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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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该从何说起呢？
于是我对他说：“你不是想问我之前骨节为什么会痛吗？”
我愣住：“那你要什么？”
“哪怕它是蜚蠊，我知道的。”
我拒绝了他。
然而我刚跳出紫祥苑围墙，就被守在外边的黑衣人吓了一跳。
见我白眼他，他正色解释道：“不是真的龙，小龙女是古墓派传人，她容貌绝世，天姿灵秀，但是从小生活在一个古墓之中……”
做为长辈的我再三确定她身体没有不适后，替她拉下帷帐后离开。
言语间，我俩先后翻过了“自家”的墙头。
“我这不是脏。”
“嗯？”我思索不过片刻，还是从了本心，点点头，“嗯。”
倒是意外的贴切？
这话听起来很莫名，范闲不说话了，他不懂，因而皱眉思考，等我解释。
在夜色中，他开始讲述一个神秘又吸引人的故事，故事里有快意江湖，也有爱恨情仇，故事里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女孩叫小龙女，她小小年纪就当了掌门，武功盖世，性格别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
我的轻功很好，婉儿紧紧搂着我的臂膀，越过墙头，我们走的是直线的线路，所以偶尔还要爬一爬别人家的房檐。
我很实诚：“是乱。”
“彩色的成本太高，仅限京都哈……澹州也有报纸？挺好的。”
我说：“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本长公主翻你墙头吧？”
我疑惑了一下：“这又是什么粉？”
谁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啊！简直幻视成了不久前皇兄的那一声骧骧！
只因为偌大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和铺开的纸：书架上，书几上，地毡上，卧榻上，衣柜里……比起卧房，更像是堆书的地方多了张床。
回忆归拢，夜色里范闲没有说话，我只是叹了口气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该死了，所以当时以为命不久矣的我确实挺作的。后来这不是遇到你娘，给我好一顿……教训，又给我了治命的办法，我这才活到现在。”
我说：“用邀请就客套了，和自己家一样，来小范公子这边请。”
我回忆从前总是需要花点时间的，但是他这个问题，我却能立刻说出来，脑海中是叶姐对我笑眯眯的模样。
我有些没好气地想翻白眼，但为了和他打好关系，套出叶姐遗留之物，还是好脾气道：“那你也叫。”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就是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盲目的搞个人崇拜。”
我看着范闲，简直像是在看一本没看完的书，宝贝的紧。
我领着范闲去了我的房间，一路上范闲都挺悠哉悠哉的，有时候还会和我说一句：“不愧是长公主府，确实比我那好看还大。”
我说：“它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我喜欢。”
“没事。”我担忧她累了之后会生病，只是哄她早些睡觉，少想些他人。
“二长公主还得送我去府衙吗？您要是不快，自己罚我不就行了。”
范闲故意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都告诉我？这是邀请我以后常来吗？”
他难道不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一路抱着他冲出重围吗？
“哪里无聊了！龙女……小龙女，你有没有听过小龙女的故事。”
我脑筋一时没转过来，不知他为何意：“什么？”
我头皮发麻：“你他姐夫的想找打就直说。”
她躺在床上，在我离开之前却拉住了我的衣袖，轻轻唤道：“小姨。”
我脱了鞋，踮起脚小心地踩在报纸和报纸间的空隙里，一路轻跳过去。
“是挺好的，但这报酬我不要。”
“我不。”他说，试探地看向我，“我叫你骧骧好不好？你小名是叫骧骧吗？”
范闲见我不愿多说，握住了我的胳膊，将手指放到我的脉搏上，凝神细探：“这……似乎并无不妥啊。”
等我问她何事时，她却又摇摇头了。
“穿这身送？我送你去府衙也毫无问题。”
他看向我竟然有些委屈：“为什么她能叫你小姨，我不能？”
他没绷住神情：“什什么？！小强？”
我反应过来，极快地收回了手，撇开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
