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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琳没给她布置具体的工作任务，把她又推回孔峙那边。
说一笔就一笔。
保安看菜下碟:“那是董事长秘书的车。你要也是董事长的秘书，我就不撵你走了。”
简单来说就是董事长安插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豪华气派的黑色捷豹明目张胆地停在主楼正前方的入口处，气焰嚣张。
当她接到了正式的入职邀请，这些疑惑通通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需要面试吗？
延期毕业也不影响吗？
于是颜乔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总裁办的专属电梯，胆怯地缩进了距他半米远的角落里。
颜乔看看不远处的覃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孔峙，探出脚往孔峙身后挪了半步，跟他一起下了地下一层的车库。
颜乔和孔峙分道扬镳后听从他的吩咐去找了覃琳。
覃琳是董事长身边的老人了，但在颜乔眼里还是副生面孔，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细长的眉毛用眉笔挑起眉梢，妆容精致，不苟言笑，看起来清冷干练。
左侧是公司自营的咖啡厅，中间区域是五台智能闸机，此时正有德世的员工络绎不绝地打卡通过，斑驳的光影一直延伸到电梯前。
颜乔听见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
德世集团是海城的支柱企业，一楼的接待大堂窗明几净，视野开阔，采光良好，不同于带有西方宗教色彩的金碧辉煌，棕、白、金三色协调配比，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犹如连绵的星云。
德世集团的办公楼和它旗下的国际广场毗邻，地下车库连在一起，按字母分成了二十四个区，即便是占地广阔，工作日也停满了车，标志着城市发
“你先听我说完。”覃琳继续说，“孔总虽然是董事长的儿子，将来可能继承德世，但他的某些理念跟董事长的初心不合，又年轻气盛，董事长怕他乱来，需要随时知道他的动态。你的职责就是随时跟在他身边，看他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先报给我，我再向董事长汇报。”
颜乔本就没有窥探欲，她长期连自己的生存都顾不上，更无暇挖掘他人的隐私，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好。”
开车的少女拉起手刹，从兜里掏出一支ysl的口红:“随便涂一下吧，不化妆就进去的话，就算你穿得再体面，他们也会觉得你不礼貌。”
是真的。
“清风过山岗，厌娇莺吟唱，黑夜却将世界包裹，让风声寂静，听一只鸟在枝头婉转引吭。www.ruxueshu.com”
男人俨然一副精英做派，从头到脚都精心打理过，头发没有喷发蜡，但修剪得长度适宜，穿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里面穿上了卡其色的折领毛衣，西裤也是灰色的，裤脚翻折，鞋是黑色的，看不出用料，鞋面没有光泽。
一个单字被她柔声细语地念出了两个声调，惹得孔峙又看了她一眼。
颜乔守在孔峙的办公室门口，几次伸出手想要敲门都默默收了回来。
孔峙脱了穿在外面的西装，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但气场没有减弱分毫。
覃琳听出她的潜台词，玩味一笑，眼角笑出浅浅的细纹:“等会我把协议拿给你。住处的话，可以给你安排在员工公寓。”
骤雨过后，主干道上残败的断枝和枯叶被人为扫进草坪里，台阶上的积水在蒸发前已被辛勤的保洁工人拖洗干净。
“孔总好。”
唯一的亲人病逝、无家可归、负债累累、延期毕业，接二连三的横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孔峙进电梯以后抬手按上了延时键。
孔峙将门完全推开，无视覃琳的窥探，对颜乔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覃琳也不勉强，把利弊都对她讲清楚:“要不你再回去考虑考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看到公司的前台了吗？他们都是孔总用得不顺手让换掉，董事长给的饭碗。至于你是去是留，能留几天，就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电梯的门缓缓关闭，空气突然安静。
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他今天不用出席任何会议了。
当奸细打小报告这种事为人所不耻，她其实不愿做这样背德的亏心事，正犹豫不决，门被孔峙从里面打开了。
“会犯法吗？”
颜乔略沉吟，问覃琳:“如果我愿意，需要另外签署协议吗？能马上给我安排住处吗？”
立秋，清晨。
“您好，请在这边刷一下预约邀请码。”
保安不苟言笑，严肃道:“车别停门口啊，挡着人家的道了。”
