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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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川辻人想得很开，微侧脸眼睛弯了下，“当然——既然角名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抽了？”
“狐川，”被他贴纸条的人突然开口，走神的黑发少年顿时回神，笑眯眯回复，“嗯嗯、怎么了角名同学，现在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哦。”
黑发少年视线撩着擦着划过面庞，眼尾弯弯、心情很好般耐心地等待人答案。
小面瘫。
角名伦太郎垂了垂眼，“没什么好反悔不反悔的。”
绕了几圈，只看这几人表情分析，他已经可以确定——鬼牌绝对就在角名这家伙手上。
一线迎接嗓门冲击的宫治捂住耳朵：“好吵啊你！闭嘴猪侑！”
被忽略的宫侑暴躁寻找援军，“阿治你看他们两个！太过分了啊啊啊啊！！”
“——我说，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啊！！”憋屈金毛硬挤出几个字，“你们听见了吗？有听见我说话吗？在吗？HELLO？”
《伦太郎，你也不想被排球知道…》
“……”
狐川辻人慢慢挑了下眉。
宫侑：“唔唔…不公平……唔唔唔唔举报…”
狐川辻人看了看抽出的梅花K，又看了看对面的角名伦太郎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张，牌面翻开，不出意外是正在大笑的灰色Joker，一张鬼牌。
上辈子，他和角名在约会里也玩过这种类似的游戏，不过惩罚当然不是往对方脸上贴纸条，那也太小儿科了。
伸出手、指尖点在扑克的顶上，狐川辻人观察着对面人脸上细枝末节的变化。
“阿治，我觉得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真的特别邪恶。”
不过也只是局游戏，就算抽到鬼牌不过是在脸上贴张纸条罢了。
角名伦太郎语气淡淡，“只是贴张纸条，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吧。”
“别感觉这感觉那了——快点抽扑克了阿治！就你最磨蹭！”
抽牌主权轮换，到了笑眯眯的狐川辻人。
“不公平——！我要控诉你们两个做了邪恶交易！！”宫侑挠墙发泄。
狐川辻人望着熟悉的牌和熟悉的脸默默出神。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好说话？
“嗯。”
手指是温热的，呼吸也是，指尖触及额头迭出一点小小的温差，呼出的气息轻飘飘落下、清浅又淡地消散去了。
盛情难却、想着只是陪他们玩一下的狐川辻人才入场就成功将宫侑宫治K.O完毕。
黑发黑瞳的人仰起脖颈、定下要贴纸条的地方，于是白皙下颌与稻荷崎制服封紧的一截领口就正对着坐在那的人的视野。
“……”
譬如：谁赢了就能对对方做点不太失礼的小动作。
“抽吧。”角名伦太郎话语毫无起伏，十分省电道。
很快、很轻的一点触碰，蜻蜓点水一般。
——话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么直接、很难让人怀疑有没有再度下套啊。
对方眼睛弯弯，语气也十分客气，“请吧~阿治。”
“我知道，但我长了耳朵，你闭嘴别说话。”
迎着对面黑发少年惊诧视线，角名伦太郎慢吞吞道：“不要抽选中的那张。”
狐川辻人在心底念他，他眨了下眼故意开玩笑揶揄：“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欸，角名同学，不如发发善心给我点提示怎么样？”
此刻坐在他面前等待被‘惩罚’的角名伦太郎，是十六岁的角名伦太郎，年轻、不沉稳、情绪还能被捕捉，不像十五年后那样，已经至臻到完美且成熟，站在他身边游刃有余接受一切镁光灯、话语与视线。
咦？
狐川辻人一边注意着坐在那的人、一边将黏上胶的纸条轻轻压在人额心处。
是上辈子他错失的十六岁青春期，有点小面瘫……还有点可爱。
安全牌。
“嗯，就这张。”
不再犹豫，他干脆利落抽了张扑克翻过来一看，安全牌，心终于定下。
此刻无人在意被亲生兄弟谋杀的聒噪金毛有多委屈。
“咦——角名同学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不担心被惩罚吗？”
抽出的牌一翻转，黑色梅花K落入漆黑眼瞳，狐川辻人不轻不重眯了下眼。
其实、他一开始没想来和他们抽鬼牌，让他一个三十岁灵魂的成年人进场不直接等于去新手池炸鱼吗，对他们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但实在耐不住宫侑生拉硬拽，嘴里喊着‘三缺一就等你一个了！’。
相当言简意赅、相当省字，看不出分毫异常。
他转过脸，微笑对上面无表情、只懒懒抬起眼的角名伦太郎。
