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子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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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展又踢了郑勋一脚。
“猎隼伙食好，惊蛰很喜欢，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很贵的。”
“和你商量件事。”江莱看着沈骁的后背。
“我以为沈队长不怕冷。”江莱跟在沈骁身后。
江莱也不嫌弃，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两口：“没人教，自己瞎捉摸，花架子唬人…嘶！”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右手像被蜂蛰了一样猛地抽回，水壶掉在地上。
江莱表情一僵，像是没想到会打空，她单脚落地，伸手去捞地上的墨色飞刀，结果刀还没捞到，人先脚一滑，直接脸朝下摔倒，整个人展展趴在地上。
孙铭上前扶起江莱，眼里全是关切：“哎呀，你额头出血了！”
江莱的身体还悬在半空，墨黑的利刃从她手中飞出，划破空气，又快又稳，几乎是擦着雌藤飞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洪展静静看着江莱，摸了摸络腮胡。
“话又说回来，对付魔鬼藤确实用火烧最方便，算了，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郑勋耸耸肩，“孙铭，来扫卫生，干嘛呢！”
“你之前问我，在哪里看到的子母树报道，是在极乐岛。”江莱说。
沈骁跳下树，左右没看到惊蛰，江莱也没拿背包，难道又是自己多想了？
江莱笑着说：“我像硬抗的人吗。”
“单论飞刀你比我厉害，况且指导队员不是队长的责任吗？”
江莱是什么时候顺走的？又是怎么顺走的？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身后的人不走了，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哦，来了。”沈骁走到江莱身边，蹲下身，查看她额头的伤势。
“那还让我教你？”
天还没亮，孙铭坐在火堆前值夜，他感觉今天格外困，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不住的打架，最终扛不住困意，栽倒一边睡着了。
直觉告诉他，江莱今晚会跑，于是他坐在树上等。
“真好。”江莱心想。
“下来，”江莱把双手围拢在嘴边，“老郑让我喊你喝粥。”
沈骁把水壶递过去：“身手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哪儿学的？”
“极乐岛的执政官身体不好，有一次我去给他理疗，偶然看到了那份猎人内刊。”江莱说，“之前不肯说，是担心影响到白环的评定，你也知道，白环医者准则颇多，其中包括不可泄露病人隐私，所以，请沈队长务必保密。”
“你…决定留下了？”
江莱没有问过。
“是吗…我知道了，”沈骁莫名有些低沉，“走吧，吃点东西暖暖身体。”
孙铭惊呆了，目光直直盯着那把墨色的飞刀，小辫子打成结都没发现。
江莱顾不上鼻子疼，狼狈爬起身，握住墨色飞刀，咣咣几下手起刀落，把一串鬼脸花切成碎片，活生生把飞刀用成了菜刀。
沈骁一把抓住江莱右臂翻过来看——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但沈骁刚才看的真真切切，江莱在摔倒的一瞬，不动声色的用手按住了想攻击郑勋的鬼脸花。
她就是春来。
“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俩没比我好多少，而且谁规定厨子啥都得知道啊！”郑勋嚷嚷道，“再说了，魔鬼藤是官方盖章灭绝的怪物，至少七八年没出现过，我哪想到会遇到这东西！头儿，你说这是咋回事？”
她认识这个打火机。
洪展点头，说：“平时沈队打怪很有耐心，今天很着急。”
“头儿？”郑勋又叫了一遍。
惊蛰一脸不高兴：放着简单的剧本不用，非要演苦情戏，活该！
话音未落，一股陌生的木质香味钻进
洪展踢了郑勋一脚，意思很明显——快说点好听的。
飞刀偏离路线，刀尖朝下，咣当砸在地面，压根没碰到鬼脸花。
“怎么了？”孙铭慌张问道。
冷风迎面袭来，风中夹杂着冰凉的雪花。
郑勋此时已经缓过劲来，明白江莱刚才是在救他，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态度，不免心虚：“你说你这姑娘，刚才多危险，我一个糙老爷们儿留个疤没啥的，不值得你破相来救。”
“你飞刀用那么好，教教我呗。”
孙铭还蹲在江莱身边，面露急色：“你伤的是右手，自己怎么搞啊，你药放在哪，我去给你拿。”话音未落，他就被惊蛰撞开，大狗嘴里叼着江莱的背包，砰的摔在地上。
