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人有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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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看向舒卷：“这两日，我又听暮紫说，云渐从铁血大狱出来，也是为司主所伤……你们在铁血大狱中，到底发现了什么？”
“走，我蓬门中师兄弟，散落在外，大多不知其中缘由，此时回归总部，岂不是稀里糊涂被人当枪使，我得回去，将实情相告，以免大家枉丢了性命。”
她动作生疏，甚至有些笨拙，却练得十分认真。
云渐正要闪身过去扶她，就见徐空山一把将舒卷拉了起来，口中喋喋不休道：“哎，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修习道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得练很久啊，你没事练这个做什么？”
徐空山将发尾甩到脑后，十分自得
……
“曲如屏死前亲口承认，司主当年曾派遣三大妖灭杀妖王冯渐，哦，就是你发烧昏迷那日，当时我就很疑惑，当时冯渐已经颁布新令，重整十万大山，妖风前所未有地良好，为何司主一定要杀他呢。”
云渐笑意寥落，是了，人死为鬼，鬼死化聻，他若是死了，多半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般想着，骤然心中一紧，将舒卷摁进怀中。
在河里钓起来另一部手机后，舒卷就坐立难安起来，也没了和云渐游山玩水的心思。
舒卷将思绪理顺，也在他旁边坐下，一五一十地把她和云渐的发现和猜测，都讲给徐空山听。
“我知道，临时抱佛脚嘛。”舒卷对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或者你教我一点儿什么旁门歪道，出奇制胜的绝招再走呗？到时候云渐要是遇见危险，说不定我还能出其不意决胜千里什么的。”
舒卷愣愣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机，却又朦朦胧胧说不上来。
洛山看了她书上的字一眼，刚硬的脸庞上，竟然生出一丝羞赧：“我与你，说不通，你还是去问暮紫大人吧。”
徐空山点头，盘腿坐在了地上。
舒卷知道这本秘笈稀有，但没想到徐空山居然这么大反应，她愣愣地问：“要不你也学学？”
降妖师令牌应声四分五裂，被他随意地扔进了路边的草丛。
“……”
“……”
徐空山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算 了，试试你便知道，修习法术，唯有勤修苦练，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采虹手里拿着书，正追着洛山问：“洛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渐默然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何德何能，要她做到如此地步。他决计不能死，既然主动地要参与她的人生，便要让她的人生，一片坦途，永无凄苦。
“我……我不行吗？”舒卷有些发窘。
从来不运动的舒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了转手腕：“那易长生要是上门找麻烦，我不得帮忙吗？我也算个战力……吧？”
“召你回去？”舒卷一惊，难道镇妖司的人要对徐空山兴师问罪了？
舒卷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啊！我之前给了云渐一本秘笈，叫什么《五雷天心正法》，要不然我学那个试试？”
徐空山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后，忽然发出一声哂笑。
“舒卷卷，镇妖司若掌控在此人手中，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徐空山抬起头来，眼中已恢复了清明的神色，从怀中掏出降妖师令牌，极细致地用指腹磨蹭上面的纹路。
采虹也跟了上来，朝着舒卷很是有礼地露齿一笑，解释道：“暮紫老师念叨了他好一顿呢，不过徐少侠说他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得练练剑，活动活动，暮紫老师就只好随他去了。”
舒卷硬着头皮，走进观心居，左顾右盼没找着徐空山，转头看见了狐妖采虹。
观心居是暮紫的住处，也是一众小妖的学所，杜若忌惮暮紫在妖中的声望，又一心想让他臣服，倒一直没有在这里乱来。
《我养成的纸片人是大妖》
云渐将自己关在屋里，开始着手研究可以“定时开启时空结界”的阵法。虽然是舒卷随口一提，但他却放在了心上。与易长生一战，乃是未知，若有变故，舒卷可凭阵离开这个世界，是对她来说最好的退路。
感受到腰间手臂的用力，舒卷愣了一瞬，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一下一下抚着云渐的后背：“你不会死的，云渐，我会保护你。”
“对哦。”舒卷忽然想起自己来找徐空山，是有事来着，被他一打岔，差点给忘了，她连忙支棱起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提升法力？”