陶滢“嘁”了一声，板着脸把窗户升上去，阴阳怪气地说:“不就是董事长的秘书嘛，我还以为是董事长呢。我打电话给114，她不也得乖乖下来挪车？”
自从被导师卡毕业，颜乔就对权势产生了阴影，心理上排斥，意识上顺从，所以哪怕孔峙从她身边经过她也没有抬头仔细看他的脸，更没有想过跟他搭乘同一趟电梯。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一年也就过期了。我估计你自己也涂不好，我来给你涂吧。”驾驶座上的女生直接上手，一手托着她的脸，一手拿着口红管在她唇上描画，边涂边说，“托你的福，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栋楼呢。”
德世集团的门庭，仿佛永远光洁如新。
电梯到达三十五层，孔峙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对身后紧跟的颜乔说:“出来以后直接找覃琳，她会带你，你先跟着她。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室。”
半晌，孔峙打破沉寂:“第一次来德世？”
由于早高峰人流量大，即便是有六部电梯，依然十分拥挤。
德世集团资本大厦作为海城的地标性建筑，以接近天际线的高度矗立在一环的商业中心，外立面去年刚换了特殊材质打造的全景玻璃，观赏性极佳，许多外地游客人还在高架上，这栋高楼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朋友圈里。
专业不用对口吗？
颜乔拿着准备好的二维码，跟在前一个人身后刷码通过。
“别动，还有一笔就好了。”
―
她有工资了，也不必露宿街头了。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颜乔穿着自己最得体的一套衣服来德世集团办理入职手续，此刻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扭捏地摆了摆手:“不用了，太贵了，还是新买的，你自己都舍不得用吧？”
颜乔就这样卖掉了自己，也只能卖掉自己。
如果他知道了实情的话。
陶滢把车窗降下来问:“怎么了大哥？”
陶滢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笑吟吟地说:“这不有气色多了？”
她兀自站在专用电梯前，等候其他电梯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她不自在地低下头，神思随即游离到了天外。
话说得太多，保安又要上前催促，陶滢赶紧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右侧是前台，也是颜乔现在所在的位置。
门外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说的不是自己，就连颜乔也差点以为他说的是别人，直到对上他的视线。
“孔总好。”
“孔总好。”
只要她能继续活下去，什么都不重要。
颜乔下意识去看面前的高楼，被闺蜜掰过了脸。
接待颜乔的前台姑娘乌发低盘，照着教程一板一眼描画出的五官生动立体，生硬的职业笑容压不住本身的甜美。
颜乔没来由地忡愣一秒。
话音刚落，德世的保安过来敲了敲她们的车窗。
只是对方并不是让她去做翻译的，而是总裁的私人助理。
德世在业界有口皆碑，可以说是一流大学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理想，她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这个天堂，简直像做梦一样。
“不进来？”
覃琳开门见山:“你应该清楚，你一没拿到学位证，二没相关从业经验，别说进德世，就连一般企业的门槛你都迈不过去，是董事长让我交代了人事，才省去了繁琐的流程放你进来，自然是希望你能够为他效命。”
大厦有三十六层，总裁办在第三十五层，颜乔跟着众人进入其中一部，进去后却发现没有三十五层的按钮，猜到刚才看到的那部没人等的电梯应该是总裁办的专用电梯，忙不迭赶在电梯门关闭前退出去重新等待。
第十七次求职失败后，她不过是在写字楼门口，用俚语跟外国友人套了个近乎，帮“路人”谈成了合作，就由此拿到了赫赫有名的德世集团的通行证，峰回路转。
已然麻木的打工人纷纷自觉绕道而行，相较而言，同色的一辆卡罗拉就没那么知分寸了，小心翼翼避开攒动的人潮，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这辆捷豹边上。
“颜乔？”
说完扭过头对颜乔说:“他不让停，那我只有等会再来接你了噢。”
颜乔怔了怔，点了点头。
六部电梯，只有一部电梯前没人。
陶滢疑惑地指着旁边的捷豹说:“那辆车为什么可以停。”
一笔之后大功告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丧失对世界的眷恋之前，一切就这样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颜乔点头，下车对她挥挥手:“你不是还要去银行办工资卡吗？还是不麻烦你了，晚上再联系。”
身边的人纷纷向刚通过闸机的年轻男人问好，拉回了颜乔的思绪。
她什么苦都能吃，但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
孔峙没再说什么，话题就此终结，四下重新归于沉寂。
“好。”
