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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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环医者，万里挑一。
树下躺着几只野兔。
“…虽然反应慢了点。”沈骁完全不在乎大狗的威胁，“你最好让它安静些，把其他人招来不好。”
沈骁把刀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说：“你的？”
该说沈骁太厉害呢，还是另外三人太废了呢？
孙铭嚷嚷着抗议，被郑勋敲了脑袋。
“渔村原来的名字是愚村，创立者认为学医之路没有终点，用愚字提醒所有医者学无止境，提醒他们不可亵渎生命，要对生命保有敬畏之心，而不是后来那些冠冕堂皇模棱两可的话。所谓信条，都是给外面看的，有几个人会去真的遵守。”江莱顿了顿，直视沈骁的眼睛，“飞刀的事情，目前你知我知，只要沈队长不说，没人会知道。”
江莱感到大家的眼神齐刷刷聚过来，下意识换上笑脸，说：“碰巧，碰巧。”边说边拍了拍大狗的屁股。
大狗像是被沈骁一句话点醒，终于意识到作为护卫犬的职责，它压低身体，对着沈骁露出尖牙，嗓子里发出低吼。
江莱烤火的手一僵，向沈骁投去疑问的眼神——什么意思？
可惊蛰不是普通的狗子，它有自己的思想，各种意义上的。
无论如何，眼下这情况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对付一个总比对付四个强。
“白环去哪儿都太招摇，我想办的事情，需要低调些。”
“论做饭的手艺，整个曙光基地也没几个比你强的，炉灶上的事儿，该听你的。”沈骁摸出一根烟，在手上磕了磕，漫不经心的说。
“一个人打猎效率低？”江莱挑眉，“沈队长真谦虚啊。”
“不想跑，干嘛带着狗？”
沈骁低头看江莱，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天才说：“渔村，中立于三大基地的医者之乡，是医者们的研究中心、培训基地和居所，我去过几次，算是熟。”
谁想到，沈骁下一秒就放开了捂她嘴的手，一点没犹豫。
江莱觉得这话听上去怪怪的，想反驳，却被惊蛰打断思路——大狗突然丢下主人，颠颠儿绕到沈骁身后不远的树下，站定摇尾巴。
大胡子洪展也很淡定，拿着火把走过来：“沈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渔村医者众多，但能通过最终考试并获得白色手环的屈指可数，这枚手环的拥有者可以自由进出三大基地，得到尊敬、保护与资金支持，是众多学医人的终极目标。
“你说的不错，可飞刀怎么解释？”沈骁问，“白环医者是渔村的精神体现，想获得白环，除了专业技能过硬外，还要经历长达几年的考察，他们必须严格执行白环的信条——医者之手不得沾染无辜之血，即便是杀一只鸡都会丧失白环资格，学习使用武器更是大忌。而你，一手握白环，一手丢飞刀？不合理。”
“兔子烤着吃吧。”沈骁说。
“哟，真是意外，沈队长对医者了解不少，不去当渔村宣传大使都可惜了，”江莱笑道，“所以呢？”
“上厕所壮胆。”江莱说，“深山野林的，万一遇到跟踪狂，躲在暗处埋伏什么的，沈队长您说是吧？”
“你进了我的队，就是我的人，保护队员理所应当，不需要什么条件。”沈骁答得干脆。
孙铭两眼发亮，夸赞道：“厉害啊江莱！我就说嘛，老板看人从来没走眼过！”
“惊蛰和江莱先发现的。”沈骁擦干净银色飞刀，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放心，你知我知。
“小点声！”郑勋靠在石头上没动窝，他像是司空见惯这种状况，眼睛都没朝怪望一眼，“瞎叫唤什么，瞧你没见识的样儿。”
江莱转过头，露出服软的神情，眼睛朝下看了看，意思是能不能先放开我的嘴？
沈骁一时语塞。
看似小心翼翼，实则得寸进尺。
江莱的不爽程度直线上升，她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软言软语地说：“沈队长的意思，医生就该手无寸铁，哪怕是来到冰霜密林这种地方？我靠什么防身呢？一身正气？”
她琢磨沈骁大概率不会照做，一个来路不明的新人，趁队长不在，拿着飞刀站在暗处，怎么看都疑点重重，沈骁没直接敲晕她已经是手下留情。
“你既然是白环，完全可以让基地来接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走？”
她故意把“摸”这个字说的又慢又长。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它保护你。”沈骁回头瞟了眼惊蛰。
沈骁出去时间不长，即便在白天，如此的打猎效率也高到离谱。
沈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骁把烟抛给郑勋：“其他事，听我的。”
然而大狗一脸迷茫：我是该大叫？还是该跑路？