徐空山无语地点头：“……算吧，不过你现在才开始练，等练出点名头，估计得十年后了。”
剑招变幻间，赤焰剑拖出残影，在他手里化作一道奔涌的赤霞。
舒卷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想起这几天在玲珑那儿听的八卦。洛山和采虹在采生绝地相识，二人又共患难，这一来二去，自然就生了情愫。
她的声音隔得远远的，被风送进云渐耳朵。
徐空山挠了挠头发：“左右我伤势已大好，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就是暮紫多半又要发一阵牢骚，算了，我干脆直接溜走好了，舒卷卷，你回头帮我跟暮紫说一声，下次我再来谢他。”
待到天黑，云渐从一堆阵法草图中抬头，眼神晦暗不明，他转动了一下脖颈，起身推门出去。这一下午，也不知道舒卷在做什么？
按玲珑的原话说就是：那个洛山，苍玄剑宗长老亲传弟子哎，他留在十万大山，难道就为了报恩？就没有一点点因为采虹姐姐的缘故？反正我是不信的。
他才不要她守着残魂过一辈子，耗到灯尽油枯，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
舒卷无视掉洛山投过来的眼神，摆摆手，了然地朝采虹眨眼：“七星坪是吧，我找得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嗯，看书了。”
徐空山倒吸一口凉气，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五雷天心正法》！”
“……”
“哎，等一下。”舒卷着急，一把抓住他手臂，拦下徐空山的动作：“你做什么？这降妖师，可是你当年拼了命才考上的。”
只听“噗通”一声，舒卷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日头移正，二人回了七星岭。
寻着她的气息找了过去，远远就见她手里提着赤焰伞，正跟在徐空山身后练习剑招。
舒卷也跟着收了笑意：“你想问我易长生的事吧？”
“你说真的？”徐空山瞪大眼睛。
“难怪云渐变得这么厉害，舒卷卷，你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说！”徐空山摇晃着舒卷的肩膀。
她一路走来，许多小妖和她打招呼，都热情又和善，看向她的眼神，还隐隐有一点儿暧昧不明。
“舒卷卷，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徐空山也看见了舒卷，收了剑，脸上难得有几分凝重。
“人有死生，不过百年，本就无材可补苍天。他一味寻求延长寿元，将万物当做丹丸耗材，简直丧心病狂……”
舒卷松了一口气，去找徐空山。
舒卷见了眼下的情形，对玲珑的话深以为然起来，笑眯眯走过去问：“你们看到徐空山了吗？”
那边的徐空山吊儿郎当地咬着一根草穗，看上去一点儿正形都没有：“我没门没派，学的都是草根法术，你不如去找洛山教你，他是苍玄剑宗出身，学的是剑宗正统，哎算了，他的剑招太规矩了，不对你的路数……话说，云渐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让他教你？”
“可是暮紫老师说，洛大哥你出自名门，很有学问，让我不懂的地方向你请教。”采虹一脸纯真无辜的模样，眼珠转动时，方才透出小狐狸的妩媚和狡黠。
她随意找了个四处逛逛的借口，从云渐眼皮底下溜走。这一次，云渐意外地没有要陪着她的意思。
蓦地，他手指暗运法力，只听“咔嚓”一声，令牌上瞬间裂出一道细纹。
七星坪是观心居后一处广场，平坦开阔，是以舒卷远远地，就看到了正在练剑的徐空山。
徐空山上下打量舒卷：“你不会是说的你吧？”
几天下来，她对七星岭相对来说也熟悉了些，大致能自己摸清楚方向。自和杜若一战后，徐空山就被安排在七星岭中的观心居养伤。
洛山早已不是那个胡子拉碴的邋遢样，他将胡子刮干净，又梳理好头发，换了身衣服，魁梧的身形上竟然有几分书卷气。
“对了，舒卷卷，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不错。昨日镇妖司传令急召我回虞州总部……”徐空山顿了顿，又蹙眉道：“可我蓬门的师兄却私下传讯与我，叫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去，最好毁了降妖师令牌，叫他们找不到我。”
“这秘笈应该没有专利吧。”舒卷被他晃得眼晕：“再说了，我觉得你可太适合学这本功法了，简直比云渐还适合。”
洛山回头见是舒卷，仿佛看到了救星：“舒姑娘，你来得正好，徐少侠在后面七星坪上练剑呢，我带你去吧。”
“那你还走不走？”
“总的来说，就是，易长生希望这个世界妖怪多一点，乱一点，他才能将妖都抓进铁血大狱，用那个什么石头，哦血凝补天珠，收集提纯妖血妖力，用来延长自己的生命。”舒卷叹了一口气：“哎，他是天之骄子，又是镇妖司主，受世人敬仰，不想死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世上，谁想死呢，凭什么他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他顾着自己长命，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徐空山转过头来，看着舒卷，嘴角上扬，旋即咧嘴露出一个笑来：“舒卷卷，我想明白了，我辈惩恶扬善，如灯照夜，不求虚名，又何需这一枚令牌，既然有与没有都一样，又何必留着，我虽力薄势微，但也不愿平白无故做了他的小卒。”
