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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在？
山路崎岖，多有弯绕，加之雨后路途泥泞，他们迷迷转转走了半日，总算在天色渐黄时，将脚下的路走到尽头。
她飞速起身，走到门后。
既然其他人不欢迎，那走便是了。
宋不言咕哝着应了，接过果子大喇喇地往嘴里一丢，嘎嘣一声脆响，而后整张脸皱起，呸呸几声，将嘴里的果子吐个干净。
他以臂为枕，准备直接入眠。然而手掌掠过桌面，忽觉掌心擦过什么，虽上下眼皮已经胶着难分，但还是唤了蔺如初一声。
他离得愈发近了，站在门口，看着里间沉睡打鼾的宋不言有些无措。
蔺如初不善攀谈，这一路上，除了有关无相山的消息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其他的她都是敷衍以对，寡言少语。
霍长缨将手中的木枝往前一递。
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入，借着还未完全暗下去的天光看见了里面的桌椅，疾步过去，一屁股落下，而后身体软绵绵地伏在桌上。
老叟右侧则是一身姿丰腴，面容姣好的红衣女子，正俏目圆瞪，显然被宋不言的话激怒了。
宋不言憋了满腔的话没人唠，早就憋坏了，如同一锅即将沸腾的水，却始终冒不了泡。于是他一见着人，便不顾腿脚的酸痛，小跑着过去了。
蔺如初抚掌一笑，看向出声讥讽那人。
蔺如初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擦亮了火折子，借着光亮观察起四周。
若非当年一场久烧不灭的山火，燎去了此间的雕梁画栋与碧瓦朱甍，不知如今这里该是怎样的荣光。
少年淳朴，看了他们两眼，认定蔺如初应该好相与一些，便将那些果子囫囵地塞给了她。
这里既能遮掩住她的身影，又能透过残破的窗棂看到外面的景象。
蔺如初笑了，她这是跟什么人一起进山了？
“谁稀罕你那点破烂果子……”宋不言冷哼，双手交叉在胸前，摆明了不会去接。
蔺如初虽落后几步，但也听得清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那不行。”宋不言瘪瘪嘴，“千人千面，千万人就有千万双眼睛与千万种性格。同一个地方、同一处风景，落在不同人眼里总归是不一样的，即使遇见同一片落叶，每个人的体会与际遇也定然各有不同。”
这果子……也太生津止渴了。
宋不言疾步过去，正想展露自己的友善与之攀谈，篝火旁另一人便出声讥讽：
蔺如初被果子堵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揽住了，心中知晓此事非因他而起，不欲为难他，便朝他小声道了谢。
“累煞我也！早知如此，我就赁顶轿子，再雇几个轿夫，与我一同进山好了。”
月色微弱，但离得近了还是能够看清来人的样貌。
累得口干舌燥的，还挑什么口味呀。
“这里好像有点不对？”
《到底谁才是反派》
勿睡。
此话倒有几分道理。
刀刻遒劲，字体隽秀。
“有吃的？”宋不言闻声睁了半只眼，一看这干柴般的兔架，又闭了眼，哼哼道：“真是好生大方。”
话音刚落，鼾声即起。
“要不，咱还是吃这个吧？”
来人半弓着身子，紧张兮兮。
宋不言走了一天，双腿早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读书人,什么君子端方的形象。
好歹也是个护卫什么的吧？
又向蔺如初和宋不言连声赔罪：“冒犯了两位，实在是对不住，我这里摘了些果子，虽不好吃，但勉强能果腹解渴，全给你们当赔礼了。”
宋不言十分欣喜，“可算是见到其他活人了！”
“别别，炎霞姐，别冲动，”长缨急忙起身拦住，怀中用衣衫搂着的果子险些兜不住，“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声招惹。”
蔺如初伸手接过，这只野兔本就不肥硕，如今就剩半个骨架，粘连着点胸脯肉。
……
天色昏黄，当务之急是寻个可以避风的过夜处，然而，蔺如初他们二人就近寻了几间屋舍，发现都早已无法住人。
左侧则是一灰衣男子，此时已扭过身子看向宋不言等人，不同于老叟的刻薄和少年的英气，他年过不惑，长了张敦厚方正的阔脸；
宋不言刹住脚步，敛起笑容，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们几眼，“那你们又是什么组合，孤寡鳏独还是老弱病残？抱团来此……了结残生？”
蔺如初吹灭火折子，在黑暗中支着下巴沉思，想稍稍厘清今日的事情再休息，却也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也是，都过了百八十年了，但凡有间屋子能住，方才那几人也不会在那里坐着了。”宋不言早就走得累了，垂头丧气，只想有个地方好好歇下腿脚。
入口酸苦，回味辛涩，这味道，简直像极了她的人生啊。