孔峙又按了一遍延时键，心不在焉地说:“进来。”
也是孔峙的眼中钉。
] 覃琳没给她布置具体的工作任务，把她又推回孔峙那边。
说一笔就一笔。
保安看菜下碟:“那是董事长秘书的车。你要也是董事长的秘书，我就不撵你走了。”
简单来说就是董事长安插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豪华气派的黑色捷豹明目张胆地停在主楼正前方的入口处，气焰嚣张。
当她接到了正式的入职邀请，这些疑惑通通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需要面试吗？
延期毕业也不影响吗？
于是颜乔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总裁办的专属电梯，胆怯地缩进了距他半米远的角落里。
颜乔看看不远处的覃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孔峙，探出脚往孔峙身后挪了半步，跟他一起下了地下一层的车库。
颜乔和孔峙分道扬镳后听从他的吩咐去找了覃琳。
覃琳是董事长身边的老人了，但在颜乔眼里还是副生面孔，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细长的眉毛用眉笔挑起眉梢，妆容精致，不苟言笑，看起来清冷干练。
左侧是公司自营的咖啡厅，中间区域是五台智能闸机，此时正有德世的员工络绎不绝地打卡通过，斑驳的光影一直延伸到电梯前。
颜乔听见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
德世集团是海城的支柱企业，一楼的接待大堂窗明几净，视野开阔，采光良好，不同于带有西方宗教色彩的金碧辉煌，棕、白、金三色协调配比，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犹如连绵的星云。
德世集团的办公楼和它旗下的国际广场毗邻，地下车库连在一起，按字母分成了二十四个区，即便是占地广阔，工作日也停满了车，标志着城市发
“你先听我说完。”覃琳继续说，“孔总虽然是董事长的儿子，将来可能继承德世，但他的某些理念跟董事长的初心不合，又年轻气盛，董事长怕他乱来，需要随时知道他的动态。你的职责就是随时跟在他身边，看他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先报给我，我再向董事长汇报。”
颜乔本就没有窥探欲，她长期连自己的生存都顾不上，更无暇挖掘他人的隐私，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好。”
开车的少女拉起手刹，从兜里掏出一支ysl的口红:“随便涂一下吧，不化妆就进去的话，就算你穿得再体面，他们也会觉得你不礼貌。”
是真的。
“清风过山岗，厌娇莺吟唱，黑夜却将世界包裹，让风声寂静，听一只鸟在枝头婉转引吭。www.ruxueshu.com”
男人俨然一副精英做派，从头到脚都精心打理过，头发没有喷发蜡，但修剪得长度适宜，穿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里面穿上了卡其色的折领毛衣，西裤也是灰色的，裤脚翻折，鞋是黑色的，看不出用料，鞋面没有光泽。
一个单字被她柔声细语地念出了两个声调，惹得孔峙又看了她一眼。
颜乔守在孔峙的办公室门口，几次伸出手想要敲门都默默收了回来。
孔峙脱了穿在外面的西装，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但气场没有减弱分毫。
覃琳听出她的潜台词，玩味一笑，眼角笑出浅浅的细纹:“等会我把协议拿给你。住处的话，可以给你安排在员工公寓。”
骤雨过后，主干道上残败的断枝和枯叶被人为扫进草坪里，台阶上的积水在蒸发前已被辛勤的保洁工人拖洗干净。
“孔总好。”
唯一的亲人病逝、无家可归、负债累累、延期毕业，接二连三的横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孔峙进电梯以后抬手按上了延时键。
孔峙将门完全推开，无视覃琳的窥探，对颜乔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覃琳也不勉强，把利弊都对她讲清楚:“要不你再回去考虑考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看到公司的前台了吗？他们都是孔总用得不顺手让换掉，董事长给的饭碗。至于你是去是留，能留几天，就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电梯的门缓缓关闭，空气突然安静。
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他今天不用出席任何会议了。
当奸细打小报告这种事为人所不耻，她其实不愿做这样背德的亏心事，正犹豫不决，门被孔峙从里面打开了。
“会犯法吗？”
颜乔略沉吟，问覃琳:“如果我愿意，需要另外签署协议吗？能马上给我安排住处吗？”
立秋，清晨。
“您好，请在这边刷一下预约邀请码。”
保安不苟言笑，严肃道:“车别停门口啊，挡着人家的道了。”
陶滢“嘁”了一声，板着脸把窗户升上去，阴阳怪气地说:“不就是董事长的秘书嘛，我还以为是董事长呢。我打电话给114，她不也得乖乖下来挪车？”
