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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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述蹲下身，伸手从死者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和钱包，拿在手里翻了翻：“可以排除第一种猜测了，杀了人还把这些东西留下，说明凶手根本不担心别人发现死者的身份。”
祝好回想片刻，抬起手在程述脸上比划了一下：“左脸。”
祝好汗流浃背，默默把头埋在膝盖里，试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祝好摇头。
祝好指了指马路对面：“在对面便利店呆了一会儿，我帮他给伤口上了药，然后他就送我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一点半左右。老大，当时你不是还没睡吗？”
秦聿风打开钱包，从里面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念出了上面的名字：“陈志恒……”
温珣戴着手套，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翻动伤口上的皮肉：“正脸的伤口几乎没有生活反应，应该是死后伤。”
秦聿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颌微微抽动，似乎是在用自己的道德素养强压住心头怒火。
离地面不远的墙上有一些呈现飞溅状的血迹，程述找堪察组的警员要来尺子量了一下：“离地23厘米，应该是凶手挥动凶器时甩出来的血痕。”
秦聿风脸上笑意消失，眼底闪过一丝谨慎的试探：“那你们之后去了哪儿？”
小警员语气很是不屑：“他是个纨绔子弟，听说他爸是当官的，这家伙仗着他爸的关系平时就没少干坏事儿，仇家可不少，指不定就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人把他杀了呢。”
她站在巷子口定了定神，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掀起警戒线，跟在程述身后走上前。
他的半张脸跟后脑勺一样也被砸得稀巴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下一秒，程述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秦聿风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也就是凌晨两点到四点，死因能确定吗？”
说完不自觉往秦聿风身后躲了躲，觉得自己在程述的死亡凝视中一寸一寸矮了下去。
身为程述多年的好友，秦聿风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眼里满是无奈：“然后呢，你不会让他去死吧？”
祝好往角落里靠了靠：救命啊，为什么地上没有缝可以钻进去？
秦聿风神情严肃：“既然不认识，他最后一通电话怎么是打给你的？”
秦聿风：……
程述回忆了一下：“说我长得很漂亮，他对我一见钟情，让我去跟他喝一杯。”
秦聿风问：“他说了什么？”
温珣和法医助手小心翼翼地把死者翻了个面儿，他的裤链半开着，白色的裤子上果然还留着些黄色的尿渍。
说完朝着温珣扬了扬下巴：“温主任，正脸的伤口有什么特征？”
程述迟疑片刻，摘下手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看秦聿风，一时有些茫然。
温珣：……
她一下子没忍住，后退几步离远了些，扶着墙干呕起来。
果然是他！
程述满脸无奈看着她：“我让你去给我找把尺子——算了，我自己去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到一边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
剧情的进展未免也太魔幻了吧，昨天还笃定这辈子都不会跟陈少见上第二面，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被啪啪打脸了。
秦聿风把手机装进物证袋里，递给一旁的警员，转头对程述道：“老程，你知道这句话对凶杀案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秦聿风尴尬地轻咳一声：“抱歉，是我措辞不当。不过我还是没弄懂，这个陈少为什么会有老程的号码？”
秦聿风盯着程述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昨晚一点左右接到过什么电话吗？”
Inkstone酒吧夜晚才开始营业，这时正值清晨，酒吧大门紧锁，发生命案的后巷前后两头都拉起了警戒线，勘查组正忙碌而有序地采集证据。
温珣纠正道：“秦队，这不叫请喝酒，这叫骚扰。”
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小警员接过话茬：“陈志恒？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陈少吧？”
祝好的视线迅速从那张稀烂的脸上挪开，又落在死者胸前那个巨大的驴牌logo上，脸色唰一下白了，直到程述叫了她几声才堪堪回过神来，连忙从尸体身上收回目光：“什么？”
秦聿风捏紧口罩的边缘，也在墙边蹲下：“你意思是他在这儿撒尿时，被人从身后偷袭的？”
程述也有些不耐烦了：“是是是，他打了个电话把我吵醒，我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摸到酒吧后巷，正好看到他随地大小便，觉得这人道德败坏又没有公德心，就一棒槌把他敲死了，还把他的脸砸得稀巴烂。秦队，这个答案您还满意吗？”
她太阳穴直突突：不会吧，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秦聿风道：“从这个高度上看，死者是趴在地上时被袭击的吧？”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秦聿风率先开口：“老程，你认识他？”
“哪个陈少？”
