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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果家二楼只有两间屋子，大间的带了厕所卫生间租给了宗炎，小间的一直空着没租出去。
“怎么还有铁耙？”
此时红果正坐在窗下，院里人说的风言冷语她压根没听进去，警察迟早会把井里的尸骨挖出来，现在她只担心奶奶要去坐牢。
宗炎拿起挂在她身后墙上的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又把毛巾给挂回去。
“喝过洋墨水的人开放的很，睡了也是白睡，难道还能带她去美国？！”说完顺嫂把手里的一把瓜子壳撒向柴草间方向。
为了隐藏穿越的身份。
“妈，快回吧。”眼看老太太越说越过分，关秀梅生怕老太太把宗炎买她家房的事抖出来，忙打断道:“等会儿玉春又得溜出去了。”
宗炎拉开藤椅让她过来坐，他则站在东墙边从桌上拿过一盒熊猫牌香烟，“我抽烟你不介意吧？”
声音很平静，倒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正说得热闹，宗炎回来了，他今天难得准时下班，结果一进西跨院就听见顺嫂在嘲讽他是憨货。
红果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我画的。”
“你为什么假装不会画画？”
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她边收衣服边嘟囔了一句:“宗老师和我都在呢，后来吉叔他们也来了，顺哥不救也没事的。”
宗炎笑了笑，“不是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你以前没问过。马上要下去吃晚饭了，你先告诉我楼下发生了什么事，等吃了晚饭，我再慢慢跟你说我的事。”
“你说你住进来之前没怀疑杜老板，那你为什么租我们家房子？杜老板怎么欠你家这么多钱的？他欠你家的钱，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起诉他？反而鬼鬼祟祟的在这儿盯梢？”她连珠炮似的抛出来一堆疑问。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说吧，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的红果还在这儿养了好几盆的花儿，有山茶有石榴还有鸡冠花等等，近期因为无人打理已经枯萎凋谢不少，这段时间红果天天在楼上画画才注意到这些花，便给浇了水施了肥，那些花儿慢慢又长起来了。
“也是买来做煤球，我不懂这个，买回来才知道买错了，所以今天才又去买了铁锹。”
宗炎吐了口烟，“我没去过木得，但是我一直想去。”
这回红果学聪明了，她躲闪到一边，也不再装了:“你不也是骗子。”
如果想偷懒应该一开始就答应他的条件，不去上班直接帮他盯梢就好了。
突然想起那幅画了大半的大姥神彩铅，完蛋，她刚才着急下楼忘把画收起来了，红果冲出门跟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宗炎先她一步进了房间。
她的这些疑问确实不急于马上得到答案，红果走前去坐到藤椅上，问道:“你有熟悉的律师吗？”
桂奶奶不爱嚼人舌根，她坐在屋前埋头补裤头没说话。
正想着要怎么在不让他受伤的情况下收拾他一顿，耳边微痒，传来两个字:“骗子。”
霞姑完全不知情，她认为警察是被安红无理取闹叫来的，她给元宝剥了个刚煮好的土豆，问红果吃不吃。红果想吃的，她肚子饿了，才起身，就从窗户上看见宗炎回来了。
他只是出于礼貌才随口问问，压根没等她回答，就已经点燃了一支烟。
“哎！”曾老太把尾音吊的长长的，有人跟她应和，她很高兴。
曾老太拉过桂英，“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话。姓李这家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还想赖上人家宗老师呢，也不看看自己孙女是什么货色，被人抛弃就跳井要死要活的玩意。人宗老师一家是美国华侨，看得上她？！呸！我说宗……”
宗炎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瞥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宗炎微微摇了摇头，他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挽起袖子，进浴室洗手。
老警察没再说什么，他站在井圈外围查看，没下井，后面又来了两个中年警察下井探了半天，最后他们给井盖加了锁，把柴草间也换上锁，贴上封条，据说要请县里的专业队伍来挖井底的泥沙。
他要生气是应该的，只是要看她怎么圆这个谎。
……
曾老太站在桂奶奶家门口，翘着双手得意洋洋地埋汰道:“八成在井里，我老早就说，谁家会给水井盖个房子？！就是有鬼嘛！”
警察问过话后，奶奶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红果盘算着要提前找好律师，不然后面会很被动。
红果只好补了一句:“我想……你多教教我。”