手指轻压下点力道，对面的人表情没有变化，狐川辻人盯着他歪头打量了会儿，握着的扑克微微斜了点，扑克后面的角名伦太郎正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狐川辻人心底惊讶了下，眼睛慢慢又挪到人脸上。
盘踞一角一直没吭声的宫治点头：“嗯嗯你说得对。”
他才抬起眼，还没出声，对方已经宛如自动问答机器人般相应开口，
狐川辻人看了看人、又看了看扑克牌，一时间心底甚至还有点不真切感。
至于现在嘛——
嘛——只是开个玩笑，再怎么想这位青春版的角名同学也不会对他大发善心的，毕竟他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嘛！
猫腻究竟在何处暂时说不出来，但是感觉至上。
手里拿着一堆牌、满脸都贴着长纸条的宫侑一叠声催促，陷于‘感觉’中的宫治死鱼眼抬了抬，隔着眼前垂下的阴影默默看向对面满脸干净、露出毫无瑕疵微笑的狐川辻人。
余光瞥了眼开始叽里咕噜洗牌的宫侑和没看他们这边的宫治，他歪了下脸颊稍微拉近
这么好商量的吗？
手指指尖捏着扑克牌面轻轻向上拽了下，中途没有阻力、十分顺利。
狐川辻人闻言也只是笑笑，他的目的只是打趣一下这位面瘫君，说出的话当不得真。
盯着两人动作的宫侑当即竖起耳朵：“！”
以至于现在就剩下了个独苗苗角名伦太郎。
他已经做好对方但凡露出一点不愿表情就递台阶的准备，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赢得也不算光明正大，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狐川辻人俯视着人，心底微妙的就升起点小小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对视不过一秒，对方的视线就轻挑又快地从眼瞳中一蹴而过，像一尾捉不住的鱼、滑出目光攥成的掌心。
……连续三局都没遭殃，这家伙绝对是个藏得很深的笑面虎。
捏着牌，狐川辻人向上抽了点，对方面上还是无甚变化，只是一双幽绿眼瞳射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直勾勾的。
是让你一起来批判这股歪风邪气！不是让你去凑热闹看戏啊啊啊啊！！
“角名同学，现在后悔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黑发少年笑眯眯拿着纸条靠近，“看在刚刚发善心的份上，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过去哦？”
甚至还察觉到了黑发少年潜在的怀疑，推了一把不轻不重开口：“不是你要我给提示的吗，狐川？”
转性了？
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小黑毛望着这位一直以来都和他不太对付的角名同学，心底惊涛拍岸、但是面上不显，仍旧是笑眯眯地手指一跳、点中了另一张。
狐川辻人到底是忍不住，微微压近点距离去看人，他自己对身体本能的亲昵性举动毫无所察，对可以说是已经过近的距离也丝毫没意识到。
宫治：“……”
到底是相亲对象培养感情，惩罚的方向自然也朝着提升亲密度发展。
对方没有立刻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狐川辻人大概领会了下，上辈子的时候，那位角名伦太郎这么只看着他不说话的意思是让他凑近过去离他更近些。
“……”
……不是、真给提示了？？
被制裁的宫侑恶狠狠瞪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两人动作，宫治视线没和他一起落在扑克上，而是跳了下、落在扑克对面的人身上。
十六岁的年纪还藏不住事，一抽到鬼牌、表情丰富的宫侑与陷入沉默的宫治就将他们自己出卖了个彻底，只有被他抽牌的角名这家伙，不管手里有没有鬼牌、面上都是一样的平静。
很白、不是苍白无血色的白，健康、有生机，比起副刊画报上打光调色后的再加工、眼前才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他面无表情伸手从人面前晃了圈，不出所料、唇角笑容弧度都不带改变。
据宫治贴身观察，角名这家伙……绝对哪里有猫腻。
邪恶金毛强烈反抗：“我不同意！！那是作弊——角名你可不能上狐川那家伙的当啊！！”
“好啊。”
对面的人平静应了声。
温度隔着薄薄纸片阻隔、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那点轻到不可思议的力道，像是担心碰痛了谁那样，安抚满满。
拿起裁好的纸条，狐川辻人对着角名伦太郎比划了下。
话音末尾，黑发少年带着笑，轻快地俯身靠过来，面颊对着对面，眼睛对视眼睛。
狐川辻人实属有些意外，他是故意想开口逗一下角名，但也没料到人退了一步，居然真按着他话来。
昨天为止这家伙还在和他试探来试探去……今天就大开方便之门让他急速通关了？
“哇哦，”黑发少年似真似假感慨一声，“那我要贴咯？”
宫侑找到共同阵营正要狠狠批判一番这股歪风邪气，就见自己的兄弟道：“现在轮到狐川来惩罚角名，纸在这里，要大的还是要小的？”
