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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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扒拉掉头发上的蜘蛛网，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转头问秦聿风：“你那么闲吗？不去查案来我家来干什么？”
祝好当然知道是他，她抓过毯子护在身前：“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不会敲门吗？”
秦聿风稳稳接住啤酒却没打开，只是搁在茶几上：“还没出来，怎么，你想知道？”
趁这空当儿，秦聿风欠身在祝好耳边悄悄说了句：“今天的事——”
秦聿风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不气也不恼，嘿嘿一笑道：“老程，你这是打猎还是打架去了？”
路过三楼时，房东大妈的家门一如既往敞开着，她正坐在门前给那条白色的卷毛小狗梳毛，听到脚步声，抻长脖子向外张望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温珣才抱着一沓文件慢悠悠走进来。
祝好一脸狐疑眯眼看他，揣测着他的用意。
所幸法医办公室和解剖室是分开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张会议桌，几张椅子和一大堆看起来不明觉厉的仪器外，就只有一张贴满照片的白板。
他对着祝好笑了笑，眼神扫到程述身上时，笑容又凝固了，转头问秦聿风：“你说要等的人就是他啊？”
“什么小三，是楼下刘叔家的小三花猫，前两天离家出走了，我刚去给抓回来。”
祝好双手抓着栏杆，满脸警惕：“你又想干嘛？”
迷迷糊糊中，祝好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程述那张欠揍的脸。
程述对房东大妈挥了挥手：“张姨，我们走了啊。”
程述开门走进屋里，一眼就瞥见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的秦聿风，对他这不请自来的行为翻了个白眼。
秦聿风往沙发里一靠，随手拿起许安宁看过的那本杂志翻了翻，嘿了一声：“老程，你还看这种书呢，你冲锋枪不猛啊？”
程述家在五楼，老式筒子楼没有电梯，祝好只能扶着楼梯扶手缓慢向下挪动。
祝好这才发现他衣服上沾满杂草和泥垢，乱糟糟的头发上挂着蜘蛛网，下颌还有几道细长的血印子。
“喂，起来。”
哟呵，这人是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还是被什么玩意儿夺舍了，前两天还对她嫌弃得不行，现在竟然主动要带她出门。
她用手背朝着程述挥了挥，示意他出去，自己要换衣服。
他直起身子，一句话就把她的火气压了回去：“起来收拾一下，我要去警局，你跟我一起。”
“好。”
“你冲锋枪才不猛，这是前两天塞在门口的广告。”程述把一罐啤酒抛给他：“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祝好：……
“哟，还跟我客气，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等等啊。”程述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程述没好气道：“抓刘翠莲去了。”
他直起身子，程述正好从厨房里出来，把两大袋垃圾塞进他手里：“辛苦了，秦警官。”
祝好：……
程述对她的反应早有预判，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是我。”
祝好冷哼一声，幼稚。
虽然内心不爽，但还是咬咬牙，挽住了他的胳膊。
一眼瞟过去，白板上的照片都是尸体各部分的特写，祝好不敢细看，在离得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祝好默念着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句至理名言，快速换好了衣服——当然不是那套印着牡丹花的妈妈装，而是她穿越进来时穿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秦聿风“噗”一声笑出来：“刘翠莲？哪个有钱人的小三叫这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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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阁楼确实没有门，从木阶梯爬上来就是个门框。
她把脚放在地上踩了踩，发现脚踝上的淤肿已经消了大半，走动起来虽然有些不便，但至少不用拄着拐杖了。
刚走到楼梯拐角，两人立刻默契地松开手，他还不忘装模作样拍了拍手臂，恨不得把“逢场作戏”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程述和秦聿风约好的地点在温珣的法医办公室。
想来是程述昨天缴清了欠下的房租，大妈心情格外不错，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
他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什么别人房间，这是我家，我爱上哪儿不行。”
她一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下意识举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抡一耳光。
祝好已经做好了直面被剖开的尸体的心理准备，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特地连早餐都没吃。
不过能去趟警局倒是正合她意。
程述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无语反问道：“你说呢？”
祝好脚步一顿，生怕她又追上来讨要房租，没想到她脸上居然挂着笑：“哟，小程，跟女朋友出去玩呀？”
程述贴近她耳朵，把声音压得很低：“如果让她知道有个被变态杀人狂追杀的女人住我家里，我就跟你一样无家可归了。”
祝好竟无言以对，只觉得一团闷气憋在胸口。
祝好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愤愤地缩在沙发上：“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进别人房间啊。”
按秦聿风所说，公园那个受害者的尸检报告今天应该就能出来了，没准还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程述松开她的手，大拇指向后指向楼梯口：“敲什么门，这阁楼哪儿有门。”
敢情这锅还得她来背。
秦聿风低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没说是，
“我来关心关心你，顺便给你们带点儿好吃的。”
程述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没有任何要搀扶她的意思。
祝好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点点头低声道：“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好像料到祝好想说什么：“你以为我想带着你？昨天我出去一天你就擅自放了两个人进我家，太危险了。”
“行啊，我催一催温珣，出来了通知你。”他起身拍了拍程述的肩膀，“酒我就不喝了，待会儿还要开车。”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说得好像她放进来的是两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似的。
程述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笑着“嗯”了一声，后退两步站在跟祝好平齐的阶梯上，用眼神示意她挽着自己。
