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真知己还是假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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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杏正欣赏着景色，俞杭突然出声打扰，把她吓得差点要掉进湖里。
“宋某说的可都是实话，恕宋某冒昧，不知林掌柜愿意入仕吗？”
“宋丞相这话可真是抬举在下了，不过这也不是在下想就可以的。”
这也太冒昧了，这个话题她们能聊吗？林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用最古老的理由堵住他的嘴。
“宋丞相，我也不知那人为何没穿咱们准备的衣服，不过咱们已经进行了补救，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我的儿子，如今已经二十三了，再不入仕恐怕就来不及了。”
沈凌沉默了，接下来就是他想尽办法试探，林杏想尽办法忽悠他，到最后他什么也没问出来，他真是低估林杏瞎编的程度了。
俞杭摇摇头，犹豫道：“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宋丞相笑了起来，林杏附和他，正好这时有小厮来请二位回席，她们边走边聊，除去刚开始这件事，她们的氛围还是很融洽的。
小丫鬟把林杏带到一个熟悉的屋子 前就行礼告退，只留林杏一人在门前，还没等林杏敲门，屋内就传来了沈凌的声音。
远远地看到贵叔等待的身影，她飞奔过去，到了贵叔的身边还差点没刹住车。
“林掌柜不必担心，我有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那我问你赵老板到底是谁？”
这场漫长的演讲伴随着被喝下的酒一起结束，林杏有点梦回开学典礼，可喉咙中的辛辣又明确提醒她这是哪里。
两人一进入宴会厅，沈老爷就迎了上来，和宋丞相搭话。
林杏要去敲门的手一顿，然后义无反顾地敲了上去，她才不要按他说的呢。
“赵老板？钱庄的那个老板？”
话说到现在，林杏依然没有转过身看俞杭，她就那样望着面前的湖，俞杭就在身后看着她。
“在下只是女子，入仕恐怕不妥。”
叙哪门子的旧，我和他才认识几天。想是这么想，林杏却没有这么说。
俞杭急忙撤退，林杏也站起来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还往旁边走了几步，不能让人看到她在拔草，太不优雅了。
林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他想问的可不是这些事。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先前经过的湖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湖水波光粼粼，仔细看还会发现湖水的颜色和她身上衣服的颜色差不多呢。
最后一场歌舞还没开始时，林杏就放下了杯子，只等结束赶紧溜。可没想到宋丞相突然端着杯子站起来，于是席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举起杯子，等着宋丞相开口。
这话一出，沈老爷本就弯着的腰放的更低了，出言对他面前坐着喝茶的宋丞相解释。
除了她们二人，另一边也有两人在说悄悄话。
此时在对局中大获全胜的林杏也走出了屋子，她向沈府外走去，觉得途中的风景比来时更好看了。
“宴会就要结束，不知道各位是否尽兴，虽然我这次前来是为公事，可在这场宴会上却结识了属于自己的知己。这都归功于沈老爷的慧眼识珠，邀请如此多的青年才俊。……最后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林杏看向人群，没有俞杭，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一天天这么忙，连个人影都没见。
“并未交代，只是说请林掌柜去叙旧。”
沈老爷没想到林杏会反击，脸上立刻挂不住了，还是宋丞相出言解围。
“对，就是他，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可我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实施，至于你的那件事我还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宋丞相喝了口茶，迟迟没有接话，只听沈老爷“噗通”一声跪下了，宋丞相这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很明显的拉偏架，可沈老爷却毫无办法，只能笑着应声。林杏看着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只觉得真蠢。就这没眼色的样也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真是不容易。
林杏本想怒气冲冲地说他故弄玄虚，却注意到他手中摇的扇子就是宴会前砸他的那把，突然变得心虚，气势也弱了下去。
“你要吓死人啊，说话之前也不提醒我一下。”
“哼，那咱们就出发吧。”
“请姑娘带路。”
