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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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满哥，你在哪儿呢？来了个——”
黄毛仗着有兄弟撑腰，气焰更是嚣张，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你不想跟我们动手，那如果我想跟你动手怎么办？”
绕过一间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按摩店和一家大门紧闭的棋牌室后，站定在一扇玻璃门前。
程述没理会他，解开了锁屏密码，把手机伸向祝好的方向：“翻一下通讯录，找一个叫满哥的人，打过去。”
当然，为了不被他当成神经病，用的是“我突然回忆起来”这样的措辞。
祝好脑袋里警铃大作，伸手握住了门上的把手，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想着如果程述没被打死，那自己顶多帮他打个急救电话，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祝好心不在焉地靠在副驾座椅上，心里一直想着蒋涛的事儿。
祝好下意识捂住眼睛，耳边响起“嗷”的一声惨叫，但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程述的。
程述摁下免提，把手机放在黄毛耳朵旁边：“你知道怎么说。”
“啊？什么意思？”
“别叫什么程警官了，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程述松开手，没再跟他继续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废话，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饿了，先点个吃的吧。”
而且她和唐芸手上的指甲油都涂得很平整，蒋涛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又缺了半截大拇指，自然是无法做到的。
祝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块五颜六色的招牌，上面写的是“魅享PARTY”。
被坏了好事的李福满破口大骂：“谁啊，谁特么……”
奈何里面“浪奔浪流”的音乐声淹没了所有声响，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儿楼下是一溜儿大排档，城管一下班，老板就把桌椅都摆到了人行道上。
待他回过头看清程述的脸，神情一滞，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程警官啊！好久不见，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呀？”
程述回她：“加班。”
黄毛顿了一下，程述压着他胳膊的手又使了把劲儿，疼得他龇牙咧嘴：“来了个客户，想要跟你聊聊。”
程述双手插在裤兜里，扫视了台球厅一圈，面无表情地问：“李福满呢？把他叫出来。”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扯了扯程述的衣角，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跑啊？”
天，都这个时候了，还装逼给谁看啊？
李福满摁下服务铃，又越过程述，殷勤地对坐在旁边的祝好点头：“嫂子是吧？嫂子想吃什么随便点，你要跟小弟客气，那就是看不起我。”
程述回头斜了她一眼：“你躲远点儿就行。”
程述转头看向黄毛，语气很淡：“我可不想跟你们动手，只要告诉我李福满在哪儿就行了。”
对面的人说：“我现在没空，你领他过来吧，就在隔壁808套房。”
祝好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中二发言？难道他是这个游戏里隐藏的地头蛇吗？
祝好瞥到其中一个人掀起衣服，露出裤腰带上插着的匕首，瞬间冷汗直冒。
秦聿风笑了笑：“没关系，你能回忆起那么多细节，已经帮了不少忙了。”
她小心翼翼把手指挪开一条缝，看到黄毛被程述用膝盖顶住脊背，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两条胳膊被反扣在身后。
程述懒得搭腔，提溜着他的衣领问道：“还有多远？”
剩下的三五个小混混围了过来，程述手一抬指向他们，语气森冷：“都别动。”
坐电梯上了八楼，来到808套房的门口，刘二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那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说的李福满。
刘二虎伸手往前一指：“马上到了，您看着前面那个KTV的招牌了吗？”
刘二虎瞪大双眼：“哥，原来您是条子……呸，瞧我这嘴。”
祝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过手机，按他的指示找到号码，拨通了电话，又把手机还到他手里。
祝好把从剧情回顾里看到的事情跟秦聿风说了一遍。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看起来是小头目模样的年轻男人刚把一颗球打进洞里，小混混们立刻浮夸地鼓掌叫好。
这名字起的，好像生别人不知道自己不正经。
程述把车停在路口，领着祝好踩着结了一层黑色油垢的地砖穿过那些大排档，从两家店中间的一条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他从黄毛的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亮屏幕，问道：“锁屏密码。”
