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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声笑,给她答案,“还可以。”

    “嗯,差不多。”

    午餐被搁置到两点,两人去的是昨天那家味道不错的面店,点的也和昨天一样。

    男人吃东西不比女孩子讲究,他把她的那碗放到自己面前,在里头捞了几筷子,很快混着热乎乎的汤水,这碗面就见了底。

    许柏成看出她心思,没说话,只是拿手搭在她手上,握着,也是牵着。

    “专门给我留的?”

    吃着吃着,零食填满了半个胃。

    “四点二十六。”他答。

    “和我平时比?”他静默片刻,想了想,“这个比不了。”

    毕竟,昨天她还在叮嘱过他要多吃点的……

    “你吃这个。”她递给他。

    几口解决完,他一边收拾垃圾,一边问她:“打算明天回去?”

    见她回避目光保持沉默,许柏成手伸过去,再次寻到她的那只,五指在指缝间交叠,再是稳稳扣住。

    一瓣橘子喂到她嘴边, 橘络被剥得干干净净。

    东西不多,却也收拾了好久。

    偶尔她会拆出几包来吃,吃到好吃的会喂给他,吃到自己不喜欢的,也会让他帮着解决,许柏成平日里没有吃零食这样的习惯,这会倒也是照单全收。

    “……”

    吃完,两人起身又回了公寓。

    挂在夜幕上朗照的月亮都有了倦意,悄声密语的情人却还是乐不思蜀。

    两人下楼,车子是许柏成用手机叫的,已经在路边等着。这会,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就算遇到红灯也没堵车,车子一路在道路上疾驰,畅通无阻。

    他如此说着,而后把那只压在掌心下的手往自己这带,带到某处,也停在某处,稍顿,慢条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反正――”

    她手肘撑在他提前擦过的桌上,默了好半晌,终于开口:“现在几点了?”

    两人站的这处是风口,三月春风偏柔和,可风一旦大起来,吹着就没那么舒服了。

    “是不是舍不得?”他看她在看手里的车票,握得紧了,票面都隐隐有痕迹。

    “毕竟小姑娘也不能帮着五天五夜。”

    今天一天,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

    她侧目看他。

    “经常这么说也行,五天五夜也没事,别人觉得惨更没关系。”

    好半晌。

    接近车票上的时间点,公寓离高铁站不近,两人打算提早一小时就出门。许柏成陪着她在一块整理行李。

    她点点头,“下午四点五十二。”

    最后一次。

    蔡莞:“那现在去高铁站?”

    希望他的导师是个君子,不要出尔反尔……

    可说服到一半,她才发现其实哪需要说服啊,她今天下午就得走了,他哪有可能每餐都是这个标准一直下去……

    “刚才?”

    许柏成把自己和她调了位置,用身体给她挡住风。

    等到终于关掉水龙头, 是在十多分钟后。

    许柏成朝她伸出手,她把背包递给他,男人把包换另一只去拎,这只手用来牵她。

    “具体是几点。”

    -

    蔡莞朝他的方向挪过去,把头枕上他肩膀,许柏成也自然抬手,揉揉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两人就这样互相靠着,什么话也没再说。

    “甜吗?”他问。

    这次最轻。

    蔡莞偏头看他眼:“你饿了?”

    可这样不就和那些因为妻子怀孕身材走样而变心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卫生间内, 蔡莞开了水龙头,给手仔细地打上肥皂,就着水搓出的绵密泡沫,把每根指节都翻来覆去地, 覆来翻去地进行冲洗。www.baiwenzai.com

    高铁进站口的旁边是取票处,蔡莞有身份证,不取票也一样可以进站,可到底还是先去了那里,把票取出来。

    “又没骗你。”

    确实少了她吃掉的那么几口,可乐薯条解决完,汉堡又啃上几口,差不多就饱了,剩下的本来打算是饿了再次,没想到一觉睡得那么晚……

    蔡莞瞬间觉得自己好过分,好残忍,也好无情。

    “哦。”

    许柏成:“车票买了?”

    “和你平时比呢?”

    “都是我胡说的。”她被迫跟他澄清。*t

    就这样, 两人解决完了这个橘子。

    说得还挺有道理。

    上头是明晃晃的时间,四点五十二分。

    “我这里只你一个人的,小姑娘要怎么样都行。”

    等到终于理完,她又问他:“几点了?”

    “快三点”

    想到的是不*t久之前, 他正用这双手, 包裹住她的手,然后做的那些事……

    “你没事?”

