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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披麻戴孝，以遗孀身份为周启开路出城。赵怀释一身玄衣行在二娘后头，盯着她消瘦的背影，有些心痛。
笑笑侧过身不理他，看见城门口熟悉的身影拔腿跑过去，“娘亲——娘亲——”
二娘道，“周大哥是为护安县百姓而死，他应该受到朝廷的嘉奖。”
“找到啦，”赵怀释道，“被他母亲带着回自己部落藏着了，可让我好找。”
赵怀释问二娘，“他最后几年，可开心？”
赵怀释心想，二娘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黄纸被风席卷起，与这西北料峭春风扬起的沙一起，夹着点点火星远行。
二娘泪落下，像掌柜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如今故地重游，二娘只希望这路越短越好，她想飞回京城。
她实在搞不懂，教她的夫子也没涉及过天家的后宅。
大量的资金涌入这片热土，二娘终于将阳泉关恢复当年繁华。
这是正式的场合，二娘是周启的遗孀，岂能与他人有私情？
本就他强横插入这对青梅竹马，若没有他，周启与二娘……本就是一对。
二娘点点头，“我很公平，我也只有你一人。”
长子当夜即位，扶灵回赤部，还将杀父之仇记在对面头上，誓要为父报仇。
二娘将头埋进赵怀释怀里，“如果我没在阳泉关做生意，关外的人不会挑这里进攻，周启也不会死，这么多人……都不会死。”
赵怀释收紧臂膀，“当然。”
她将生意交给小草和洪悦，踏上回京的旅程，当年落荒而逃，只希望离京城越远越好，从未欣赏过沿途美景。
纪时恩和郭简收到她的信就往京城赶了，二娘的所有故旧，当年在她墓前垂泪的众人，都收到她的平安信。
*
二娘连连点头，“我也很想念她们。”
二娘所有的店都优先招聘遗属，既然无须隐瞒身份，二娘写信给纪时恩和郭简，让他们将分部开进阳泉关。
他不想知道二娘与周启这些年是不是在一起，也不想知道他缺席的这些年二娘与周启如何恩爱。
“你早见过周启，为何要瞒着我？又为何不让他回到东宫？”
像是穿过时光的利刃，呈到她面前的礼物。
三人坐着马车回东宫，二娘给笑笑讲阳泉关的见闻，什么干尸之谜、制作奶油的方法等等，听得笑笑一愣一愣的。
二娘的眼里泛起氤氲，孟焱埋头将蛋糕吃完，有眼色的告辞，“二娘估计没心情招待我了，孟某告辞。”
二娘，别怕，别怕。
二娘又道，“赵怀释，我与周启，你可有想问的？”
笑笑叹口气，“我八岁的生辰又没见到我的娘亲。”
当夜，孟焱停队休整，一路人马闯进大帐，他被匆匆唤醒，见到自己的长子跪在地上，“你怎么来了？”
二娘点点头，“诸事顺遂，开心居多，常为阳泉关和安县的琐事烦忧，但皆为他所愿。”
孟焱说周启死时似乎进入幻觉，一直在喊二娘，直到最后血流尽，与身下的雪地被冻在一起，而孟焱听到了他的遗言：
二娘头一抬，有些疑惑，“他是我大哥。”
二娘留下来为阳泉关收尾，那些被孟焱杀掉的商人的尸身被寻找出来，二娘一一打听他们的亲人，将家业和抚恤金交到他们手上。
苦等几日没见到娘亲，笑笑再次生出怀疑。
赵怀释认真道歉，“笑笑，爹爹知道错了，已经在改正这个错误了。”
*
全城缟素，为安国公送行。
掌柜已有些苍老，他摆摆手，“不必谢，应该的。”
裴戟划拨一队人马给孟焱，训诫道，“不要丢我大俞脸面，扬我国威。”
