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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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监测到通道产生的气息了，孽物呢，跑掉了？”紧接着到来的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从窗台上拿起孽物掉落的晶核，放入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柳原步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一段路，他手中就多了十来块晶核，效率比起在现实世界里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好上太多了。

    三栋楼之间通过廊道相互连接，从这一侧出发，大约走了五十米左右，柳原步停在了写有教师办公室的房门前，轻轻扭开并未上锁的屋门，柳原步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孽物的踪迹。

    下一瞬，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它的脖子，并死死地将其按在墙边，在它惊慌地想要转头时，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匕首刺入了它的独眼之内，不给它挣扎的机会，柳原步的灵力疯狂渗入。

    一路追踪残留下来的灵力痕迹，柳原步停在了通往天台的楼道转角，一只圆形，却生有手脚的孽物正惊恐地看向他。

    但随即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些监控所处的方位很奇怪，不是为了拍到所有的地点，视角非常的狭窄和隐蔽，像是为了不被他人发现一样。

    一击得手之后他便迅速贴墙隐蔽，探出头向校园之内望去。

    “奇怪，这里的灵力浓度明明......”忽然间，借着过道上并不明亮的路灯，他看到在一片昏暗之中，一个屏幕正在亮着。

    这所学校看规模像是某个中学，大门处有一块大石头，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柳原步只能看得出“东京”二字，看来归属于东京地区，也只有那样人口稠密的地区才有可能诞生数量庞大的孽物群，如果这是北海道的中学，撑死恐怕也就一只四阶。

    走出教室，慢慢向上，柳原步顺手将路上的孽物清理干净。

    刺耳的铁皮撕裂声响彻在办公室内，柳原步转头与储物柜缝隙中的红色眼睛对视，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他笑着问道：“你说对吗？”

    看到终于按耐不住，开始慢慢向后移动的人类，孽物那占据了一半身体的大嘴笑得更开心了。

    孽物“嘭”地崩散开来，柳原步顺手接住掉下来的男孩，看到他只是昏了过去也就没多在意。

    刚才一时不慎差点让这家伙挣脱出去，到时候所有孽物发现他的踪迹蜂拥而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闪身再次投掷出一根冰枪逼迫孽物后退，看着它开始嘶吼着想要拼命，柳原步也丝毫不惧，灵力在全身涌动。

    会逃跑，会抓人质，这家伙的灵力没加在力量上，全跑去脑袋里了？

    随处可见尚未成型的孽物，这种东西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它们的力量甚至连普通人都杀不死。

    一楼的过道里，正有一个身影在来回游走，它有着一团模糊不清的身体，但头部比较清晰，一根长约几米的脖子将头和身体连接了起来，每经过一个空教室，它便会探出头颅向内观看，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上到三楼，柳原步观察了一下灵力的浓度分布，三栋教学楼，每一处都有一个四阶孽物，自己这边的已经被他清理掉了，剩下的两个其中一个在居中那一栋的三楼，另一个就在屋顶天台。

    孽物慌忙躲避间，右手被冰枪刺穿，它倒也果断，一感受到寒气蔓延就立马掰断了自己的整个右臂。

    孽物用仅剩的左臂抓住男孩向前伸，示意柳原步退后，看柳原步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它手中的力道瞬间加大，男孩发出一声痛呼。

    柳原步打开柜门，里面摆满了打扫用的工具，在一只水桶中，他找到了孽物残留下来的晶核。

    轰隆，轻微的震颤声突然响起，柳原步猛然转头，从窗户看向体育场的位置，那里沙尘四溅，仿佛有一只庞然大物正准备从地下钻出。

    小心注意身形，以免碰到那些桌椅，他从后门慢慢移动至前门，也就是在此时，那只孽物重新移动到了柳原步所在的教室前。

    所以它的口中出现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光团，但还不等它积蓄灵力，一把锋利的冰刀破开它的胸腹，露出了一抹明亮的尖刃。

    “第二块。”柳原步收起后骤然转头，目光看向屋外的走廊，他挑了挑眉，刚才好像有一道影子飘了过去，是最后那一头孽物？

    真正有威胁的是那些能够四处游荡，灵力浓度过重的家伙，就比如现在被他盯上的这一只。

    原本还在痛苦颤抖的孽物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柳原步松开手掌，活动了一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左手。

    他之前问过织造关于神元的事，也知道了神元的结界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偶尔会有一道漏洞出现，形成孽物可以来到现世的通道。

