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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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赶到时，看到大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眼里无光。旁边一个人正在磨刀，村民都在看热闹。

    听到他这么说，周围的村民吵闹起来。

    从5点摘到8点，三个小时4个人才摘了3筐，算下来也才一百来斤。收容所的猫也来帮忙压低枝头，让他们方便摘，但是司一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司一这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经营收容所啊。而且，业务能力样样垃、被全网黑的人居然会作曲?不知道该说什么，程诺拍拍司一的肩膀，让他加油。司一也认真地点点头。

    第二个任务很简单，司一带着阿玄和一个志愿者到大坡村，稍一打听，就找到大黄家。

    作为一条狗，阿玄看不出来视频里的人帅不帅，但是主人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它吃醋了想将电脑合上。

    司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是奇妙。

    司一满脸愁苦，从框里拿了颗樱桃放进嘴里？普通樱桃难道不是这个味道嘛？吕萌他们有点赧然，今年他们囊中羞涩，还没吃过外地来的樱桃，所以他们也没尝出老板家的樱桃有什么不同，今天见没人来买，他们自掏腰包去买了一斤外地樱桃，一吃发现他们卖的樱桃确实和人家的差得远。

    司一伸伸懒腰，关掉电脑，起身拉开门叫小狛回来睡觉。

    阿玄以为主人在看电影，靠过去想一起看。但它才刚坐下，主人就按下了暂停。阿玄用脑袋去蹭司一的脸，询问怎么不接着放，就听主人说：“这个人好帅……笑起来好甜。”

    他将压缩包下载然后解压，是个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点开是个外国片，语言司一听不懂，幸好有英语字幕。

    他们到了山上才发现，大部分樱桃被之前的暴雨打落在地，还挂在树上的，有一些也被鸟啄过了。而且剩下的樱桃，也被鸟觊觎着。

    lucius：lz老师，您最近有空接一个电影配乐吗？

    司一点点头表示同意，嘱咐他们如果生意好就提前给他发短信，他再摘几筐送去。

    阿玄摇摇头，表示不想去。司一又把门拉上，夜晚山上蛇虫鼠蚁比较多，不关门可不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老板，经过我俩的努力，成功卖出32斤樱桃，进账380块钱。”吕萌从包里拿出一百多块钱，又掏出手机给他看今天的收款数目。

    吃过早饭，把吕萌和张旭送出村，司一开始坐在村里的大榕树下写曲，来来往往的猫狗很想靠近他，都被阿玄和小狛撵开了，主人在工作，不能打扰。

    lucius：来得及，导演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这几天。

    司一头也不抬地干饭，抽空答道:“拿去镇上卖！”

    “……”

    大黄要住院，司一就带着阿玄和小狛回村里。

    前者应该不可能！

    “要不是你妈把它关猪圈，几天不喂食，它会咬人？”

    消息是一个月以前发的，而且他不是lz。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最后汇款账号是他的就行。他立刻回消息，让人把剧本或者影片发过来。

    到家洗漱完，司一抱着笔记本坐在缘廊上，查看今天的收益，顺便再联系一下之前的剧组。他委婉地问对方电影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编曲，需要什么曲风的？对方在线却没有回复他。

    发完消息司一又想撤回，但没找到撤回功能。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作曲家，不签保密协议，人家怎么会轻易发剧本或者影片过来。

    得到肯定答复，司一就准备开工，但阿玄起身叼过他的手机，让他看时间，提醒他已经快11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摘樱桃。

    将筐放在山脚下，司一去志愿者那里蹭饭，顺便让志愿者们明天早点起帮他摘樱桃。

    而且之前有人给他推荐过一个电影剧组，大制作、豪华阵容，想邀请他作曲，但他看完剧本觉得很烂就没回复。现在特殊时候，可以再和那个剧组探讨一下他们需耍什么曲风的插曲。

    真可惜，猫狗几年的口粮没了。虽说剧组不一定会采用他的编曲，但现在他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直接不回他，悔不当初啊，据说这个电影剧组耗资1个亿呢。

    卖?还要到集市卖?

    程诺:……

    片子是个反战片，看起来很不错，主要内容概况起来就是战前，战中和战后的环境、人物心理对比。被司一夸帅的那个演员戏份不多，但却是个很重要的配角。

    “就是，我听我家铁柱说，你妈去给它喂食的时候戒指掉了，蹲下去找戒指，大黄以为你妈要抢它的饭才咬的。”

    蹭完晚饭，才晚上七点，司一带着狗回家。他现在还是住在半山上，路还没有修，他只能带着狗先出村子，然后再爬上山。

    志愿者上前询问磨刀的人为啥要杀狗，磨刀的年轻人无奈地说：“前几天我妈给它喂食，它把我妈咬了。我爸怕他再咬人，让我把它宰了给我妈补身子。”