却是春来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比一般人耐寒。”沈骁说，“手疼的厉害吗？”
江莱也从树洞飘出来，脚步无声无息。
“哎呀我知道，”郑勋讪讪，清了清嗓子，“那个，谢了啊，还有…之前是我小看你了，对不住啊。”
沈骁正看着绑腿刀套的空位发愣，这个位置原本插着墨色飞刀。
身后传来沈骁的声音：“还是要走。”
“说。”沈骁没回头，声音干巴巴的。
郑勋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他忍不住在内心赞叹：“这手法，这速度，之前是我眼瞎，小姑娘是行家！”
看到绽放的鬼脸花，队员们才觉得后怕。
“老郑，你说你也是十几年的老猎人了，咋连这都不知道？”孙铭起哄。
孙铭被安排晚上值夜，叽叽喳喳抗议，郑勋毫不留情的怼他，沈骁一边磨刀一边调侃，洪展偶尔也会露出笑容。
“你也看出来了？”郑勋说，“搁以前，他肯定尽量减少怪物损耗，能少砍一刀是一刀，才不会一把火烧了，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不像他。”
极乐岛，和曙光基地一样，也是三大基地之一。
这一下摔得不轻，一旁的大狗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沈骁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这件事，转过身问：“所以把刀偷偷拿走？”
结果她走了两步就停下，四下张望了一会，最后抬起头朝树上看，发现了沈骁。
“沈队长松开吧，”江莱说，“我是大夫，自己能处理。”
沈骁并没有走远。
新来的大夫竟然也是飞刀高手！这让猎隼小队惊喜万分。
沈骁不动声色，等着看她要去哪里。
惊蛰没料到会被发现，直接炸了毛，一脸无助地望向江莱：他他他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火堆里下药了吗？值夜的孙铭都睡着了！为什么他还醒着！
洪展走过来，不善言谈的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憋出一句：“江莱你…没事吧？”
“学艺不精。”洪展补刀。
沈骁向前走了一步：“…打算去哪？”
“我想试试看，猎隼队长到底有多厉害，”江莱笑着说，“也不过如此吗。”
江莱的惯用手却是右手，她讨厌吃烤肉，还养了一只巨型犬。
“沈队今天，心情不好。”洪展若有所思。
“我看魔鬼藤还剩了一些零碎的枝蔓，问了老郑说不打算要了，”江莱说，“可以给我吗？试试还能不能提取出低温燃油。”
江莱沉默不语，打量着郑勋，直到把厨子看的浑身发毛才噗嗤一笑，说：“魔鬼藤五分钟才会死透，下次躲着点。”
他靠在“母”树高处的树杈上，一遍又一遍的拨动印着白狐的打火机，小火苗在风中晃晃悠悠，每次都好像要熄火，但每次都不会被吹灭。
“能用上最好，我没意见。”他说，“走吧，这天儿真够冷的。”
沈骁想不明白，只能亲口问，结果中途冒出一个魔鬼藤。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香味飘出，是老郑熬了粥。
但春来是左撇子，当年他亲手教她飞刀技巧，熟知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也知道她爱吃烤肉，还知道她最害怕狗。
“别岔开话题，到底教不教我？”
…只是喝粥？
他脑子很乱。
郑勋等到沈骁走出子母树后才敢撇嘴，说：“哪还有能带走的材料，我指望他能给魔鬼藤留个全尸，现在倒好，烧得干干净净，还不如让老洪剁成馅儿。”
只见她的手套里侧变得破破烂烂，明显是刚才被鬼脸花腐蚀的，手掌内不少皮肤都粘上酸液，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江莱看上去累坏了，她喘着粗气，摆摆手，话说的断断续续：“没事...皮厚...经得起摔。”
猎隼小队集体汗颜：飞刀不是这么用的吧！
江莱突然在洞口停下脚步，轻声叹了口气。
“等你手好了再说。”沈骁嘴角噙着笑继续往前走，拉着他袖子的手却没松开，“还有什么？”
树洞内的火堆噼啪作响，火光融融，照亮了猎隼小队每个人的脸庞。
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沈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一人一狗交换眼神，无声的溜出树洞。
江莱什么也没说，她拉上面罩，戴好帽子，又紧了紧领口，自始至终没回头看沈骁一眼。
“行啊，你开价。”
“好了，别围在一起，该干嘛干嘛，把树洞收拾一下，能带走的材料都带上，”沈骁说，“魔鬼藤来的蹊跷，我到附近看看。”
沈骁脸色不太好看，他犹豫片刻，还是松了手，说：“需要帮忙吭声，别一个人硬抗。”
还有她看到自己做皮雕时的反应。
惊蛰瞬间睁开眼睛，江莱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给火堆添了些柴，保证火能烧到天亮，又在周围设置了陷阱，以防怪物前来偷袭。
这话说得挑不出漏洞。
