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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掀开珠帘，一眼看到赵琼华就半倚在美人榻上，褚今燕不由愣怔，放下帘子走过去，讪讪说道：“方才我在门口唤了你半晌，也不见你应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了呢。”
“嗯。”
话落，赵琼华习惯性地拍了一下许锦湘的肩膀，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难得和善的提醒。
*
京郊一个月，七公主从每日发完脾气被迫去种菜，到逐渐和她重新交心。能称得上的是主子的也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段时间来，她和七公主的感情更甚从前，说是患难见真情也不为过。
“你这几日就住在留月阁，娘也方便照顾你。”
一个月前，她临行去京郊时，赵琼华特意送了她一本农书，几沓宣纸，美曰其名是为了方便她随时查阅。
“琼华，你还在里面吗？”
赵琼华应了一声，按住褚今燕的手，这才抬眼去看许锦湘。
三日后，卧房内。
自从赵琼华从许周氏手里夺了一半的管家权力过后，这几日她不是在核算公中的对账，就是在接见各房、各个店铺的管家，忙得不可开交。
一见面就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吓她了。
是轻花节茶楼一事，以及锦罗坊的事。
赵琼华看看褚今燕跑出卧房的身影，又垂眸望向躺在美人榻上的扇袋，无语凝噎。
许周氏见状连忙上前，关切问道：“锦湘啊，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快让娘看看。”
“不过得等许锦湘回来。”
*
正在交心的母女二人也没注意到，侯府门前缓缓又多停了一辆马车。
有什么好遮掩的，她坦坦荡荡好吗？
见着时间差不多了，赵琼花抽回手，没再和许锦湘明里暗里地说着话，转而和褚今燕一同离府，上了马车。
难不成当真是受了什么刺激？
赵琼华正要绣完最后一个字时，卧房门外忽然响起褚今燕的声音。生怕赵琼华会听不见一般，褚今燕还刻意拔高了声音。
她府中也有几个庶妹，作风大抵都和许锦湘差不多，人前柔弱，人
一转眼，许锦湘去京郊都快一个月了。期间她受了不少委屈，尽管知道她没事，但不看到许锦湘，许周氏这颗心始终都是高悬着的，无法落地。
明明也不是什么符合他一贯作风的诗句，既不风花雪月，也不是互诉衷肠的诗，赵琼华也没明白谢云辞这么单单就点了这句。
但许锦湘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过来赵琼华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褚今燕皱眉，落座到赵琼华旁边，“许锦湘和七公主这就要回京了吗？”
“好。”褚今燕见好就收，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一瞥就发现了旁边的扇袋，她凑过去仔细看着，一边还念了出来：“辛苦可怜天上月，一昔成环，昔昔都成玦。”
站在她身后的钱嬷嬷见她这样，也开口劝道：“夫人，不如您先回留月阁等着？小姐今日定回顺利回京的。”
她一边想着，手下功夫却不敢走心分神。本就是已经在收尾阶段的绣活，更不敢有所疏忽。
许锦湘乖巧点头应声，知道门前人多嘴杂，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她挽着许周氏的手，正要往府内走时，迎面就遇见了正要往府外走的赵琼华和褚今燕。
回留月阁，只是徒然让等待的时间更漫长了而已。
这段时间的许多事，她也是该好好问问清楚了。
“你答应我我就正常一点。”
“贤妃娘娘时不时去皇后娘娘那里哭诉，催着想让七公主回京。皇后娘娘知道舅舅已经松口，索性就提前了几日，让她二人早日回京。”
“欲盖弥彰。”
当初她敢一举闹上金銮殿，一是仁宗想来偏宠她，二来她也是知道，这事只要由仁宗开口定论，即便是贤妃求到皇后面前，皇后也不会轻易干涉。
前几日京城中下过一阵儿小雨，今日天将将放晴，天光惬意也并不刺眼，偶尔还能听到从窗外传来几声莺啼，悦耳又舒心。
做过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后悔，但是她没想到，赵琼华竟然都知道这些是她做的。
赵琼华什么时候这么敏锐过……
“你那堂妹，看起来没有那么单纯啊。”
怎么从京郊一回来，就是这副做派。
嗯，如果脸色的粉抹匀地更加自然一点就更像了。
一手推开褚今燕的头，赵琼华后仰，尽量离她远一点，“你收敛点，有话好好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一辆马车转弯出现在朱门前的长街上，不消片刻便稳稳地停靠在门前。
赵琼华倚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专心致志地绣着手中的扇袋。