    380块？司一表示很震惊，但经过张旭的解释，他也能理解。

    看着天还早，司一带着阿玄和小狛去考察山上的樱桃，打算明天就开始摘樱桃去卖。他承包了四座小山头，那么多樱桃树，卖五万块钱简直易如反掌。

    路还没修好，为了不耽误施工队铺路，司一和他们商量后，先拉了几车碎石来铺上，然后运了两大卡车的猫狗食物进村。

    懊悔之际，他还在想怎么圆回来，那边已经发了一个挺大的压缩包过来。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我认真工作。”知道阿玄吃醋，司一点掉暂停接着看影片，阿玄走到后面坐下给他当靠椅。

    正惆怅呢，小狛走过来冲司一撒娇，疯狂地甩尾巴，嘴里哼哼唧唧的。司一放下笔记本想把它搂进怀里，小狛却不愿意，把司一的脸舔一遍后，表示想去院子里玩。

    司一觉得自己上辈子谱的一首曲很适合，打算写下来再改一改，如果对方不急，他再把de做一下。把自己的昵称改成sy，他给对方回信息，说需要三天时间，来不来得及。

    司一非常自豪地和程诺说：“阿玄和小狛开完会，带着猫狗去看上厕所的地方，然后那些猫狗就知道在什么地方上厕所，阿玄和小狛简直棒呆了！”说着又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歌曲采样网站，给程诺看他这几天的收入。

    三个志愿者相互交换眼色，都有些难以置信?老板这是没钱了，还是想以后当个平凡人，过平凡人的生活?

    “老板，明天我和张旭去卖吧，我以前帮我妈卖过菜，有经验。”吕萌拉着张旭毛遂自荐。自从来到村里，那些流浪猫狗很乖，留张禹恒一个人照看就行。

    因为有如沐春风状态，司一基本沾床就睡。第二天精神抖擞的醒来，就带着狗子们去摘樱桃，吕萌他们三个已经在山下等着了。

    狗接回来就直接送往宠物医院就医，大黄伤得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但是有严重的皮肤病，要把毛剃光涂药膏。程诺忙完过来问司一，开收容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开始挣钱？

    打脸来得太突然，司一有点错不及防。再这样下去，别说五万了，可能五千也没有。想到能挣一点是一点，他跑到镇上买了几个筐，准备明天早上五点就起来摘樱桃。

    院子里没灯，司一也看不出小狛在外面玩什么，继续坐回坐垫上找工作。打开很久没有看的国际社交软件，还真有人需要编曲，不过不是找他的。

    把狗抱上车时，那青年双眼通红，憋着泪对司一他们说：“要不是他们天天来抱怨，大黄吓到他们家孩子，我妈怎么会把大黄关猪圈……狗肉补身子，也是他们和我爸说的。”

    他可太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从搬到这里开始，他每天不是点外卖就是吃泡面，非常想念这种家常菜。

    他这几天也没闲着，每天早上起来先把自己做的de放到网站。只要有人用他就有收入，虽然和现在的支出差得远，但好歹有收入了。

    司一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就怕错过吕萌和张旭的消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6点，他们背着两筐樱桃回来了。

    司一自然是同意的，起身拉开玻璃门，放小狛出去后，转过头问趴在地上的阿玄：“阿玄，你要出去玩吗？”

    一百来斤的樱桃，吕萌表示他们三个搬下山就行。但司一过意不去，用两个小篮子各装了十来斤，让阿玄和小狛叼下山。

    司一绑定系统后，阿玄变得更聪明了，能完整地听懂司一说什么，也会表达自已的意思。藏獒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品种，所以在外面，司一都让它收敛一点。

    卖樱桃不是司一自愿的，是系统给的第三个任务，让他用山上的水果卖够五万块钱，山上樱桃树最多而且都成熟了，所以他准备卖樱桃。

    作为二十出头的新青年，即使他们胸无大志待在乡下当志愿者，但也会上网的。老板作为曾经的顶流男团成员，传说身价九位数，解约时，网上还传言公司给他的解约金也将近九位数，这才过去两三个月，不至于用光。

    老板想当平凡人，可不能让他抛头露面。不说他“虐狗”话题还在热搜榜上，就说老板这外貌条件，披个麻袋都像在走t台，去卖樱桃，那不是又要分分钟上热搜?

    这片子明显已经剪辑好，就差配乐了，所以他得问一下来不来得及。

    “老板，你摘樱桃干嘛?”唯一的女志愿者吕萌问。

    最后司一花1500块钱买下大黄，当然是背着村民给的钱，就怕村民看到这些钱也想卖家里的狗。

    所以就是后者，老板想以后当个平凡人。

    原来今年g市雨水多，种出来的樱桃不仅产量少，口感还不好。所以g市的水果商早早地就到隔壁市的樱桃种植基地进货，现在樱桃市场基本饱和，价格也不贵，所以没有人买他们的樱桃。

    司一还和程诺说，山上种的樱桃树结果了，他想摘下来到集市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