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乱我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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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是学不喜欢的箭术也没关系，只是想得到他一句称赞罢了。
“很多地方。”陆良哲陷入回忆：“特别是你看陛下的眼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明明赵千柳以前也是这样对他的，他的态度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在宫里待的怎么样，并不是一定要带你走。”
“我还记得今天你射中那头鹿之后，回头向陛下讨夸时的样子——满目都是陛下一人。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臣身为世家子弟，这方面向来学的不错。”
“你……”陆良哲忽然大着胆子问道：“你要是待的不开心……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么？”
萧瑨抚上自己的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赵千柳残余的温度。
然而他却有种被戳中了心事的感觉，心跳在耳边轰鸣。
萧瑨看着坐在他床沿的赵千柳，和他刚从他额上收回的手。
萧瑨知道陆良哲口中的喜欢是夫妻之间的喜欢，而不是对兄长的喜欢。
“我知道的。”萧瑨轻声道：“哥哥快出发吧，赵公公要等不及了。”
他帮不上赵千柳什么也就罢了……竟还要给他拖后腿吗？
那边，赵千柳骑在马上，绕着林场闲逛。
“我没有什么事，休息一天就能好。”萧瑨道：“哥哥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臣打扰了。”陆良哲表情一敛，像是酒醒了，又变回了白日里那个尽忠职守的禁卫军统领模样：“今夜是臣冒昧了，还望娘娘恕罪，臣不多待了，这就离开。”
·
这些事情没必要对陆良哲说，他只需要等他发完酒疯后把人撵走就行。
再回看之前的日子，他学烤肉、学做奶茶甜点、看书、批奏折，写策论……这些都是因为他喜欢么？
“……从哪里？”
不，不是的。萧瑨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他。
赵千柳对他那么好，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妹妹看待，他怎么可以对他有那种心思。
赵千柳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才的人，所以他苦读诗书；赵千柳批奏折很累，所以他学着替他分担；赵千柳喜欢甜食，所以他尝试做奶茶……
萧瑨却没有关注他，满脑子里都回荡着陆良哲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陛下未免太小看臣了。”陆良哲自信满满，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搭上，挽弓引弦。
“感觉不太好就叫太医，不要自己撑着，晚上回来后我还会过来看你。”
赵千柳见他面色更不好了，担忧道：“我今天也不出去，留下来陪你吧。”
场面一时沉寂了几秒钟。
他身后也跟着一串的家卫，但晏峥手里正拎着一张弓，马上绑着的箭筒里的箭也空了一半。
萧瑨茫然。
本以为这头狼铁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没想到在箭快射中狼身时，又从斜侧飞出来一支箭，一同插在了狼身上。
只是因为，赵千柳希望他这样罢了。
萧瑨知道自己不讨厌箭术，但是他喜欢么？
他箭术本就不高明，遇见猎物也只能靠禁卫去捕，今日萧瑨又不在身边，他着实是有些无聊。
说完，陆良哲脚下生风，匆忙地从萧瑨的房中离开了。
陆良哲说：“我一直知道的，你没有很喜欢我。
对方的手放上来那一刻，龙涎香飘过来，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陆良哲竟也是出身世家么？
在齐朝，好男风向来是被人唾弃的。
在民间还好一些，但在官宦人家里，若是有人狎男宠，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参奏折的。
第二天起床，赵千柳摩拳擦掌，准备带萧瑨出去打猎，去杀杀晏峥的威风，没想到萧瑨却拒绝了他。
·
身为皇帝，赵千柳自然不必苦哈哈地自己去搜寻猎物，自有禁卫先他一步去探查踪迹。
他又在周围走了几步，观察后道：“附近还有不少脚印，应当是不久前有狼从这里经过。”
“你对陛下，至少要比喜欢我，喜欢得多得多。”
“还有射箭也是，陛下竟然让你修习武艺！”陆良哲声音愤恨：“我记得你同我说过的，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会让你流汗受累的东西。”
萧瑨摇头：“不用这样。”
“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朕就让他歇息了。”赵千柳淡淡道。
萧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赵千柳闻言立马坐到萧瑨的床边，以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热，——我去叫太医？”
