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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怕某些情绪外露出来，蔡莞有些尴尬地继续揉眼睛，假装没睡醒。
隔了一会，陈教授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滚蛋！你这是想把我学生送到北极去啊！”
点亮屏幕之前，她本以为会看到几个未接电话，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
“你再把你的地址说一下。”陈教授完全没有爱护学生的意思，“我一会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
临挂电话之前，陈教授忽的想起一茬，又叫住了她:“对了，昨天许柏成给你讲的题都听懂了么？”
“嗯。”
“……”
哦，不会是在说她急着上厕所那件吧……
坐的位置正好邻窗，落日余晖洒照进来，在她的课本上落上大片光影。
这问话，摆明了就是在暗示人有关昨天的对话，她被噎到，条件反射道:“不是。”
也许是暖阳洒在身上太过舒服，又也许是高数题目催人犯困，她写了十几分钟，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也越发混沌。
有老师的声音在说:“这次数学卷子不难，好的学生和差的学生之间差距应该拉的不大，对数学不好的同学来说更好。”
“五分钟。”
“……”
于是继续补，补到爸妈送她去补习的途中都不想浪费时间拿着卷子在做，补到一个星期瘦了五斤，补到课间跑操结束，没喘过去来，被送进医务室，补到有些题还是一知半解，可只要机械地套上公式，就能得到正确答案，也补到，三模成绩终于堪堪达到预期目标……
“……”可算来了。
加上检查，大概一个小时，搞定。
有爸妈的声音在说:“没事，没事，没考好也没事，说不定下一门就超常发挥了呢。”
抹掉，又流出来，再抹掉，又流出来……
发生点急事？
耳边有同学的声音在说:“啊！我对了！我对了！选择最后一道我选的是d！最后一道大题，我也算出答案来了，是1！这回稳了！”
“这样啊。”陈教授明了地应下来，“如果以后要是再发生急事，你其实可以先走的，题目下次再讲也可以。”
蔡莞突然有点心疼许柏成。
“大概还需要四十分钟。”
蔡莞也没再想坑许柏成，很实在地嗯了声。
蔡莞有点装不下去了:“哦，刚想起来，确实是有点急事。”
她给自己点了杯咖啡，见缝插针地，从包里掏出高数课本。
陈教授:“嗯，难不成你发生急事了，我还扣着你不成。”
想着*t这些，蔡莞看到那只接完电话的手机都心烦起来。
她把屏幕往桌面上一扣，打算等会许柏成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当做没看见，然后故意错过，让他多打几个。
沉默几秒，陈教授似乎是听出了什么，“你昨天不会就是……”
“……”
“许柏成？”
支付完毕，她把静音调成振动，再次倒扣回去。
蔡莞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慵懒地趴在那写题，她找了张纸巾，在上头写草稿。
“哦。”他应，语气却明显冷淡下来，“希望你没有骗我。”
可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前后矛盾之处。
就像是中了魔，眼前渐渐恢复光亮，而后看够被看到的，就只剩下挂在教授墙壁上的倒计时，讲台上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还有眼底，握在手上的，画着密密麻麻叉的数学题。
她又赶在对面那人再开口前，替自己打圆场:“虽然不是急事，但你也最好快点。”
-
隔了半分钟。
蔡莞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在作死。
“醒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在问。
她不应该管不住嘴，问出那样一句的。
办公桌前，蔡莞捧着小脸，觉得下午的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个人疯疯癫癫地演独角戏。
直到第三次再拨过来的时候。
有必要提吗！！！
“……”
直到傍晚下班，许柏成都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哪？”
这样一想，心里好像平衡许多。
她趴在桌面上休息，过了会，电话振动起来。
她看也没看，直接摁断，心里爽得不行。
蔡莞好像能预料他后面会说什么，赶忙打断，“昨天真是正事，真的急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音色熟悉，贴在耳际，懒洋洋的声线:“是蔡莞？”
“这样啊。”陈教授说，“我听许柏成说昨天讲题讲着讲着，你还发生点急事？”
