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军参谋长兼副师长段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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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爱青见吴祖谟这次这么爽快，知道这是大洋的效果，心想：果然还是钱好用，希望这回好曾孙能一切顺利！

    卢嘉帅见到团长吴祖谟，心里跟太公是一样的想法：果然金钱开路，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是求人办事的不二法门。

    “卢掌柜，听说你这药是市面上的新药，效果怎么样？”

    参谋长段朗如听着奇怪，有人要跟部队交易紧俏货消炎药，这是好事，可这是军需处的活啊，找自己这个军参谋长兼副师长干嘛？

    一起来的军官脸色有点不好看，在询问了一圈后，发现果然是被带去了师部，只好带着回去，他要跟肖长兴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处理。卢嘉帅被带去了师部，说明他很可能已经跟师部的人搭上了，这批药品，直接扣下没收已是不可能，现在要考虑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段朗如根本不用考虑这笔交易能不能达成，这么紧俏的药品，参谋长要是不要，那就是傻子。于是直接就给师部打电话，请求连线军参谋长兼79师副师长段朗如。等参谋长接了电话，直说有一个卢掌柜，是自己手下8连长卢爱青的一个本家亲戚，从国外弄了批消炎药，想跟部队交易，而现在遭人惦记，可能会被抢，希望可以直接跟参谋长交易，以打消宵小之辈的觊觎。

    吴祖谟笑眯眯地对着卢嘉帅拱手打招呼，这是自己财神爷，可不能得罪。同时，他要再次确认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药效应该是同等剂量磺胺的3倍以上！磺胺一次两粒，一天三次，一天要6粒。我这两种药，每天只需早晚一粒，对于症状轻微的，甚至只需一天一粒，严重者才需要加量！不过，切记不能饮酒，否则说走就走！”

    就在两人刚离开师部不久，一个排长军官，带着几个宪兵来到8连，直接开口说发现卢嘉帅是可疑的日军间谍，他们要将其带走审讯甄别。

    他有心不想管，可这是消炎药，是救命的药。下面的人不知道，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军的参谋长还兼着主力师的副师长，还是知道的，张发魁那边要顶不住了，估计很快就会放弃九江。日军一旦占领九江，必然会往南向着南昌进发，以控制南浔路！马上就要打战了，这消炎药的问题就不得不让他引起重视。

    这边段朗如正在跟军长兼师长陈安宝讨论军情，卫兵报告吴祖谟已经带着卢嘉帅到了师部，陈安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段朗如就跟陈安宝介绍了一下卢嘉帅是谁，是怎么回事。陈安宝听说有这么一个商人有一批数量可观的消炎药，就让参谋长段朗如尽快处理此事，越早拿到药品越好，然后尽快分发到野战医院，各级卫生员，军部同样也要留一部分。

    肖长兴又气又心疼，可惜了，本该进自己腰包的一万五千大洋跑了，整整少挣1万5千大洋，还影响到自己能不能调任嫡系中央军。自己一定要找回场子，补充团以后的军饷物资甭想按时拿到！你吴祖谟想要军饷物资，就给我整死卢爱青，还得拿大洋赔礼，否则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卢爱青对于曾孙近乎胡闹的理由，没任何信心，但是也只能按他的意思，去找团长吴祖谟，同时带上300斤大米跟50斤猪肉。一个连，弄到了不少的粮食，要是连一粒米都不上交，吃独食，是会倒大霉的。

    为了钱，看在钱的面子上，吴祖谟立刻前往8连，他要亲自带财神爷到师部去，可不能让财神爷出事。结果就是卢爱青刚回到8连，就看到团长吴祖谟带着警卫员急匆匆的来了。

    “见过吴长官，确如吴长官所说，为了支援抗战，卢某费了大力气从国外弄来一批新式的消炎药品想售与贵军，奈何遇到点麻烦，有人想以极低的价收购卢某手中的药品。如此低价，简直与抢劫无异，我自然不允，否则血本无归。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派人盯梢，还曾试图进入我住的院子，意图对我不利。若非有族亲卢连长在，恐怕我已遭遇不测。卢某不怕死，却怕以后无法继续为国出力，抗击日寇！而且这新式消炎药的售卖除我之外，对方一概不认，宁可不卖！所以才贸然请卢连长恳求吴长官代为引荐，事成之后不会忘了吴长官的辛苦！”

    吴祖谟一大早就知道了8连吃肉的事儿，这会儿见8连长主动送过来50斤猪肉，还有300斤大米，心里很是高兴，可算是有个会反哺上级的手下了，不像其他几个连队，只会要钱要粮要装备，一点都不知道为上级考虑。再听卢爱青说卢掌柜有批消炎药要出手，现在被人盯上想强抢，而他仅需引荐兼任副师长的参谋长给他，交易完成之后就能拿300大洋，马上见的话，还能翻倍赚800，当即表示没问题，只是打个电话的事儿。这生意好做！