二娘只感觉有一个炮弹冲进自己怀里，八爪鱼似的抱紧她，不停的唤着“娘亲，娘亲。”
周启被加封为安国公，由太子亲自扶柩回京，临行前阳泉关百姓十里相送，幸存的安县的百姓从阳泉关一路送到离城。
孟焱面露喜色，恨不得立马飞回主帐，在阳泉关一日也待不住。
“侵略者选择富庶之地，这怎能怪富庶之地太富庶引得窥视？就算要怪，也应该怪在我这个储君头上，西北常年不起战事便有所懈怠，竟然让贼人屠杀我的百姓。”
施行道，“婉娘也很想念二娘，还请二娘忙完多与京城的故旧见见面。”
长亭外，双方休整交接，赵怀释与二娘克制的相望一眼便错开。
赵怀释收回手，“来得及，他的好大儿必能见他最后一面。”
笑笑抱臂看着他，“父亲，怪不得母亲会离开你，你怎么能这样做！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你对我母亲不好！”
二娘的声音发闷，“还有高将军、郑念、郑希，阳泉关的所有守卫，他们尽职尽责，朝廷要善待他们的遗属。”
赵怀释含笑看着她，“见你就好。”
赵怀释脸皮再厚也知道对周启自己颇为卑鄙。
二娘挥手，“等我——等我啊——”
二娘问他，“你在京城这些年可有新欢？”
赵怀释轻轻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应该的。”
而二娘在郑希的坟前为他烧纸钱，“郑希，我为你报仇了，你在下面好好的，跟你姐夫好好混，当个阎罗殿大将军，百年之后我下去拜你码头。”
《囚雅》
台下众人群呼，“扬我国威！扬我国威！”
应下的措施也一一施行，二娘真正做到敞开大门做生意，阳泉关成为名副其实的惠商关隘。
二娘下巴靠在他肩颈渐渐睡去。
赵怀释找来面包店，坐在二娘面前，“二娘不开心了？和我一起走走？”
他心中惊涛骇浪，对着阳泉关喷出一口鲜血，“汉人果然狡诈！”
二娘捂嘴偷笑，“找到孟焱的长子了吗？十八岁那个？”
笑笑对他翻个白眼。
多年未见的母女立马亲密无间，笑笑一直缠着二娘，赵怀释都不能与二娘有些私人空间，只能暗自忍耐，是亲生的。
孟焱翻身上马，朝这边扬扬手，二娘和赵怀释立马心虚的回应，二娘摸摸鼻子，“我下的药，半路他就暴毙了，你让他们赶紧的。”
“二娘，”赵怀释叹口气，“这怎么是你的原因呢？”
他道，“二娘，我私心很重，周启与你青梅竹马又有亲事，他绝不能在你身边。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失忆，做东宫亲卫朝不保夕，与其让你日日为他忧心，不如放他过自己的人生。”
直到笑笑说晚上要与二娘一起睡，赵怀释才将她抱起递给她的侍从，打包送给她老师。
赵怀释忽地收紧手掌藏进袖子里，“二娘，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二娘将像猴一样扒着自己的女儿摘下来，对着赵怀释道，“近日可好？”
赵怀释措辞道，“大俞朝男子可一妻多妾，锦瑟是父皇赐婚给我的正妻太子妃，你娘亲是我今生所爱，我们在吴山村初识结发为夫妻。”
赵 怀释揉揉她的脑袋，“放心，你娘亲肯定能赶在你生辰前到。”
赵怀释道，“算过日子，就这几日。”
赵怀释将人搂起放到马车上，帘子放下与外隔绝，他摸摸二娘的头，又捏捏她的脸，“这里没人看见，你尽管哭。”
二娘接过，是一本本子，二娘翻开查看，是周启的日记，最终停在他们相遇的那天，已是七年前。