萧瑨顿感头疼。www.baiwenzai.com
“陆统领，你喝多了。”
“君子不矜已善，陆统领君子之道还是修得不够啊。”
赵千柳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不要惊动那头狼，然后转头看向陆良哲：“陆统领，这个距离，你有把握射中么？”
萧瑨猛然惊醒，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哦？”赵千柳挑眉：“走，过去看看。”
“得到你入宫的消息后，我很后悔，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向你提亲。”
慢悠悠的声音在林间响起，随着声音，一同从箭射出的方向走出来一个身影——是晏峥。
这时，一队前行探路的禁卫忽然策马回来向他禀报：“回陛下，前面发现有狼的踪迹！”
——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无论做什么，最终都是为了他。
赵千柳一看便知道，对方与自己不同，他的猎物是自己猎来的。
陆良哲掩饰似的咳了两声，然后再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不用。”萧瑨忙道，他说这话只是为了今天不去和他一起打猎，暂时分开一阵罢了。
“但其实对我来说，有那么一点喜欢就够了。”
“哦。”赵千柳点点头。
世家大多和晏峥一派，但赵阳舒又说陆良哲可信，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我身体不太舒服。”萧瑨坐在床上，头瞥向床的里侧：“今天就不陪哥哥去了。”
有淡淡的酒气传过来，萧瑨想起今晚晏峥为了庆祝猎到狼摆了一场小宴的事，陆良哲定然是喝多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过来发疯。
“你在宫中过得还好吗？”
一旁随侍的陆良哲见今天只有赵千柳一个人，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敢问陛下，今天萧贵人怎么没在陛下身边。”
赵千柳离开后，萧瑨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陆良哲自问自答：“想来是不太好的，不然陛下又怎么让你一个宫妃去做那烹饪之事。”
不是的，他并不讨厌箭术。萧瑨想。
但是……
萧瑨半睁开眼帘，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是因为陆良哲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绪么？
那厢赵德全在外面催促赵千柳出发，赵千柳闻声站起身，但依旧不放心地叮嘱他。
“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是学不喜欢的箭术也没关系，只是想得到他一句称赞罢了。”
赵千柳默默记下了这点。
想到昨天他和陆良哲
因为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陆良哲不再掩饰，满目深情地看着他：“楹儿，我很想你。”
见此，陆良哲脸上原本快溢出来的笑容顿时僵掉，忿忿道：“是谁，居然敢抢陛下的猎物！”
萧瑨想反驳他，但最终没有开口。
驱马向前跟着领路的走到地方后，赵千柳身后的陆良哲下马，走到那小禁卫所指的地方蹲下观察：“这个颜色，确实是狼的粪便。”
他不知道。
他想到昨天被晏峥那里炫耀的那只狼，忽然好胜心就上来了，原本乏味的心境也燃起了激情 ：“走，咱们去猎那头狼！”
“但是，我今天看了你和陛下之间的相处，我才意识到……你的心原来是放在陛下身上的。”
昨晚陆良哲说的话一直他脑海里反复显现，令他今日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赵千柳。
陆良哲自嘲一笑：“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提出来了，你也不会跟我走。”
陆良哲说的这些只是和他以前认识的萧楹做对比罢了，和他并没有关系。
不，这个也是他自愿的。萧瑨冷漠脸。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赵千柳的心声，在沿着残留的脚印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他们远远地看见了那头狼的背影。
给赵千柳做饭是他自愿做的事。
所以，在萧瑨的认知里，他对赵千柳有这种想法，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萧瑨没搭理他。
身体不舒服么……陆良哲垂下眼，没再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舒服？”
陆良哲骑射水平确实不错，箭飞出去后气势如虹直奔狼的要害而去。
萧瑨愣住了：“……我喜欢陛下？”
“我从未见过你在我面前是那个样子。”
燃着的烛灯“噼啪”地爆出一点火花。
“不，我现在很清醒。”陆良哲立马反驳他。
“狼脚印爪子的部分要比狗爪更深更长一些。”陆良哲解释：“而且狼走路时很轻，脚印的后半部分会比狗的要浅。”
陆良哲痛苦地点头：“对，你不用掩饰了，我都能看出来。”
赵千柳也上前去看，但他不懂这些，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朕觉得这个有点像狗爪印。”
] ——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是学不喜欢的箭术也没关系，只是想得到他一句称赞罢了。