“虽然事情出了点意外，但你的表现还算不错。你儿子的事你就放心吧，过几日让他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到时我为他寻一个好官位，你也别忘了为他准备点干粮。”
这时林杏才舍得回头看俞杭，问道：“你今早去哪了，怎么来的那么晚？”
“林掌柜觉得这场宴会怎么样？”
听出宋丞相话语间的不满意，沈老爷立刻狗腿道：“宋丞相所言极是，景色确实需要变化，不过若是太过特殊，也会让人心生不快。这呢，就像人一样，太过突出就会招致祸事。”
林杏背过身，蹲下去薅湖边的小草，不再说话。
俞杭把声音放低，轻声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宋丞相，我已经按您所说的做了，那您答应我的那件事？”
“林掌柜快回席上享受宴会吧。”
“林掌柜，我们沈公子有请。”
“宋丞相真是说笑了，这应该是在下的荣幸，能见宋丞相一面都是三生有幸啊。”
林杏做出一副欣赏美景的样子，端着架子等人来，可是等了好久都没听到脚步声，她的脖子都酸了，这人怎么回事，腿脚咋怎么不灵便呢？
“能和林掌柜这样的豪杰有缘分，真是宋某的荣幸。”
“掌柜，咱们酒楼只负责宴会的开始，现在可不管咱们管了，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回酒楼了。”
林杏吓成这样还不忘回怼俞杭，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还顺便瞪了一下俞杭。
终于，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发现来人竟是宋丞相，带上惊讶的表情开始拍马屁。
“沈老爷这话说的，我倒是认为一成不变只会自取灭亡，再大的家族也会倒台。”
“这场宴会非常好，饭菜好，酒水好，如果有些人不这么烦就更好了。”
“沈老爷也太心急了，我这话还有后半句呢。虽然景色平常，不过和林掌柜的交谈却让人印象深刻。”
宴会终于结束，大家纷纷离场。林杏准备随大流溜走，一个丫鬟却来到她身边叫住她。
“林掌柜不必担忧，您协助调查钱庄一案，又顺利缉拿真凶，您的实力必定无人质疑。”
“赵老板突然找我有事，我就去和他说了会儿话，说完我就立刻赶过来了，还好没有迟到。”
“贵叔，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事情都收拾完了吗？”
这丞相挺会拍马屁啊，让林杏都自愧不如，难道他一个丞相也用天天拍别人马屁？想到这林杏身为打工人的怨气都平息了一点。
“哦？那沈公子是在问什么呢，宴会上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嘿嘿，我保证下次一定提醒你。所以你到底觉得宋丞相是个怎么样的人？”
“宋丞相可有见到满意的景色？”
“他说是何事了吗？”
“林掌柜不必敲门，直接进来吧。”
“你觉得宋丞相是个怎么样的人？”
“能演出来的，是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好吧，我不问了。”
“见过宋丞相，看来在下和宋丞相是真的有缘分，在这偏僻的湖边都能偶遇。”
宋丞相出门走入旁边的屋子，一抬手，一个黑衣人就出现了，他低声吩咐几句，黑衣人就消失不见，不久后俞杭出现在门外。
“林掌柜，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沈府景色极佳，不过就是太过平常，有点司空见惯了。”
林杏并不太想被眼前这个带着傻笑的人这样夸，她知道俞杭是真心的，可是这样显得她俩都好傻。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能…”
宴会进行到一半，留出时间让大家外出醒酒，林杏也不例外，她没有让丫鬟跟着，自己漫无目的地晃悠。
“呸呸呸，说什么能，你死了我还要自己留在这，我可不要。”
沈老爷开始不停地磕头，感谢宋丞相，直到宋丞相离开屋子他才停下，他的额头已经出了血。
俞杭见状来到林杏的身边，也蹲下去，哄她道：“我真的很想说，可是真的不能说，我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现在看还挺好的，至少他没有像沈府的某些人一样眼睛长到头顶。”
林杏没有让俞杭把话说完，她明白俞杭是什么意思，可是宋丞相至少还演一下，而有些人连演都不演。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沈凌微笑的脸庞。他站在屋中，轻轻地摇他的扇子。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又同时笑了出来。
林杏对着宋丞相行过礼，三人就都回到了各自的位子。后半场宴会风平浪静，在无聊的歌舞中迎来了尾声。
沈老爷这话可是明摆着讽刺林杏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当掌柜，林杏可不是吃素的。
林杏不知道俞杭好好的怎么发起了誓，可她并没有很生气，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她明白俞杭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有点伤心，只有一点点。
沈凌听到这个回答，手中的扇子不摇了，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我懂，编制是我的宿命》
“林掌柜可真是有意思，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当然想听真话。”
