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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怪谁呢，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经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戚越抿起嘴角，不满地拽了拽青年的衬衫，嗓音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抱怨：
经理一时摸不准戚容的真实想法，愣愣地“啊”了一声。
后视镜中，是白车司机推开车门下车后指着车尾气臭骂的小小身影。
戚容走了两步倚靠着走廊，垂头笑笑，觉得自己就是贱。
戚越似是被他打疼了，眼睑烦着水光，委屈巴巴地垂眼看他，想抓他手又不敢，“哥，我疼……”
戚越被他打了一下，却没松手，依旧紧紧拽着，力道大得将他的针织衫都扯变形了。
戚容迟钝地眨了眨眼，他喝得有些急了，因此酒精很快便冲了上来，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眼前那只手漂亮像艺术品，白得晃眼。
戚越摇了摇头，额前微卷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他转头看向戚容，桃花眼专注，对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来：
小狗崽子。
戚越迟钝地抬眼向窗外看，在意识到什么后，他仓皇地回身面向戚容，“哥……？”
终于在拐过了下一个路口时，一辆白色的轿车而来，险些与毫不减速的超跑撞在一处，白色轿车及时打了转向急停在路边，戚容则是无所谓地擦着车身开了过去。
下午四点，还未到酒吧的营业时间，可门口适应生的一通电话，戚容还是被闻讯赶来的经理点头哈腰迎了进去。
僵持良久，戚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少年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语气与表情都凶狠，“别哭了，再哭我把你踹下去。”
“下车。”
肥头圆脑的经理眯眼看了看戚容通身下来超过50w的行头，又向他身后瞥去了一眼，他是人精，在声色场所摸爬滚打，几息间已透过少年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衫判断出那少年的身份。
戚越垂眼咬着下唇，眼眶里蓄了包泪，红着眼固执地看驾驶座上的青年。
油门猛踩，一手打着方向盘，戚容堪堪擦过了路边的护栏，摆着尾冲了出去。
近乎在他话音落地那一秒，戚越便立刻闭紧嘴抽噎了一下，听话地收住了眼泪。
哪怕是地狱。
往日里戚越根本不会让他把话说第二遍，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强撑着不肯下车，眼眶也渐渐红了。
车停稳后，戚容毫不留情地赶人：
戚容并不看他，没什么表情地将脸偏向车窗，看车来车往的马路。
戚容扯唇冷笑一声，手肘支着车窗，心中又隐隐升起些烦躁来，“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吗？弟弟。”
他并不热衷于这些，只是因为压抑在病态身体下已久的情绪激荡着，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好的坏的，都在他心底阴暗地汇聚成了一面浓黑的镜子，黑沉沉的，反射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没打算让戚越喝，因此托盘上只有一个空的玻璃杯，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戚越笑了笑，手上用了点力，将那只手攥得更紧，“哥总喜欢耍赖，不过没关系……”
戚容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被车厢内时不时响起的细碎呜咽搅得头疼，他最看不得人哭，这小子偏偏像是吃准了他。
戚容摇了摇头，眼前的虚影晃得更厉害了，他觉得碍眼极了，于是抬手就抓住了那抹白，本身想甩开，可却被那白给缠缚住了。
少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了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嗓音恢复了低沉：“哥，你喝醉了。”
戚越却是顷刻白了脸，慌张地摇了摇头，嗓音又低又小，“哥，我们不是去……为什么来图书馆……”
酒吧坐落于市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上，戚容走出门，被风吹得心情舒
戚容冷笑一声并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挥开那只手，面向经理正要说话时，身后的衣服再度被人拽住了。
车厢内安静下来，直到跑车停在市图书馆门口，戚越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门口的接待见他路都走不稳了，急忙就要来扶他，可戚容却皱眉避开了他，本能地寻着新鲜空气，朝外走去。
戚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笑了下，终于分出一点注意去瞥坐在副驾上紧紧攥着扶手却一言不发地少年，眯了眯眼，“怎么，被吓到了？”
等了又等，见戚容并不理他，戚越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袖子，嗓音沙哑得更厉害了：
衣服瞬间勒在了胸前，他蹙眉挣了挣，忍耐一路的脾气沿着破裂一角的小口泄露而出，他头也不回地将手伸向身后，毫不留情地去打少年的手。
下山的路不算曲折，却也有几道大弯，戚容像不要命一般踩着油门，在并不算宽敞的山路上飙起了车。
难受，好想吐。
经理连忙笑着应下了。