“很多地方。”陆良哲陷入回忆：“特别是你看陛下的眼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明明赵千柳以前也是这样对他的，他的态度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在宫里待的怎么样，并不是一定要带你走。”
“我还记得今天你射中那头鹿之后，回头向陛下讨夸时的样子——满目都是陛下一人。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臣身为世家子弟，这方面向来学的不错。”
“你……”陆良哲忽然大着胆子问道：“你要是待的不开心……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么？”
萧瑨抚上自己的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赵千柳残余的温度。
然而他却有种被戳中了心事的感觉，心跳在耳边轰鸣。
萧瑨看着坐在他床沿的赵千柳，和他刚从他额上收回的手。
萧瑨知道陆良哲口中的喜欢是夫妻之间的喜欢，而不是对兄长的喜欢。
“我知道的。”萧瑨轻声道：“哥哥快出发吧，赵公公要等不及了。”
他帮不上赵千柳什么也就罢了……竟还要给他拖后腿吗？
那边，赵千柳骑在马上，绕着林场闲逛。
“我没有什么事，休息一天就能好。”萧瑨道：“哥哥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臣打扰了。”陆良哲表情一敛，像是酒醒了，又变回了白日里那个尽忠职守的禁卫军统领模样：“今夜是臣冒昧了，还望娘娘恕罪，臣不多待了，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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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没必要对陆良哲说，他只需要等他发完酒疯后把人撵走就行。
再回看之前的日子，他学烤肉、学做奶茶甜点、看书、批奏折，写策论……这些都是因为他喜欢么？
“……从哪里？”
不，不是的。萧瑨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他。
赵千柳对他那么好，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妹妹看待，他怎么可以对他有那种心思。
赵千柳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才的人，所以他苦读诗书；赵千柳批奏折很累，所以他学着替他分担；赵千柳喜欢甜食，所以他尝试做奶茶……
萧瑨却没有关注他，满脑子里都回荡着陆良哲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陛下未免太小看臣了。”陆良哲自信满满，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搭上，挽弓引弦。
“感觉不太好就叫太医，不要自己撑着，晚上回来后我还会过来看你。”
赵千柳见他面色更不好了，担忧道：“我今天也不出去，留下来陪你吧。”
场面一时沉寂了几秒钟。
他身后也跟着一串的家卫，但晏峥手里正拎着一张弓，马上绑着的箭筒里的箭也空了一半。
萧瑨茫然。
本以为这头狼铁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没想到在箭快射中狼身时，又从斜侧飞出来一支箭，一同插在了狼身上。
只是因为，赵千柳希望他这样罢了。
萧瑨知道自己不讨厌箭术，但是他喜欢么？
他箭术本就不高明，遇见猎物也只能靠禁卫去捕，今日萧瑨又不在身边，他着实是有些无聊。
说完，陆良哲脚下生风，匆忙地从萧瑨的房中离开了。
陆良哲说：“我一直知道的，你没有很喜欢我。
对方的手放上来那一刻，龙涎香飘过来，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陆良哲竟也是出身世家么？
在齐朝，好男风向来是被人唾弃的。
在民间还好一些，但在官宦人家里，若是有人狎男宠，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参奏折的。
第二天起床，赵千柳摩拳擦掌，准备带萧瑨出去打猎，去杀杀晏峥的威风，没想到萧瑨却拒绝了他。
·
身为皇帝，赵千柳自然不必苦哈哈地自己去搜寻猎物，自有禁卫先他一步去探查踪迹。
他又在周围走了几步，观察后道：“附近还有不少脚印，应当是不久前有狼从这里经过。”
“你对陛下，至少要比喜欢我，喜欢得多得多。”
“还有射箭也是，陛下竟然让你修习武艺！”陆良哲声音愤恨：“我记得你同我说过的，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会让你流汗受累的东西。”
萧瑨摇头：“不用这样。”
“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朕就让他歇息了。”赵千柳淡淡道。
萧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赵千柳闻言立马坐到萧瑨的床边，以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热，——我去叫太医？”
萧瑨顿感头疼。www.baiwenzai.com
“陆统领，你喝多了。”
“君子不矜已善，陆统领君子之道还是修得不够啊。”