蔺如初将果子分了分，安慰道：“天还没完全黑，咱再往前找找，我看那边似乎有几栋小楼尚可。”
应是近日才刻下的字。
霍长缨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烤兔险些丢出去。
无端消失的百年大宗，石碑处死状诡异的尸体，眼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刻字。
看来确实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并且已经被人住过了。
两人一边啃着饼，一边沿着山路上行，一直到了方才看到的楼阁前才停下。
她拿起一颗果子便啃，才一入口就皱起眉头，而后缓慢地咀嚼了几下，为了不让自己刚出口的话太过打脸，深吸了口气，艰难咽下。
“臭书生！敢骂老娘，看我不把你的贱嘴撕烂！”红衣女子怒然起身，右手按在其腰侧的软鞭上，蓄势待发。
蔺如初手指轻轻抚过，指尖触感粗砺，字刻的边缘略有些刺手。
看清了人脸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是啊，你这般有钱，早知雇我进山，我替你记录此间怪异现象，你在山外候着，坐享其成，岂不更好？”
他到底是怎么说睡就睡的？
那是个老叟，面容尖酸，双颊通红，手上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咂摸两口，喝得两眼浊浊，一身酒气五步开外都能闻到。
确实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常年的风吹日晒，早已让梁木腐朽，摇摇欲坠。
“姑娘莫怕，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你们也是来寻宝的？”少年问道。
不得不说，宋书生这番回嘴，倒是有些精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窸窣脚步声，蔺如初的瞌睡虫霎时被赶跑。
蔺如初从门后走了出来，神情戒备。
倦意袭来，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含糊嘟哝道：“蔺姑娘，早些休息……”
不过，深山静谧，连虫鸣鸟叫都几不可闻。
四人原本两两相对而坐，老叟对面就是名唤长缨的少年，眉目稚嫩却舒朗；
蔺如初从行囊里拿出一张干巴巴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宋不言。
“勿睡？这人是不是写错了，这个桌子高度适宜，可适合睡觉了。”宋不言只觉得自己脑子混混沌沌，昨夜兴奋未眠，今日又行路一天，早就累垮了。
唔……跟宋书生那身光风霁月的月白儒袍比起来，自己这身洗到发白的蓝灰衣裳是有些老旧。
那几人闻声看来，有人神情淡漠，有人面露戒备，只有身上兜着青果的少年朝他们招手示好。
蔺如初将手中的火折子凑近，这才看清了桌面刻着字：
眼前不再是幽密的山林，而是一处令人豁然开朗之地，放眼望去，一片如云般的楼宇亭台层层升高，巧借山势而筑，错落有致，壮丽恢弘。
这里的房屋靠近山门，放在当年，应该只是守夜人住的，是以筑房的木材都不是太好。
“有得吃就不错了，也省得你我啃干粮。”蔺如初再次抚慰道。
蔺如初将 视线落回宋不言趴着的桌椅上，古朴老旧，落有一层薄灰，“门外有烧过的柴火，这桌椅灰尘很少，应该是前一两日有人在此停留过又离开了，咱在这里歇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
“难怪拿果子做赔礼！又酸又涩的！他若有心赔礼，合该拿那只烤野兔！”
“哟，瞧他们俩这组合，风流书生和美貌婢女，长缨小子，你说他们是来寻欢也好，寻死也好，总归跟寻宝没啥干系。”
少年笑得真诚，似乎没有坏心。
是那个叫长缨的少年？
转身欲走前，蔺如初又看了眼那出言不逊险些挑起纷争的罪魁祸首。那老家伙竟已眯起眼睛，小憩起来了。
蔺如初笑了笑，扯了一小块兔
楼内摆设十分简单，一桌四椅置于正中，两边只有些被砸烂损坏的碎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但也不至于像个婢女吧！
手上还拿着半块木枝穿着的兔架，上边还带了点被烤得焦黑的胸脯肉。
房门紧闭，里间一片漆黑。门前，有早已燃烧殆尽的断柴，经过雨水冲洗，只留下一地黑黢黢的痕迹。
离他们不远的一处残墟上，正有几人围坐着一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野兔，炙烤得脂油劈啪作响，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衫还兜了些青翠的果子。
“跟着我们干什么？”
宋不言嘟囔了一声，就算有问题他也走不动了。
霍长缨有些不好意思，尬笑几声：“我只分到这么多……”
