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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谁才是反派》
“姑娘是听了我讲的故事后，起了兴趣，来了此处？”宋不言嘴角上扬，压不住的笑意。
蔺如初连忙谢道：“有劳小哥。”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那他可出来了？”蔺如初
蓝衣书生侧过身子，露出一张瘦削清俊的面庞，眉眼如月，笑意朗朗，看着十分温和有礼。
两个月前劈在无相山顶的一道金色异雷，令山脚下萧条冷清了近百年的沙坪镇又热闹活络了起来。
再后来，前朝覆灭，新帝即位，万象更替，百废待兴，无相门收留的这些人便各扬所长，为重建城镇贡献了许多力量，而无相门也自此名声大噪，四海皆知，门下弟子遍布各州，且源源不断有人慕名而来，拜入门下。
蔺如初怔愣片刻，这人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称上知己了？
他食指微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店小二在大堂里忙得像个疯转不停的陀螺，看见门口的姑娘站了许久，还是迎了出来。
“这说法可就太多了，”宋不言掰着手指，一个一个道来，“第一个说法，据传当年无相门中藏有秘宝，可治百病，延年益寿，这也是他们能够在乱世中救下许多流民的原因，但后来新帝要求当时的门主进献宝物，门主不肯，朝廷便以妖物乱世为由，出兵灭门。
还有一说，是说某天夜里有雷电劈下，引发山火，以致于毁山灭门。这个说法有些平平无奇，但我以为，倒是也有其合理之处，据县志记载，那年此山确是起过一场多日不灭的山火。”
书生“嗐”了一声，“这有什么，你是姑娘家，不好开这种口罢了。话说……姑娘看着，好像有些面善？”
她这一路赶来，道听途说了不少东西，可信息纷杂，真假参半，她正好需要捋一捋。
“姑娘谢我作甚？”书生奇道，“我本也是要住店的。”
“我有些法子，你看是否可以帮我协调一二？我多加些银钱，会否有客人愿意将客房相让？又或是我与其他人共住一间，打个地铺将就一晚也可，再或者……你若不嫌弃，我与你挤一挤也是可以的，银钱照付。”
“正巧，我对此山研究颇多，姑娘若与我同行，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不言见她犹疑，又推了一把，“听说这山吃人，我虽不信，但里头定有古怪。我虽不会功夫，可前些日子进去的那些官差、武林高手，不也都没出来么，或许要破解这怪事，要用的是这里。”
“这个恐怕，唯有进山一探，方能知晓了。”宋不言耸耸肩，“有人说是当年的无相门秘宝还在山中，那仙人的天雷并未将其损毁，所以又招来了一道天雷，这不才惹得那么多人进山么。”
蔺如初是在月前知晓这事的，彼时她正在酒楼里打杂，听得一书生侃侃而谈半天，最后来了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待我进山一探。”
只是，如此大宗，却并未流传于世，约莫百年前，这宗门忽然就没了。
小二看了看书生，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钱囊，道：“您且稍等，我同我们掌柜的说说……哎！姑娘，您也且等等，我帮您一同说道说道。”
雾霭沉沉，天晦欲雨。
蔺如初道了谢，转身欲走，一旁却走来一蓝衣书生，颇有些眼熟。
“啊……这……”店小二未料到对方使出这么一招，顿时觉得，自己若是把人往外赶，将十分对不住自己这张良善的脸，“那可如何是好哇……”
蔺如初耿直点头，毫不迟疑。
“……姑娘，有时候为人处世倒也不必如此诚实。”宋不言尴尬了一瞬，又扬起笑脸，“姑娘切莫担忧，我为人机敏，反应极快，若遇危险，我定能拉着你第一时间跑！”
莫说凡界没有天地灵气可供她转化吸纳，即便是有，以她如今的状况，恐怕吸入一丝灵气，都会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今晚莫不是要餐风露宿了？
宋不言只当姑娘羞于承认，心中已认定自己的说书魅力之强，脸上尽是自得之意。
就是个缺心眼的。
蔺如初又同他作揖道谢。
蔺如初丹唇轻启，却欲言又止。
“我……”我或许跑得比你还快。
恰逢此时，官府贴出悬赏，说山中有迷障，以致行人误入而不得出，若有能人异士能进山破除迷障，解救被困之人，则可获得白银百两。
听起来是个厉害人物。
不巧的是，数日阴雨，将来探究无相山之秘的人都暂留在了客栈，是以当蔺如初到此时，只能看着门口挂的“今日满房”的木牌子愣神。
客栈很小，不过三层高，却已是这镇上最高的楼房。一楼是供客人吃饭的大堂，二、三楼则各有厢房数间。
一百多年前，凡界正处于朝野动荡，群雄割据之际，彼时人心惶惶，百姓不求安居乐业，只求能苟活于乱世。而那时的无相门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偏安于此地的山中，暂未受到战乱的纷扰。