    来不及多想，柳原步立马追了出去。

    柳原步走上前去，发现里面是十几块学校各处的监控影像，教室里，运动场，甚至某个视角里还有一排排的储物柜，从样式和上面贴着的名字标签来看，他推测这是学生的更衣室。

    “这些家伙没有灵术，肉体倒是在灵力的加持下足够强悍。”

    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抹，给自己上了一道伪装，柳原步合身撞入旋涡之中。

    “通道？这家伙逃去现实了？”柳原步看着眼前不断旋转的光芒心中了然，怪不得这家伙不退往天台逃去其他地方，原来是这里有一处通道正在形成，现实里的情绪就如同散发着诱人味道的美食，这些家伙根本无法抵抗。

    柳原步慢慢靠近，试探着掷出一根了冰枪。

    重新回到狭间的柳原步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高估这么多，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毫不在意，他此刻的眼界早在青木雪希和织造的感染下被动拔高太多了。

    面容老相的男人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是四阶灵术师，但不说斩杀，能拖延到支援到来不让它跑掉自己就得拿出全力才行，想要有将其瞬杀恐怕需要三阶的实力才能做到。

    哗啦哗啦的冰块落地声中，屏幕里有着他身影的那一块最先黑了下去，紧接着仿佛连锁反应一般，所有的画面如同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从内而外次递消失。

    柳原步读懂了他的眼神，但并没有去做回应，他只是眯起眼看向露出笑意的孽物。

    最先到来的男人立马前去查看地上的男孩，看到并无大碍之后松了一口气。

    “简直就像是偷窥啊，真是恶劣的情感。”柳原步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同时，手中光芒一闪，一把冰刺出现在手中，旋即他立刻转身刺向身后的储物柜。

    “不会吧，那可是一只四阶孽物啊，十秒不到就解决了，前辈你能做到吗？”

    推开门，他慢慢地一排排搜查而过，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那只预料中的四阶孽物。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同的东西，它的头从窗户位置钻了进去。

    趁它背过身去走向过道的另一边时，柳原步悄然向前，穿过大开的推拉门，走进离他最近的那一间教室。

    就在这时，孽物身后的天台位置忽然开始模糊，一道旋涡出现在了铁门之上。

    柳原步收回冰刀，同时远处的那个“柳原步”也开始模糊，接着消散开来。

    “遭了，是那只三阶的大家伙。”柳原步脸色微变，瞬间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转头看向漩涡，“想不到通道的出现把这个大家伙引出来了。”

    大约二十秒之后，两个男人出现在了天台之上。

    转头看向从远处快速靠近的灵术气息，柳原步将男孩放在地上，捡起掉落的晶核重新进入了通道。

    在柳原步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孽物猛然向后撞去，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没错，就是这样，这些愚蠢的灵术师竟然会看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但这些灵术师的肉可最是美味了，它想起上次用同样方法吞掉的灵术师，一股饥饿感瞬间袭来。

    被孽物提在手中的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来学校的天台绘图，但就在刚才，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脑袋，那股下一刻就会被捏碎的无助感让他浑身颤栗，所以当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后，他的眼神中立马爆发出了无比的渴望和希冀。

    感受到无法对抗的孽物突然开始冲刺，却不是向柳原步，而是想要从楼道跳下逃离，但柳原步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的目标是学校里唯一的一只三阶孽物，顺带寻找四阶收获晶核，刚才挑选这里也是这家伙太明显了，就在一层晃悠，让他想不下手都难。

    天色朦胧间，一个身影翻过围墙进入校园，在一只孽物还未能转过头时，他便先一步俯身前冲，手中的利刃划过，将这只虫子一般却足足有一张课桌大小的孽物分为两半。

    瞬间，天地明朗，柳原步耳边的寂静迅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喧闹声，听起来是还留在学校内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

    天台边缘，那只孽物靠在围栏附近，警惕打量一路追过来的柳原步，不同的是手中多出了一个满脸恐惧的学生。

    “这里有其他灵术师留下的痕迹，恐怕是被人先一步祓除了。”先到的男人明显经验更为老道，实力也比后面的人强上许多。

    简单地考虑过后，他决定趁着这家伙还在赶来的路上，先追出去将那只孽物斩杀。

    “记好了，你举起挡箭牌的时候自己也就成了不能移动的靶子。”

    “智慧好高，但实力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