车子拐过几个街口，开到一栋骑楼附近。
程述把黄毛从地上提起来转向门 外，推了他一把：“走吧。”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看他果真没有要跑的意思，祝好连忙往后几步退到玻璃门前。
他作势扇了自己一耳光：“原来您是警察叔叔啊？刚刚是我不懂事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然而小混混却很吃这一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怔片刻后忙不迭点头：“明白了，哥。”
祝好没听明白，但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还没等她问个清楚，他就已经径直往里走。
黄毛把手里的球杆往地上一杵，扬高了声线：“你这是在命令我呢？”
透过门缝，祝好瞅见里面有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正跟怀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卿卿我我。
背景里是嘈杂的音乐声，接着是不耐烦的嚷嚷：“干什么，忙着呢！”
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她绝不想因此受到牵连。案子还没查清，万一自己莫名其妙交代在这儿，那可太不划算了。
秦聿风沉吟：“就算你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追你的是蒋涛，那也只能证明他有共犯，并不能证明杀害唐芸的不是他，除非我们能查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还不忘毕恭毕敬替他们开门：“您慢走。”
“没问题，我马上叫服务员来。”
程述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秦聿风的肩膀：“辛苦了，秦警官。那我先就回去了，加班费记得帮我申请一下。”
空气被烧烤和爆炒的油烟熏得微微发黄，猜拳声和笑闹声此起起伏，不绝于耳。
“找满哥？”黄毛眼睛一眯，拎着台球杆朝他们走过来。
黄毛声音里带着哭腔：“六、六个八，哎哟，哥你轻点儿，胳膊要断了。”
《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他比程述矮了一个头，但还是歪着脑袋用下巴对着他，“呵”了一声：“你什么货色，满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
这么说来，跟唐芸一起从酒吧离开的那个女孩有很大嫌疑，接下来只要去调查蒋涛的人际关系网，并且找到当天酒吧里的目击证人，就能确定女孩的身份了。
祝好闻言有些失落，同时也对秦聿风感到抱歉：“对不起啊秦警官，让你冒险把我带进去，还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程述冷笑一声：“跟我混，不怕我把你送号子里？”
即使蒋涛不承认，她作为当事人，也可以证明他的确有同伙。
老天爷，都什么年代了还上演这种古惑仔的戏码？
他犹豫片刻，把门推开一条缝。
他这么说还真不是在安慰祝好。
又转头扫视一众小混混一圈，语气平静：“你们别想着给李福满通风报信，不然我让你们在这条街混不下去。”
程述推开门，突然转头对她说了句：“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躲远点儿。”
几人被他这比流氓还要流氓的气场给镇住了，面面相觑，愣是没敢往再前一步。
话刚落音，他把球杆往旁边一扔，低吼一声，勾起拳头就往程述下颌呼去。
程述拨开刘二虎径直往里走，一把揪住李福满的头发，把他的脸从女孩的胸前扯开。
等她回过神时，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致有些陌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去哪儿？”
过了几十秒，电话终于接通了。
程述懒得跟他掰扯：“给他打个电话，说有人找他。”
“我说的加班当然不是这个。”程述没脸没皮地笑了一下，也没过多解释，对着祝好勾了下手：“走了。”
黄毛哀嚎着答应：“知道知道，哥你能不能轻点儿，我胳膊真断了。”
祝好透过玻璃门往里望去，发现这是一家装修简陋的台球厅，里面摆着有四五张球桌，但生意显然不太景气，只有一个球桌上方开了灯，三五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混混正围在一起自娱自乐。
秦聿风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在我办公室吹了半天空调，我没问你要电费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要加班费！”
李福满愣了一下，一拍大腿：“诶，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呢，本来想忙完就给程警官回电话的，这不是不小心忘了嘛！”
看到有人进来，黄毛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今天不营业。”
迟疑片刻，她还是跟了进去。
“你说呢？”程述阴恻恻地笑了一下：“要不是满哥不接我电话，我还用亲自跑一趟吗？”
黄毛的脑袋被程述夹在胳膊里，边走边艰难地抬起脸，讪笑道：“哥，您尊姓大名？我叫刘二虎，以后我跟您混行吗？”
球桌旁的几个小混混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直勾勾地望向他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球杆，有的人甚至把手伸到了腰后。