程述转头往楼梯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刚刚在楼下叫过你，你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 他扒拉掉头发上的蜘蛛网，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转头问秦聿风：“你那么闲吗？不去查案来我家来干什么？”
祝好当然知道是他，她抓过毯子护在身前：“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不会敲门吗？”
秦聿风稳稳接住啤酒却没打开，只是搁在茶几上：“还没出来，怎么，你想知道？”
趁这空当儿，秦聿风欠身在祝好耳边悄悄说了句：“今天的事——”
秦聿风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不气也不恼，嘿嘿一笑道：“老程，你这是打猎还是打架去了？”
路过三楼时，房东大妈的家门一如既往敞开着，她正坐在门前给那条白色的卷毛小狗梳毛，听到脚步声，抻长脖子向外张望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温珣才抱着一沓文件慢悠悠走进来。
祝好一脸狐疑眯眼看他，揣测着他的用意。
所幸法医办公室和解剖室是分开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张会议桌，几张椅子和一大堆看起来不明觉厉的仪器外，就只有一张贴满照片的白板。
他对着祝好笑了笑，眼神扫到程述身上时，笑容又凝固了，转头问秦聿风：“你说要等的人就是他啊？”
“什么小三，是楼下刘叔家的小三花猫，前两天离家出走了，我刚去给抓回来。”
祝好双手抓着栏杆，满脸警惕：“你又想干嘛？”
迷迷糊糊中，祝好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程述那张欠揍的脸。
程述对房东大妈挥了挥手：“张姨，我们走了啊。”
程述开门走进屋里，一眼就瞥见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的秦聿风，对他这不请自来的行为翻了个白眼。
秦聿风往沙发里一靠，随手拿起许安宁看过的那本杂志翻了翻，嘿了一声：“老程，你还看这种书呢，你冲锋枪不猛啊？”
程述家在五楼，老式筒子楼没有电梯，祝好只能扶着楼梯扶手缓慢向下挪动。
祝好这才发现他衣服上沾满杂草和泥垢，乱糟糟的头发上挂着蜘蛛网，下颌还有几道细长的血印子。
“喂，起来。”
哟呵，这人是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还是被什么玩意儿夺舍了，前两天还对她嫌弃得不行，现在竟然主动要带她出门。
她用手背朝着程述挥了挥，示意他出去，自己要换衣服。
他直起身子，一句话就把她的火气压了回去：“起来收拾一下，我要去警局，你跟我一起。”
“好。”
“你冲锋枪才不猛，这是前两天塞在门口的广告。”程述把一罐啤酒抛给他：“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祝好：……
“哟，还跟我客气，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等等啊。”程述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程述没好气道：“抓刘翠莲去了。”
他直起身子，程述正好从厨房里出来，把两大袋垃圾塞进他手里：“辛苦了，秦警官。”
祝好：……
程述对她的反应早有预判，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是我。”
祝好冷哼一声，幼稚。
虽然内心不爽，但还是咬咬牙，挽住了他的胳膊。
一眼瞟过去，白板上的照片都是尸体各部分的特写，祝好不敢细看，在离得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祝好默念着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句至理名言，快速换好了衣服——当然不是那套印着牡丹花的妈妈装，而是她穿越进来时穿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秦聿风“噗”一声笑出来：“刘翠莲？哪个有钱人的小三叫这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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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阁楼确实没有门，从木阶梯爬上来就是个门框。
她把脚放在地上踩了踩，发现脚踝上的淤肿已经消了大半，走动起来虽然有些不便，但至少不用拄着拐杖了。
刚走到楼梯拐角，两人立刻默契地松开手，他还不忘装模作样拍了拍手臂，恨不得把“逢场作戏”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程述和秦聿风约好的地点在温珣的法医办公室。
想来是程述昨天缴清了欠下的房租，大妈心情格外不错，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
他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什么别人房间，这是我家，我爱上哪儿不行。”
她一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下意识举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抡一耳光。
祝好已经做好了直面被剖开的尸体的心理准备，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特地连早餐都没吃。
不过能去趟警局倒是正合她意。
程述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无语反问道：“你说呢？”
祝好脚步一顿，生怕她又追上来讨要房租，没想到她脸上居然挂着笑：“哟，小程，跟女朋友出去玩呀？”
程述贴近她耳朵，把声音压得很低：“如果让她知道有个被变态杀人狂追杀的女人住我家里，我就跟你一样无家可归了。”
祝好竟无言以对，只觉得一团闷气憋在胸口。
祝好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愤愤地缩在沙发上：“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进别人房间啊。”
按秦聿风所说，公园那个受害者的尸检报告今天应该就能出来了，没准还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程述松开她的手，大拇指向后指向楼梯口：“敲什么门，这阁楼哪儿有门。”
敢情这锅还得她来背。
秦聿风低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没说是，
“我来关心关心你，顺便给你们带点儿好吃的。”
程述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没有任何要搀扶她的意思。
祝好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点点头低声道：“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好像料到祝好想说什么：“你以为我想带着你？昨天我出去一天你就擅自放了两个人进我家，太危险了。”
“行啊，我催一催温珣，出来了通知你。”他起身拍了拍程述的肩膀，“酒我就不喝了，待会儿还要开车。”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说得好像她放进来的是两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似的。
程述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笑着“嗯”了一声，后退两步站在跟祝好平齐的阶梯上，用眼神示意她挽着自己。
程述转头往楼梯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刚刚在楼下叫过你，你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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