温珣小心翼翼地拨开伤口上的头发，低头仔细观察：“后脑部分遭到反复打击后严重崩裂，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组织外溢，死因应该是急性颅脑损伤。从伤口形态上看，凶器应该是某种钝器，比如锤子一类。”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聿风皱着眉沉吟片刻，把目光转向正在被法医助手装进尸袋的尸体：“你是说，这个人昨晚想请你喝酒，但被你拒绝了。”
换做平时，祝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然而这回她只是默默找了个不近不远、刚好能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角落蹲了下来，双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程述突然发问：“他被打的是哪儿？”
祝好指了指酒吧后门：“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叫李砚川，陈少还打了他一拳。”
秦聿风冷着脸：“不是审问，我只是觉得太巧了。他的电话打错到你那儿，偏偏人还死了。老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述扯下口罩凑近砖墙嗅了嗅，又皱着眉头把口罩拉了起来：“骚味很重，这位兄弟最近估计是有点儿上火。”
秦聿风皱着眉啧了一声：“可真够狠的，明明后脑勺那几下人就已经不行了，还要在他脸上补几锤子，看起来凶手要么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要么就是跟他的恩怨不小。”
首先发现尸体的清洁工大妈正坐在巷口接受警员的问询，她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抱着保温杯的双手还在打颤，嘴里一直在重复“造孽啊”“我要做噩梦了”。
祝好讪讪地解释：“他非要我留下联系方式才肯让我走，我就……”
程述不置可否：“大半夜吵醒我，不让他去死，难道还要给他送上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他抬头看着程述，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摁下了拨通键。
秦聿风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一点拨出去的，通话时间26秒，这号码……”
秦聿风好脾气地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又转向祝好：“下回你可以留我的号码，我不介意。对了，你刚刚说昨晚有人替你解围，那个人是谁？”
发生凶案的现场离酒吧后门不远，一个男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呈俯卧姿势，头冲着墙倒方向，身下有一大片血泊。还没怎么靠近，一股浓略的酒精味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程述伸了个懒腰，把陈少的手机递给秦聿风：“如果是仇杀，那他脸上的死后伤就很好解释了，先从最近与他有过争执的人开始查起就行。”
程述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问我，我问谁？”
程述翻了个白眼：“算了，这回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有这种事麻烦你留秦警官的号码吧，免得他天天都怀疑我杀了人。”
“他还手了吗？”
祝好抻长脖子看了一眼，才发现死者后脑勺不知被什么砸得血肉模糊，像一个四分五裂的西瓜。
温珣蹲在地上，轻轻掰动死者的四肢：“尸僵已经扩展到全身了，可以推断死亡时间是4到6小时之前。”
程述嘴角勾起笑 ：“解释清楚？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他给我打错一个电话，秦警官就又要把我当成嫌疑人审问？”
眼看再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俩又要吵起来了。祝好扶着额角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秦聿风身旁，心虚地压低了声音：“……秦警官，其实吧，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一下。”
程述拿出手机划拉了一下，恍然道：“靠，原来吵醒我的是这孙子。”
秦聿风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程述的手机铃声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
程述点头应道：“死者体型不算瘦弱，凶手一定是先用了某种方法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等他倒地后才攻击他的，说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
程述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疑惑，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着那张身份证，认真地跟那张稀烂的脸对比了一下，摇头道：“不认识。”
死者虽然脸部被毁，但身高、身型还有那件T恤，跟昨晚搭讪她的陈少简直一模一样。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员已经认得程述和祝好了，看到他们过来，主动递上了鞋套和手套。
秦聿风点点头，转头看到程述正蹲在墙边，便问：“老程，你有什么发现？”
这么刺激的的画面，果然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此时蹲在角落里的祝好恨不得立刻消失，内心呐喊：别问我就行，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好谨慎起来，能把人吓成这样，待会儿一定会有什么血次呼啦的场景突然冲撞视线。