他面上笑得深不可测，身后的戚越看不到，可他身侧的经理却一清二楚，在将两人松入包厢时，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又多问了一嘴：“还需要找些人过来吗？”
“哥……”
戚容丢下身后人，一步步走向包厢大门，推开包厢门走入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浓烈的高度酒精一齐上脑，他恶心头晕，胃里也像装了一艘船翻江倒海起来。
他怎么记得，戚越小时候也没这么爱哭，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戚容却是听的烦，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你，别跟上来。”
那双沾着湿意的大眼睛由下而上地无辜看着他。
“走开，碍事。”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喝了三四杯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杯口，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好听，“别喝了，你又要头疼……”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到恍然大悟再到尴尬的转变，戚容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抬了抬下巴让人带路。
戚容还没反应，身后那只拽了他一路的手却倏地收紧。
戚容顾不上去回经理的话，沉下脸转过身去看身后的臭小子，手上又没轻没重地打了下，“你想干什么？”
最后，他还是带戚越去了酒吧。
戚容只顿了一下，随后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说：“不用，今晚什么人都不用叫，也别声张，明白吗？”
但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忐忑地多问了一句：“二爷，这位……成年了吧？”
戚容觉得不舒服，烦躁地拧眉啧了声，而戚越像是被他惊动，终于回过神来，很快克制地垂下眼，收敛起了自己近乎赤裸裸的眼神，嗓音不知何时低哑起来。
“哥，我不害怕。”
戚容面无表情地抽回视线，目视前方，狠狠打了下方向盘，将超跑驶进主路。
“哥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他的嗓音淡淡，轻飘飘地像一个玩笑。
因为不是营业时间，一路没碰见侍应生，戚容方向感不好，喝醉后更是雪上加霜，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没走到卫生间，却是误打误撞地走到了酒吧门口。
戚容像是能轻易洞察他的内心，紧接着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哪里都可以……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死，你愿意吗？”
戚容额角青筋跳了下，“……”
戚越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步，先前还抿直的唇角隐秘地翘起一角，他近乎贴在戚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包厢。
只有戚越知道，他是认真的。
少年的嗓音顿时有些紧张：“哥，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戚容表情冷淡，直视着他无辜可怜的桃花眼，“好心把你送到图书馆，车费不用给了，立刻滚下去。”
戚越什么都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将所有不可言说的心思尽数敛藏在了浓长睫毛下。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瓶酒来。
他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忤逆大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身体痛苦，心里却爽快了。
可是，哥应该不想听到他的真心话……
麻烦精，从小到大都是。
门关上，戚容没再管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戚越本想挨着他，但被他一个眼神威慑，只得不情不愿地坐远了些。
他愿意啊，他愿意的。
戚容偏头向后靠，耐心已然告罄，“没有我们，这里是市中心，要去哪自己打车。”
这一声哥出口，经理的表情瞬间微妙了。
后半句话戚容并未听清，他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一个人热烘烘地贴了过来，头脑有些昏沉，他抬手，推开那张还想朝他靠近的脸，支撑着沙发站起了身。
接待不敢得罪戚容又拿不定主意，权衡再三后，还是跑去找了经理。
“哥、哥，你别丢下我，我愿意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呜……”
在戚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后一直拽着他的衣服手终于松开。
他收回视线，许久没等到身侧的回应，只有一道近乎专注的眼神粘在他的侧脸上，粘稠的，让人联想到某种阴暗爬行的软体动物。
气氛有些僵硬。
戚容分出神瞥他一眼，又哼笑着扫了眼身后，眼神从戚越那张做作又拘谨的漂亮脸蛋上刮过，顽劣地笑了起来：“若是有人报警，就把他抓走好了。”
不等他再次发火，戚越快速眨去了眼眶中的泪珠，还在这时得寸进尺地攥紧了安全带，挂着一脸泪痕偏头朝他笑，嗓音又沙又软：“那说好了，我要跟着哥。”
戚容拧起眉头，下意识地反驳：“我没醉。”
两人出了门，没带司机，戚容开了自己车库里的一辆暗红的迈凯伦超跑，横冲直撞地开出了庄园大门。