] 狐川辻人想得很开，微侧脸眼睛弯了下，“当然——既然角名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抽了？”
“狐川，”被他贴纸条的人突然开口，走神的黑发少年顿时回神，笑眯眯回复，“嗯嗯、怎么了角名同学，现在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哦。”
黑发少年视线撩着擦着划过面庞，眼尾弯弯、心情很好般耐心地等待人答案。
小面瘫。
角名伦太郎垂了垂眼，“没什么好反悔不反悔的。”
绕了几圈，只看这几人表情分析，他已经可以确定——鬼牌绝对就在角名这家伙手上。
一线迎接嗓门冲击的宫治捂住耳朵：“好吵啊你！闭嘴猪侑！”
被忽略的宫侑暴躁寻找援军，“阿治你看他们两个！太过分了啊啊啊啊！！”
“——我说，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啊！！”憋屈金毛硬挤出几个字，“你们听见了吗？有听见我说话吗？在吗？HELLO？”
《伦太郎，你也不想被排球知道…》
“……”
狐川辻人慢慢挑了下眉。
宫侑：“唔唔…不公平……唔唔唔唔举报…”
狐川辻人看了看抽出的梅花K，又看了看对面的角名伦太郎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张，牌面翻开，不出意外是正在大笑的灰色Joker，一张鬼牌。
上辈子，他和角名在约会里也玩过这种类似的游戏，不过惩罚当然不是往对方脸上贴纸条，那也太小儿科了。
伸出手、指尖点在扑克的顶上，狐川辻人观察着对面人脸上细枝末节的变化。
“阿治，我觉得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真的特别邪恶。”
不过也只是局游戏，就算抽到鬼牌不过是在脸上贴张纸条罢了。
角名伦太郎语气淡淡，“只是贴张纸条，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吧。”
“别感觉这感觉那了——快点抽扑克了阿治！就你最磨蹭！”
抽牌主权轮换，到了笑眯眯的狐川辻人。
“不公平——！我要控诉你们两个做了邪恶交易！！”宫侑挠墙发泄。
狐川辻人望着熟悉的牌和熟悉的脸默默出神。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好说话？
“嗯。”
手指是温热的，呼吸也是，指尖触及额头迭出一点小小的温差，呼出的气息轻飘飘落下、清浅又淡地消散去了。
盛情难却、想着只是陪他们玩一下的狐川辻人才入场就成功将宫侑宫治K.O完毕。
黑发黑瞳的人仰起脖颈、定下要贴纸条的地方，于是白皙下颌与稻荷崎制服封紧的一截领口就正对着坐在那的人的视野。
“……”
譬如：谁赢了就能对对方做点不太失礼的小动作。
“抽吧。”角名伦太郎话语毫无起伏，十分省电道。
很快、很轻的一点触碰，蜻蜓点水一般。
——话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么直接、很难让人怀疑有没有再度下套啊。
对方眼睛弯弯，语气也十分客气，“请吧~阿治。”
“我知道，但我长了耳朵，你闭嘴别说话。”
迎着对面黑发少年惊诧视线，角名伦太郎慢吞吞道：“不要抽选中的那张。”
狐川辻人在心底念他，他眨了下眼故意开玩笑揶揄：“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欸，角名同学，不如发发善心给我点提示怎么样？”
此刻坐在他面前等待被‘惩罚’的角名伦太郎，是十六岁的角名伦太郎，年轻、不沉稳、情绪还能被捕捉，不像十五年后那样，已经至臻到完美且成熟，站在他身边游刃有余接受一切镁光灯、话语与视线。
咦？
狐川辻人一边注意着坐在那的人、一边将黏上胶的纸条轻轻压在人额心处。
是上辈子他错失的十六岁青春期，有点小面瘫……还有点可爱。
安全牌。
“嗯，就这张。”
不再犹豫，他干脆利落抽了张扑克翻过来一看，安全牌，心终于定下。
此刻无人在意被亲生兄弟谋杀的聒噪金毛有多委屈。
“咦——角名同学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不担心被惩罚吗？”
抽出的牌一翻转，黑色梅花K落入漆黑眼瞳，狐川辻人不轻不重眯了下眼。
其实、他一开始没想来和他们抽鬼牌，让他一个三十岁灵魂的成年人进场不直接等于去新手池炸鱼吗，对他们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但实在耐不住宫侑生拉硬拽，嘴里喊着‘三缺一就等你一个了！’。
相当言简意赅、相当省字，看不出分毫异常。
他转过脸，微笑对上面无表情、只懒懒抬起眼的角名伦太郎。
手指轻压下点力道，对面的人表情没有变化，狐川辻人盯着他歪头打量了会儿，握着的扑克微微斜了点，扑克后面的角名伦太郎正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狐川辻人心底惊讶了下，眼睛慢慢又挪到人脸上。