] 他仰头看向舒卷：“这两日，我又听暮紫说，云渐从铁血大狱出来，也是为司主所伤……你们在铁血大狱中，到底发现了什么？”
“走，我蓬门中师兄弟，散落在外，大多不知其中缘由，此时回归总部，岂不是稀里糊涂被人当枪使，我得回去，将实情相告，以免大家枉丢了性命。”
她动作生疏，甚至有些笨拙，却练得十分认真。
云渐正要闪身过去扶她，就见徐空山一把将舒卷拉了起来，口中喋喋不休道：“哎，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修习道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得练很久啊，你没事练这个做什么？”
徐空山将发尾甩到脑后，十分自得
……
“曲如屏死前亲口承认，司主当年曾派遣三大妖灭杀妖王冯渐，哦，就是你发烧昏迷那日，当时我就很疑惑，当时冯渐已经颁布新令，重整十万大山，妖风前所未有地良好，为何司主一定要杀他呢。”
云渐笑意寥落，是了，人死为鬼，鬼死化聻，他若是死了，多半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般想着，骤然心中一紧，将舒卷摁进怀中。
在河里钓起来另一部手机后，舒卷就坐立难安起来，也没了和云渐游山玩水的心思。
舒卷将思绪理顺，也在他旁边坐下，一五一十地把她和云渐的发现和猜测，都讲给徐空山听。
“我知道，临时抱佛脚嘛。”舒卷对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或者你教我一点儿什么旁门歪道，出奇制胜的绝招再走呗？到时候云渐要是遇见危险，说不定我还能出其不意决胜千里什么的。”
舒卷愣愣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机，却又朦朦胧胧说不上来。
洛山看了她书上的字一眼，刚硬的脸庞上，竟然生出一丝羞赧：“我与你，说不通，你还是去问暮紫大人吧。”
徐空山点头，盘腿坐在了地上。
舒卷知道这本秘笈稀有，但没想到徐空山居然这么大反应，她愣愣地问：“要不你也学学？”
降妖师令牌应声四分五裂，被他随意地扔进了路边的草丛。
“……”
“……”
徐空山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算 了，试试你便知道，修习法术，唯有勤修苦练，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采虹手里拿着书，正追着洛山问：“洛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渐默然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何德何能，要她做到如此地步。他决计不能死，既然主动地要参与她的人生，便要让她的人生，一片坦途，永无凄苦。
“我……我不行吗？”舒卷有些发窘。
从来不运动的舒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了转手腕：“那易长生要是上门找麻烦，我不得帮忙吗？我也算个战力……吧？”
“召你回去？”舒卷一惊，难道镇妖司的人要对徐空山兴师问罪了？
舒卷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啊！我之前给了云渐一本秘笈，叫什么《五雷天心正法》，要不然我学那个试试？”
徐空山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后，忽然发出一声哂笑。
“舒卷卷，镇妖司若掌控在此人手中，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徐空山抬起头来，眼中已恢复了清明的神色，从怀中掏出降妖师令牌，极细致地用指腹磨蹭上面的纹路。
采虹也跟了上来，朝着舒卷很是有礼地露齿一笑，解释道：“暮紫老师念叨了他好一顿呢，不过徐少侠说他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得练练剑，活动活动，暮紫老师就只好随他去了。”
舒卷硬着头皮，走进观心居，左顾右盼没找着徐空山，转头看见了狐妖采虹。
观心居是暮紫的住处，也是一众小妖的学所，杜若忌惮暮紫在妖中的声望，又一心想让他臣服，倒一直没有在这里乱来。
《我养成的纸片人是大妖》
云渐将自己关在屋里，开始着手研究可以“定时开启时空结界”的阵法。虽然是舒卷随口一提，但他却放在了心上。与易长生一战，乃是未知，若有变故，舒卷可凭阵离开这个世界，是对她来说最好的退路。
感受到腰间手臂的用力，舒卷愣了一瞬，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一下一下抚着云渐的后背：“你不会死的，云渐，我会保护你。”
“对哦。”舒卷忽然想起自己来找徐空山，是有事来着，被他一打岔，差点给忘了，她连忙支棱起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提升法力？”
徐空山无语地点头：“……算吧，不过你现在才开始练，等练出点名头，估计得十年后了。”
剑招变幻间，赤焰剑拖出残影，在他手里化作一道奔涌的赤霞。
舒卷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想起这几天在玲珑那儿听的八卦。洛山和采虹在采生绝地相识，二人又共患难，这一来二去，自然就生了情愫。