蔺如初预支了工钱，又连日赶路，总算在今日到得此地。
天降金雷这事她本就十分感兴趣，当年若非一道异雷劈中了她，她也不可能由一具凡躯变为天赋异禀的玄修者，只可惜如今……
蔺如初这时也想起来，此人正是月前在酒楼说书的书生。
“姑娘您看，实在不巧，我们今日正好满房了，要不您……”
知己？
半晌，她才问道：“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没想到自己说书竟有这般魅力。
“是，也不是。”蔺如初答得模棱两可。
起先，是有一农妇报官，称其夫入山寻宝，三日未归，于是衙门派了几名捕快搜山寻人，结果却是下落不明，不见归来。
“月前，公子在淮州云霄酒楼讲无相山近日怪事时，我亦是听客。”
宋不言见她未应允，又道：“姑娘是不是在想，百无一用是书生，担心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与我一道进山，恐遭危险时却丝毫无抵抗之力？”
蓝衣书生一笑，显得十分善解人意。
算了，多说无益，人家也不过是个店小二，又能如何帮到自己呢？
在此之后，无相门百年异宝引天雷聚顶，然山中有食人妖魔，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一时引得无数江湖武林人士，一个个的天不怕地不怕，有的想进山寻宝，有的却说要降妖除魔。
事关公廨中人，此地县令急忙报给上峰，很快，又来了一队官兵进山援救，可同样只见其进不见其出。
宋不言想了想，又小声补了句：“前几日，当朝国师觉明大人也带了几人进山了。”
蔺如初回神，“住店。”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找掌柜的去了。
宋不言“啊”了一声，“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如今又有异雷降世，是否可助她解除禁制，重启灵脉？
“是公子出了法子，店小二才进去找掌柜的商量。”蔺如初认真道，“若不是公子，我只怕已转身走了。”
“这后两个说法，都与天雷有关。”蔺如初道，“那是否与两个月前的那道金雷有关？”
书生从怀中掏出一个银丝囊，在手中掂了掂，铜银叮当相碰，煞是好听。
这一悬赏，立时引来一茬又一茬的人涌进山中，却始终无人揭榜领赏。
“说起这个，姑娘可曾听说过百年前的绝世第一大宗——无相门？”< “自然听说过。”
这人要么高深莫测，城府深沉，另有目的却不显形于色，要么……
店小二原想提议要不去别处看看，又想起镇上的客栈只他们一家，又能让人去往哪里呢？
“这无相门的由来我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无相门当年是因何被灭门？”蔺如初问道。
店小二挠了挠头，面露尴尬。
一个月后，蔺如初站在沙坪镇唯一一家客栈门前。
后来，流民愈来愈多，饿殍浮尸遍野。当时的门主便下令，大开山门，接纳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不仅为他们施粥施药，医病治伤，还带领流民开荒垦土，教习他们技艺，让他们在这乱世活了下来。
第二个说法其实更加玄乎，说那秘宝其实是仙人之物，不幸被窃，流落民间，无相门门主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物，并在乱世中发挥其作用，救下许多人，可宝物现世，就被那仙人发现了，仙人怒其滥用宝物，便施仙法降下天雷，毁了那宝物，也将无相门给毁了。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坊间最常说起的一个宗门。
蔺如初抚上心口处，九重禁制如同一方巨石，死死压在她的每一寸灵脉之上，令她气血淤堵，呼吸不畅。
“既然你我如此有缘，不妨一起进山？”宋不言忽然提议，“姑娘既然见过我，应当知晓我来此是为了采风，好回去继续编我的话本。路上若能与你这个知己一同前行，我的故事必然更加精彩万分！”
蔺如初顿了顿，还是没将这话说出口。
蔺如初不善交际，面对宋不言的此番盛情，确实有些难以推辞，拒绝的话语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也不知如何说得婉转客套，踌躇半晌，还是沉默不言。
书生上前拱手，礼节十分到位，张嘴便道：“小二哥，你看这外边的天色，马上就是一场倾盆大雨啊，我自小身弱，若今晚露宿在外，怕是明天早上你就能看见我横尸街头了。你长了这般良善的脸，心中必然是不忍见此惨状的吧？”