范闲站在院墙外，问道：“我的小长公主，我讲了一路，你难道都不请我喝杯茶的吗？”
他说：“您这还好意思说我院儿脏呢？”
故事听一半的感觉真的太难捱了。
但等到了我的房间，刚一打开门，范闲的神情就从好整以暇变成了震惊，要踏入其中的脚原地起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我知道，她是小哪吒的好朋友。神话传说我只怕听的比你还多。”
范闲见我渐渐听入神，反倒忽然停了嘴：“怎么样？要不要我继续往下讲，然后顺路送你回去？”
范闲瞪大了眼睛，我双手轻轻捏了捏他额前的两绺头发：“两根长须子，有翅膀，吓人的紧，偏偏黏着人来活，而且这命啊最顽强。”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唬人，他被我的长句说的一愣，在我转身去找婉儿时才反应过来，跟在我身后嘀咕：“嘿，你这威胁的话术还真是自伤一万。”
“那我叫你什么？哎，我娘以前叫你什么？”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已经笑了：“怎么？你娘说了，公主和蜚蠊也没什么区别。蜚蠊还能求存，公主却爱作死。死去的蜚蠊还能入药，死去的公主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殉国。”
“我可没有这般徇私枉法。”我不和他扯皮了，问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哪怕它是……”
好不容易挪到了茶桌旁，我将一堆书报都从茶几上放在一边，取出来茶杯摆放着，又给范闲在地上挪出来一块屁股大小的位置留着给他坐
以往我们跳高或者跳落的时候她总是紧张又兴奋地低呼，但是她今日倒显得沉默，直到翻进紫祥苑了，她才说：“小姨，范公子好像刚才想说什么，但是没追上我们。”
他连忙跟上来，见我神情不快，插科打诨道：“我想到了一个好称呼。”
但是我才不是盲目崇拜叶姐呢。
我哪会和他扯当年我软磨硬泡着求叶姐讲故事的事情。
在夜风里，因为速度快的缘故，底下四周建筑内零星的灯影仿佛流动着，婉儿回头看去又转过来。
原本还在微笑的我顿时横眉冷对：“我我看你是想死。”
“……”
范闲忽然就乐了，边笑还要边掩饰那一脸遮不住的笑意：“这是我娘和你说的？”
我也笑了：“我就说叶姐不可能什么都没给你留的。”
他坦然道：“送女孩子回家是基本礼仪。”
他的重点永远很偏：“这么先进？都有彩色报纸了？为什么澹州只有黑白的？”
风吹来，看着那一屋子展翅待飞的染墨白纸，范闲看样子特别想帮我把门按上。
那毒曾让我痛不欲生。
“因为我在长大。”
我的思绪翻飞，周围的景物仿佛也在变化，时光倒退，在当年还不怎么繁华的京都，王宫宴会上，我替了皇祖父挡了一劫，因而中了一种诡谲阴狠的毒。
“别是你被我娘讨厌了吧？”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真无聊。”
我说：“进门脱个鞋，别不小心踩脏了我的书。”
我因而没耐心站着听废话，直接走掉。
“我知道啊，你娘说它是一直生活在黑夜里的虫子。”
他叫冤道：“真的是护送！你胆子还是这么大啊，夜路都敢走，还走这么快。”
我骄傲地一仰头：“没错！”
“龙儿怎么样？”他说，“云起龙骧多好的寓意啊，而且你是二长公主，是龙女。”
“范闲？你来干什么？”
我反手握住他：“那你可要好好的为婉儿治，治好了有报酬。”
他忙道：“我送你们。”
我说：“小强。”
这是句废话。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回忆起来时竟然只剩下泛黄的日光，自下而上所见的窗外树影，还有仆从惊慌奔来时波动的裙摆。
我懒得理他，拉着等的有些无聊的婉儿就走。
“为什么？”
从门口来看，地上铺着的纸几乎没有落脚的地。
我给他指路：“来这边，这边翻墙的话是没有人的，他们都被我派到另一边去了。”
“你要不要这样做我娘的脑残粉啊？”
“嘘，是我。”
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里，我从怀里掏出一份《京都时报》来，翻到相应的版面道：“你看这则寻医启示，你若能提供相应的治疗方法就可以领一两黄金。这还只是消息的价值，到时候你若成功了，自然有其他的。”
他嘀咕道：“听起来说这些话的我娘是挺作死的。”
那人将面纱拉下，在月色下露出一张的神清骨秀的脸。
“好好好好好。”他侧了身子躲着，纠结着，“那我叫你小强？不行，太怪了，你知道在我们家乡这是指……”
我以为故事也就是一段路的长短，哪里知道一直到了长公主府，故事才讲到小龙女的师姐李莫愁前来古墓发难。
我怒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又一下：“胡说胡说胡说！我才不会被人讨厌！”