] 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在？
山路崎岖，多有弯绕，加之雨后路途泥泞，他们迷迷转转走了半日，总算在天色渐黄时，将脚下的路走到尽头。
她飞速起身，走到门后。
既然其他人不欢迎，那走便是了。
宋不言咕哝着应了，接过果子大喇喇地往嘴里一丢，嘎嘣一声脆响，而后整张脸皱起，呸呸几声，将嘴里的果子吐个干净。
他以臂为枕，准备直接入眠。然而手掌掠过桌面，忽觉掌心擦过什么，虽上下眼皮已经胶着难分，但还是唤了蔺如初一声。
他离得愈发近了，站在门口，看着里间沉睡打鼾的宋不言有些无措。
蔺如初不善攀谈，这一路上，除了有关无相山的消息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其他的她都是敷衍以对，寡言少语。
霍长缨将手中的木枝往前一递。
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入，借着还未完全暗下去的天光看见了里面的桌椅，疾步过去，一屁股落下，而后身体软绵绵地伏在桌上。
老叟右侧则是一身姿丰腴，面容姣好的红衣女子，正俏目圆瞪，显然被宋不言的话激怒了。
宋不言憋了满腔的话没人唠，早就憋坏了，如同一锅即将沸腾的水，却始终冒不了泡。于是他一见着人，便不顾腿脚的酸痛，小跑着过去了。
蔺如初抚掌一笑，看向出声讥讽那人。
蔺如初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擦亮了火折子，借着光亮观察起四周。
若非当年一场久烧不灭的山火，燎去了此间的雕梁画栋与碧瓦朱甍，不知如今这里该是怎样的荣光。
少年淳朴，看了他们两眼，认定蔺如初应该好相与一些，便将那些果子囫囵地塞给了她。
这里既能遮掩住她的身影，又能透过残破的窗棂看到外面的景象。
蔺如初笑了，她这是跟什么人一起进山了？
“谁稀罕你那点破烂果子……”宋不言冷哼，双手交叉在胸前，摆明了不会去接。
蔺如初虽落后几步，但也听得清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那不行。”宋不言瘪瘪嘴，“千人千面，千万人就有千万双眼睛与千万种性格。同一个地方、同一处风景，落在不同人眼里总归是不一样的，即使遇见同一片落叶，每个人的体会与际遇也定然各有不同。”
这果子……也太生津止渴了。
宋不言疾步过去，正想展露自己的友善与之攀谈，篝火旁另一人便出声讥讽：
蔺如初被果子堵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揽住了，心中知晓此事非因他而起，不欲为难他，便朝他小声道了谢。
“累煞我也！早知如此，我就赁顶轿子，再雇几个轿夫，与我一同进山好了。”
月色微弱，但离得近了还是能够看清来人的样貌。
累得口干舌燥的，还挑什么口味呀。
“这里好像有点不对？”
《到底谁才是反派》
勿睡。
此话倒有几分道理。
刀刻遒劲，字体隽秀。
“有吃的？”宋不言闻声睁了半只眼，一看这干柴般的兔架，又闭了眼，哼哼道：“真是好生大方。”
话音刚落，鼾声即起。
“要不，咱还是吃这个吧？”
来人半弓着身子，紧张兮兮。
宋不言走了一天，双腿早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读书人,什么君子端方的形象。
好歹也是个护卫什么的吧？
又向蔺如初和宋不言连声赔罪：“冒犯了两位，实在是对不住，我这里摘了些果子，虽不好吃，但勉强能果腹解渴，全给你们当赔礼了。”
宋不言十分欣喜，“可算是见到其他活人了！”
“别别，炎霞姐，别冲动，”长缨急忙起身拦住，怀中用衣衫搂着的果子险些兜不住，“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声招惹。”
蔺如初伸手接过，这只野兔本就不肥硕，如今就剩半个骨架，粘连着点胸脯肉。
……
天色昏黄，当务之急是寻个可以避风的过夜处，然而，蔺如初他们二人就近寻了几间屋舍，发现都早已无法住人。
左侧则是一灰衣男子，此时已扭过身子看向宋不言等人，不同于老叟的刻薄和少年的英气，他年过不惑，长了张敦厚方正的阔脸；
宋不言刹住脚步，敛起笑容，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们几眼，“那你们又是什么组合，孤寡鳏独还是老弱病残？抱团来此……了结残生？”
蔺如初吹灭火折子，在黑暗中支着下巴沉思，想稍稍厘清今日的事情再休息，却也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也是，都过了百八十年了，但凡有间屋子能住，方才那几人也不会在那里坐着了。”宋不言早就走得累了，垂头丧气，只想有个地方好好歇下腿脚。
入口酸苦，回味辛涩，这味道，简直像极了她的人生啊。
蔺如初将果子分了分，安慰道：“天还没完全黑，咱再往前找找，我看那边似乎有几栋小楼尚可。”
应是近日才刻下的字。