] 程述蹲下身，伸手从死者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和钱包，拿在手里翻了翻：“可以排除第一种猜测了，杀了人还把这些东西留下，说明凶手根本不担心别人发现死者的身份。”
祝好回想片刻，抬起手在程述脸上比划了一下：“左脸。”
祝好汗流浃背，默默把头埋在膝盖里，试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祝好摇头。
祝好指了指马路对面：“在对面便利店呆了一会儿，我帮他给伤口上了药，然后他就送我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一点半左右。老大，当时你不是还没睡吗？”
秦聿风打开钱包，从里面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念出了上面的名字：“陈志恒……”
温珣戴着手套，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翻动伤口上的皮肉：“正脸的伤口几乎没有生活反应，应该是死后伤。”
秦聿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颌微微抽动，似乎是在用自己的道德素养强压住心头怒火。
离地面不远的墙上有一些呈现飞溅状的血迹，程述找堪察组的警员要来尺子量了一下：“离地23厘米，应该是凶手挥动凶器时甩出来的血痕。”
秦聿风脸上笑意消失，眼底闪过一丝谨慎的试探：“那你们之后去了哪儿？”
小警员语气很是不屑：“他是个纨绔子弟，听说他爸是当官的，这家伙仗着他爸的关系平时就没少干坏事儿，仇家可不少，指不定就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人把他杀了呢。”
她站在巷子口定了定神，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掀起警戒线，跟在程述身后走上前。
他的半张脸跟后脑勺一样也被砸得稀巴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下一秒，程述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秦聿风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也就是凌晨两点到四点，死因能确定吗？”
说完不自觉往秦聿风身后躲了躲，觉得自己在程述的死亡凝视中一寸一寸矮了下去。
身为程述多年的好友，秦聿风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眼里满是无奈：“然后呢，你不会让他去死吧？”
祝好往角落里靠了靠：救命啊，为什么地上没有缝可以钻进去？
秦聿风神情严肃：“既然不认识，他最后一通电话怎么是打给你的？”
秦聿风：……
程述回忆了一下：“说我长得很漂亮，他对我一见钟情，让我去跟他喝一杯。”
秦聿风问：“他说了什么？”
温珣和法医助手小心翼翼地把死者翻了个面儿，他的裤链半开着，白色的裤子上果然还留着些黄色的尿渍。
说完朝着温珣扬了扬下巴：“温主任，正脸的伤口有什么特征？”
程述迟疑片刻，摘下手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看秦聿风，一时有些茫然。
温珣：……
她一下子没忍住，后退几步离远了些，扶着墙干呕起来。
果然是他！
程述满脸无奈看着她：“我让你去给我找把尺子——算了，我自己去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到一边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
剧情的进展未免也太魔幻了吧，昨天还笃定这辈子都不会跟陈少见上第二面，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被啪啪打脸了。
秦聿风把手机装进物证袋里，递给一旁的警员，转头对程述道：“老程，你知道这句话对凶杀案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秦聿风尴尬地轻咳一声：“抱歉，是我措辞不当。不过我还是没弄懂，这个陈少为什么会有老程的号码？”
秦聿风盯着程述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昨晚一点左右接到过什么电话吗？”
Inkstone酒吧夜晚才开始营业，这时正值清晨，酒吧大门紧锁，发生命案的后巷前后两头都拉起了警戒线，勘查组正忙碌而有序地采集证据。
温珣纠正道：“秦队，这不叫请喝酒，这叫骚扰。”
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小警员接过话茬：“陈志恒？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陈少吧？”
祝好的视线迅速从那张稀烂的脸上挪开，又落在死者胸前那个巨大的驴牌logo上，脸色唰一下白了，直到程述叫了她几声才堪堪回过神来，连忙从尸体身上收回目光：“什么？”
秦聿风捏紧口罩的边缘，也在墙边蹲下：“你意思是他在这儿撒尿时，被人从身后偷袭的？”
程述也有些不耐烦了：“是是是，他打了个电话把我吵醒，我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摸到酒吧后巷，正好看到他随地大小便，觉得这人道德败坏又没有公德心，就一棒槌把他敲死了，还把他的脸砸得稀巴烂。秦队，这个答案您还满意吗？”
她太阳穴直突突：不会吧，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秦聿风道：“从这个高度上看，死者是趴在地上时被袭击的吧？”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秦聿风率先开口：“老程，你认识他？”
“哪个陈少？”
温珣小心翼翼地拨开伤口上的头发，低头仔细观察：“后脑部分遭到反复打击后严重崩裂，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组织外溢，死因应该是急性颅脑损伤。从伤口形态上看，凶器应该是某种钝器，比如锤子一类。”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聿风皱着眉沉吟片刻，把目光转向正在被法医助手装进尸袋的尸体：“你是说，这个人昨晚想请你喝酒，但被你拒绝了。”
