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还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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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沐，”

    “贺宇风，”

    她知道傅雁鸣这状态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傅雁鸣之前的“应激”看出来也该是有缘故的。

    简沐话没说完顿住了。

    说着她一边拿水冲了一下一边又往傅雁鸣这边看过来，“你呢？疼不疼？”

    说着，他才缓缓放开简沐又哑声道，“……是我的错。”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是坚决不可能答应，傅雁鸣往她唇上喷消毒水的。

    简沐觉得自己实在是要被憋死了，忍不住略一挣扎，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抱住简沐后，他整个人呼吸似乎都停了，身形紧绷的像个木头人一样。

    “怎么了？”

    简沐心里一笑。

    一夜过去，第二天傅雁鸣依然一早就去上班，简沐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嘴上的破口已经结了痂了。

    小街不宽，但路两旁有不少小吃店等店铺，吃的用的好多都是将海大学生们作为目标客户。

    “你——别动别动，”

    简沐眯了眯眼，没理会他，骑车转过弯就到了这边小街。

    简沐也跟着笑。

    不等简沐再想什么，傅雁鸣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猛地将唇紧紧压在了她唇上，透着十分强势又生疏急迫的攫取之意。

    两人各自又拿医用棉签压了一会儿，直到不再往外渗血，这才又收拾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

    “你不舒服吗？”

    简沐瞬间感受到了唇上的一丝血腥，疼的她不由蹙了一下眉，但还是忍着没吭声。

    贺宇风开车也跟了过来。

    傅雁鸣拿拇指在他自己唇上蹭一下，动作很快下了床道，“我去给你拿棉签蘸一下——你嘴上破了一点皮。”

    这时，贺宇风开车驶到了她身边，按了两下喇叭。

    简沐顿时紧张起来。

    那这吻也就算了。

    “这点小破——”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贺宇风的车。

    《错听了清冷校草报告后[先婚后爱]》

    “唔……”

    老刘年龄大，她说朋友不太合适，索性就随口给了老刘一个新身份，“做生意的，正好来海大找朋友办事什么的……遇上我了就叫我一起吃的饭。”

    简沐想要挣脱开，好去给他倒杯水缓缓，却发现他这时候力道大的令人吃惊。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的那种。

    简沐笑着点头一一应了。

    等骑出海大校园时，简沐察觉到有辆车似乎在跟着自己。

    “哦，一个远房亲戚，”

    “就……”

    只是屋子里太黑了。

    张老师明显还听说了什么别的，听到“亲戚”两个字时，她一愣继而释然笑道，“我跟你说，是亲戚就常走动着点，俗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几乎是将简沐的车子截停在那里。

    教研室一共才二十位老师，都一个教研组，每次活动气氛都很轻松。

    简沐飞快冷静下来，拍着傅雁鸣后背道，“别慌，别慌——你身体是有什么病吗？常吃什么药？药在哪里放着？”

    在简沐收拾用过的棉签时，他斜斜靠在浴室门口的门框上，深邃的眉眼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浓烈情绪。

    简沐：“……”

    简沐过去的时候，离着活动开始还有十几分钟。

    简沐也跟着下了床，走到主卧的浴室这边，打开灯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下唇上破了一块，有点渗血，“不要紧，我洗一下很快就不渗了——”

    从未有过的急促心跳，让她第一回感受到了她写在文中的一系列夸张激情词汇……原来世上真有这样力道的悸动。

    简沐第一个反应，竟觉得他这动作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在想要撕咬猎物一样……

    这时候傅雁鸣又暗哑唤道，“我能亲一下你吗？”

    张老师忙道，“嘴上破了吃东西都不方便了哈哈——”

    他如果实在下不去嘴……

    这“谢”字来的有点莫名，但简沐还是一笑：“嗯。”

    这是他第一次在某种程度的应激后，舒缓得最快，身心最舒服的一次。

    傅雁鸣机械地摇了摇头，紧抓着手里的东西，忽而张开双臂狠狠将简沐抱在了怀里。

    她一直觉得，从小单亲家庭长大，她对爱情大约具有某种免疫力。

    教外国文学的张老师，正笑着跟大家说话，一转脸看到简沐时，好奇问了一声。

    “简老师，”

    简沐拼力调匀着自己的呼吸，尽力不显得慌乱，强行淡定地轻轻嗯了一声。

    简沐没忍住有点想笑，结果一扯嘴角才拿棉签压过不怎么渗血的唇，又开始往外渗了。

    教研室活动结束，她依然是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出来。

    但两人的唇轻触在一起的一刹那，简沐明显地察觉到傅雁鸣整个人似乎一僵。

    “说什么呢？”