] 林杏正欣赏着景色，俞杭突然出声打扰，把她吓得差点要掉进湖里。
“宋某说的可都是实话，恕宋某冒昧，不知林掌柜愿意入仕吗？”
“宋丞相这话可真是抬举在下了，不过这也不是在下想就可以的。”
这也太冒昧了，这个话题她们能聊吗？林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用最古老的理由堵住他的嘴。
“宋丞相，我也不知那人为何没穿咱们准备的衣服，不过咱们已经进行了补救，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我的儿子，如今已经二十三了，再不入仕恐怕就来不及了。”
沈凌沉默了，接下来就是他想尽办法试探，林杏想尽办法忽悠他，到最后他什么也没问出来，他真是低估林杏瞎编的程度了。
俞杭摇摇头，犹豫道：“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宋丞相笑了起来，林杏附和他，正好这时有小厮来请二位回席，她们边走边聊，除去刚开始这件事，她们的氛围还是很融洽的。
小丫鬟把林杏带到一个熟悉的屋子 前就行礼告退，只留林杏一人在门前，还没等林杏敲门，屋内就传来了沈凌的声音。
远远地看到贵叔等待的身影，她飞奔过去，到了贵叔的身边还差点没刹住车。
“林掌柜不必担心，我有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那我问你赵老板到底是谁？”
这场漫长的演讲伴随着被喝下的酒一起结束，林杏有点梦回开学典礼，可喉咙中的辛辣又明确提醒她这是哪里。
两人一进入宴会厅，沈老爷就迎了上来，和宋丞相搭话。
林杏要去敲门的手一顿，然后义无反顾地敲了上去，她才不要按他说的呢。
“赵老板？钱庄的那个老板？”
话说到现在，林杏依然没有转过身看俞杭，她就那样望着面前的湖，俞杭就在身后看着她。
“在下只是女子，入仕恐怕不妥。”
叙哪门子的旧，我和他才认识几天。想是这么想，林杏却没有这么说。
俞杭急忙撤退，林杏也站起来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还往旁边走了几步，不能让人看到她在拔草，太不优雅了。
林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他想问的可不是这些事。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先前经过的湖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湖水波光粼粼，仔细看还会发现湖水的颜色和她身上衣服的颜色差不多呢。
最后一场歌舞还没开始时，林杏就放下了杯子，只等结束赶紧溜。可没想到宋丞相突然端着杯子站起来，于是席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举起杯子，等着宋丞相开口。
这话一出，沈老爷本就弯着的腰放的更低了，出言对他面前坐着喝茶的宋丞相解释。
除了她们二人，另一边也有两人在说悄悄话。
此时在对局中大获全胜的林杏也走出了屋子，她向沈府外走去，觉得途中的风景比来时更好看了。
“宴会就要结束，不知道各位是否尽兴，虽然我这次前来是为公事，可在这场宴会上却结识了属于自己的知己。这都归功于沈老爷的慧眼识珠，邀请如此多的青年才俊。……最后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林杏看向人群，没有俞杭，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一天天这么忙，连个人影都没见。
“并未交代，只是说请林掌柜去叙旧。”
沈老爷没想到林杏会反击，脸上立刻挂不住了，还是宋丞相出言解围。
“对，就是他，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可我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实施，至于你的那件事我还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宋丞相喝了口茶，迟迟没有接话，只听沈老爷“噗通”一声跪下了，宋丞相这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很明显的拉偏架，可沈老爷却毫无办法，只能笑着应声。林杏看着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只觉得真蠢。就这没眼色的样也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真是不容易。
林杏本想怒气冲冲地说他故弄玄虚，却注意到他手中摇的扇子就是宴会前砸他的那把，突然变得心虚，气势也弱了下去。
“你要吓死人啊，说话之前也不提醒我一下。”
“哼，那咱们就出发吧。”
“请姑娘带路。”
“虽然事情出了点意外，但你的表现还算不错。你儿子的事你就放心吧，过几日让他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到时我为他寻一个好官位，你也别忘了为他准备点干粮。”
这时林杏才舍得回头看俞杭，问道：“你今早去哪了，怎么来的那么晚？”
“林掌柜觉得这场宴会怎么样？”
听出宋丞相话语间的不满意，沈老爷立刻狗腿道：“宋丞相所言极是，景色确实需要变化，不过若是太过特殊，也会让人心生不快。这呢，就像人一样，太过突出就会招致祸事。”