她的声音隔得远远的，被风送进云渐耳朵。
徐空山挠了挠头发：“左右我伤势已大好，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就是暮紫多半又要发一阵牢骚，算了，我干脆直接溜走好了，舒卷卷，你回头帮我跟暮紫说一声，下次我再来谢他。”
待到天黑，云渐从一堆阵法草图中抬头，眼神晦暗不明，他转动了一下脖颈，起身推门出去。这一下午，也不知道舒卷在做什么？
按玲珑的原话说就是：那个洛山，苍玄剑宗长老亲传弟子哎，他留在十万大山，难道就为了报恩？就没有一点点因为采虹姐姐的缘故？反正我是不信的。
他才不要她守着残魂过一辈子，耗到灯尽油枯，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
舒卷无视掉洛山投过来的眼神，摆摆手，了然地朝采虹眨眼：“七星坪是吧，我找得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嗯，看书了。”
徐空山倒吸一口凉气，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五雷天心正法》！”
“……”
“哎，等一下。”舒卷着急，一把抓住他手臂，拦下徐空山的动作：“你做什么？这降妖师，可是你当年拼了命才考上的。”
只听“噗通”一声，舒卷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日头移正，二人回了七星岭。
寻着她的气息找了过去，远远就见她手里提着赤焰伞，正跟在徐空山身后练习剑招。
舒卷也跟着收了笑意：“你想问我易长生的事吧？”
“你说真的？”徐空山瞪大眼睛。
“难怪云渐变得这么厉害，舒卷卷，你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说！”徐空山摇晃着舒卷的肩膀。
她一路走来，许多小妖和她打招呼，都热情又和善，看向她的眼神，还隐隐有一点儿暧昧不明。
“舒卷卷，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徐空山也看见了舒卷，收了剑，脸上难得有几分凝重。
“人有死生，不过百年，本就无材可补苍天。他一味寻求延长寿元，将万物当做丹丸耗材，简直丧心病狂……”
舒卷松了一口气，去找徐空山。
舒卷见了眼下的情形，对玲珑的话深以为然起来，笑眯眯走过去问：“你们看到徐空山了吗？”
那边的徐空山吊儿郎当地咬着一根草穗，看上去一点儿正形都没有：“我没门没派，学的都是草根法术，你不如去找洛山教你，他是苍玄剑宗出身，学的是剑宗正统，哎算了，他的剑招太规矩了，不对你的路数……话说，云渐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让他教你？”
“可是暮紫老师说，洛大哥你出自名门，很有学问，让我不懂的地方向你请教。”采虹一脸纯真无辜的模样，眼珠转动时，方才透出小狐狸的妩媚和狡黠。
她随意找了个四处逛逛的借口，从云渐眼皮底下溜走。这一次，云渐意外地没有要陪着她的意思。
蓦地，他手指暗运法力，只听“咔嚓”一声，令牌上瞬间裂出一道细纹。
七星坪是观心居后一处广场，平坦开阔，是以舒卷远远地，就看到了正在练剑的徐空山。
徐空山上下打量舒卷：“你不会是说的你吧？”
几天下来，她对七星岭相对来说也熟悉了些，大致能自己摸清楚方向。自和杜若一战后，徐空山就被安排在七星岭中的观心居养伤。
洛山早已不是那个胡子拉碴的邋遢样，他将胡子刮干净，又梳理好头发，换了身衣服，魁梧的身形上竟然有几分书卷气。
“对了，舒卷卷，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不错。昨日镇妖司传令急召我回虞州总部……”徐空山顿了顿，又蹙眉道：“可我蓬门的师兄却私下传讯与我，叫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去，最好毁了降妖师令牌，叫他们找不到我。”
“这秘笈应该没有专利吧。”舒卷被他晃得眼晕：“再说了，我觉得你可太适合学这本功法了，简直比云渐还适合。”
洛山回头见是舒卷，仿佛看到了救星：“舒姑娘，你来得正好，徐少侠在后面七星坪上练剑呢，我带你去吧。”
“那你还走不走？”
“总的来说，就是，易长生希望这个世界妖怪多一点，乱一点，他才能将妖都抓进铁血大狱，用那个什么石头，哦血凝补天珠，收集提纯妖血妖力，用来延长自己的生命。”舒卷叹了一口气：“哎，他是天之骄子，又是镇妖司主，受世人敬仰，不想死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世上，谁想死呢，凭什么他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他顾着自己长命，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徐空山转过头来，看着舒卷，嘴角上扬，旋即咧嘴露出一个笑来：“舒卷卷，我想明白了，我辈惩恶扬善，如灯照夜，不求虚名，又何需这一枚令牌，既然有与没有都一样，又何必留着，我虽力薄势微，但也不愿平白无故做了他的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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