“你小子就会瞎喊，去去，帮老洪把怪物尸体烧了，省的引来更多怪。”郑勋拎起野兔，没好气的问沈骁，“咋吃？”
“沈队长明知故问吗。”江莱伸手想拿。
江莱想过挣脱沈骁，无奈对方力量大的出奇，过度挣扎反而容易伤及自身，只能作罢。
“飞刀可不是玩具，”沈骁拍开江莱的手，让她抓了个空，“除非你说明白，渔村的医生，为什么身上会有暗器？”
沈骁没回答江莱的问题，顺着前面的话继续说：“想要去渔村求学的大夫，需要先参加每年一度的入学考试，通过的人会获得一枚医者手环，每个手环上都有唯一且在三大基地备案的编号，黑色手环属于初学者，初学者不可离开渔村半步，负责会被除名，并登上三大基地医疗机构的黑名单，从此不可行医。通过一系列难度颇高的考试后，黑环医者中约有三分之一能升级为红环医者，红环医者可以选择离开渔村自谋生计，也可以留下继续深造，但很少有医者愿意离开，因为渔村条件好又安全，而且能接触到最新最全的行业资料。”
身后的人好像轻声叹了口气，掐她手腕的力道弱了不少。
郑勋一愣。
“基地在册的白环医者我有所耳闻，没听过你的名字。”
“正常，这年头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不同的名字和身份，有的能拿出来示人，有的不能。沈队长一定也是如此。”
江莱感觉脸都要贴在树皮上了，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客客气气：“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沈队长怕是误会了什么。”
沈骁这次没那么好说话，卡着江莱的力道甚至大了些：“想跑？”
“…正常来说，你应该和我提条件才对，保密协议什么的。”江莱有点懵，对方过于好说话了，也不知道真的如此，还是故意装给他看？
“嘘，小点声，把其他人招来不好。”江莱表情正经，目光却藏着捉弄得逞的笑，从怀里缓缓摸出一枚手环。
何况是深夜的冰霜密林。
江莱愣了一下，心想猎隼队长这么好说话的？她扭了扭被拧在身后的胳膊，赔上笑脸，悄声试探：“手也松一松？怪疼的。”
沈骁用树枝翻了翻火堆，等郑勋走远了才说：“老郑的烤兔肉堪称一绝，一会多吃点，明天还有长路要走。”
“大意了，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应该先把飞刀藏起来。”江莱心想，她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解释刚才的行为，一边用余光找惊蛰，指望大狗能帮她脱困。
柳叶形的飞刀，刀身小巧，双面开刃，质地轻巧坚韧，是适合女孩子的武器。
“你…”沈骁想反驳，字刚蹦出口，嘴就被江莱用右手轻轻按住。
“那儿有钱有人有技术，唯独没有怪，沈队长一个猎人，跑去干嘛？”江莱贴的更近了一点。
营地的篝火劈啪作响，没人注意到树影中僵持的二人。
“如果你是渔村的大夫，那应该至少是红环医者，可我刚才没摸到你的手环。”
大狗赶忙配合的抬头挺胸。
“这回不是我。”沈骁一屁股坐在江莱身旁。
郑勋白眼翻到天上：“我爱咋做咋做，我是厨子我说了算！”
这位猎隼队长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一臂的距离，捡起地上的墨色飞刀。
郑勋也不客气，接过烟便点上：“听出来了，嫌我多管闲事。”
“谁说的，选你我就走了眼，队员因为区区撕裂者受伤，自猎隼成立以来还是头一遭。”沈骁打趣。
江莱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我理解有误，原来沈队长刚才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摸。”
江莱在心里叹了口气，早该预想到如此…要是普通的狗子，看到自家主人被擒，早就喊的全世界都听见了。
“无辜？怎样算无辜？为果腹杀鸡，鸡无辜吗？为保命解决敌人，敌人又无辜吗？”江莱始终带笑，“我记得猎人也有信条，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不关心过去，不操心未来’，沈队长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过于关心我的过去吗？”
“为什么？”江莱往前靠了靠，缩短了二人间的距离，耳语道，“害怕被人看到咱俩在暗处卿卿我我？”
手环是清透的纯白，像是黑夜里的一抹月光。
“无影怪比较隐秘，普通人在黑夜里很难察觉，你俩能发现实属不易。”沈骁说，“干得不错。”
江莱抓准这一时机，游鱼一样把手抽出来，定了几秒，确认对方没有再按住她的意思，才转过身，揉着手腕看沈骁。
有些医者赫赫有名，甚至能坐上渔村高层，但依旧是红环。
当小辫子孙铭看到沈骁从庇护所上方拖下来一只无影怪时，震惊到语无伦次：“老板你什么时候…不对这怪什么时候…”
“好。”沈骁不假思索。
江莱又瞄了眼营地，那里一切如常，沈骁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无声且迅速，丝毫没有惊扰到营地篝火旁坐着的三个人。