她是对金雷有兴趣，但却不是因为他讲的故事有多精彩，换做是从其他人、其他地方得知金雷一事，她也会即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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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听了我讲的故事后，起了兴趣，来了此处？”宋不言嘴角上扬，压不住的笑意。
蔺如初连忙谢道：“有劳小哥。”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那他可出来了？”蔺如初
蓝衣书生侧过身子，露出一张瘦削清俊的面庞，眉眼如月，笑意朗朗，看着十分温和有礼。
两个月前劈在无相山顶的一道金色异雷，令山脚下萧条冷清了近百年的沙坪镇又热闹活络了起来。
再后来，前朝覆灭，新帝即位，万象更替，百废待兴，无相门收留的这些人便各扬所长，为重建城镇贡献了许多力量，而无相门也自此名声大噪，四海皆知，门下弟子遍布各州，且源源不断有人慕名而来，拜入门下。
蔺如初怔愣片刻，这人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称上知己了？
他食指微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店小二在大堂里忙得像个疯转不停的陀螺，看见门口的姑娘站了许久，还是迎了出来。
“这说法可就太多了，”宋不言掰着手指，一个一个道来，“第一个说法，据传当年无相门中藏有秘宝，可治百病，延年益寿，这也是他们能够在乱世中救下许多流民的原因，但后来新帝要求当时的门主进献宝物，门主不肯，朝廷便以妖物乱世为由，出兵灭门。
还有一说，是说某天夜里有雷电劈下，引发山火，以致于毁山灭门。这个说法有些平平无奇，但我以为，倒是也有其合理之处，据县志记载，那年此山确是起过一场多日不灭的山火。”
书生“嗐”了一声，“这有什么，你是姑娘家，不好开这种口罢了。话说……姑娘看着，好像有些面善？”
她这一路赶来，道听途说了不少东西，可信息纷杂，真假参半，她正好需要捋一捋。
“姑娘谢我作甚？”书生奇道，“我本也是要住店的。”
“我有些法子，你看是否可以帮我协调一二？我多加些银钱，会否有客人愿意将客房相让？又或是我与其他人共住一间，打个地铺将就一晚也可，再或者……你若不嫌弃，我与你挤一挤也是可以的，银钱照付。”
“正巧，我对此山研究颇多，姑娘若与我同行，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不言见她犹疑，又推了一把，“听说这山吃人，我虽不信，但里头定有古怪。我虽不会功夫，可前些日子进去的那些官差、武林高手，不也都没出来么，或许要破解这怪事，要用的是这里。”
“这个恐怕，唯有进山一探，方能知晓了。”宋不言耸耸肩，“有人说是当年的无相门秘宝还在山中，那仙人的天雷并未将其损毁，所以又招来了一道天雷，这不才惹得那么多人进山么。”
蔺如初是在月前知晓这事的，彼时她正在酒楼里打杂，听得一书生侃侃而谈半天，最后来了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待我进山一探。”
只是，如此大宗，却并未流传于世，约莫百年前，这宗门忽然就没了。
小二看了看书生，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钱囊，道：“您且稍等，我同我们掌柜的说说……哎！姑娘，您也且等等，我帮您一同说道说道。”
雾霭沉沉，天晦欲雨。
蔺如初道了谢，转身欲走，一旁却走来一蓝衣书生，颇有些眼熟。
“啊……这……”店小二未料到对方使出这么一招，顿时觉得，自己若是把人往外赶，将十分对不住自己这张良善的脸，“那可如何是好哇……”
蔺如初耿直点头，毫不迟疑。
“……姑娘，有时候为人处世倒也不必如此诚实。”宋不言尴尬了一瞬，又扬起笑脸，“姑娘切莫担忧，我为人机敏，反应极快，若遇危险，我定能拉着你第一时间跑！”
莫说凡界没有天地灵气可供她转化吸纳，即便是有，以她如今的状况，恐怕吸入一丝灵气，都会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今晚莫不是要餐风露宿了？
宋不言只当姑娘羞于承认，心中已认定自己的说书魅力之强，脸上尽是自得之意。
就是个缺心眼的。
蔺如初又同他作揖道谢。
蔺如初丹唇轻启，却欲言又止。
“我……”我或许跑得比你还快。
恰逢此时，官府贴出悬赏，说山中有迷障，以致行人误入而不得出，若有能人异士能进山破除迷障，解救被困之人，则可获得白银百两。
听起来是个厉害人物。
不巧的是，数日阴雨，将来探究无相山之秘的人都暂留在了客栈，是以当蔺如初到此时，只能看着门口挂的“今日满房”的木牌子愣神。
客栈很小，不过三层高，却已是这镇上最高的楼房。一楼是供客人吃饭的大堂，二、三楼则各有厢房数间。
一百多年前，凡界正处于朝野动荡，群雄割据之际，彼时人心惶惶，百姓不求安居乐业，只求能苟活于乱世。而那时的无相门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偏安于此地的山中，暂未受到战乱的纷扰。