几乎每个人都问过他，为什么这个打火机不会被吹灭，而且不怕烧不怕摔，甚至不用加火机油。
“擦破点皮，没大碍。”江莱说。
] 洪展又踢了郑勋一脚。
“猎隼伙食好，惊蛰很喜欢，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很贵的。”
“和你商量件事。”江莱看着沈骁的后背。
“我以为沈队长不怕冷。”江莱跟在沈骁身后。
江莱也不嫌弃，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两口：“没人教，自己瞎捉摸，花架子唬人…嘶！”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右手像被蜂蛰了一样猛地抽回，水壶掉在地上。
江莱表情一僵，像是没想到会打空，她单脚落地，伸手去捞地上的墨色飞刀，结果刀还没捞到，人先脚一滑，直接脸朝下摔倒，整个人展展趴在地上。
孙铭上前扶起江莱，眼里全是关切：“哎呀，你额头出血了！”
江莱的身体还悬在半空，墨黑的利刃从她手中飞出，划破空气，又快又稳，几乎是擦着雌藤飞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洪展静静看着江莱，摸了摸络腮胡。
“话又说回来，对付魔鬼藤确实用火烧最方便，算了，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郑勋耸耸肩，“孙铭，来扫卫生，干嘛呢！”
“你之前问我，在哪里看到的子母树报道，是在极乐岛。”江莱说。
沈骁跳下树，左右没看到惊蛰，江莱也没拿背包，难道又是自己多想了？
江莱笑着说：“我像硬抗的人吗。”
“单论飞刀你比我厉害，况且指导队员不是队长的责任吗？”
江莱是什么时候顺走的？又是怎么顺走的？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身后的人不走了，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哦，来了。”沈骁走到江莱身边，蹲下身，查看她额头的伤势。
“那还让我教你？”
天还没亮，孙铭坐在火堆前值夜，他感觉今天格外困，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不住的打架，最终扛不住困意，栽倒一边睡着了。
直觉告诉他，江莱今晚会跑，于是他坐在树上等。
“真好。”江莱心想。
“下来，”江莱把双手围拢在嘴边，“老郑让我喊你喝粥。”
沈骁把水壶递过去：“身手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哪儿学的？”
“极乐岛的执政官身体不好，有一次我去给他理疗，偶然看到了那份猎人内刊。”江莱说，“之前不肯说，是担心影响到白环的评定，你也知道，白环医者准则颇多，其中包括不可泄露病人隐私，所以，请沈队长务必保密。”
“你…决定留下了？”
江莱没有问过。
“是吗…我知道了，”沈骁莫名有些低沉，“走吧，吃点东西暖暖身体。”
孙铭惊呆了，目光直直盯着那把墨色的飞刀，小辫子打成结都没发现。
江莱顾不上鼻子疼，狼狈爬起身，握住墨色飞刀，咣咣几下手起刀落，把一串鬼脸花切成碎片，活生生把飞刀用成了菜刀。
沈骁一把抓住江莱右臂翻过来看——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但沈骁刚才看的真真切切，江莱在摔倒的一瞬，不动声色的用手按住了想攻击郑勋的鬼脸花。
她就是春来。
“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俩没比我好多少，而且谁规定厨子啥都得知道啊！”郑勋嚷嚷道，“再说了，魔鬼藤是官方盖章灭绝的怪物，至少七八年没出现过，我哪想到会遇到这东西！头儿，你说这是咋回事？”
她认识这个打火机。
洪展点头，说：“平时沈队打怪很有耐心，今天很着急。”
“头儿？”郑勋又叫了一遍。
惊蛰一脸不高兴：放着简单的剧本不用，非要演苦情戏，活该！
话音未落，一股陌生的木质香味钻进
洪展踢了郑勋一脚，意思很明显——快说点好听的。
飞刀偏离路线，刀尖朝下，咣当砸在地面，压根没碰到鬼脸花。
“怎么了？”孙铭慌张问道。
冷风迎面袭来，风中夹杂着冰凉的雪花。
郑勋此时已经缓过劲来，明白江莱刚才是在救他，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态度，不免心虚：“你说你这姑娘，刚才多危险，我一个糙老爷们儿留个疤没啥的，不值得你破相来救。”
“你飞刀用那么好，教教我呗。”
孙铭还蹲在江莱身边，面露急色：“你伤的是右手，自己怎么搞啊，你药放在哪，我去给你拿。”话音未落，他就被惊蛰撞开，大狗嘴里叼着江莱的背包，砰的摔在地上。
却是春来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比一般人耐寒。”沈骁说，“手疼的厉害吗？”
江莱也从树洞飘出来，脚步无声无息。
“哎呀我知道，”郑勋讪讪，清了清嗓子，“那个，谢了啊，还有…之前是我小看你了，对不住啊。”
沈骁正看着绑腿刀套的空位发愣，这个位置原本插着墨色飞刀。