赵琼华把扇袋翻过面来，推搡着让她起来，“不是，送人的。你方才不是说要去长安楼吗？等我换身衣服就走。”
更何况，她了解皇后的性子。后宫嫔妃的事，她向来不愿意参与其中。这次若不是仁宗松口了，想来皇后也不会轻易应允贤妃。
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褚今燕也只有在午膳和晚膳的时候才能和赵琼华匆匆见一面，但也只她急急用过膳，便和唐嬷嬷一起离开了。
许锦湘握住许周氏的手，眼里擒着泪水，摇摇头，“娘，你放心。我没事，七公主也很照顾我。”
褚今燕见她这副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般的娇弱模样，瞬间皱眉，她戳了戳赵琼华，低声耳语：“这就是你那堂妹？”
“你自己用的？”
赵琼华点头，推着她起来，“行，我今日就陪你出去。”
许锦湘捏紧手帕，眼中水雾弥漫，怯怯开口：“堂姐……”
又是流云纹饰又是白玉兰花的，最让赵琼华无奈的是，她这些谢先生，还特意要求要在扇袋的背面绣上一句诗。
正好前几日，七皇子说已经替她物色好了店铺，定金也已经付了，只等她这段时间有空过去看看，确定下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许锦湘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比从前苍白了不少。
今日有空也刚好能过去看看。
许锦湘回头，目光直直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仿若淬了毒，恨不得直接将赵琼华……
说着，她还不忘护着刚绣好的扇袋，往旁边放了放。
月白色的扇袋已基本成型，其上绣着的纹饰都是按照谢云辞的要求来绣的。
平常褚今燕都是有事说事，从不拖延纠缠，她乍一下开始撒娇，赵琼华满是不习惯和不适应。
许周氏忍不住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长街尽头望去，虽然她今日衣着端庄，妆容依旧精致，但仍旧掩盖不了她的焦急和紧张。
“我听说长安楼又出了新菜品，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许锦湘挑开车帘踩着步梯下车，一袭藕荷色的百褶绣花长裙，衬得她身形更为纤瘦，面色也略显苍白，十足的弱不禁风的美人模样。
“有用就好，也不枉费姐姐的一番苦心了。”赵琼华笑得愈发明媚，她一边说一边往侯府正门走，经过许锦湘身边时，她刻意停下步伐，“希望妹妹以后做事也多拿捏着分寸，少犯错，这才对得起婶娘为了你、几次三番入宫见贤妃娘娘的功夫。”
可一想到那些秉烛抄书的日子，许锦湘现在都感觉手还在抖。
许锦湘没敢再往深处想，只当赵琼华只在说这次京郊的事。她强撑出一抹笑，挽上赵琼华的手臂，“堂姐放心，锦湘一定谨记这次教训，不会再惹事了。”
“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太医可有其他的叮嘱？”
又是流云又是玉兰花，这么好看的扇袋，这么就题了句这么悲苦的诗？
提起京郊的事，许锦湘脸色更加难看，强颜欢笑着，她应声：“多谢堂姐那些东西，让锦湘少犯了许多错。”
“嗯。我和今燕还有事，你就在府中好生休养着。”
从长安楼出来，褚今燕咬着一颗冰糖葫芦，囫囵说道，咬字都不甚清晰。
褚今燕也觉得今日赵琼华有些不对劲，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之后才说出这四个字。说完就跑，生怕赵琼华就逮住她一样。
许周氏摇头，“不必，就在这里等。”
摇头轻叹，她挑好要换的衣服，又重新理好发髻后，这才同褚今燕一起离开琼华苑。
一面上下打量着许锦湘，许周氏一面问道，直至确认她平安无事，许周氏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有。今天许锦湘回京，我也正好落个清闲。”赵琼华绣完最后一针，收平针脚，和褚今燕搭着话。
之前她听白芍青鸢说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位许小姐这么脆弱。
听起来，蛮像一个楚楚可怜但又处处心计的人。
侯府的朱门前。
“锦湘，先回留月阁。”许周氏看着她心事外露，直接将她拍醒解围，语气也沉了下来，“娘有事要问你。”
“锦湘回来了啊，这一个月在京郊可是苦了你了。”赵琼华上下打量着许锦湘，一笑，“不过幸好人现在也回来了，之前我送你的礼物可还有用？”
像是生怕赵琼华不同意一样，褚今燕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赵琼华的手，而后她的头还靠在赵琼华肩上，“去嘛去嘛。”
“你那堂妹回府，应该也是在好生静养着。”褚今燕见她收了针线，一时也放宽心，大胆地靠过去挽上赵琼华的手，“正好你今日也有时间，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若真是这样，那从前的事岂不是……
她进京来找赵琼华的时候，许锦湘和七公主就已经启程离京，去了京郊别院，她和许锦湘还从未打过照面。但她也从白芍青鸢那里听过不少许锦湘的事迹。