林杏背过身，蹲下去薅湖边的小草，不再说话。
俞杭把声音放低，轻声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宋丞相，我已经按您所说的做了，那您答应我的那件事？”
“林掌柜快回席上享受宴会吧。”
“林掌柜，我们沈公子有请。”
“宋丞相真是说笑了，这应该是在下的荣幸，能见宋丞相一面都是三生有幸啊。”
林杏做出一副欣赏美景的样子，端着架子等人来，可是等了好久都没听到脚步声，她的脖子都酸了，这人怎么回事，腿脚咋怎么不灵便呢？
“能和林掌柜这样的豪杰有缘分，真是宋某的荣幸。”
“掌柜，咱们酒楼只负责宴会的开始，现在可不管咱们管了，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回酒楼了。”
林杏吓成这样还不忘回怼俞杭，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还顺便瞪了一下俞杭。
终于，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发现来人竟是宋丞相，带上惊讶的表情开始拍马屁。
“沈老爷这话说的，我倒是认为一成不变只会自取灭亡，再大的家族也会倒台。”
“这场宴会非常好，饭菜好，酒水好，如果有些人不这么烦就更好了。”
“沈老爷也太心急了，我这话还有后半句呢。虽然景色平常，不过和林掌柜的交谈却让人印象深刻。”
宴会终于结束，大家纷纷离场。林杏准备随大流溜走，一个丫鬟却来到她身边叫住她。
“林掌柜不必担忧，您协助调查钱庄一案，又顺利缉拿真凶，您的实力必定无人质疑。”
“赵老板突然找我有事，我就去和他说了会儿话，说完我就立刻赶过来了，还好没有迟到。”
“贵叔，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事情都收拾完了吗？”
这丞相挺会拍马屁啊，让林杏都自愧不如，难道他一个丞相也用天天拍别人马屁？想到这林杏身为打工人的怨气都平息了一点。
“哦？那沈公子是在问什么呢，宴会上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嘿嘿，我保证下次一定提醒你。所以你到底觉得宋丞相是个怎么样的人？”
“宋丞相可有见到满意的景色？”
“他说是何事了吗？”
“林掌柜不必敲门，直接进来吧。”
“你觉得宋丞相是个怎么样的人？”
“能演出来的，是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好吧，我不问了。”
“见过宋丞相，看来在下和宋丞相是真的有缘分，在这偏僻的湖边都能偶遇。”
宋丞相出门走入旁边的屋子，一抬手，一个黑衣人就出现了，他低声吩咐几句，黑衣人就消失不见，不久后俞杭出现在门外。
“林掌柜，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沈府景色极佳，不过就是太过平常，有点司空见惯了。”
林杏并不太想被眼前这个带着傻笑的人这样夸，她知道俞杭是真心的，可是这样显得她俩都好傻。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能…”
宴会进行到一半，留出时间让大家外出醒酒，林杏也不例外，她没有让丫鬟跟着，自己漫无目的地晃悠。
“呸呸呸，说什么能，你死了我还要自己留在这，我可不要。”
沈老爷开始不停地磕头，感谢宋丞相，直到宋丞相离开屋子他才停下，他的额头已经出了血。
俞杭见状来到林杏的身边，也蹲下去，哄她道：“我真的很想说，可是真的不能说，我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现在看还挺好的，至少他没有像沈府的某些人一样眼睛长到头顶。”
林杏没有让俞杭把话说完，她明白俞杭是什么意思，可是宋丞相至少还演一下，而有些人连演都不演。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沈凌微笑的脸庞。他站在屋中，轻轻地摇他的扇子。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又同时笑了出来。
林杏对着宋丞相行过礼，三人就都回到了各自的位子。后半场宴会风平浪静，在无聊的歌舞中迎来了尾声。
沈老爷这话可是明摆着讽刺林杏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当掌柜，林杏可不是吃素的。
林杏不知道俞杭好好的怎么发起了誓，可她并没有很生气，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她明白俞杭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有点伤心，只有一点点。
沈凌听到这个回答，手中的扇子不摇了，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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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柜可真是有意思，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当然想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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