老警察拿起铁锹瞧了瞧不动声色地问:“平时用来做什么？”
红果反感这种被看穿的语境，“我跟你说实话，你也要跟我说实话。”
听到她义愤填膺的回答，他微微挑了挑眉，笑了，竟没有反驳。
“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你怕什么！她孙女李红果敲了你们五千块，这么快就忘了？！软骨头一辈子被人欺负！李红果还害玉春丢了工作。”曾老太指着李家大门，“这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宗炎并没有往下深谈，红果明白，指望骗子揭穿自己的骗局那是不可能的。
警察在柴草间看了一圈，老警察盯着靠墙放着的铁锹和铁耙，李家在镇上没有农地，怎么会有农具？
宗炎拉开了灯，他没再纠结那幅大姥神，但也没有就此轻易放过她。
红果站在房门口，只见宗炎立在东墙窗边盯着画架上的彩铅画，太阳下山有时，天色渐黯，屋内光线不足，看不清他是神色浓重还是阴影落在了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宗炎指着画板上的人物:“画的是谁？”
两个房间前面还有一小片天台，平常天气好的时候红果家都在这天台上晾晒衣服和干货。
“你画的？”
“不记得了。”
顺嫂一听可不乐意了，“桂英你这话说的，要你这么说，以后你家要遇到什么麻烦事，我和你顺哥可不敢帮！”
远水也是可以救近火的吧，省城的律师可能还更有经验，红果跟他说了实话:“我奶奶可能……把我爷爷杀了。”
“学校的美术老师。我从小喜欢画画，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学。”这一点她说的是实话。
憨货一如既往只礼貌点了点头往里走，无视长舌妇们投来的“善意”目光。
“姜还是老的辣！高大娘您看人看得准！”顺嫂自从知道自己辛苦薅回来的石头是假的，上了李红果的当，而自己因为摔了石头还白白挨了安顺一顿打，一直忍着一口气呢，她在自家门口磕着瓜子，接茬道:“从上到下都坏透了！我就骂安顺当初去救那姐弟做什么！让他们李家绝后，那就是天收！”
宗炎认真思索起来，“省城有熟悉的律师，怎么了？”
“你骗婚！”他们结婚表面上是女方逼的，但那天早上她躺在他床上衣衫不整被奶奶发现，深究起来，谁知是不是个圈套呢。
顺嫂应和道:“哎哟，谁不知道那老东西打得一手好算盘，谁娶她孙女谁是憨货！”
“功底不浅，学了几年？”
“她老娘在家看着呢。”曾老太就是不走，继续编排，“宗老师看上我们院里哪个姑娘也不可能看上她李红果啊，人家宗老师亲手把她从井里捞出来的，知道她是什么东西，这是多想不开才会娶个这样的？不过是给钱在她家吃个饭罢了，妄想把买卖变成金龟婿那就是当了皇帝想成仙贪得无厌呐！”
院子里的人看着红果往宗炎房里钻，以为她是听了方才的闲言碎语故意做给她们看的，曾老太“呸”了一声，高声讽刺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往男人□□钻！”
奶奶没跟来，给他们开门的红果上前解释，“铁锹是我刚买的，用来做煤球。www.zhuoxinge.com”
红果站在原地并没有坐过去，她等着这个骗子……看他要怎么解说他的骗局。
“我一直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她大儿媳妇关秀梅是个良善怕惹事的人，忙劝止:“妈我们回去吧。”
虚伪！
“我骗你什么了？”
“《神址》，神庙的意思，早弄丢了。”漫画名是真的，弄丢是假的，《神址》一套八本一直安静躺在她家书柜里，可惜最后去基地时，她只带了水和面包，一本书都没带。到了极端环境之下，所有的精神粮食都是虚的，只有物质是真的。
邻居们看热闹都来围观问是出了什么事，红果奶奶在屋里没出现，霞姑红果不愿多说也都回屋了，但大家嘀嘀咕咕的互相传话一圈也都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惜这个理由不能直接甩出来，不擅长编谎的红果随便找个理由:“我想偷懒。”
他瞄了眼她那审视和不信任的小表情，笑了笑道:“放心，刑法里不允许做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宗炎略一停滞，脸上玩味地笑了，他走过来把站在门口墙边的红果逼到了角落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整个压过来，就像一团野火，红果想躲都躲不开。
三姑六婆嘴巴太毒，桂英也不是个擅长干架的，只好抱着衣服进屋去眼不见为净。
“跟谁学的？”
“大姥神，漫画书里的一个反派角色。”
“你喜欢反派。”宗炎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又问:“那本漫画叫什么？还在吗？”
还有他偷偷下井的事，她一直没揭穿他。
红果把心一横，“我想跟你多呆一起。”
她要是膝盖一顶，可以直接废了他，但她犹豫了，这是法治社会，她怕废了自己的将来。
红果猜度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贩毒，那他还在为自己不是杀人犯的事辩解？还是要说明别的什么？
] 红果家二楼只有两间屋子，大间的带了厕所卫生间租给了宗炎，小间的一直空着没租出去。
“怎么还有铁耙？”
此时红果正坐在窗下，院里人说的风言冷语她压根没听进去，警察迟早会把井里的尸骨挖出来，现在她只担心奶奶要去坐牢。