“什么报酬？”
《【庆余年】皇家二五仔》
] 但是该从何说起呢？
于是我对他说：“你不是想问我之前骨节为什么会痛吗？”
我愣住：“那你要什么？”
“哪怕它是蜚蠊，我知道的。”
我拒绝了他。
然而我刚跳出紫祥苑围墙，就被守在外边的黑衣人吓了一跳。
见我白眼他，他正色解释道：“不是真的龙，小龙女是古墓派传人，她容貌绝世，天姿灵秀，但是从小生活在一个古墓之中……”
做为长辈的我再三确定她身体没有不适后，替她拉下帷帐后离开。
言语间，我俩先后翻过了“自家”的墙头。
“我这不是脏。”
“嗯？”我思索不过片刻，还是从了本心，点点头，“嗯。”
倒是意外的贴切？
这话听起来很莫名，范闲不说话了，他不懂，因而皱眉思考，等我解释。
在夜色中，他开始讲述一个神秘又吸引人的故事，故事里有快意江湖，也有爱恨情仇，故事里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女孩叫小龙女，她小小年纪就当了掌门，武功盖世，性格别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
我的轻功很好，婉儿紧紧搂着我的臂膀，越过墙头，我们走的是直线的线路，所以偶尔还要爬一爬别人家的房檐。
我很实诚：“是乱。”
“彩色的成本太高，仅限京都哈……澹州也有报纸？挺好的。”
我说：“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本长公主翻你墙头吧？”
我疑惑了一下：“这又是什么粉？”
谁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啊！简直幻视成了不久前皇兄的那一声骧骧！
只因为偌大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和铺开的纸：书架上，书几上，地毡上，卧榻上，衣柜里……比起卧房，更像是堆书的地方多了张床。
回忆归拢，夜色里范闲没有说话，我只是叹了口气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该死了，所以当时以为命不久矣的我确实挺作的。后来这不是遇到你娘，给我好一顿……教训，又给我了治命的办法，我这才活到现在。”
我说：“用邀请就客套了，和自己家一样，来小范公子这边请。”
我回忆从前总是需要花点时间的，但是他这个问题，我却能立刻说出来，脑海中是叶姐对我笑眯眯的模样。
我有些没好气地想翻白眼，但为了和他打好关系，套出叶姐遗留之物，还是好脾气道：“那你也叫。”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就是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盲目的搞个人崇拜。”
我看着范闲，简直像是在看一本没看完的书，宝贝的紧。
我领着范闲去了我的房间，一路上范闲都挺悠哉悠哉的，有时候还会和我说一句：“不愧是长公主府，确实比我那好看还大。”
我说：“它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我喜欢。”
“没事。”我担忧她累了之后会生病，只是哄她早些睡觉，少想些他人。
“二长公主还得送我去府衙吗？您要是不快，自己罚我不就行了。”
范闲故意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都告诉我？这是邀请我以后常来吗？”
他难道不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一路抱着他冲出重围吗？
“哪里无聊了！龙女……小龙女，你有没有听过小龙女的故事。”
我脑筋一时没转过来，不知他为何意：“什么？”
我头皮发麻：“你他姐夫的想找打就直说。”
她躺在床上，在我离开之前却拉住了我的衣袖，轻轻唤道：“小姨。”
我脱了鞋，踮起脚小心地踩在报纸和报纸间的空隙里，一路轻跳过去。
“是挺好的，但这报酬我不要。”
“我不。”他说，试探地看向我，“我叫你骧骧好不好？你小名是叫骧骧吗？”
范闲见我不愿多说，握住了我的胳膊，将手指放到我的脉搏上，凝神细探：“这……似乎并无不妥啊。”
等我问她何事时，她却又摇摇头了。
“穿这身送？我送你去府衙也毫无问题。”
他看向我竟然有些委屈：“为什么她能叫你小姨，我不能？”
他没绷住神情：“什什么？！小强？”
我反应过来，极快地收回了手，撇开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
范闲站在院墙外，问道：“我的小长公主，我讲了一路，你难道都不请我喝杯茶的吗？”
他说：“您这还好意思说我院儿脏呢？”
故事听一半的感觉真的太难捱了。
