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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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执念越积越多，滚雪球一般胀大。
自从出生起，他就在医院里面了。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是妈妈怀里的小宝贝了，你看医院里那些刚出生的孩子，被裹地暖乎乎的，洗的干干净净，还有妈妈……”
紧接着，周围阴风大作，谭知讯只觉得旁边传来一阵阵的力量，想要把他拉入到无尽的深渊当中去。
鬼婴从哪里摔倒，干脆就在哪里躺下了，四脚朝天，哭着喊着说，“为什么没人答应当我妈妈，我的要求已经降到很低了，女的没人答应，男的我都不嫌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www.shumobao.com”
鬼婴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待过，温热的液体浸泡着他的全身，一双手一遍又一遍地隔着肚皮抚摸过他的身体……
谭墨凑过去一听，才发现他念的竟然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谭墨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冷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他演戏。
这样的事情一出来，难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实相告就好了。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过母亲，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情。
“你该重新去投胎了，趁着你现在还算是干净，没杀过人，手上没人命。”谭墨从包里拿出一本《往生咒》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让我练练手？”
一双手穿过围绕在他身边的层层黑雾，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硬生生拉了出来。
“不行，我是男的，你知道吗？男的，不可能成为你的妈妈。”谭墨挣扎起来，想要甩开他。
找到她……
谭知讯的视线往下，就能看到自己的腰部以下被一个黑色的大洞所吞噬，黑色的线条一直向上延伸……不断地延伸……
一大串的话洋洋洒洒，但大都表示着同一个意思——感激。
【呜呜，主播终于上线了。】
“哇……”鬼婴猛然痛苦起来，“你赔我妈妈。”
试了两三次，谭墨放弃了，和鬼婴商量着，“我帮你找到你的亲生母亲，但是你得放开我，好吗？”
这四个字触碰到了鬼婴脑子里的某根弦，他真就松开了手，“好，你得说话算话。”
【对，就是要晒太阳，这样才会好，好得快。】
谭知讯忍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过去，“别哭了，给你擦擦脸。”
鬼婴没有闪躲，说，“什么条件？”
医院中，最不缺的就是人情世故，鬼婴看多了妈妈们抱着孩子，脸上闪烁着母爱光辉的样子，也见过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皱巴巴的脸逐渐展开……
谭知讯第一时间掏出警棍冲了上去，“哪家小孩，我告诉你，不许装神弄鬼。”
谭墨得到了他的承诺，这才开了直播。
整个鬼生都没这么委屈过！
亲生母亲……
“新华大桥那里已经来了警察去调查了，暂时没调查出来什么，估计过两天就会被人拆掉，大家慢慢等就行了。”谭墨的视线往下，看到了第二个问题。
谭知讯还在一旁喘气，弯着腰半蹲在地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寒冷一直没有消退。
【楼上的，你们还真信主播说的鬼话啊！他才几岁，十九岁，刚刚上学的年龄，书不好好读，跑出来当主播，十九岁的孩子能干嘛？他说实习就实习，一群没见识的。】
他看着谭墨和那个鬼婴自如的交谈，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鬼婴收敛了身上的寒气，转身一跃，跳到了谭墨的身上，悠闲地晃着脚，一双白嫩嫩的胳膊环住了谭墨的脖子，很像是在度假。
“不，你们得去看医生。”谭墨话锋一转，“晒太阳只能是辅助，专业的东西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员。”
【大师！是您吗大师，世界真小，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您，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医院里的那个，开了会窗帘，我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疼了，全身上下倍有劲，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对了，能不能给我您的一个地址，我给您买个锦旗寄过来。】
指腹细腻，上面还带着一抹红，时间太快，一闪而过，谭知讯并没有看清楚那抹红色的具体形状，只是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好想在哪里见过。
【主播，我也是身体不舒服，头晕，我是不是晒晒太阳就好了？】
“你弄丢了我的妈妈，你得赔我一个。”鬼婴耍赖道。
谭墨心生疑惑，好的那么快吗？刚拉开窗帘，下一秒病就全好了？
青色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他还在喃喃地说，“为什么没人来陪我呢？我想要妈妈。”
“我本来就是鬼，还用装吗？”鬼婴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一张嘴，喷出一股青烟。