] “喂，满哥，你在哪儿呢？来了个——”
黄毛仗着有兄弟撑腰，气焰更是嚣张，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你不想跟我们动手，那如果我想跟你动手怎么办？”
绕过一间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按摩店和一家大门紧闭的棋牌室后，站定在一扇玻璃门前。
程述没理会他，解开了锁屏密码，把手机伸向祝好的方向：“翻一下通讯录，找一个叫满哥的人，打过去。”
当然，为了不被他当成神经病，用的是“我突然回忆起来”这样的措辞。
祝好脑袋里警铃大作，伸手握住了门上的把手，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想着如果程述没被打死，那自己顶多帮他打个急救电话，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祝好心不在焉地靠在副驾座椅上，心里一直想着蒋涛的事儿。
祝好下意识捂住眼睛，耳边响起“嗷”的一声惨叫，但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程述的。
程述摁下免提，把手机放在黄毛耳朵旁边：“你知道怎么说。”
“啊？什么意思？”
“别叫什么程警官了，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程述松开手，没再跟他继续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废话，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饿了，先点个吃的吧。”
而且她和唐芸手上的指甲油都涂得很平整，蒋涛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又缺了半截大拇指，自然是无法做到的。
祝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块五颜六色的招牌，上面写的是“魅享PARTY”。
被坏了好事的李福满破口大骂：“谁啊，谁特么……”
奈何里面“浪奔浪流”的音乐声淹没了所有声响，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儿楼下是一溜儿大排档，城管一下班，老板就把桌椅都摆到了人行道上。
待他回过头看清程述的脸，神情一滞，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程警官啊！好久不见，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呀？”
程述回她：“加班。”
黄毛顿了一下，程述压着他胳膊的手又使了把劲儿，疼得他龇牙咧嘴：“来了个客户，想要跟你聊聊。”
程述双手插在裤兜里，扫视了台球厅一圈，面无表情地问：“李福满呢？把他叫出来。”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扯了扯程述的衣角，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跑啊？”
天，都这个时候了，还装逼给谁看啊？
李福满摁下服务铃，又越过程述，殷勤地对坐在旁边的祝好点头：“嫂子是吧？嫂子想吃什么随便点，你要跟小弟客气，那就是看不起我。”
程述回头斜了她一眼：“你躲远点儿就行。”
程述转头看向黄毛，语气很淡：“我可不想跟你们动手，只要告诉我李福满在哪儿就行了。”
对面的人说：“我现在没空，你领他过来吧，就在隔壁808套房。”
祝好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中二发言？难道他是这个游戏里隐藏的地头蛇吗？
祝好瞥到其中一个人掀起衣服，露出裤腰带上插着的匕首，瞬间冷汗直冒。
秦聿风笑了笑：“没关系，你能回忆起那么多细节，已经帮了不少忙了。”
她小心翼翼把手指挪开一条缝，看到黄毛被程述用膝盖顶住脊背，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两条胳膊被反扣在身后。
程述懒得搭腔，提溜着他的衣领问道：“还有多远？”
剩下的三五个小混混围了过来，程述手一抬指向他们，语气森冷：“都别动。”
坐电梯上了八楼，来到808套房的门口，刘二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那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说的李福满。
刘二虎伸手往前一指：“马上到了，您看着前面那个KTV的招牌了吗？”
刘二虎瞪大双眼：“哥，原来您是条子……呸，瞧我这嘴。”
祝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过手机，按他的指示找到号码，拨通了电话，又把手机还到他手里。
祝好把从剧情回顾里看到的事情跟秦聿风说了一遍。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看起来是小头目模样的年轻男人刚把一颗球打进洞里，小混混们立刻浮夸地鼓掌叫好。
这名字起的，好像生别人不知道自己不正经。
程述把车停在路口，领着祝好踩着结了一层黑色油垢的地砖穿过那些大排档，从两家店中间的一条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他从黄毛的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亮屏幕，问道：“锁屏密码。”
车子拐过几个街口，开到一栋骑楼附近。
程述把黄毛从地上提起来转向门 外，推了他一把：“走吧。”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看他果真没有要跑的意思，祝好连忙往后几步退到玻璃门前。