为孟焱介绍完南方丝绸店的布料，大俞终于商议完毕，愿意派兵支援蚩王。
离城的知府早已换过两任，黄知州都不知在哪任职了。二娘在离人客栈休息一晚，退房时掌柜的打量她好几眼道，“客官，可认识安国公周启？”
落日浑圆，有人扯紧缰绳回转马身，“二娘，有人在京城等你，你要记得回家的路啊——”
他又道，“周大哥救过我的命，我不愿他为我再搭上一条命。”
他道，“周知州为民而死，为国尽忠，当得起朝廷褒奖，二娘，凡事若有亏欠尽力弥补，这是你说过的。”
二娘将周启的日记放在怀中，一路疾行回到京城，城门口一大一小的身影等着她，笑笑撑着脸，“娘亲今日会回来吗？”
笑笑歪头，“父亲，为什么锦瑟姨姨要和你和离呀，你与娘亲是夫妻，那姨姨是什么？如果你与姨姨是夫妻，我娘亲是什么？”
掌柜从柜中取出一物，“这是他的失物，多年未来取，我看你有些面熟，才问问。之前他的棺柩路过，可是我靠近不得，不然就让遗物与他同棺下葬了。”
她其实疑心父亲已疯生出幻觉，觉得娘亲还活着，但是施叔叔和程叔叔都向她保证，父亲从没疯出幻觉，她才到这城门等候。
赵怀释悄悄对二娘道，“昨晚裴戟刚和那将领说别傻愣愣往前冲，这是人家家事。”
施行和程崖见到二娘都有些恍惚，他们知道赵怀释鳏夫当的不容易，接着就是感慨，从吴山村开始，纠缠十五年多的感情终于有了结果。
赵怀释心中雀跃，手又重新怕打起二娘的背部，像是在哄睡婴儿般。
赵怀释连忙道，“没有，我只有你一人，我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从各种角度说服自己，但仍是妒火中烧，藏着不敢让二娘知道罢了。
安县还活着的村民被迁进阳泉关内，二娘为他们重新盖房建调味料作坊。
叽叽喳喳的，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
] 二娘披麻戴孝，以遗孀身份为周启开路出城。赵怀释一身玄衣行在二娘后头，盯着她消瘦的背影，有些心痛。
笑笑侧过身不理他，看见城门口熟悉的身影拔腿跑过去，“娘亲——娘亲——”
二娘道，“周大哥是为护安县百姓而死，他应该受到朝廷的嘉奖。”
“找到啦，”赵怀释道，“被他母亲带着回自己部落藏着了，可让我好找。”
赵怀释问二娘，“他最后几年，可开心？”
赵怀释心想，二娘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黄纸被风席卷起，与这西北料峭春风扬起的沙一起，夹着点点火星远行。
二娘泪落下，像掌柜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如今故地重游，二娘只希望这路越短越好，她想飞回京城。
她实在搞不懂，教她的夫子也没涉及过天家的后宅。
大量的资金涌入这片热土，二娘终于将阳泉关恢复当年繁华。
这是正式的场合，二娘是周启的遗孀，岂能与他人有私情？
本就他强横插入这对青梅竹马，若没有他，周启与二娘……本就是一对。
二娘点点头，“我很公平，我也只有你一人。”
长子当夜即位，扶灵回赤部，还将杀父之仇记在对面头上，誓要为父报仇。
二娘将头埋进赵怀释怀里，“如果我没在阳泉关做生意，关外的人不会挑这里进攻，周启也不会死，这么多人……都不会死。”
赵怀释收紧臂膀，“当然。”
她将生意交给小草和洪悦，踏上回京的旅程，当年落荒而逃，只希望离京城越远越好，从未欣赏过沿途美景。
纪时恩和郭简收到她的信就往京城赶了，二娘的所有故旧，当年在她墓前垂泪的众人，都收到她的平安信。