“对，他们是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但是……”谭墨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否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想想还是算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语调听上去很像念经。
鬼婴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疑惑归疑惑，谭墨还是客气地说，“不用了，也是你身体好，我只是拉了个帘子，没做其他的，要是身体好了那就赶紧出院吧！医疗资源很宝贵，能不浪费就不要浪费。”
鬼婴的小脸上满是困惑，手胡乱地在脸上擦着，擦得整张脸都是眼泪，身上的衣服也脏，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废弃的病号服改了改，然后就披在了身上，很不合身，上面甚至还带着病人的血迹，都没打扫干净。
“但是每一种疾病痊愈的时候，都得有个过渡期，那只是过渡期而已，他们误以为自己还在生病，所以才会一直待在医院里，多出去晒晒太阳就好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么多问题一个个来。”谭墨清了清嗓子。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谭墨又补充道。
【呜呜，好温柔啊！】
小小的一张脸上，不仅有泪痕，还多了几道泥土的痕迹。
谭知讯脸上的表情僵硬下来，他愣在原地，嘴里还在碎碎念些什么。
不愧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主播真是人美心善！！】
鬼婴也很配合地答应下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那些在新华大桥上出过车祸的，现在又怎么样了？听说他们的病一直没好，只能一直待在医院里。】
——逼得他将目标范围扩大，都扩大到了男人身上，真是够饥不择食的。
等鬼婴差不多哭完了，从一开始的声泪俱下，到后来的只能干嚎，没有眼泪，眼眶却是通红的。
谭墨把这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个黑漆漆的，没有阳光的地方，正好适合像鬼婴这样的生物存活。
鬼婴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身为警察的职业灵敏度促使着谭知讯问道，“你爸你妈是谁？”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牢牢地记着这些东西。
但凡他收拾收拾自己，把自己打扮地可爱一些，白白嫩嫩的，也不至于在医院里游荡了那么久，都骗不到一个母爱大发，愿意当他妈妈，陪着他，照顾他的人。
“我是男的，本来就不会生。”谭墨眼里毫无波澜，甚至隐藏着讥讽的笑意，“倒是你，找到妈妈了嘛？”
谭知讯从来都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大声叫出来，嘴巴张开了，声带颤动，可是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鬼婴的脸色立马变了，他一边抽泣，一边接过纸巾，“可……可以，但是丑话先说在前面，给了这张餐巾纸，你就是我的妈妈，你得一辈子对我好……”
鬼婴卡壳了，眼里重新含着一泡泪，“你……你欺负我，欺负我是个孩子。”
“你乖乖待着，我有事情要做，千万不要把你的真身显露出来。”谭墨在开直播之前，特意叮嘱鬼婴说。
直播间里的风气已经歪了。
“我想见见我的母亲，哪怕只有一面就行。”鬼婴抿着嘴，郑重其事地说，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话语声猛然一顿。
“可以，不仅如此，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谭墨冰凉的手指触摸着鬼婴的眉心。
【主播主播，怎么样？新华大桥还好吧！】
说着说着，鬼婴竟然又哭了起来，他不嫌脏，拉起自己脏衣服的一角，往脸上擦去。
谭墨隐藏在帽檐下的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平直，他轻轻拍了下谭知讯的肩膀，因为自己肩上坐着鬼婴的关系，抬起胳膊的时候会比平常要重一些，但是还行，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别念了，走了。”
谭墨的手中拿着那包纸，“算了，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不给了，你继续用你的袖子擦眼泪吧！”
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缠着满身的怨气，但心思单纯，害人之前甚至不曾隐藏下自己的异样之处，青色的皮肤，血红的眼，还有身边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
“我恨你……”鬼婴抬头，“我将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能生一个像我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
他明明记得书中说了，这种病得慢慢治，是个持久战……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拿腰上的警棍破开一条生路的时候，生路自然而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刚才还在感激的人立马附和。
谭墨想要拉着谭知讯就像离开，却迟迟迈不动腿，低头才发现，鬼婴抱着自己的小腿，死活不愿意让自己离开。