他作势扇了自己一耳光：“原来您是警察叔叔啊？刚刚是我不懂事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然而小混混却很吃这一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怔片刻后忙不迭点头：“明白了，哥。”
祝好没听明白，但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还没等她问个清楚，他就已经径直往里走。
黄毛把手里的球杆往地上一杵，扬高了声线：“你这是在命令我呢？”
透过门缝，祝好瞅见里面有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正跟怀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卿卿我我。
背景里是嘈杂的音乐声，接着是不耐烦的嚷嚷：“干什么，忙着呢！”
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她绝不想因此受到牵连。案子还没查清，万一自己莫名其妙交代在这儿，那可太不划算了。
秦聿风沉吟：“就算你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追你的是蒋涛，那也只能证明他有共犯，并不能证明杀害唐芸的不是他，除非我们能查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还不忘毕恭毕敬替他们开门：“您慢走。”
“没问题，我马上叫服务员来。”
程述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秦聿风的肩膀：“辛苦了，秦警官。那我先就回去了，加班费记得帮我申请一下。”
空气被烧烤和爆炒的油烟熏得微微发黄，猜拳声和笑闹声此起起伏，不绝于耳。
“找满哥？”黄毛眼睛一眯，拎着台球杆朝他们走过来。
黄毛声音里带着哭腔：“六、六个八，哎哟，哥你轻点儿，胳膊要断了。”
《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他比程述矮了一个头，但还是歪着脑袋用下巴对着他，“呵”了一声：“你什么货色，满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
这么说来，跟唐芸一起从酒吧离开的那个女孩有很大嫌疑，接下来只要去调查蒋涛的人际关系网，并且找到当天酒吧里的目击证人，就能确定女孩的身份了。
祝好闻言有些失落，同时也对秦聿风感到抱歉：“对不起啊秦警官，让你冒险把我带进去，还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程述冷笑一声：“跟我混，不怕我把你送号子里？”
即使蒋涛不承认，她作为当事人，也可以证明他的确有同伙。
老天爷，都什么年代了还上演这种古惑仔的戏码？
他犹豫片刻，把门推开一条缝。
他这么说还真不是在安慰祝好。
又转头扫视一众小混混一圈，语气平静：“你们别想着给李福满通风报信，不然我让你们在这条街混不下去。”
程述推开门，突然转头对她说了句：“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躲远点儿。”
几人被他这比流氓还要流氓的气场给镇住了，面面相觑，愣是没敢往再前一步。
话刚落音，他把球杆往旁边一扔，低吼一声，勾起拳头就往程述下颌呼去。
程述拨开刘二虎径直往里走，一把揪住李福满的头发，把他的脸从女孩的胸前扯开。
等她回过神时，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致有些陌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去哪儿？”
过了几十秒，电话终于接通了。
程述懒得跟他掰扯：“给他打个电话，说有人找他。”
“我说的加班当然不是这个。”程述没脸没皮地笑了一下，也没过多解释，对着祝好勾了下手：“走了。”
黄毛哀嚎着答应：“知道知道，哥你能不能轻点儿，我胳膊真断了。”
祝好透过玻璃门往里望去，发现这是一家装修简陋的台球厅，里面摆着有四五张球桌，但生意显然不太景气，只有一个球桌上方开了灯，三五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混混正围在一起自娱自乐。
秦聿风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在我办公室吹了半天空调，我没问你要电费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要加班费！”
李福满愣了一下，一拍大腿：“诶，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呢，本来想忙完就给程警官回电话的，这不是不小心忘了嘛！”
看到有人进来，黄毛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今天不营业。”
迟疑片刻，她还是跟了进去。
“你说呢？”程述阴恻恻地笑了一下：“要不是满哥不接我电话，我还用亲自跑一趟吗？”
黄毛的脑袋被程述夹在胳膊里，边走边艰难地抬起脸，讪笑道：“哥，您尊姓大名？我叫刘二虎，以后我跟您混行吗？”
球桌旁的几个小混混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直勾勾地望向他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球杆，有的人甚至把手伸到了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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