只是觉得输在了很奇怪的地方。”江户川乱步于是将仙贝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唔……下一次不会再输了。”

    于是坂田银时白绒绒的脑袋从教室门口探出的时候，江户川乱步正拆开最后一块从小卖部顺来的仙贝，而太宰治刚刚把桌椅拼成个棺材板的模样，安详地躺了上去。

    “啊？”江户川乱步疑惑地看着他，“你确定这里的东西能带走吗？”

    “……”五条悟眉头紧了紧，被眼罩挡住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最后他一撇嘴角，发出不屑的哼声，“切。”

    他倒是对胜负没有太大的欲望，但既然决定要打这把游戏，那普普通通地通关多没意思，不整点大新闻出来简直愧对他太宰治麻烦制造机大名鼎鼎的名号。

    拳击落下之时，胜负不言而喻。

    一个修长的身影踩着窗口碎瓦砾的边缘高高跃起，衬衫下摆被猎猎风声吹得鼓起，宛如天狗食月般遮天蔽日，整片火辣的骄阳骤然暗淡，只剩他拳头所指之处爆发的暗蓝色流光、以及随着流光一同卷来的澎湃杀意。

    “对哦。”坂田银时敲了敲掌心，拉起自己和服的袖子拍了拍灰，狗腿地递上去，“那请您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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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休息室，也不过是整个校舍中未被波及的某处教学楼里的几间教室罢了。

    “不要，”江户川乱步皱皱鼻子，“在男人的衣服上签名好恶心。”

    太宰治趴在椅子背上，望着坐在窗台边上晃悠腿的江户川乱步唉声叹气。

    他看着自己掌心上一点点凝聚的咒力。

    “老板？”江户川乱步抬起头，“你家的两个小朋友呢？”

    “整个体育馆已经拉下了防火的合金隔离墙，无论是密闭性或强度都是首屈一指的，”江户川乱步仰头望着体育馆，“如果想要暴力破坏，至少还需要一次刚才与你对峙时爆发的强大力量。”

    他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于是教室里

    “神乐你不要听到美丽就条件反射啊！你听听他后半句说的是人话吗！”志村新八抓狂中。

    「请各位按照系统的指示回到休息区，稍事休息，待我们准备下一局游戏的比赛场地。」

    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思索，“考虑到你们已经交手了半个小时以上，加上场地里的水流阻力限制，理论上他很难再复刻出巅峰时期的力量——”

    “银桑！银桑！大事不妙了！”志村新八砰地一声冲开门，“黑手党那边——”

    小孩子才玩游戏，大人早就嗅到了商机。一看这几人来头不小，都是捏他远近闻名的大文豪，收集签名回去说不定能卖他个几十几百几千万，到时候别说是房租了，整个江户讲不定都能被买下来！

    “哇……”太宰治被他的仙贝渣溅了一脸，“乱步，你不会很喜欢这个游戏吧？”然而回答他的是更猛烈的仙贝攻势和暴雨如注般飞扬的粗点心碎屑。

    “这个咒术对无论是什么形态的物体都可以起效，包括水流。”五条悟弯起嘴角，“哦，来了。”

    “输了不还有下把，”七海建人扶了扶护目镜，无视了他写满脸的嫌弃二字，“你现在毁了这里，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不如他们？”

    “不，如果是七海的话，他可以无限复刻出你所谓的巅峰时期的力量，”五条悟突然加入了话题，“你有没有发现，他攻击你的地方一直是总长度7:3的那个点？”

    “你是不是没听到刚刚系统说的，”他凑了上去，“还有一把呢，要打到晚上。”

    随着手无寸铁的山本武生命值降为零的时刻，江户川乱步也在校园广播的喇叭声中被淘汰，并且抱着胸嚼着仙贝气鼓鼓地抗议这游戏一点也不平衡。

    比起所谓的胜负或者那画饼充饥似的积分，他只是单纯地惯性地维持着这样不算太坏的现状。大概这一把赢了以后，积分能给住所添一个浴缸吧。

    他话音刚落，众人身侧的体育馆内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被消防墙封闭的落地窗毫无征兆地向外爆开，泄洪的水流汩汩从破口处奔涌而出。

    “你在看什么？”七海建人向他走去，“不会因为早早输了游戏而赌气吧。”

    五条悟的白发边缘泛出绮丽的光泽，连向来过于锋利的身形也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光，显得那形单影只的黑影似乎不再那么孤单。

    “在隔壁梳理所有人的能力情报呢。”坂田银时踏进教室，“因为我的积分比他们高一点，所以甚至连我都不给共享了。”

    “所以呢？”江户川乱步托腮看着他，“你是来套情报的？”

    比赛尘埃落定之后，所有被淘汰的玩家也恢复了先前的实体状态，重新回到了游戏场地。与此同时所有人的腕带系统都亮了起来。

    “你这个长绷带的怪物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阿鲁。www.luluo.me”神乐扛着伞凑到他面前，“美丽的女性什么的，这不是就有一个吗阿鲁？”

    五条悟撇撇嘴。

    七海建人：“……”

    江户川乱步舔了舔手指上的仙贝屑，眯着眼欣赏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拉拉扯扯不分你我，简直可以上演3A级的大片，感觉这时候可以再来一包梅子干。

    「各位可以在休息区检查自己本场比赛的排名与积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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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啊？”太宰治抱怨着发出消极的叹息，“这里没有合适的上吊场所，也没有美丽的女性陪我殉情，我已经玩腻了。”

    七海建人将咒具重新系在身后，回头看五条悟还在那儿站着发呆。经过一天的比试，天色已经西沉，绯红色调的夕阳将天空烘得像是刚出炉的面包一样发烫。

    “你的特殊癖好还少了吗？”在神乐的伞戳下之前，江户川乱步抢先一步把太宰治拖走了，他泄愤似地咔嚓咔嚓地嚼着仙贝，“这一局是不清楚别人的情报，下一局一定能赢。”

    “刚刚那个真的很恐怖啊，”山本武挠了挠头，“我的刀也掉了，再来一次肯定承受不住。”

    五条悟打开一看，是一副UNO。

    要不是最后一刻次郎帮他挡下了致命伤害，这时候他多半也得变成漂浮物淘汰了。但刚刚七海建人的表情又是为何，难道他有破解之法？

    “十划咒法「瓦落瓦落」！”

    七海建人比他稍微早一点来这里，尽管这也是他参加的第一场比赛。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无论哪个世界都是狗屎，但至少这里不用承担咒术师那些更狗屎的使命与责任。

    “不用了。”太宰治摆摆手，“乱步真的很喜欢这个游戏啊。”

    然后一副纸牌被放了上来。

    “我管厕所阿姨努不努力，反正我家厕纸没了都是去公厕掏的！”

    “你说——”五条悟合起系统界面上让人恼火的积分，“现在在游戏进程外，我要是在这里领域展开，这个混账系统和混账武士是不是会升天。”

    “这位美丽的……”太宰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顿了顿，“未成年人，我只是想自杀，不想被认为有特殊癖好。”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掩面打了个哈欠。

    “麻烦不要把绷带说得跟厕纸一样，而且你这样分明是无视了厕所阿姨辛勤的努力！”

    于是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也一人一条胳膊地扛走了努力想证明自己已经是成熟美丽女性的神乐。山本武抱起已经累得趴在次郎身上睡着的蓝波，去体育馆里捡回了已经变成竹刀的时雨金时，向剩下的两位咒术师打了声招呼，也随即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把绷带给我！反正你的绷带肯定跟厕所里的卷纸一样永远都会自动补货的设定！”

    他松了松领带，转身迈步准备回去休息，却感觉后腰被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