直播间里正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团黑气裹着一张卡片，在谭墨的身前慢悠悠地
] 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执念越积越多，滚雪球一般胀大。
自从出生起，他就在医院里面了。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是妈妈怀里的小宝贝了，你看医院里那些刚出生的孩子，被裹地暖乎乎的，洗的干干净净，还有妈妈……”
紧接着，周围阴风大作，谭知讯只觉得旁边传来一阵阵的力量，想要把他拉入到无尽的深渊当中去。
鬼婴从哪里摔倒，干脆就在哪里躺下了，四脚朝天，哭着喊着说，“为什么没人答应当我妈妈，我的要求已经降到很低了，女的没人答应，男的我都不嫌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www.shumobao.com”
鬼婴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待过，温热的液体浸泡着他的全身，一双手一遍又一遍地隔着肚皮抚摸过他的身体……
谭墨凑过去一听，才发现他念的竟然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谭墨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冷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他演戏。
这样的事情一出来，难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实相告就好了。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过母亲，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情。
“你该重新去投胎了，趁着你现在还算是干净，没杀过人，手上没人命。”谭墨从包里拿出一本《往生咒》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让我练练手？”
一双手穿过围绕在他身边的层层黑雾，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硬生生拉了出来。
“不行，我是男的，你知道吗？男的，不可能成为你的妈妈。”谭墨挣扎起来，想要甩开他。
找到她……
谭知讯的视线往下，就能看到自己的腰部以下被一个黑色的大洞所吞噬，黑色的线条一直向上延伸……不断地延伸……
一大串的话洋洋洒洒，但大都表示着同一个意思——感激。
【呜呜，主播终于上线了。】
“哇……”鬼婴猛然痛苦起来，“你赔我妈妈。”
试了两三次，谭墨放弃了，和鬼婴商量着，“我帮你找到你的亲生母亲，但是你得放开我，好吗？”
这四个字触碰到了鬼婴脑子里的某根弦，他真就松开了手，“好，你得说话算话。”
【对，就是要晒太阳，这样才会好，好得快。】
谭知讯忍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过去，“别哭了，给你擦擦脸。”
鬼婴没有闪躲，说，“什么条件？”
医院中，最不缺的就是人情世故，鬼婴看多了妈妈们抱着孩子，脸上闪烁着母爱光辉的样子，也见过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皱巴巴的脸逐渐展开……
谭知讯第一时间掏出警棍冲了上去，“哪家小孩，我告诉你，不许装神弄鬼。”
谭墨得到了他的承诺，这才开了直播。
整个鬼生都没这么委屈过！
亲生母亲……
“新华大桥那里已经来了警察去调查了，暂时没调查出来什么，估计过两天就会被人拆掉，大家慢慢等就行了。”谭墨的视线往下，看到了第二个问题。
谭知讯还在一旁喘气，弯着腰半蹲在地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寒冷一直没有消退。
【楼上的，你们还真信主播说的鬼话啊！他才几岁，十九岁，刚刚上学的年龄，书不好好读，跑出来当主播，十九岁的孩子能干嘛？他说实习就实习，一群没见识的。】
他看着谭墨和那个鬼婴自如的交谈，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鬼婴收敛了身上的寒气，转身一跃，跳到了谭墨的身上，悠闲地晃着脚，一双白嫩嫩的胳膊环住了谭墨的脖子，很像是在度假。
“不，你们得去看医生。”谭墨话锋一转，“晒太阳只能是辅助，专业的东西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员。”
【大师！是您吗大师，世界真小，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您，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医院里的那个，开了会窗帘，我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疼了，全身上下倍有劲，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对了，能不能给我您的一个地址，我给您买个锦旗寄过来。】
指腹细腻，上面还带着一抹红，时间太快，一闪而过，谭知讯并没有看清楚那抹红色的具体形状，只是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好想在哪里见过。
【主播，我也是身体不舒服，头晕，我是不是晒晒太阳就好了？】
“你弄丢了我的妈妈，你得赔我一个。”鬼婴耍赖道。
谭墨心生疑惑，好的那么快吗？刚拉开窗帘，下一秒病就全好了？
青色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他还在喃喃地说，“为什么没人来陪我呢？我想要妈妈。”
“我本来就是鬼，还用装吗？”鬼婴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一张嘴，喷出一股青烟。