] 可是怪谁呢，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经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戚越抿起嘴角，不满地拽了拽青年的衬衫，嗓音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抱怨：
经理一时摸不准戚容的真实想法，愣愣地“啊”了一声。
后视镜中，是白车司机推开车门下车后指着车尾气臭骂的小小身影。
戚容走了两步倚靠着走廊，垂头笑笑，觉得自己就是贱。
戚越似是被他打疼了，眼睑烦着水光，委屈巴巴地垂眼看他，想抓他手又不敢，“哥，我疼……”
戚越被他打了一下，却没松手，依旧紧紧拽着，力道大得将他的针织衫都扯变形了。
戚容迟钝地眨了眨眼，他喝得有些急了，因此酒精很快便冲了上来，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眼前那只手漂亮像艺术品，白得晃眼。
戚越摇了摇头，额前微卷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他转头看向戚容，桃花眼专注，对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来：
小狗崽子。
戚越迟钝地抬眼向窗外看，在意识到什么后，他仓皇地回身面向戚容，“哥……？”
终于在拐过了下一个路口时，一辆白色的轿车而来，险些与毫不减速的超跑撞在一处，白色轿车及时打了转向急停在路边，戚容则是无所谓地擦着车身开了过去。
下午四点，还未到酒吧的营业时间，可门口适应生的一通电话，戚容还是被闻讯赶来的经理点头哈腰迎了进去。
僵持良久，戚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少年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语气与表情都凶狠，“别哭了，再哭我把你踹下去。”
“下车。”
肥头圆脑的经理眯眼看了看戚容通身下来超过50w的行头，又向他身后瞥去了一眼，他是人精，在声色场所摸爬滚打，几息间已透过少年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衫判断出那少年的身份。
戚越垂眼咬着下唇，眼眶里蓄了包泪，红着眼固执地看驾驶座上的青年。
油门猛踩，一手打着方向盘，戚容堪堪擦过了路边的护栏，摆着尾冲了出去。
近乎在他话音落地那一秒，戚越便立刻闭紧嘴抽噎了一下，听话地收住了眼泪。
哪怕是地狱。
往日里戚越根本不会让他把话说第二遍，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强撑着不肯下车，眼眶也渐渐红了。
车停稳后，戚容毫不留情地赶人：
戚容并不看他，没什么表情地将脸偏向车窗，看车来车往的马路。
戚容扯唇冷笑一声，手肘支着车窗，心中又隐隐升起些烦躁来，“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吗？弟弟。”
他并不热衷于这些，只是因为压抑在病态身体下已久的情绪激荡着，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好的坏的，都在他心底阴暗地汇聚成了一面浓黑的镜子，黑沉沉的，反射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没打算让戚越喝，因此托盘上只有一个空的玻璃杯，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戚越笑了笑，手上用了点力，将那只手攥得更紧，“哥总喜欢耍赖，不过没关系……”
戚容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被车厢内时不时响起的细碎呜咽搅得头疼，他最看不得人哭，这小子偏偏像是吃准了他。
戚容摇了摇头，眼前的虚影晃得更厉害了，他觉得碍眼极了，于是抬手就抓住了那抹白，本身想甩开，可却被那白给缠缚住了。
少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了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嗓音恢复了低沉：“哥，你喝醉了。”
戚越却是顷刻白了脸，慌张地摇了摇头，嗓音又低又小，“哥，我们不是去……为什么来图书馆……”
酒吧坐落于市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上，戚容走出门，被风吹得心情舒
戚容冷笑一声并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挥开那只手，面向经理正要说话时，身后的衣服再度被人拽住了。
车厢内安静下来，直到跑车停在市图书馆门口，戚越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门口的接待见他路都走不稳了，急忙就要来扶他，可戚容却皱眉避开了他，本能地寻着新鲜空气，朝外走去。
戚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笑了下，终于分出一点注意去瞥坐在副驾上紧紧攥着扶手却一言不发地少年，眯了眯眼，“怎么，被吓到了？”
等了又等，见戚容并不理他，戚越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袖子，嗓音沙哑得更厉害了：
衣服瞬间勒在了胸前，他蹙眉挣了挣，忍耐一路的脾气沿着破裂一角的小口泄露而出，他头也不回地将手伸向身后，毫不留情地去打少年的手。
下山的路不算曲折，却也有几道大弯，戚容像不要命一般踩着油门，在并不算宽敞的山路上飙起了车。
难受，好想吐。
经理连忙笑着应下了。
他面上笑得深不可测，身后的戚越看不到，可他身侧的经理却一清二楚，在将两人松入包厢时，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又多问了一嘴：“还需要找些人过来吗？”