*
二娘连连点头，“我也很想念她们。”
二娘所有的店都优先招聘遗属，既然无须隐瞒身份，二娘写信给纪时恩和郭简，让他们将分部开进阳泉关。
他不想知道二娘与周启这些年是不是在一起，也不想知道他缺席的这些年二娘与周启如何恩爱。
“你早见过周启，为何要瞒着我？又为何不让他回到东宫？”
像是穿过时光的利刃，呈到她面前的礼物。
三人坐着马车回东宫，二娘给笑笑讲阳泉关的见闻，什么干尸之谜、制作奶油的方法等等，听得笑笑一愣一愣的。
二娘的眼里泛起氤氲，孟焱埋头将蛋糕吃完，有眼色的告辞，“二娘估计没心情招待我了，孟某告辞。”
二娘，别怕，别怕。
二娘又道，“赵怀释，我与周启，你可有想问的？”
笑笑叹口气，“我八岁的生辰又没见到我的娘亲。”
当夜，孟焱停队休整，一路人马闯进大帐，他被匆匆唤醒，见到自己的长子跪在地上，“你怎么来了？”
二娘点点头，“诸事顺遂，开心居多，常为阳泉关和安县的琐事烦忧，但皆为他所愿。”
孟焱说周启死时似乎进入幻觉，一直在喊二娘，直到最后血流尽，与身下的雪地被冻在一起，而孟焱听到了他的遗言：
二娘头一抬，有些疑惑，“他是我大哥。”
二娘留下来为阳泉关收尾，那些被孟焱杀掉的商人的尸身被寻找出来，二娘一一打听他们的亲人，将家业和抚恤金交到他们手上。
苦等几日没见到娘亲，笑笑再次生出怀疑。
赵怀释认真道歉，“笑笑，爹爹知道错了，已经在改正这个错误了。”
*
全城缟素，为安国公送行。
掌柜已有些苍老，他摆摆手，“不必谢，应该的。”
裴戟划拨一队人马给孟焱，训诫道，“不要丢我大俞脸面，扬我国威。”
二娘只感觉有一个炮弹冲进自己怀里，八爪鱼似的抱紧她，不停的唤着“娘亲，娘亲。”
周启被加封为安国公，由太子亲自扶柩回京，临行前阳泉关百姓十里相送，幸存的安县的百姓从阳泉关一路送到离城。
孟焱面露喜色，恨不得立马飞回主帐，在阳泉关一日也待不住。
“侵略者选择富庶之地，这怎能怪富庶之地太富庶引得窥视？就算要怪，也应该怪在我这个储君头上，西北常年不起战事便有所懈怠，竟然让贼人屠杀我的百姓。”
施行道，“婉娘也很想念二娘，还请二娘忙完多与京城的故旧见见面。”
长亭外，双方休整交接，赵怀释与二娘克制的相望一眼便错开。
赵怀释收回手，“来得及，他的好大儿必能见他最后一面。”
笑笑抱臂看着他，“父亲，怪不得母亲会离开你，你怎么能这样做！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你对我母亲不好！”
二娘的声音发闷，“还有高将军、郑念、郑希，阳泉关的所有守卫，他们尽职尽责，朝廷要善待他们的遗属。”
赵怀释含笑看着她，“见你就好。”
赵怀释脸皮再厚也知道对周启自己颇为卑鄙。
二娘挥手，“等我——等我啊——”
二娘问他，“你在京城这些年可有新欢？”
赵怀释轻轻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应该的。”
而二娘在郑希的坟前为他烧纸钱，“郑希，我为你报仇了，你在下面好好的，跟你姐夫好好混，当个阎罗殿大将军，百年之后我下去拜你码头。”
《囚雅》
台下众人群呼，“扬我国威！扬我国威！”
应下的措施也一一施行，二娘真正做到敞开大门做生意，阳泉关成为名副其实的惠商关隘。
二娘下巴靠在他肩颈渐渐睡去。
赵怀释找来面包店，坐在二娘面前，“二娘不开心了？和我一起走走？”