“对，他们是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但是……”谭墨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否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想想还是算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语调听上去很像念经。
鬼婴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疑惑归疑惑，谭墨还是客气地说，“不用了，也是你身体好，我只是拉了个帘子，没做其他的，要是身体好了那就赶紧出院吧！医疗资源很宝贵，能不浪费就不要浪费。”
鬼婴的小脸上满是困惑，手胡乱地在脸上擦着，擦得整张脸都是眼泪，身上的衣服也脏，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废弃的病号服改了改，然后就披在了身上，很不合身，上面甚至还带着病人的血迹，都没打扫干净。
“但是每一种疾病痊愈的时候，都得有个过渡期，那只是过渡期而已，他们误以为自己还在生病，所以才会一直待在医院里，多出去晒晒太阳就好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么多问题一个个来。”谭墨清了清嗓子。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谭墨又补充道。
【呜呜，好温柔啊！】
小小的一张脸上，不仅有泪痕，还多了几道泥土的痕迹。
谭知讯脸上的表情僵硬下来，他愣在原地，嘴里还在碎碎念些什么。
不愧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主播真是人美心善！！】
鬼婴也很配合地答应下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那些在新华大桥上出过车祸的，现在又怎么样了？听说他们的病一直没好，只能一直待在医院里。】
——逼得他将目标范围扩大，都扩大到了男人身上，真是够饥不择食的。
等鬼婴差不多哭完了，从一开始的声泪俱下，到后来的只能干嚎，没有眼泪，眼眶却是通红的。
谭墨把这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个黑漆漆的，没有阳光的地方，正好适合像鬼婴这样的生物存活。
鬼婴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身为警察的职业灵敏度促使着谭知讯问道，“你爸你妈是谁？”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牢牢地记着这些东西。
但凡他收拾收拾自己，把自己打扮地可爱一些，白白嫩嫩的，也不至于在医院里游荡了那么久，都骗不到一个母爱大发，愿意当他妈妈，陪着他，照顾他的人。
“我是男的，本来就不会生。”谭墨眼里毫无波澜，甚至隐藏着讥讽的笑意，“倒是你，找到妈妈了嘛？”
谭知讯从来都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大声叫出来，嘴巴张开了，声带颤动，可是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鬼婴的脸色立马变了，他一边抽泣，一边接过纸巾，“可……可以，但是丑话先说在前面，给了这张餐巾纸，你就是我的妈妈，你得一辈子对我好……”
鬼婴卡壳了，眼里重新含着一泡泪，“你……你欺负我，欺负我是个孩子。”
“你乖乖待着，我有事情要做，千万不要把你的真身显露出来。”谭墨在开直播之前，特意叮嘱鬼婴说。
直播间里的风气已经歪了。
“我想见见我的母亲，哪怕只有一面就行。”鬼婴抿着嘴，郑重其事地说，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话语声猛然一顿。
“可以，不仅如此，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谭墨冰凉的手指触摸着鬼婴的眉心。
【主播主播，怎么样？新华大桥还好吧！】
说着说着，鬼婴竟然又哭了起来，他不嫌脏，拉起自己脏衣服的一角，往脸上擦去。
谭墨隐藏在帽檐下的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平直，他轻轻拍了下谭知讯的肩膀，因为自己肩上坐着鬼婴的关系，抬起胳膊的时候会比平常要重一些，但是还行，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别念了，走了。”
谭墨的手中拿着那包纸，“算了，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不给了，你继续用你的袖子擦眼泪吧！”
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缠着满身的怨气，但心思单纯，害人之前甚至不曾隐藏下自己的异样之处，青色的皮肤，血红的眼，还有身边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
“我恨你……”鬼婴抬头，“我将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能生一个像我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
他明明记得书中说了，这种病得慢慢治，是个持久战……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拿腰上的警棍破开一条生路的时候，生路自然而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刚才还在感激的人立马附和。
谭墨想要拉着谭知讯就像离开，却迟迟迈不动腿，低头才发现，鬼婴抱着自己的小腿，死活不愿意让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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