“哥……”
戚容丢下身后人，一步步走向包厢大门，推开包厢门走入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浓烈的高度酒精一齐上脑，他恶心头晕，胃里也像装了一艘船翻江倒海起来。
他怎么记得，戚越小时候也没这么爱哭，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戚容却是听的烦，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你，别跟上来。”
那双沾着湿意的大眼睛由下而上地无辜看着他。
“走开，碍事。”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喝了三四杯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杯口，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好听，“别喝了，你又要头疼……”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到恍然大悟再到尴尬的转变，戚容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抬了抬下巴让人带路。
戚容还没反应，身后那只拽了他一路的手却倏地收紧。
戚容顾不上去回经理的话，沉下脸转过身去看身后的臭小子，手上又没轻没重地打了下，“你想干什么？”
最后，他还是带戚越去了酒吧。
戚容只顿了一下，随后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说：“不用，今晚什么人都不用叫，也别声张，明白吗？”
但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忐忑地多问了一句：“二爷，这位……成年了吧？”
戚容觉得不舒服，烦躁地拧眉啧了声，而戚越像是被他惊动，终于回过神来，很快克制地垂下眼，收敛起了自己近乎赤裸裸的眼神，嗓音不知何时低哑起来。
“哥，我不害怕。”
戚容面无表情地抽回视线，目视前方，狠狠打了下方向盘，将超跑驶进主路。
“哥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他的嗓音淡淡，轻飘飘地像一个玩笑。
因为不是营业时间，一路没碰见侍应生，戚容方向感不好，喝醉后更是雪上加霜，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没走到卫生间，却是误打误撞地走到了酒吧门口。
戚容像是能轻易洞察他的内心，紧接着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哪里都可以……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死，你愿意吗？”
戚容额角青筋跳了下，“……”
戚越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步，先前还抿直的唇角隐秘地翘起一角，他近乎贴在戚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包厢。
只有戚越知道，他是认真的。
少年的嗓音顿时有些紧张：“哥，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戚容表情冷淡，直视着他无辜可怜的桃花眼，“好心把你送到图书馆，车费不用给了，立刻滚下去。”
戚越什么都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将所有不可言说的心思尽数敛藏在了浓长睫毛下。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瓶酒来。
他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忤逆大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身体痛苦，心里却爽快了。
可是，哥应该不想听到他的真心话……
麻烦精，从小到大都是。
门关上，戚容没再管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戚越本想挨着他，但被他一个眼神威慑，只得不情不愿地坐远了些。
他愿意啊，他愿意的。
戚容偏头向后靠，耐心已然告罄，“没有我们，这里是市中心，要去哪自己打车。”
这一声哥出口，经理的表情瞬间微妙了。
后半句话戚容并未听清，他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一个人热烘烘地贴了过来，头脑有些昏沉，他抬手，推开那张还想朝他靠近的脸，支撑着沙发站起了身。
接待不敢得罪戚容又拿不定主意，权衡再三后，还是跑去找了经理。
“哥、哥，你别丢下我，我愿意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呜……”
在戚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后一直拽着他的衣服手终于松开。
他收回视线，许久没等到身侧的回应，只有一道近乎专注的眼神粘在他的侧脸上，粘稠的，让人联想到某种阴暗爬行的软体动物。
气氛有些僵硬。
戚容分出神瞥他一眼，又哼笑着扫了眼身后，眼神从戚越那张做作又拘谨的漂亮脸蛋上刮过，顽劣地笑了起来：“若是有人报警，就把他抓走好了。”
不等他再次发火，戚越快速眨去了眼眶中的泪珠，还在这时得寸进尺地攥紧了安全带，挂着一脸泪痕偏头朝他笑，嗓音又沙又软：“那说好了，我要跟着哥。”
戚容拧起眉头，下意识地反驳：“我没醉。”
两人出了门，没带司机，戚容开了自己车库里的一辆暗红的迈凯伦超跑，横冲直撞地开出了庄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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