    许柏成扯了扯唇瓣,倒也不太介意汉堡上缺失的那几口,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下去。

    这声“哦”,音量是一次比一次轻。

    明亮光线映着沙发上的男人, 许柏成仍坐在原处, 身上衣物一丝不苟,低头弓身的姿态也随意, 手里正剥着的是从茶几上捞过的橘子,一下又一下, 动作缓而慢。

    “嗯。”

    他拿手机看时间:“三点四十二。”

    “那我送你。”

    安静中,思绪最容易蔓延扩散。

    客厅里的灯已经完全被打开, 能看到原本拿来给她盖的那条毛毯被收整到一旁。

    蔡莞走过去, 不受控制地盯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半撑着下巴,努力在说服自己去接受那个胖版的许柏成。

    “没吃晚餐?”

    突然地,那种熟悉的依恋情绪再次翻涌上来。

    “哦。”

    茶几上是他昨晚连同水果一块买回来的零食,一大袋子,各种样式的都有。

    小姑娘表情挺淡定,就是微颤的话音出卖了她的情绪。

    他看她紧张的模样:“所以,经常在外面这么说人?”

    也不算经常,就是最近有点经常……

    途中,蔡莞趴在车窗上,看外头一闪而过的景色。

    大脑轰得炸开,是想逃跑。

    “嗯?”

    她淡淡嗯声。

    蔡莞借着余光窥测他,抿了抿唇,还是主动问了:“刚才……你感觉怎么样?”

    许柏成把手里的果皮丢进垃圾桶, 俯身又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拣了个个头偏大的, 循环重复起方才动作。

    可这会人已经到他跟前, 这样做未免显得她太怂,太没经验,蔡莞姑且只好硬着头皮在他身旁坐下来, 努力表现出一副更淡然的模样。

    “没事。”他说,“导师给了假,明天一天。”

    这天没有特定的约会安排,两人就是简简单单呆在一块。

    男人拆开外头包裹的隔油纸,看着眼底那只汉堡蓦然笑了。

    “……”

    吃过早餐回公寓,他拿笔记本在看课题资料,她就坐他旁边玩手机游戏,安安静静的,最多几句话,也都是关于类似现在几点了这样的问题而已。

    蔡莞躺进被窝睡着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可为了能和许柏成多呆上一会,她晚上入睡前还是特意调了闹钟,第二天早上她没贪睡,也没赖床,八点多就拉上他去吃早餐了。

    他注意着小姑娘爱吃哪样,不爱吃哪样,想着的是以后该买哪些,不该买哪些。

    那到时候可能就没现在好看了?那依照自己这样颜控的尿性,会不会直接就踹了他?

    她在进站口边上一处人不多的地方,问他:“现在几点了?”

    小姑娘动作慢腾腾的,把自己带来的化妆品装好,又拿上包绕到床尾,去整理前晚和昨晚换下来的衣服。

    “嗯。”

    “有点。”他没隐瞒。

    “就,”她顿了下,挑明道,“刚才你抓着我做的那事。”

    “哦。”

    蔡莞再次想起那段被他听到的语音,后悔主动跟他提起了这个话题。

    男人直接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具体时间:“四点零五分。”

    蔡莞:“嗯,后天得实习。”

    这一晚两人在沙发上聊到很晚。

    “哦。”

    想要是以每餐这样的标准一直下去,他肯定是会被自己养得很胖很胖……

    “怎么少了几口。”他问她。

    酸甜的汁水融于唇齿间, 她嚼咽完给他答案:“还行。”

    她又问他:“现在几点了。”

    “……哦。”

    汉堡个头不大,牛肉馅的,因为冷了的关系,味道稍有影响,不过,还是很好吃。

    “……”

    蔡莞顿了下,还是就着他的手吃下去。

    “?”

    他仔细看*t墙上挂着的钟:“两点五十七分。”

    蔡莞悻悻地哦了声,起身把餐桌上的那只汉堡袋拿过来,这是她晚上点的外卖。

    “吃得比较早。”

    “那我吃过的,总不能留给别人吧。”

    蔡莞吃了两份蛋白,其中一份是许柏成的,这家店的分量多,面条实在吃不完,也是许柏成接过来吃完的。

    他也塞了一瓣进自己嘴里:“那再吃点?”

    许柏成:“那还骗我说是专门给人留的?”

    一直到下车,两人都没再说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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