自从被导师卡毕业，颜乔就对权势产生了阴影，心理上排斥，意识上顺从，所以哪怕孔峙从她身边经过她也没有抬头仔细看他的脸，更没有想过跟他搭乘同一趟电梯。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一年也就过期了。我估计你自己也涂不好，我来给你涂吧。”驾驶座上的女生直接上手，一手托着她的脸，一手拿着口红管在她唇上描画，边涂边说，“托你的福，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栋楼呢。”
德世集团的门庭，仿佛永远光洁如新。
电梯到达三十五层，孔峙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对身后紧跟的颜乔说:“出来以后直接找覃琳，她会带你，你先跟着她。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室。”
半晌，孔峙打破沉寂:“第一次来德世？”
由于早高峰人流量大，即便是有六部电梯，依然十分拥挤。
德世集团资本大厦作为海城的地标性建筑，以接近天际线的高度矗立在一环的商业中心，外立面去年刚换了特殊材质打造的全景玻璃，观赏性极佳，许多外地游客人还在高架上，这栋高楼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朋友圈里。
专业不用对口吗？
颜乔拿着准备好的二维码，跟在前一个人身后刷码通过。
“别动，还有一笔就好了。”
―
她有工资了，也不必露宿街头了。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颜乔穿着自己最得体的一套衣服来德世集团办理入职手续，此刻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扭捏地摆了摆手:“不用了，太贵了，还是新买的，你自己都舍不得用吧？”
颜乔就这样卖掉了自己，也只能卖掉自己。
如果他知道了实情的话。
陶滢把车窗降下来问:“怎么了大哥？”
陶滢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笑吟吟地说:“这不有气色多了？”
她兀自站在专用电梯前，等候其他电梯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她不自在地低下头，神思随即游离到了天外。
话说得太多，保安又要上前催促，陶滢赶紧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右侧是前台，也是颜乔现在所在的位置。
门外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说的不是自己，就连颜乔也差点以为他说的是别人，直到对上他的视线。
“孔总好。”
“孔总好。”
只要她能继续活下去，什么都不重要。
颜乔下意识去看面前的高楼，被闺蜜掰过了脸。
接待颜乔的前台姑娘乌发低盘，照着教程一板一眼描画出的五官生动立体，生硬的职业笑容压不住本身的甜美。
颜乔没来由地忡愣一秒。
话音刚落，德世的保安过来敲了敲她们的车窗。
只是对方并不是让她去做翻译的，而是总裁的私人助理。
德世在业界有口皆碑，可以说是一流大学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理想，她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这个天堂，简直像做梦一样。
“不进来？”
覃琳开门见山:“你应该清楚，你一没拿到学位证，二没相关从业经验，别说进德世，就连一般企业的门槛你都迈不过去，是董事长让我交代了人事，才省去了繁琐的流程放你进来，自然是希望你能够为他效命。”
大厦有三十六层，总裁办在第三十五层，颜乔跟着众人进入其中一部，进去后却发现没有三十五层的按钮，猜到刚才看到的那部没人等的电梯应该是总裁办的专用电梯，忙不迭赶在电梯门关闭前退出去重新等待。
第十七次求职失败后，她不过是在写字楼门口，用俚语跟外国友人套了个近乎，帮“路人”谈成了合作，就由此拿到了赫赫有名的德世集团的通行证，峰回路转。
已然麻木的打工人纷纷自觉绕道而行，相较而言，同色的一辆卡罗拉就没那么知分寸了，小心翼翼避开攒动的人潮，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这辆捷豹边上。
“颜乔？”
说完扭过头对颜乔说:“他不让停，那我只有等会再来接你了噢。”
颜乔怔了怔，点了点头。
六部电梯，只有一部电梯前没人。
陶滢疑惑地指着旁边的捷豹说:“那辆车为什么可以停。”
一笔之后大功告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丧失对世界的眷恋之前，一切就这样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颜乔点头，下车对她挥挥手:“你不是还要去银行办工资卡吗？还是不麻烦你了，晚上再联系。”
身边的人纷纷向刚通过闸机的年轻男人问好，拉回了颜乔的思绪。
她什么苦都能吃，但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
孔峙没再说什么，话题就此终结，四下重新归于沉寂。
“好。”
孔峙又按了一遍延时键，心不在焉地说:“进来。”
也是孔峙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