    “不用涂这个——”

    “简老师，你嘴怎么了？”

    她这时才留意到傅雁鸣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额上竟然已经满是细汗，连手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傅雁鸣唇上也破了一点，不过比她还轻一些。

    傅雁鸣在黑暗中半撑起上身，像是十分小心一样在夜色中轻轻探寻着简沐的唇。

    简沐也感觉到他精神像是缓和了不少，心里疑惑，但也没在这时追问，反而轻松笑道，“我不也把你嘴唇磕破了——这也值得升堂断案判决出来了责任书吗？”

    “有碘伏，”

    她所在的文学教研室，跟语言等其他教研室活动，不在一个场所。

    但她向来真遇到事了心里并不慌：有事就解决事情，没事自然最好。

    海大教职工中开好车的                                                人也多得是，但昨天老刘开的那车……即便在海大那些好车中，也是特别显眼。

    “不小心磕破了，”

    “哦哦，下回可小心点，”

    果然傅雁鸣轻嘶一声。

    “雁鸣，”

    简沐笑道，“快好了。”

    “别笑……”

    她并不介意别人的好奇，谁人背后无人说，随便。

    红肿基本消下去，就那个血痂显眼一点，像是唇上多了一颗痣。

    “嘶……”

    傅雁鸣眼底的紧绷终于散退，配合简沐几句说笑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精神。

    大约是看到简沐没有停下的意思，贺宇风的车子忽而提了一点速度，到了简沐前面后，斜斜歪停向路边。

    ……

    昨天下午那一幕好多老师学生看到，也不意外张老师会听说。

    她先过去签了到，又去活动室柜架上抽出自己的记录本来，这才坐到了这边一个靠近门口的座位上。

    “亲戚啊，”

    傅雁鸣拿着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小瓶，没忍住像是也牵起了嘴角，牵扯到唇上的破口，他不由眯了眯眼。

    不过这时间才下午四点多，街上的行人不算多。

    柔和的光线下，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一时都楞了一下。

    张老师是文学院工会负责人，人缘很好，很能和老师们打成一片，当然也是文学院话痨兼八卦爱好者之一。

    傅雁鸣照旧关了灯后，伸出双臂抱住了简沐，低声道，“谢谢。”

    她的唇抿到傅雁鸣的指尖时，她心尖都像是跟着一颤。

    “嘀嘀。”

    “小沐，”

    傅雁鸣去拿了医用棉签，过来小心往简沐唇上又蘸了蘸。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牙齿，貌似也撞在了傅雁鸣唇上什么地方，不会比她好多少。

    想到傅雁鸣的洁癖，简沐平静地等着他“应激”。

    傅雁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神色有点紧绷，“但涂在嘴上感觉会不适——”

    他呼吸了几下，带出几分轻松。

    眼下不是追问的合适时机，她神色自然不动声色地缓缓化解，又说了两句笑话，像是傅雁鸣说没事，她就认定了他的话。

    这时张老师想到了什么，往简沐跟前一凑小声笑道，“昨天下午你下课的时候，听说豪车接送啊。”

    她周五这天没课，下午教研活动。

    这状态……想到听讲座那一天的事情，简沐心里一突，傅雁鸣该不是犯了什么旧病了？

    紧接着傅雁鸣转身过去，伸手抓起遥控打开了小灯。

    她一挣扎，像是惊醒了狂乱中的傅雁鸣，他不知怎么也动了一下，结果两人“铿——”的一声，唇齿撞在了一起。

    这时，傅雁鸣却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越发轻微地来回拿唇蹭了一下她的唇。

    之前跟贺宇风相处起来，也觉得不过是温情关切更多一点罢了……从没这样心跳如雷。

    心里压抑的某些东西，被简沐轻飘飘几句玩笑，一下子给击溃了那种沉重一般……

    傅雁鸣先是抱着她没动，过了片刻才低声道，身体却还有一些颤抖，“我没事。”

    贺宇风截停了简沐立刻就从车上下来，几步绕到简沐身前道，“我有话跟你说。”

    等老师们都到齐开始教研室活动时，简沐敏锐地察觉到，老师们时不时眼神会落在她身上。

    “不用，不用，”

    简沐一下子也觉得身上热的不行。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