] 说着，她掀开珠帘，一眼看到赵琼华就半倚在美人榻上，褚今燕不由愣怔，放下帘子走过去，讪讪说道：“方才我在门口唤了你半晌，也不见你应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了呢。”
“嗯。”
话落，赵琼华习惯性地拍了一下许锦湘的肩膀，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难得和善的提醒。
*
京郊一个月，七公主从每日发完脾气被迫去种菜，到逐渐和她重新交心。能称得上的是主子的也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段时间来，她和七公主的感情更甚从前，说是患难见真情也不为过。
“你这几日就住在留月阁，娘也方便照顾你。”
一个月前，她临行去京郊时，赵琼华特意送了她一本农书，几沓宣纸，美曰其名是为了方便她随时查阅。
“琼华，你还在里面吗？”
赵琼华应了一声，按住褚今燕的手，这才抬眼去看许锦湘。
三日后，卧房内。
自从赵琼华从许周氏手里夺了一半的管家权力过后，这几日她不是在核算公中的对账，就是在接见各房、各个店铺的管家，忙得不可开交。
一见面就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吓她了。
是轻花节茶楼一事，以及锦罗坊的事。
赵琼华看看褚今燕跑出卧房的身影，又垂眸望向躺在美人榻上的扇袋，无语凝噎。
许周氏见状连忙上前，关切问道：“锦湘啊，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快让娘看看。”
“不过得等许锦湘回来。”
*
正在交心的母女二人也没注意到，侯府门前缓缓又多停了一辆马车。
有什么好遮掩的，她坦坦荡荡好吗？
见着时间差不多了，赵琼花抽回手，没再和许锦湘明里暗里地说着话，转而和褚今燕一同离府，上了马车。
难不成当真是受了什么刺激？
赵琼华正要绣完最后一个字时，卧房门外忽然响起褚今燕的声音。生怕赵琼华会听不见一般，褚今燕还刻意拔高了声音。
她府中也有几个庶妹，作风大抵都和许锦湘差不多，人前柔弱，人
一转眼，许锦湘去京郊都快一个月了。期间她受了不少委屈，尽管知道她没事，但不看到许锦湘，许周氏这颗心始终都是高悬着的，无法落地。
明明也不是什么符合他一贯作风的诗句，既不风花雪月，也不是互诉衷肠的诗，赵琼华也没明白谢云辞这么单单就点了这句。
但许锦湘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过来赵琼华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褚今燕皱眉，落座到赵琼华旁边，“许锦湘和七公主这就要回京了吗？”
“好。”褚今燕见好就收，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一瞥就发现了旁边的扇袋，她凑过去仔细看着，一边还念了出来：“辛苦可怜天上月，一昔成环，昔昔都成玦。”
站在她身后的钱嬷嬷见她这样，也开口劝道：“夫人，不如您先回留月阁等着？小姐今日定回顺利回京的。”
她一边想着，手下功夫却不敢走心分神。本就是已经在收尾阶段的绣活，更不敢有所疏忽。
许锦湘乖巧点头应声，知道门前人多嘴杂，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她挽着许周氏的手，正要往府内走时，迎面就遇见了正要往府外走的赵琼华和褚今燕。
回留月阁，只是徒然让等待的时间更漫长了而已。
这段时间的许多事，她也是该好好问问清楚了。
“你答应我我就正常一点。”
“贤妃娘娘时不时去皇后娘娘那里哭诉，催着想让七公主回京。皇后娘娘知道舅舅已经松口，索性就提前了几日，让她二人早日回京。”
“欲盖弥彰。”
当初她敢一举闹上金銮殿，一是仁宗想来偏宠她，二来她也是知道，这事只要由仁宗开口定论，即便是贤妃求到皇后面前，皇后也不会轻易干涉。
前几日京城中下过一阵儿小雨，今日天将将放晴，天光惬意也并不刺眼，偶尔还能听到从窗外传来几声莺啼，悦耳又舒心。
做过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后悔，但是她没想到，赵琼华竟然都知道这些是她做的。
赵琼华什么时候这么敏锐过……
“你那堂妹，看起来没有那么单纯啊。”
怎么从京郊一回来，就是这副做派。
嗯，如果脸色的粉抹匀地更加自然一点就更像了。
一手推开褚今燕的头，赵琼华后仰，尽量离她远一点，“你收敛点，有话好好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一辆马车转弯出现在朱门前的长街上，不消片刻便稳稳地停靠在门前。
赵琼华倚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专心致志地绣着手中的扇袋。
赵琼华把扇袋翻过面来，推搡着让她起来，“不是，送人的。你方才不是说要去长安楼吗？等我换身衣服就走。”
更何况，她了解皇后的性子。后宫嫔妃的事，她向来不愿意参与其中。这次若不是仁宗松口了，想来皇后也不会轻易应允贤妃。