换做平时，祝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然而这回她只是默默找了个不近不远、刚好能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角落蹲了下来，双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程述突然发问：“他被打的是哪儿？”
祝好指了指酒吧后门：“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叫李砚川，陈少还打了他一拳。”
秦聿风冷着脸：“不是审问，我只是觉得太巧了。他的电话打错到你那儿，偏偏人还死了。老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述扯下口罩凑近砖墙嗅了嗅，又皱着眉头把口罩拉了起来：“骚味很重，这位兄弟最近估计是有点儿上火。”
秦聿风皱着眉啧了一声：“可真够狠的，明明后脑勺那几下人就已经不行了，还要在他脸上补几锤子，看起来凶手要么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要么就是跟他的恩怨不小。”
首先发现尸体的清洁工大妈正坐在巷口接受警员的问询，她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抱着保温杯的双手还在打颤，嘴里一直在重复“造孽啊”“我要做噩梦了”。
祝好讪讪地解释：“他非要我留下联系方式才肯让我走，我就……”
程述不置可否：“大半夜吵醒我，不让他去死，难道还要给他送上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他抬头看着程述，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摁下了拨通键。
秦聿风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一点拨出去的，通话时间26秒，这号码……”
秦聿风好脾气地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又转向祝好：“下回你可以留我的号码，我不介意。对了，你刚刚说昨晚有人替你解围，那个人是谁？”
发生凶案的现场离酒吧后门不远，一个男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呈俯卧姿势，头冲着墙倒方向，身下有一大片血泊。还没怎么靠近，一股浓略的酒精味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程述伸了个懒腰，把陈少的手机递给秦聿风：“如果是仇杀，那他脸上的死后伤就很好解释了，先从最近与他有过争执的人开始查起就行。”
程述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问我，我问谁？”
程述翻了个白眼：“算了，这回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有这种事麻烦你留秦警官的号码吧，免得他天天都怀疑我杀了人。”
“他还手了吗？”
祝好抻长脖子看了一眼，才发现死者后脑勺不知被什么砸得血肉模糊，像一个四分五裂的西瓜。
温珣蹲在地上，轻轻掰动死者的四肢：“尸僵已经扩展到全身了，可以推断死亡时间是4到6小时之前。”
程述嘴角勾起笑 ：“解释清楚？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他给我打错一个电话，秦警官就又要把我当成嫌疑人审问？”
眼看再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俩又要吵起来了。祝好扶着额角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秦聿风身旁，心虚地压低了声音：“……秦警官，其实吧，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一下。”
程述拿出手机划拉了一下，恍然道：“靠，原来吵醒我的是这孙子。”
秦聿风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程述的手机铃声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
程述点头应道：“死者体型不算瘦弱，凶手一定是先用了某种方法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等他倒地后才攻击他的，说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
程述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疑惑，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着那张身份证，认真地跟那张稀烂的脸对比了一下，摇头道：“不认识。”
死者虽然脸部被毁，但身高、身型还有那件T恤，跟昨晚搭讪她的陈少简直一模一样。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员已经认得程述和祝好了，看到他们过来，主动递上了鞋套和手套。
秦聿风点点头，转头看到程述正蹲在墙边，便问：“老程，你有什么发现？”
这么刺激的的画面，果然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此时蹲在角落里的祝好恨不得立刻消失，内心呐喊：别问我就行，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好谨慎起来，能把人吓成这样，待会儿一定会有什么血次呼啦的场景突然冲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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