但等到了我的房间，刚一打开门，范闲的神情就从好整以暇变成了震惊，要踏入其中的脚原地起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我知道，她是小哪吒的好朋友。神话传说我只怕听的比你还多。”
范闲见我渐渐听入神，反倒忽然停了嘴：“怎么样？要不要我继续往下讲，然后顺路送你回去？”
范闲瞪大了眼睛，我双手轻轻捏了捏他额前的两绺头发：“两根长须子，有翅膀，吓人的紧，偏偏黏着人来活，而且这命啊最顽强。”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唬人，他被我的长句说的一愣，在我转身去找婉儿时才反应过来，跟在我身后嘀咕：“嘿，你这威胁的话术还真是自伤一万。”
“那我叫你什么？哎，我娘以前叫你什么？”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已经笑了：“怎么？你娘说了，公主和蜚蠊也没什么区别。蜚蠊还能求存，公主却爱作死。死去的蜚蠊还能入药，死去的公主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殉国。”
“我可没有这般徇私枉法。”我不和他扯皮了，问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哪怕它是……”
好不容易挪到了茶桌旁，我将一堆书报都从茶几上放在一边，取出来茶杯摆放着，又给范闲在地上挪出来一块屁股大小的位置留着给他坐
以往我们跳高或者跳落的时候她总是紧张又兴奋地低呼，但是她今日倒显得沉默，直到翻进紫祥苑了，她才说：“小姨，范公子好像刚才想说什么，但是没追上我们。”
他连忙跟上来，见我神情不快，插科打诨道：“我想到了一个好称呼。”
但是我才不是盲目崇拜叶姐呢。
我哪会和他扯当年我软磨硬泡着求叶姐讲故事的事情。
在夜风里，因为速度快的缘故，底下四周建筑内零星的灯影仿佛流动着，婉儿回头看去又转过来。
原本还在微笑的我顿时横眉冷对：“我我看你是想死。”
“……”
范闲忽然就乐了，边笑还要边掩饰那一脸遮不住的笑意：“这是我娘和你说的？”
我也笑了：“我就说叶姐不可能什么都没给你留的。”
他坦然道：“送女孩子回家是基本礼仪。”
他的重点永远很偏：“这么先进？都有彩色报纸了？为什么澹州只有黑白的？”
风吹来，看着那一屋子展翅待飞的染墨白纸，范闲看样子特别想帮我把门按上。
那毒曾让我痛不欲生。
“因为我在长大。”
我的思绪翻飞，周围的景物仿佛也在变化，时光倒退，在当年还不怎么繁华的京都，王宫宴会上，我替了皇祖父挡了一劫，因而中了一种诡谲阴狠的毒。
“别是你被我娘讨厌了吧？”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真无聊。”
我说：“进门脱个鞋，别不小心踩脏了我的书。”
我因而没耐心站着听废话，直接走掉。
“我知道啊，你娘说它是一直生活在黑夜里的虫子。”
他叫冤道：“真的是护送！你胆子还是这么大啊，夜路都敢走，还走这么快。”
我骄傲地一仰头：“没错！”
“龙儿怎么样？”他说，“云起龙骧多好的寓意啊，而且你是二长公主，是龙女。”
“范闲？你来干什么？”
我反手握住他：“那你可要好好的为婉儿治，治好了有报酬。”
他忙道：“我送你们。”
我说：“小强。”
这是句废话。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回忆起来时竟然只剩下泛黄的日光，自下而上所见的窗外树影，还有仆从惊慌奔来时波动的裙摆。
我懒得理他，拉着等的有些无聊的婉儿就走。
“为什么？”
从门口来看，地上铺着的纸几乎没有落脚的地。
我给他指路：“来这边，这边翻墙的话是没有人的，他们都被我派到另一边去了。”
“你要不要这样做我娘的脑残粉啊？”
“嘘，是我。”
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里，我从怀里掏出一份《京都时报》来，翻到相应的版面道：“你看这则寻医启示，你若能提供相应的治疗方法就可以领一两黄金。这还只是消息的价值，到时候你若成功了，自然有其他的。”
他嘀咕道：“听起来说这些话的我娘是挺作死的。”
那人将面纱拉下，在月色下露出一张的神清骨秀的脸。
“好好好好好。”他侧了身子躲着，纠结着，“那我叫你小强？不行，太怪了，你知道在我们家乡这是指……”
我以为故事也就是一段路的长短，哪里知道一直到了长公主府，故事才讲到小龙女的师姐李莫愁前来古墓发难。
我怒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又一下：“胡说胡说胡说！我才不会被人讨厌！”
“什么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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