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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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将只剩骨头的秃鹰吐在了地上。

    日上三竿，老和尚就坐他不远处打坐，地上放了一个空钵。

    不远处一身黄袍僧服戴着佛珠的老和尚说道：“罪过罪过，万物有灵，施主为何要残忍加害这无辜？”

    朱樉笑了，你问一个唯物主义者算是问对人了。

    辩论啊？正好闲的发慌的朱樉兴致来了。

    他张开嘴死死咬住秃鹰的脖子。

    大和尚胡须一抖，闷声道：“施主相信天命吗？”

    满嘴是血的朱樉一脸享受就好像在吞咽人间美味。

    “河南大旱三年了，田地都干裂开了，你拿个铜钵在这求雨，你们都挺傻的。”

    “你们倒是说说话啊？”

    朱樉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正当秃鹰卸下防备准备大快朵颐。

    “哦，可是施主故人？”

    “如果真有天命，那拿到传国玉玺的王莽和袁术、隋炀帝怎么会如丧家之犬下场？”

    朱樉满脸是血笑道：“哈哈哈，大和尚，它想食我血肉算什么无辜？”

    老和尚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施了一礼正色道：“当今大元为何落到这般田地？施主可否为小僧解惑。”

    “求雨？你还不如求子靠谱一点。”

    “如果真有天命，得到神州九鼎和铸造传国玉玺的始皇帝怎么会二世而亡？”

    呃，勉强算吃饱喝足的朱樉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见大和尚低头闭目诵经又不理自己。

    看大和尚摇摇头走了，朱樉顿感无聊。

    老和尚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秃鹰尸骨埋葬，然后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那人是我师傅沐讲禅师，他擅讲大乘佛法，略通拳脚。”

    “那颜不让我们跟你说话。”

    他每天都拿着一根没有鱼钩的鱼竿在河里钓鱼。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正在诵经的老和尚肩头抖了抖叹气道：“它的使命是带着人的灵魂上天。”

    第七天，朱樉一睁开眼。

    “大和尚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冲而下落在他肩上，啄食他的伤口。

    “小僧奉命在此求雨。”

    “哦，那位沐讲禅师可曾钓到？”

    朱樉的眼睛里映照着鹰的瞳孔。

    “那我带着他的灵魂下地狱有什么不好？”

    秃鹰扑腾几下就断气而亡，朱樉贪婪地吸食秃鹰血液。

    “你知道我问他天天钓的是啥？他怎么说？他说他在钓龙？哈哈哈哈哈，这世界上哪来的龙。”

    年轻的怯薛被一旁年长的叫住。

    “历代昏君暴君都喜欢会标榜自己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天子，可他们忘了这天下的百姓才是王朝的天这个简单的道理。”

    “别理他。”

    “正如坐在那玉德殿的元帝一样，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被一个濠州城边要饭的小和尚打的哭爹喊娘。如果一个皇帝相信天命，那他就是普天之下最大的昏庸之主。”

    “大和尚你在搞什么飞机？”

    见他不理自己，朱樉砸吧砸吧嘴笑道：“这肉生吃有点柴，要是能加点孜然火烤味道一定好极了。”

    然后用脖颈夹住撕咬着，将秃鹰肉连毛带皮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