蔡莞手还是没放下来，点头:“等你等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蔡莞怕再闹乌龙，直接接了起来。
蔡莞懒得去计较，解了屏，直接打开外卖软件，按着组里人头，点了下午茶。
-
-
算了，爱打不打。
坐进考场的那刻，就连呼吸都是混乱不清的，她握着手的笔在颤，深呼吸几口，还是继续在颤，眼底题目随着情绪也看不太真切，更因为考试前，紧张猛灌下嗓子眼的那几口水，时不时有想去厕所的冲动……总之，两个小时，真的很不顺利。
不主动联系的话，她还怎么故意不接电话啊！
蔡莞:“北极。”
“没有么？”陈教授反问，“他说你看起来蛮急的样子，还问他能不能快点讲。”
“……”
蔡莞憋着笑，话音含糊不清:“没有没有，开玩笑。”
……
号码是陌生的。
听见许柏成的名字，蔡莞愣了两三秒。www.chuangshige.com
“？”
“行。”陈教授也懒得和她计较，“一会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许柏成那家伙，为什么要跟陈教授说她有什么急事啊？
接着，她又正经地把自己现在的位置报了一遍。
也毫不意外地，高考前一周，她失眠了。
陈教授不是说让他主动联系的么？
摊开，上面有陈教授昨天上课布置的作业，第一章课后的题目全部完成。
她顺势去摸手机。
蔡莞用手拍了拍鼓起腮帮子的双颊，对着电脑屏幕，继续进行策划方案的收尾工作。
注意到桌底那双长腿，估量轮廓身形，是……
……
可不料，一个！竟然一个也没有！
不过，令人更为气愤的是！
“……”
她才接起来，也佯装无辜地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结果对方吊着嗓子，直接跟她来了句:“怎么打了两次都没打通，外卖到了，赶紧出来拿！”
她啊了声，故作不知情的模样:“有么？”
“后面大题还有点难的，真的全都明白了？”陈教授跟她确认。
那股子骄傲感瞬间烟消云散，莫名有种打了别人一拳，打空了的感觉。
为了让许柏成，更有心理准备，就连公司具体的楼层号都加上了。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教授又不甚在意地加了句:“就这样吧，我等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来跟你联系。”
眼角有清晰的湿润感。
“行。”
“这么久？”蔡莞说，心想想，还是认为这锅还是得由她来背，认栽道，“算了，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好了。”
第一反应，许柏成打来的。
“……”
电话那头的人收了笑意，没再调侃，应下:“嗯。”
蔡莞在街边拐角处，找了家咖*t啡店，把地址用短信发送给许柏成。
“……”
蔡莞佯装淡定地揉搓眼睛，缓缓起身，看到对面坐着的人，确定了，是许柏成。
那时候她的数学成绩还是不理想，一模数学单排全年级倒数，二模主动要求爸妈带她去名师班补习，昏天暗日地补，废寝忘食地补，全年级单排进步两百多名，可离她理想的院笑还是不够……
她给带教老师发送过去，那头没布置其他任务，只让她帮忙给组里人都点一份下午茶。
算了，不计较了，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头埋在臂弯里，是已经醒了，默默把眼泪擦干抹净，把头再次抬起来前，眼角余光突然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拿起手机，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蔡莞发自真心地:“嗯。”
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月。
这又不是必须要提的内容！！！
一出考场，她就扑进了爸妈怀里眼泪狂掉。
“……”
“哦，那……”蔡莞突然觉得教授人还不错，“急着上厕所这种，也可以么？”
那头声音里压着低笑:“急事？”
而后，眼前一黑，握着笔杆，进入了梦乡。
顿了几秒，她试探性地问:“那我可不可以改改地址？”
她习惯性地催促:“你最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的。”
静了片刻。
同样的电话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方，那种舒适感持续不断地浮上来，毫无例外地，她再次选择了挂断。
蔡莞有些意外他会这样说:“真的么？”
她没情绪地说，“那个实验数据资料，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拿？我现在要下班了。”
] “嗯。”
怕某些情绪外露出来，蔡莞有些尴尬地继续揉眼睛，假装没睡醒。
隔了一会，陈教授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滚蛋！你这是想把我学生送到北极去啊！”
点亮屏幕之前，她本以为会看到几个未接电话，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