蔺如初预支了工钱，又连日赶路，总算在今日到得此地。
天降金雷这事她本就十分感兴趣，当年若非一道异雷劈中了她，她也不可能由一具凡躯变为天赋异禀的玄修者，只可惜如今……
蔺如初这时也想起来，此人正是月前在酒楼说书的书生。
“姑娘您看，实在不巧，我们今日正好满房了，要不您……”
知己？
半晌，她才问道：“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没想到自己说书竟有这般魅力。
“是，也不是。”蔺如初答得模棱两可。
起先，是有一农妇报官，称其夫入山寻宝，三日未归，于是衙门派了几名捕快搜山寻人，结果却是下落不明，不见归来。
“月前，公子在淮州云霄酒楼讲无相山近日怪事时，我亦是听客。”
宋不言见她未应允，又道：“姑娘是不是在想，百无一用是书生，担心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与我一道进山，恐遭危险时却丝毫无抵抗之力？”
蓝衣书生一笑，显得十分善解人意。
算了，多说无益，人家也不过是个店小二，又能如何帮到自己呢？
在此之后，无相门百年异宝引天雷聚顶，然山中有食人妖魔，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一时引得无数江湖武林人士，一个个的天不怕地不怕，有的想进山寻宝，有的却说要降妖除魔。
事关公廨中人，此地县令急忙报给上峰，很快，又来了一队官兵进山援救，可同样只见其进不见其出。
宋不言想了想，又小声补了句：“前几日，当朝国师觉明大人也带了几人进山了。”
蔺如初回神，“住店。”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找掌柜的去了。
宋不言“啊”了一声，“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如今又有异雷降世，是否可助她解除禁制，重启灵脉？
“是公子出了法子，店小二才进去找掌柜的商量。”蔺如初认真道，“若不是公子，我只怕已转身走了。”
“这后两个说法，都与天雷有关。”蔺如初道，“那是否与两个月前的那道金雷有关？”
书生从怀中掏出一个银丝囊，在手中掂了掂，铜银叮当相碰，煞是好听。
这一悬赏，立时引来一茬又一茬的人涌进山中，却始终无人揭榜领赏。
“说起这个，姑娘可曾听说过百年前的绝世第一大宗——无相门？”< “自然听说过。”
这人要么高深莫测，城府深沉，另有目的却不显形于色，要么……
店小二原想提议要不去别处看看，又想起镇上的客栈只他们一家，又能让人去往哪里呢？
“这无相门的由来我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无相门当年是因何被灭门？”蔺如初问道。
店小二挠了挠头，面露尴尬。
一个月后，蔺如初站在沙坪镇唯一一家客栈门前。
后来，流民愈来愈多，饿殍浮尸遍野。当时的门主便下令，大开山门，接纳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不仅为他们施粥施药，医病治伤，还带领流民开荒垦土，教习他们技艺，让他们在这乱世活了下来。
第二个说法其实更加玄乎，说那秘宝其实是仙人之物，不幸被窃，流落民间，无相门门主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物，并在乱世中发挥其作用，救下许多人，可宝物现世，就被那仙人发现了，仙人怒其滥用宝物，便施仙法降下天雷，毁了那宝物，也将无相门给毁了。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坊间最常说起的一个宗门。
蔺如初抚上心口处，九重禁制如同一方巨石，死死压在她的每一寸灵脉之上，令她气血淤堵，呼吸不畅。
“既然你我如此有缘，不妨一起进山？”宋不言忽然提议，“姑娘既然见过我，应当知晓我来此是为了采风，好回去继续编我的话本。路上若能与你这个知己一同前行，我的故事必然更加精彩万分！”
蔺如初顿了顿，还是没将这话说出口。
蔺如初不善交际，面对宋不言的此番盛情，确实有些难以推辞，拒绝的话语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也不知如何说得婉转客套，踌躇半晌，还是沉默不言。
书生上前拱手，礼节十分到位，张嘴便道：“小二哥，你看这外边的天色，马上就是一场倾盆大雨啊，我自小身弱，若今晚露宿在外，怕是明天早上你就能看见我横尸街头了。你长了这般良善的脸，心中必然是不忍见此惨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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