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褚今燕也只有在午膳和晚膳的时候才能和赵琼华匆匆见一面，但也只她急急用过膳，便和唐嬷嬷一起离开了。
许锦湘握住许周氏的手，眼里擒着泪水，摇摇头，“娘，你放心。我没事，七公主也很照顾我。”
褚今燕见她这副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般的娇弱模样，瞬间皱眉，她戳了戳赵琼华，低声耳语：“这就是你那堂妹？”
“你自己用的？”
赵琼华点头，推着她起来，“行，我今日就陪你出去。”
许锦湘捏紧手帕，眼中水雾弥漫，怯怯开口：“堂姐……”
又是流云纹饰又是白玉兰花的，最让赵琼华无奈的是，她这些谢先生，还特意要求要在扇袋的背面绣上一句诗。
正好前几日，七皇子说已经替她物色好了店铺，定金也已经付了，只等她这段时间有空过去看看，确定下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许锦湘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比从前苍白了不少。
今日有空也刚好能过去看看。
许锦湘回头，目光直直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仿若淬了毒，恨不得直接将赵琼华……
说着，她还不忘护着刚绣好的扇袋，往旁边放了放。
月白色的扇袋已基本成型，其上绣着的纹饰都是按照谢云辞的要求来绣的。
平常褚今燕都是有事说事，从不拖延纠缠，她乍一下开始撒娇，赵琼华满是不习惯和不适应。
许周氏忍不住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长街尽头望去，虽然她今日衣着端庄，妆容依旧精致，但仍旧掩盖不了她的焦急和紧张。
“我听说长安楼又出了新菜品，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许锦湘挑开车帘踩着步梯下车，一袭藕荷色的百褶绣花长裙，衬得她身形更为纤瘦，面色也略显苍白，十足的弱不禁风的美人模样。
“有用就好，也不枉费姐姐的一番苦心了。”赵琼华笑得愈发明媚，她一边说一边往侯府正门走，经过许锦湘身边时，她刻意停下步伐，“希望妹妹以后做事也多拿捏着分寸，少犯错，这才对得起婶娘为了你、几次三番入宫见贤妃娘娘的功夫。”
可一想到那些秉烛抄书的日子，许锦湘现在都感觉手还在抖。
许锦湘没敢再往深处想，只当赵琼华只在说这次京郊的事。她强撑出一抹笑，挽上赵琼华的手臂，“堂姐放心，锦湘一定谨记这次教训，不会再惹事了。”
“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太医可有其他的叮嘱？”
又是流云又是玉兰花，这么好看的扇袋，这么就题了句这么悲苦的诗？
提起京郊的事，许锦湘脸色更加难看，强颜欢笑着，她应声：“多谢堂姐那些东西，让锦湘少犯了许多错。”
“嗯。我和今燕还有事，你就在府中好生休养着。”
从长安楼出来，褚今燕咬着一颗冰糖葫芦，囫囵说道，咬字都不甚清晰。
褚今燕也觉得今日赵琼华有些不对劲，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之后才说出这四个字。说完就跑，生怕赵琼华就逮住她一样。
许周氏摇头，“不必，就在这里等。”
摇头轻叹，她挑好要换的衣服，又重新理好发髻后，这才同褚今燕一起离开琼华苑。
一面上下打量着许锦湘，许周氏一面问道，直至确认她平安无事，许周氏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有。今天许锦湘回京，我也正好落个清闲。”赵琼华绣完最后一针，收平针脚，和褚今燕搭着话。
之前她听白芍青鸢说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位许小姐这么脆弱。
听起来，蛮像一个楚楚可怜但又处处心计的人。
侯府的朱门前。
“锦湘，先回留月阁。”许周氏看着她心事外露，直接将她拍醒解围，语气也沉了下来，“娘有事要问你。”
“锦湘回来了啊，这一个月在京郊可是苦了你了。”赵琼华上下打量着许锦湘，一笑，“不过幸好人现在也回来了，之前我送你的礼物可还有用？”
像是生怕赵琼华不同意一样，褚今燕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赵琼华的手，而后她的头还靠在赵琼华肩上，“去嘛去嘛。”
“你那堂妹回府，应该也是在好生静养着。”褚今燕见她收了针线，一时也放宽心，大胆地靠过去挽上赵琼华的手，“正好你今日也有时间，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若真是这样，那从前的事岂不是……
她进京来找赵琼华的时候，许锦湘和七公主就已经启程离京，去了京郊别院，她和许锦湘还从未打过照面。但她也从白芍青鸢那里听过不少许锦湘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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