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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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这个弄权大佬的下场好像也没比她好多少，沈寒烟幸灾乐祸的同时不免担忧起了自己未来。　

    这个时候的沈寒烟，照理说不会画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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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周宴行也算实事求是。

    

    正如皇上所说，那两名倭寇奸细是报着死志的硬骨头，轻易不肯招的。裴斯年也没用什么见血的法子，只是将两人分开，自己拟了份口供，分别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同伙录出来的口供。两名死士无法通气，偏偏那口供分毫不差，不免防线被击溃。裴斯年只需要问他们是或不是，两名奸细便已经招了个明明白白。

    皇上摩挲着扳指，不经意瞥见周宴行腰上的一个香囊。

    裴斯年也不例外。

    再后来，她体会到了躺赢的快乐。

    

    “朕的女儿给你绣香囊，当然别致了。”皇上哈哈大笑。

    过了一天，沈寒烟那日的拓片此刻呈在裴斯年的书桌上。

    她的咸鱼梦碎了。

    “是啊，还别了个丑香囊。”裴斯年凉声道，“赵祎，你要是闲的没事，就趁这会儿把我要的拓片找着，别天天观察谁脚步轻不轻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恭喜指挥使。”裴斯年道。

    周宴行一贯寡言，但信息量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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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查得怎么样？”

    意外重来一世，沈寒烟决定做一条咸鱼，老老实实呆在故土不再惹是生非。为了避免上一世遭遇，还早早寻好了一门亲事，却不想阴差阳错得嫁给了比她名声还不济但正在事业上升期，十分春风得意的裴斯年。

    受漠北皇室所派，勾结吏部，左右用人，煽动流民。

    周宴行低头看了眼那香囊，终于道，“微臣挺喜欢的，很别致。”

    “你还观察人家戴什么香囊呢。”赵祎小声嘟囔一声，拎了拎缰绳，和裴斯年保持距离，真是不知道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少招惹为妙。

    裴斯年上一世                        ……

    诏狱的刑法流水下去都不肯招，必然是死士。能让死士吐口，那手段显然非常。

    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也看见了。”

    奸细打进大本营，还敢左右用人，满朝上下无人敢言。皇帝摩挲着玉扳指，面无表情，“原本以为吏部尚书频频喊冤是有隐情，如今证据也算确凿了，宣裴斯年进来，带着供词，这案子该有个定夺了。”

    

    但是沈寒烟不在乎。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人，根正苗青，管着的殿前卫和禁军不同，父皇直辖，自然大可放心，果然皇帝听说后心情甚佳，还多问了两句。

    沈寒烟此刻正在乾清宫殿外等候，父皇宣了人议事，眼下里头那人还没出来。过了大概有小半晌，终简介：　　上辈子沈寒烟是大夏最招人烦的公主，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本想送自己登上皇位，结果弄权技术不精，输给了死对头裴斯年。

    要知道周宴行这个人，在朝不树党羽，没有世家撑腰，寒门出身，不通世故，唯圣命是从，纯靠能力走到今日这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裴斯年静静看着那画片，上一世沈寒烟不通文墨，后来为了能兴修水利，夙兴夜寐，白描各样堤坝，将举国上下所有名河大川亲自画了出来，分析各中情况，生生把皇上说服了。而眼前拓片的手法，和上一世的手法如出一辙。

    “那两个奸细不肯吐口，后来裴大人用了点手段，他们便招了。”

    周宴行一拱手，仍然面无表情，可谁都能感觉到隐隐的情绪松动。

    “这香囊前不久朕见过。”皇上嗤笑，“那日小六亲给那缎面画花样，她画技不错，奈何绣工不行，绣得那么歪七扭八，她好意思送，你也好意思戴。”

    

    刘全德得了令，急急出去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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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几天是不是有好事啊，脚步轻快，今天他出宫，我竟然看见他在笑，实在与往日不同。”

    六公主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自那日赏花宴后京城本就已经满城风雨，如此更是掀起轩然大波，有人说周小侯爷甚至在家砸碎了所有的砚台，又说朝中首辅脸色不佳，恐怕也和这事儿有关。毕竟任谁都没想到，六公主最后会挑了没来参宴的锦衣卫指挥使周宴行。

    毛毛躁躁的，还真是沈寒烟的手笔。

    等汇报完差事，裴斯年仍然想着那香囊上的花样。回府的路上，赵祎没看出裴斯年的漫不经心，凑上来道，“公子，今儿我可看见周宴行周大人了。”

    裴斯年踏进乾清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皇帝的笑声，进来正好听见那段对话，他顺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香囊上。

    皇帝眯眼，“意思是你没审出来，他审出来了？”

    新帝登基，一道旨意，她死在和亲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