“你再把你的地址说一下。”陈教授完全没有爱护学生的意思，“我一会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
临挂电话之前，陈教授忽的想起一茬，又叫住了她:“对了，昨天许柏成给你讲的题都听懂了么？”
“嗯。”
“……”
哦，不会是在说她急着上厕所那件吧……
坐的位置正好邻窗，落日余晖洒照进来，在她的课本上落上大片光影。
这问话，摆明了就是在暗示人有关昨天的对话，她被噎到，条件反射道:“不是。”
也许是暖阳洒在身上太过舒服，又也许是高数题目催人犯困，她写了十几分钟，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也越发混沌。
有老师的声音在说:“这次数学卷子不难，好的学生和差的学生之间差距应该拉的不大，对数学不好的同学来说更好。”
“五分钟。”
“……”
于是继续补，补到爸妈送她去补习的途中都不想浪费时间拿着卷子在做，补到一个星期瘦了五斤，补到课间跑操结束，没喘过去来，被送进医务室，补到有些题还是一知半解，可只要机械地套上公式，就能得到正确答案，也补到，三模成绩终于堪堪达到预期目标……
“……”可算来了。
加上检查，大概一个小时，搞定。
有爸妈的声音在说:“没事，没事，没考好也没事，说不定下一门就超常发挥了呢。”
抹掉，又流出来，再抹掉，又流出来……
发生点急事？
耳边有同学的声音在说:“啊！我对了！我对了！选择最后一道我选的是d！最后一道大题，我也算出答案来了，是1！这回稳了！”
“这样啊。”陈教授明了地应下来，“如果以后要是再发生急事，你其实可以先走的，题目下次再讲也可以。”
蔡莞突然有点心疼许柏成。
“大概还需要四十分钟。”
蔡莞也没再想坑许柏成，很实在地嗯了声。
蔡莞有点装不下去了:“哦，刚想起来，确实是有点急事。”
她给自己点了杯咖啡，见缝插针地，从包里掏出高数课本。
陈教授:“嗯，难不成你发生急事了，我还扣着你不成。”
想着*t这些，蔡莞看到那只接完电话的手机都心烦起来。
她把屏幕往桌面上一扣，打算等会许柏成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当做没看见，然后故意错过，让他多打几个。
沉默几秒，陈教授似乎是听出了什么，“你昨天不会就是……”
“……”
“许柏成？”
支付完毕，她把静音调成振动，再次倒扣回去。
蔡莞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慵懒地趴在那写题，她找了张纸巾，在上头写草稿。
“哦。”他应，语气却明显冷淡下来，“希望你没有骗我。”
可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前后矛盾之处。
就像是中了魔，眼前渐渐恢复光亮，而后看够被看到的，就只剩下挂在教授墙壁上的倒计时，讲台上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还有眼底，握在手上的，画着密密麻麻叉的数学题。
她又赶在对面那人再开口前，替自己打圆场:“虽然不是急事，但你也最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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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分钟。
蔡莞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在作死。
“醒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在问。
她不应该管不住嘴，问出那样一句的。
办公桌前，蔡莞捧着小脸，觉得下午的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个人疯疯癫癫地演独角戏。
直到第三次再拨过来的时候。
有必要提吗！！！
“……”
直到傍晚下班，许柏成都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哪？”
这样一想，心里好像平衡许多。
她趴在桌面上休息，过了会，电话振动起来。
她看也没看，直接摁断，心里爽得不行。
蔡莞好像能预料他后面会说什么，赶忙打断，“昨天真是正事，真的急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音色熟悉，贴在耳际，懒洋洋的声线:“是蔡莞？”
“这样啊。”陈教授说，“我听许柏成说昨天讲题讲着讲着，你还发生点急事？”
蔡莞手还是没放下来，点头:“等你等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蔡莞怕再闹乌龙，直接接了起来。