赵千柳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不要惊动那头狼，然后转头看向陆良哲：“陆统领，这个距离，你有把握射中么？”
萧瑨猛然惊醒，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哦？”赵千柳挑眉：“走，过去看看。”
“得到你入宫的消息后，我很后悔，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向你提亲。”
慢悠悠的声音在林间响起，随着声音，一同从箭射出的方向走出来一个身影——是晏峥。
这时，一队前行探路的禁卫忽然策马回来向他禀报：“回陛下，前面发现有狼的踪迹！”
——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无论做什么，最终都是为了他。
赵千柳一看便知道，对方与自己不同，他的猎物是自己猎来的。
陆良哲掩饰似的咳了两声，然后再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不用。”萧瑨忙道，他说这话只是为了今天不去和他一起打猎，暂时分开一阵罢了。
“但其实对我来说，有那么一点喜欢就够了。”
“哦。”赵千柳点点头。
世家大多和晏峥一派，但赵阳舒又说陆良哲可信，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我身体不太舒服。”萧瑨坐在床上，头瞥向床的里侧：“今天就不陪哥哥去了。”
有淡淡的酒气传过来，萧瑨想起今晚晏峥为了庆祝猎到狼摆了一场小宴的事，陆良哲定然是喝多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过来发疯。
“你在宫中过得还好吗？”
一旁随侍的陆良哲见今天只有赵千柳一个人，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敢问陛下，今天萧贵人怎么没在陛下身边。”
赵千柳离开后，萧瑨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陆良哲自问自答：“想来是不太好的，不然陛下又怎么让你一个宫妃去做那烹饪之事。”
不是的，他并不讨厌箭术。萧瑨想。
但是……
萧瑨半睁开眼帘，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是因为陆良哲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绪么？
那厢赵德全在外面催促赵千柳出发，赵千柳闻声站起身，但依旧不放心地叮嘱他。
“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是学不喜欢的箭术也没关系，只是想得到他一句称赞罢了。”
赵千柳默默记下了这点。
想到昨天他和陆良哲
因为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陆良哲不再掩饰，满目深情地看着他：“楹儿，我很想你。”
见此，陆良哲脸上原本快溢出来的笑容顿时僵掉，忿忿道：“是谁，居然敢抢陛下的猎物！”
萧瑨想反驳他，但最终没有开口。
驱马向前跟着领路的走到地方后，赵千柳身后的陆良哲下马，走到那小禁卫所指的地方蹲下观察：“这个颜色，确实是狼的粪便。”
他不知道。
他想到昨天被晏峥那里炫耀的那只狼，忽然好胜心就上来了，原本乏味的心境也燃起了激情 ：“走，咱们去猎那头狼！”
“但是，我今天看了你和陛下之间的相处，我才意识到……你的心原来是放在陛下身上的。”
昨晚陆良哲说的话一直他脑海里反复显现，令他今日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赵千柳。
陆良哲自嘲一笑：“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提出来了，你也不会跟我走。”
陆良哲说的这些只是和他以前认识的萧楹做对比罢了，和他并没有关系。
不，这个也是他自愿的。萧瑨冷漠脸。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赵千柳的心声，在沿着残留的脚印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他们远远地看见了那头狼的背影。
给赵千柳做饭是他自愿做的事。
所以，在萧瑨的认知里，他对赵千柳有这种想法，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萧瑨没搭理他。
身体不舒服么……陆良哲垂下眼，没再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舒服？”
陆良哲骑射水平确实不错，箭飞出去后气势如虹直奔狼的要害而去。
萧瑨愣住了：“……我喜欢陛下？”
“我从未见过你在我面前是那个样子。”
燃着的烛灯“噼啪”地爆出一点火花。
“不，我现在很清醒。”陆良哲立马反驳他。
“狼脚印爪子的部分要比狗爪更深更长一些。”陆良哲解释：“而且狼走路时很轻，脚印的后半部分会比狗的要浅。”
陆良哲痛苦地点头：“对，你不用掩饰了，我都能看出来。”
赵千柳也上前去看，但他不懂这些，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朕觉得这个有点像狗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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