盘踞一角一直没吭声的宫治点头：“嗯嗯你说得对。”
他才抬起眼，还没出声，对方已经宛如自动问答机器人般相应开口，
狐川辻人看了看人、又看了看扑克牌，一时间心底甚至还有点不真切感。
至于现在嘛——
嘛——只是开个玩笑，再怎么想这位青春版的角名同学也不会对他大发善心的，毕竟他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嘛！
猫腻究竟在何处暂时说不出来，但是感觉至上。
手里拿着一堆牌、满脸都贴着长纸条的宫侑一叠声催促，陷于‘感觉’中的宫治死鱼眼抬了抬，隔着眼前垂下的阴影默默看向对面满脸干净、露出毫无瑕疵微笑的狐川辻人。
余光瞥了眼开始叽里咕噜洗牌的宫侑和没看他们这边的宫治，他歪了下脸颊稍微拉近
这么好商量的吗？
手指指尖捏着扑克牌面轻轻向上拽了下，中途没有阻力、十分顺利。
狐川辻人闻言也只是笑笑，他的目的只是打趣一下这位面瘫君，说出的话当不得真。
盯着两人动作的宫侑当即竖起耳朵：“！”
以至于现在就剩下了个独苗苗角名伦太郎。
他已经做好对方但凡露出一点不愿表情就递台阶的准备，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赢得也不算光明正大，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狐川辻人俯视着人，心底微妙的就升起点小小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对视不过一秒，对方的视线就轻挑又快地从眼瞳中一蹴而过，像一尾捉不住的鱼、滑出目光攥成的掌心。
……连续三局都没遭殃，这家伙绝对是个藏得很深的笑面虎。
捏着牌，狐川辻人向上抽了点，对方面上还是无甚变化，只是一双幽绿眼瞳射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直勾勾的。
是让你一起来批判这股歪风邪气！不是让你去凑热闹看戏啊啊啊啊！！
“角名同学，现在后悔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黑发少年笑眯眯拿着纸条靠近，“看在刚刚发善心的份上，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过去哦？”
甚至还察觉到了黑发少年潜在的怀疑，推了一把不轻不重开口：“不是你要我给提示的吗，狐川？”
转性了？
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小黑毛望着这位一直以来都和他不太对付的角名同学，心底惊涛拍岸、但是面上不显，仍旧是笑眯眯地手指一跳、点中了另一张。
狐川辻人到底是忍不住，微微压近点距离去看人，他自己对身体本能的亲昵性举动毫无所察，对可以说是已经过近的距离也丝毫没意识到。
宫治：“……”
到底是相亲对象培养感情，惩罚的方向自然也朝着提升亲密度发展。
对方没有立刻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狐川辻人大概领会了下，上辈子的时候，那位角名伦太郎这么只看着他不说话的意思是让他凑近过去离他更近些。
“……”
……不是、真给提示了？？
被制裁的宫侑恶狠狠瞪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两人动作，宫治视线没和他一起落在扑克上，而是跳了下、落在扑克对面的人身上。
十六岁的年纪还藏不住事，一抽到鬼牌、表情丰富的宫侑与陷入沉默的宫治就将他们自己出卖了个彻底，只有被他抽牌的角名这家伙，不管手里有没有鬼牌、面上都是一样的平静。
很白、不是苍白无血色的白，健康、有生机，比起副刊画报上打光调色后的再加工、眼前才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他面无表情伸手从人面前晃了圈，不出所料、唇角笑容弧度都不带改变。
据宫治贴身观察，角名这家伙……绝对哪里有猫腻。
邪恶金毛强烈反抗：“我不同意！！那是作弊——角名你可不能上狐川那家伙的当啊！！”
“好啊。”
对面的人平静应了声。
温度隔着薄薄纸片阻隔、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那点轻到不可思议的力道，像是担心碰痛了谁那样，安抚满满。
拿起裁好的纸条，狐川辻人对着角名伦太郎比划了下。
话音末尾，黑发少年带着笑，轻快地俯身靠过来，面颊对着对面，眼睛对视眼睛。
狐川辻人实属有些意外，他是故意想开口逗一下角名，但也没料到人退了一步，居然真按着他话来。
昨天为止这家伙还在和他试探来试探去……今天就大开方便之门让他急速通关了？
“哇哦，”黑发少年似真似假感慨一声，“那我要贴咯？”
宫侑找到共同阵营正要狠狠批判一番这股歪风邪气，就见自己的兄弟道：“现在轮到狐川来惩罚角名，纸在这里，要大的还是要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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