] 白环医者，万里挑一。
树下躺着几只野兔。
“…虽然反应慢了点。”沈骁完全不在乎大狗的威胁，“你最好让它安静些，把其他人招来不好。”
沈骁把刀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说：“你的？”
该说沈骁太厉害呢，还是另外三人太废了呢？
孙铭嚷嚷着抗议，被郑勋敲了脑袋。
“渔村原来的名字是愚村，创立者认为学医之路没有终点，用愚字提醒所有医者学无止境，提醒他们不可亵渎生命，要对生命保有敬畏之心，而不是后来那些冠冕堂皇模棱两可的话。所谓信条，都是给外面看的，有几个人会去真的遵守。”江莱顿了顿，直视沈骁的眼睛，“飞刀的事情，目前你知我知，只要沈队长不说，没人会知道。”
江莱感到大家的眼神齐刷刷聚过来，下意识换上笑脸，说：“碰巧，碰巧。”边说边拍了拍大狗的屁股。
大狗像是被沈骁一句话点醒，终于意识到作为护卫犬的职责，它压低身体，对着沈骁露出尖牙，嗓子里发出低吼。
江莱烤火的手一僵，向沈骁投去疑问的眼神——什么意思？
可惊蛰不是普通的狗子，它有自己的思想，各种意义上的。
无论如何，眼下这情况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对付一个总比对付四个强。
“白环去哪儿都太招摇，我想办的事情，需要低调些。”
“论做饭的手艺，整个曙光基地也没几个比你强的，炉灶上的事儿，该听你的。”沈骁摸出一根烟，在手上磕了磕，漫不经心的说。
“一个人打猎效率低？”江莱挑眉，“沈队长真谦虚啊。”
“不想跑，干嘛带着狗？”
沈骁低头看江莱，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天才说：“渔村，中立于三大基地的医者之乡，是医者们的研究中心、培训基地和居所，我去过几次，算是熟。”
谁想到，沈骁下一秒就放开了捂她嘴的手，一点没犹豫。
江莱觉得这话听上去怪怪的，想反驳，却被惊蛰打断思路——大狗突然丢下主人，颠颠儿绕到沈骁身后不远的树下，站定摇尾巴。
大胡子洪展也很淡定，拿着火把走过来：“沈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渔村医者众多，但能通过最终考试并获得白色手环的屈指可数，这枚手环的拥有者可以自由进出三大基地，得到尊敬、保护与资金支持，是众多学医人的终极目标。
“你说的不错，可飞刀怎么解释？”沈骁问，“白环医者是渔村的精神体现，想获得白环，除了专业技能过硬外，还要经历长达几年的考察，他们必须严格执行白环的信条——医者之手不得沾染无辜之血，即便是杀一只鸡都会丧失白环资格，学习使用武器更是大忌。而你，一手握白环，一手丢飞刀？不合理。”
“兔子烤着吃吧。”沈骁说。
“哟，真是意外，沈队长对医者了解不少，不去当渔村宣传大使都可惜了，”江莱笑道，“所以呢？”
“上厕所壮胆。”江莱说，“深山野林的，万一遇到跟踪狂，躲在暗处埋伏什么的，沈队长您说是吧？”
“你进了我的队，就是我的人，保护队员理所应当，不需要什么条件。”沈骁答得干脆。
孙铭两眼发亮，夸赞道：“厉害啊江莱！我就说嘛，老板看人从来没走眼过！”
“惊蛰和江莱先发现的。”沈骁擦干净银色飞刀，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放心，你知我知。
“小点声！”郑勋靠在石头上没动窝，他像是司空见惯这种状况，眼睛都没朝怪望一眼，“瞎叫唤什么，瞧你没见识的样儿。”
江莱转过头，露出服软的神情，眼睛朝下看了看，意思是能不能先放开我的嘴？
沈骁一时语塞。
看似小心翼翼，实则得寸进尺。
江莱的不爽程度直线上升，她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软言软语地说：“沈队长的意思，医生就该手无寸铁，哪怕是来到冰霜密林这种地方？我靠什么防身呢？一身正气？”
她琢磨沈骁大概率不会照做，一个来路不明的新人，趁队长不在，拿着飞刀站在暗处，怎么看都疑点重重，沈骁没直接敲晕她已经是手下留情。
“你既然是白环，完全可以让基地来接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走？”
她故意把“摸”这个字说的又慢又长。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它保护你。”沈骁回头瞟了眼惊蛰。
沈骁出去时间不长，即便在白天，如此的打猎效率也高到离谱。
沈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骁把烟抛给郑勋：“其他事，听我的。”
然而大狗一脸迷茫：我是该大叫？还是该跑路？
“你小子就会瞎喊，去去，帮老洪把怪物尸体烧了，省的引来更多怪。”郑勋拎起野兔，没好气的问沈骁，“咋吃？”
“沈队长明知故问吗。”江莱伸手想拿。
江莱想过挣脱沈骁，无奈对方力量大的出奇，过度挣扎反而容易伤及自身，只能作罢。