他心中惊涛骇浪，对着阳泉关喷出一口鲜血，“汉人果然狡诈！”
二娘捂嘴偷笑，“找到孟焱的长子了吗？十八岁那个？”
笑笑对他翻个白眼。
多年未见的母女立马亲密无间，笑笑一直缠着二娘，赵怀释都不能与二娘有些私人空间，只能暗自忍耐，是亲生的。
孟焱翻身上马，朝这边扬扬手，二娘和赵怀释立马心虚的回应，二娘摸摸鼻子，“我下的药，半路他就暴毙了，你让他们赶紧的。”
“二娘，”赵怀释叹口气，“这怎么是你的原因呢？”
他道，“二娘，我私心很重，周启与你青梅竹马又有亲事，他绝不能在你身边。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失忆，做东宫亲卫朝不保夕，与其让你日日为他忧心，不如放他过自己的人生。”
直到笑笑说晚上要与二娘一起睡，赵怀释才将她抱起递给她的侍从，打包送给她老师。
赵怀释忽地收紧手掌藏进袖子里，“二娘，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二娘将像猴一样扒着自己的女儿摘下来，对着赵怀释道，“近日可好？”
赵怀释措辞道，“大俞朝男子可一妻多妾，锦瑟是父皇赐婚给我的正妻太子妃，你娘亲是我今生所爱，我们在吴山村初识结发为夫妻。”
赵 怀释揉揉她的脑袋，“放心，你娘亲肯定能赶在你生辰前到。”
赵怀释道，“算过日子，就这几日。”
赵怀释将人搂起放到马车上，帘子放下与外隔绝，他摸摸二娘的头，又捏捏她的脸，“这里没人看见，你尽管哭。”
二娘接过，是一本本子，二娘翻开查看，是周启的日记，最终停在他们相遇的那天，已是七年前。
为孟焱介绍完南方丝绸店的布料，大俞终于商议完毕，愿意派兵支援蚩王。
离城的知府早已换过两任，黄知州都不知在哪任职了。二娘在离人客栈休息一晚，退房时掌柜的打量她好几眼道，“客官，可认识安国公周启？”
落日浑圆，有人扯紧缰绳回转马身，“二娘，有人在京城等你，你要记得回家的路啊——”
他又道，“周大哥救过我的命，我不愿他为我再搭上一条命。”
他道，“周知州为民而死，为国尽忠，当得起朝廷褒奖，二娘，凡事若有亏欠尽力弥补，这是你说过的。”
二娘将周启的日记放在怀中，一路疾行回到京城，城门口一大一小的身影等着她，笑笑撑着脸，“娘亲今日会回来吗？”
笑笑歪头，“父亲，为什么锦瑟姨姨要和你和离呀，你与娘亲是夫妻，那姨姨是什么？如果你与姨姨是夫妻，我娘亲是什么？”
掌柜从柜中取出一物，“这是他的失物，多年未来取，我看你有些面熟，才问问。之前他的棺柩路过，可是我靠近不得，不然就让遗物与他同棺下葬了。”
她其实疑心父亲已疯生出幻觉，觉得娘亲还活着，但是施叔叔和程叔叔都向她保证，父亲从没疯出幻觉，她才到这城门等候。
赵怀释悄悄对二娘道，“昨晚裴戟刚和那将领说别傻愣愣往前冲，这是人家家事。”
施行和程崖见到二娘都有些恍惚，他们知道赵怀释鳏夫当的不容易，接着就是感慨，从吴山村开始，纠缠十五年多的感情终于有了结果。
赵怀释心中雀跃，手又重新怕打起二娘的背部，像是在哄睡婴儿般。
赵怀释连忙道，“没有，我只有你一人，我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从各种角度说服自己，但仍是妒火中烧，藏着不敢让二娘知道罢了。
安县还活着的村民被迁进阳泉关内，二娘为他们重新盖房建调味料作坊。
叽叽喳喳的，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