蔡莞懒得去计较，解了屏，直接打开外卖软件，按着组里人头，点了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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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爱打不打。
坐进考场的那刻，就连呼吸都是混乱不清的，她握着手的笔在颤，深呼吸几口，还是继续在颤，眼底题目随着情绪也看不太真切，更因为考试前，紧张猛灌下嗓子眼的那几口水，时不时有想去厕所的冲动……总之，两个小时，真的很不顺利。
不主动联系的话，她还怎么故意不接电话啊！
蔡莞:“北极。”
“没有么？”陈教授反问，“他说你看起来蛮急的样子，还问他能不能快点讲。”
“……”
蔡莞憋着笑，话音含糊不清:“没有没有，开玩笑。”
……
号码是陌生的。
听见许柏成的名字，蔡莞愣了两三秒。www.chuangsh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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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成那家伙，为什么要跟陈教授说她有什么急事啊？
接着，她又正经地把自己现在的位置报了一遍。
也毫不意外地，高考前一周，她失眠了。
陈教授不是说让他主动联系的么？
摊开，上面有陈教授昨天上课布置的作业，第一章课后的题目全部完成。
她顺势去摸手机。
蔡莞用手拍了拍鼓起腮帮子的双颊，对着电脑屏幕，继续进行策划方案的收尾工作。
注意到桌底那双长腿，估量轮廓身形，是……
……
可不料，一个！竟然一个也没有！
不过，令人更为气愤的是！
“……”
她才接起来，也佯装无辜地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结果对方吊着嗓子，直接跟她来了句:“怎么打了两次都没打通，外卖到了，赶紧出来拿！”
她啊了声，故作不知情的模样:“有么？”
“后面大题还有点难的，真的全都明白了？”陈教授跟她确认。
那股子骄傲感瞬间烟消云散，莫名有种打了别人一拳，打空了的感觉。
为了让许柏成，更有心理准备，就连公司具体的楼层号都加上了。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教授又不甚在意地加了句:“就这样吧，我等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来跟你联系。”
眼角有清晰的湿润感。
“行。”
“这么久？”蔡莞说，心想想，还是认为这锅还是得由她来背，认栽道，“算了，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好了。”
第一反应，许柏成打来的。
“……”
电话那头的人收了笑意，没再调侃，应下:“嗯。”
蔡莞在街边拐角处，找了家咖*t啡店，把地址用短信发送给许柏成。
“……”
蔡莞佯装淡定地揉搓眼睛，缓缓起身，看到对面坐着的人，确定了，是许柏成。
那时候她的数学成绩还是不理想，一模数学单排全年级倒数，二模主动要求爸妈带她去名师班补习，昏天暗日地补，废寝忘食地补，全年级单排进步两百多名，可离她理想的院笑还是不够……
她给带教老师发送过去，那头没布置其他任务，只让她帮忙给组里人都点一份下午茶。
算了，不计较了，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头埋在臂弯里，是已经醒了，默默把眼泪擦干抹净，把头再次抬起来前，眼角余光突然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拿起手机，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蔡莞发自真心地:“嗯。”
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月。
这又不是必须要提的内容！！！
一出考场，她就扑进了爸妈怀里眼泪狂掉。
“……”
“哦，那……”蔡莞突然觉得教授人还不错，“急着上厕所这种，也可以么？”
那头声音里压着低笑:“急事？”
而后，眼前一黑，握着笔杆，进入了梦乡。
顿了几秒，她试探性地问:“那我可不可以改改地址？”
她习惯性地催促:“你最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的。”
静了片刻。
同样的电话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方，那种舒适感持续不断地浮上来，毫无例外地，她再次选择了挂断。
蔡莞有些意外他会这样说:“真的么？”
她没情绪地说，“那个实验数据资料，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拿？我现在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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