    卢爱青呵呵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来晚了，人已经去师部了，要抓人，就请去师部！”

    “就是见阎王！吃消炎药喝酒，容易引起双硫仑样反应，特别是头孢类消炎药，用药后饮酒易出现眩晕、幻觉、全身潮红、头痛、恶心、呕吐、血压下降，甚至休克，严重者直接见阎王！以当前的医疗条件，抱歉，没的救！”卢嘉帅说的很直接，这个反应是他在网上查到的，他感觉如果不说清楚，万一有伤员嘴馋，偷偷喝了酒，整出大问题怪罪到自己头上那就麻烦了，他得提前说清楚。

    卢爱青赶紧迎上敬礼，吴祖谟也不废话，直接就问卢掌柜在哪，他要带人去师部，副师长要见他。

    吴祖谟听到命令，心中暗喜，800大洋就这么赚到手了！是大洋，不是法币！折算下来相当于自己半年多的军饷，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吴祖谟见卢嘉帅说话挺客气，而且还当面说明不会忘了自己的那份，于是放下心来：“卢掌柜是爱国商人，为了抗日，不辞辛劳从国外买来药品，又千辛万苦带回国内，谋取利润是正常行为，何况还是售与部队抗日！那图谋不轨之人必然无法得逞！卢掌柜放心，吴某已将此事上报给军部参谋长，参谋长知晓后立刻就要见你。还请卢掌柜现在就跟我走，我们这就去见参谋长。”

    这边卢嘉帅不知道肖长兴的人去了8连，还想以间谍汉奸的名义抓自己，这时候他已经到了79师师部的一个空的临时会客室，吴祖谟在边上陪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军参谋长兼副师长段朗如的到来。因为29军是以79师为主干新组建的一个军，79师师长暂时还是陈安宝，所以军部也是师部。

    这时王得凯也在8连，这时候一听，也是冷笑一声，说道：“在你们这，一个劳军的普通百姓，也是间谍？”

    “卢掌柜，吴某有礼，听说吴掌柜要卖药品，遇到有点麻烦，想见我们军参谋长？”

    “长官好！在下目前有75%消毒酒精和2%消毒碘伏各100瓶，每瓶500毫升，特效消炎药进口阿莫西林、头孢拉定各600瓶，每瓶12粒，另有云南白药150瓶，保险子150粒。消炎药药效相比磺胺高三倍，用量只需每天早晚各一粒，炎症轻微还可以减少用量，严重感染者才需要增加用量。不过要注意，用药期间，不可饮酒！”卢嘉帅见对方这么直接，那自己也要痛快直接点，不能扭扭捏捏的惹对方厌烦。

    “什么说走就走？”

    参谋长段朗如得令后转身就往卢嘉帅所在的临时会客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卢嘉帅关于药性的一方说辞。

    “参谋长，这位就是我8连长的亲属，卢嘉帅卢掌柜，他为了支援抗日，从国外进口了特效消炎药回来，想卖给咱们。”

    那边肖长兴听说人被带去了师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好自己还没对卢嘉帅有动作，否则无法自圆其说。仔细思考后，肖长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若是长官问起，就以正常谈买卖为借口，自己是在想办法给部队省钱，哪成想卢掌柜直接翻脸不谈了。

    “嗯，卢掌柜，咱是军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话就直说了。你有多少药？”段朗如没那么多时间，他还要去跟军长等人参谋接下来的军事安排。于是选择开门见山，直达主题。

    “把人带军部来！”段朗如不想拖延浪费时间，既然这卢掌柜都已经求到自己这里了，那这交易应该很简单，谈好价，定个时间地点，一手交钱一手货就可以。

    “这倒是，康复出院，还能继续打鬼子，要是因为喝酒丢了小命，只会沦为笑话！”吴祖谟听懂了卢嘉帅的解释，只要吃药的时候不喝酒就没事，那就没问题。

    “好的，多谢吴长官！”虽然见对方已经联系好，就跟吴祖谟一起上车，进城去见段朗如。

    “参谋长！”吴祖谟见参谋长来了，立刻立正敬礼，待段朗如坐下，向他介绍起卢嘉帅。

    “不仅仅是笑话，要是因为喝酒丢了性命，更是丢了军人的脸面！”段朗如接着吴祖谟的话，一步踏入会客室。

    “吴团长淡定点，这可不是毒药，您可别瞎说。这个叫化学原理，是药性使然。就像吃中药的时候不能吃萝卜，因为会降低药效。小米和杏仁同食可能会引起恶心、呕吐，跟这是一个道理。再说了，都是伤员了，还喝酒，要命还是要酒，这不难选吧！”

    “那这不是毒药了吗？卢掌柜，你可别坑我啊！”吴祖谟一听可能会死人，立刻急了，药有问题，可别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