身后传来沈骁的声音：“还是要走。”
“说。”沈骁没回头，声音干巴巴的。
郑勋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他忍不住在内心赞叹：“这手法，这速度，之前是我眼瞎，小姑娘是行家！”
看到绽放的鬼脸花，队员们才觉得后怕。
“老郑，你说你也是十几年的老猎人了，咋连这都不知道？”孙铭起哄。
孙铭被安排晚上值夜，叽叽喳喳抗议，郑勋毫不留情的怼他，沈骁一边磨刀一边调侃，洪展偶尔也会露出笑容。
“你也看出来了？”郑勋说，“搁以前，他肯定尽量减少怪物损耗，能少砍一刀是一刀，才不会一把火烧了，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不像他。”
极乐岛，和曙光基地一样，也是三大基地之一。
这一下摔得不轻，一旁的大狗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沈骁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这件事，转过身问：“所以把刀偷偷拿走？”
结果她走了两步就停下，四下张望了一会，最后抬起头朝树上看，发现了沈骁。
“沈队长松开吧，”江莱说，“我是大夫，自己能处理。”
沈骁并没有走远。
新来的大夫竟然也是飞刀高手！这让猎隼小队惊喜万分。
沈骁不动声色，等着看她要去哪里。
惊蛰没料到会被发现，直接炸了毛，一脸无助地望向江莱：他他他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火堆里下药了吗？值夜的孙铭都睡着了！为什么他还醒着！
洪展走过来，不善言谈的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憋出一句：“江莱你…没事吧？”
“学艺不精。”洪展补刀。
沈骁向前走了一步：“…打算去哪？”
“我想试试看，猎隼队长到底有多厉害，”江莱笑着说，“也不过如此吗。”
江莱的惯用手却是右手，她讨厌吃烤肉，还养了一只巨型犬。
“沈队今天，心情不好。”洪展若有所思。
“我看魔鬼藤还剩了一些零碎的枝蔓，问了老郑说不打算要了，”江莱说，“可以给我吗？试试还能不能提取出低温燃油。”
江莱沉默不语，打量着郑勋，直到把厨子看的浑身发毛才噗嗤一笑，说：“魔鬼藤五分钟才会死透，下次躲着点。”
他靠在“母”树高处的树杈上，一遍又一遍的拨动印着白狐的打火机，小火苗在风中晃晃悠悠，每次都好像要熄火，但每次都不会被吹灭。
“能用上最好，我没意见。”他说，“走吧，这天儿真够冷的。”
沈骁想不明白，只能亲口问，结果中途冒出一个魔鬼藤。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香味飘出，是老郑熬了粥。
但春来是左撇子，当年他亲手教她飞刀技巧，熟知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也知道她爱吃烤肉，还知道她最害怕狗。
“别岔开话题，到底教不教我？”
…只是喝粥？
他脑子很乱。
郑勋等到沈骁走出子母树后才敢撇嘴，说：“哪还有能带走的材料，我指望他能给魔鬼藤留个全尸，现在倒好，烧得干干净净，还不如让老洪剁成馅儿。”
只见她的手套里侧变得破破烂烂，明显是刚才被鬼脸花腐蚀的，手掌内不少皮肤都粘上酸液，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江莱看上去累坏了，她喘着粗气，摆摆手，话说的断断续续：“没事...皮厚...经得起摔。”
猎隼小队集体汗颜：飞刀不是这么用的吧！
江莱突然在洞口停下脚步，轻声叹了口气。
“等你手好了再说。”沈骁嘴角噙着笑继续往前走，拉着他袖子的手却没松开，“还有什么？”
树洞内的火堆噼啪作响，火光融融，照亮了猎隼小队每个人的脸庞。
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沈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一人一狗交换眼神，无声的溜出树洞。
江莱什么也没说，她拉上面罩，戴好帽子，又紧了紧领口，自始至终没回头看沈骁一眼。
“行啊，你开价。”
“好了，别围在一起，该干嘛干嘛，把树洞收拾一下，能带走的材料都带上，”沈骁说，“魔鬼藤来的蹊跷，我到附近看看。”
沈骁脸色不太好看，他犹豫片刻，还是松了手，说：“需要帮忙吭声，别一个人硬抗。”
还有她看到自己做皮雕时的反应。
惊蛰瞬间睁开眼睛，江莱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给火堆添了些柴，保证火能烧到天亮，又在周围设置了陷阱，以防怪物前来偷袭。
这话说得挑不出漏洞。
几乎每个人都问过他，为什么这个打火机不会被吹灭，而且不怕烧不怕摔，甚至不用加火机油。
“擦破点皮，没大碍。”江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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