“飞刀可不是玩具，”沈骁拍开江莱的手，让她抓了个空，“除非你说明白，渔村的医生，为什么身上会有暗器？”
沈骁没回答江莱的问题，顺着前面的话继续说：“想要去渔村求学的大夫，需要先参加每年一度的入学考试，通过的人会获得一枚医者手环，每个手环上都有唯一且在三大基地备案的编号，黑色手环属于初学者，初学者不可离开渔村半步，负责会被除名，并登上三大基地医疗机构的黑名单，从此不可行医。通过一系列难度颇高的考试后，黑环医者中约有三分之一能升级为红环医者，红环医者可以选择离开渔村自谋生计，也可以留下继续深造，但很少有医者愿意离开，因为渔村条件好又安全，而且能接触到最新最全的行业资料。”
身后的人好像轻声叹了口气，掐她手腕的力道弱了不少。
郑勋一愣。
“基地在册的白环医者我有所耳闻，没听过你的名字。”
“正常，这年头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不同的名字和身份，有的能拿出来示人，有的不能。沈队长一定也是如此。”
江莱感觉脸都要贴在树皮上了，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客客气气：“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沈队长怕是误会了什么。”
沈骁这次没那么好说话，卡着江莱的力道甚至大了些：“想跑？”
“…正常来说，你应该和我提条件才对，保密协议什么的。”江莱有点懵，对方过于好说话了，也不知道真的如此，还是故意装给他看？
“嘘，小点声，把其他人招来不好。”江莱表情正经，目光却藏着捉弄得逞的笑，从怀里缓缓摸出一枚手环。
何况是深夜的冰霜密林。
江莱愣了一下，心想猎隼队长这么好说话的？她扭了扭被拧在身后的胳膊，赔上笑脸，悄声试探：“手也松一松？怪疼的。”
沈骁用树枝翻了翻火堆，等郑勋走远了才说：“老郑的烤兔肉堪称一绝，一会多吃点，明天还有长路要走。”
“大意了，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应该先把飞刀藏起来。”江莱心想，她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解释刚才的行为，一边用余光找惊蛰，指望大狗能帮她脱困。
柳叶形的飞刀，刀身小巧，双面开刃，质地轻巧坚韧，是适合女孩子的武器。
“你…”沈骁想反驳，字刚蹦出口，嘴就被江莱用右手轻轻按住。
“那儿有钱有人有技术，唯独没有怪，沈队长一个猎人，跑去干嘛？”江莱贴的更近了一点。
营地的篝火劈啪作响，没人注意到树影中僵持的二人。
“如果你是渔村的大夫，那应该至少是红环医者，可我刚才没摸到你的手环。”
大狗赶忙配合的抬头挺胸。
“这回不是我。”沈骁一屁股坐在江莱身旁。
郑勋白眼翻到天上：“我爱咋做咋做，我是厨子我说了算！”
这位猎隼队长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一臂的距离，捡起地上的墨色飞刀。
郑勋也不客气，接过烟便点上：“听出来了，嫌我多管闲事。”
“谁说的，选你我就走了眼，队员因为区区撕裂者受伤，自猎隼成立以来还是头一遭。”沈骁打趣。
江莱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我理解有误，原来沈队长刚才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摸。”
江莱在心里叹了口气，早该预想到如此…要是普通的狗子，看到自家主人被擒，早就喊的全世界都听见了。
“无辜？怎样算无辜？为果腹杀鸡，鸡无辜吗？为保命解决敌人，敌人又无辜吗？”江莱始终带笑，“我记得猎人也有信条，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不关心过去，不操心未来’，沈队长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过于关心我的过去吗？”
“为什么？”江莱往前靠了靠，缩短了二人间的距离，耳语道，“害怕被人看到咱俩在暗处卿卿我我？”
手环是清透的纯白，像是黑夜里的一抹月光。
“无影怪比较隐秘，普通人在黑夜里很难察觉，你俩能发现实属不易。”沈骁说，“干得不错。”
江莱抓准这一时机，游鱼一样把手抽出来，定了几秒，确认对方没有再按住她的意思，才转过身，揉着手腕看沈骁。
有些医者赫赫有名，甚至能坐上渔村高层，但依旧是红环。
当小辫子孙铭看到沈骁从庇护所上方拖下来一只无影怪时，震惊到语无伦次：“老板你什么时候…不对这怪什么时候…”
“好。”沈骁不假思索。
江莱又瞄了眼营地，那里一切如常，沈骁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无声且迅速，丝毫没有惊扰到营地篝火旁坐着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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