霍长缨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烤兔险些丢出去。
无端消失的百年大宗，石碑处死状诡异的尸体，眼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刻字。
看来确实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并且已经被人住过了。
两人一边啃着饼，一边沿着山路上行，一直到了方才看到的楼阁前才停下。
她拿起一颗果子便啃，才一入口就皱起眉头，而后缓慢地咀嚼了几下，为了不让自己刚出口的话太过打脸，深吸了口气，艰难咽下。
“臭书生！敢骂老娘，看我不把你的贱嘴撕烂！”红衣女子怒然起身，右手按在其腰侧的软鞭上，蓄势待发。
蔺如初手指轻轻抚过，指尖触感粗砺，字刻的边缘略有些刺手。
看清了人脸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是啊，你这般有钱，早知雇我进山，我替你记录此间怪异现象，你在山外候着，坐享其成，岂不更好？”
他到底是怎么说睡就睡的？
那是个老叟，面容尖酸，双颊通红，手上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咂摸两口，喝得两眼浊浊，一身酒气五步开外都能闻到。
确实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常年的风吹日晒，早已让梁木腐朽，摇摇欲坠。
“姑娘莫怕，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你们也是来寻宝的？”少年问道。
不得不说，宋书生这番回嘴，倒是有些精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窸窣脚步声，蔺如初的瞌睡虫霎时被赶跑。
蔺如初从门后走了出来，神情戒备。
倦意袭来，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含糊嘟哝道：“蔺姑娘，早些休息……”
不过，深山静谧，连虫鸣鸟叫都几不可闻。
四人原本两两相对而坐，老叟对面就是名唤长缨的少年，眉目稚嫩却舒朗；
蔺如初从行囊里拿出一张干巴巴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宋不言。
“勿睡？这人是不是写错了，这个桌子高度适宜，可适合睡觉了。”宋不言只觉得自己脑子混混沌沌，昨夜兴奋未眠，今日又行路一天，早就累垮了。
唔……跟宋书生那身光风霁月的月白儒袍比起来，自己这身洗到发白的蓝灰衣裳是有些老旧。
那几人闻声看来，有人神情淡漠，有人面露戒备，只有身上兜着青果的少年朝他们招手示好。
蔺如初将手中的火折子凑近，这才看清了桌面刻着字：
眼前不再是幽密的山林，而是一处令人豁然开朗之地，放眼望去，一片如云般的楼宇亭台层层升高，巧借山势而筑，错落有致，壮丽恢弘。
这里的房屋靠近山门，放在当年，应该只是守夜人住的，是以筑房的木材都不是太好。
“有得吃就不错了，也省得你我啃干粮。”蔺如初再次抚慰道。
蔺如初将 视线落回宋不言趴着的桌椅上，古朴老旧，落有一层薄灰，“门外有烧过的柴火，这桌椅灰尘很少，应该是前一两日有人在此停留过又离开了，咱在这里歇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
“难怪拿果子做赔礼！又酸又涩的！他若有心赔礼，合该拿那只烤野兔！”
“哟，瞧他们俩这组合，风流书生和美貌婢女，长缨小子，你说他们是来寻欢也好，寻死也好，总归跟寻宝没啥干系。”
少年笑得真诚，似乎没有坏心。
是那个叫长缨的少年？
转身欲走前，蔺如初又看了眼那出言不逊险些挑起纷争的罪魁祸首。那老家伙竟已眯起眼睛，小憩起来了。
蔺如初笑了笑，扯了一小块兔
楼内摆设十分简单，一桌四椅置于正中，两边只有些被砸烂损坏的碎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但也不至于像个婢女吧！
手上还拿着半块木枝穿着的兔架，上边还带了点被烤得焦黑的胸脯肉。
房门紧闭，里间一片漆黑。门前，有早已燃烧殆尽的断柴，经过雨水冲洗，只留下一地黑黢黢的痕迹。
离他们不远的一处残墟上，正有几人围坐着一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野兔，炙烤得脂油劈啪作响，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衫还兜了些青翠的果子。
“跟着我们干什么？”
宋不言嘟囔了一声，就算有问题他也走不动了。
霍长缨有些不好意思，尬笑几声：“我只分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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