宗炎拿起挂在她身后墙上的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又把毛巾给挂回去。
“喝过洋墨水的人开放的很，睡了也是白睡，难道还能带她去美国？！”说完顺嫂把手里的一把瓜子壳撒向柴草间方向。
为了隐藏穿越的身份。
“妈，快回吧。”眼看老太太越说越过分，关秀梅生怕老太太把宗炎买她家房的事抖出来，忙打断道:“等会儿玉春又得溜出去了。”
宗炎拉开藤椅让她过来坐，他则站在东墙边从桌上拿过一盒熊猫牌香烟，“我抽烟你不介意吧？”
声音很平静，倒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正说得热闹，宗炎回来了，他今天难得准时下班，结果一进西跨院就听见顺嫂在嘲讽他是憨货。
红果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我画的。”
“你为什么假装不会画画？”
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她边收衣服边嘟囔了一句:“宗老师和我都在呢，后来吉叔他们也来了，顺哥不救也没事的。”
宗炎笑了笑，“不是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你以前没问过。马上要下去吃晚饭了，你先告诉我楼下发生了什么事，等吃了晚饭，我再慢慢跟你说我的事。”
“你说你住进来之前没怀疑杜老板，那你为什么租我们家房子？杜老板怎么欠你家这么多钱的？他欠你家的钱，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起诉他？反而鬼鬼祟祟的在这儿盯梢？”她连珠炮似的抛出来一堆疑问。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说吧，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的红果还在这儿养了好几盆的花儿，有山茶有石榴还有鸡冠花等等，近期因为无人打理已经枯萎凋谢不少，这段时间红果天天在楼上画画才注意到这些花，便给浇了水施了肥，那些花儿慢慢又长起来了。
“也是买来做煤球，我不懂这个，买回来才知道买错了，所以今天才又去买了铁锹。”
宗炎吐了口烟，“我没去过木得，但是我一直想去。”
这回红果学聪明了，她躲闪到一边，也不再装了:“你不也是骗子。”
如果想偷懒应该一开始就答应他的条件，不去上班直接帮他盯梢就好了。
突然想起那幅画了大半的大姥神彩铅，完蛋，她刚才着急下楼忘把画收起来了，红果冲出门跟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宗炎先她一步进了房间。
她的这些疑问确实不急于马上得到答案，红果走前去坐到藤椅上，问道:“你有熟悉的律师吗？”
桂奶奶不爱嚼人舌根，她坐在屋前埋头补裤头没说话。
正想着要怎么在不让他受伤的情况下收拾他一顿，耳边微痒，传来两个字:“骗子。”
霞姑完全不知情，她认为警察是被安红无理取闹叫来的，她给元宝剥了个刚煮好的土豆，问红果吃不吃。红果想吃的，她肚子饿了，才起身，就从窗户上看见宗炎回来了。
他只是出于礼貌才随口问问，压根没等她回答，就已经点燃了一支烟。
“哎！”曾老太把尾音吊的长长的，有人跟她应和，她很高兴。
曾老太拉过桂英，“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话。姓李这家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还想赖上人家宗老师呢，也不看看自己孙女是什么货色，被人抛弃就跳井要死要活的玩意。人宗老师一家是美国华侨，看得上她？！呸！我说宗……”
宗炎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瞥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宗炎微微摇了摇头，他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挽起袖子，进浴室洗手。
老警察没再说什么，他站在井圈外围查看，没下井，后面又来了两个中年警察下井探了半天，最后他们给井盖加了锁，把柴草间也换上锁，贴上封条，据说要请县里的专业队伍来挖井底的泥沙。
他要生气是应该的，只是要看她怎么圆这个谎。
……
曾老太站在桂奶奶家门口，翘着双手得意洋洋地埋汰道:“八成在井里，我老早就说，谁家会给水井盖个房子？！就是有鬼嘛！”
警察问过话后，奶奶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红果盘算着要提前找好律师，不然后面会很被动。
红果只好补了一句:“我想……你多教教我。”
老警察拿起铁锹瞧了瞧不动声色地问:“平时用来做什么？”
红果反感这种被看穿的语境，“我跟你说实话，你也要跟我说实话。”
听到她义愤填膺的回答，他微微挑了挑眉，笑了，竟没有反驳。
“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你怕什么！她孙女李红果敲了你们五千块，这么快就忘了？！软骨头一辈子被人欺负！李红果还害玉春丢了工作。”曾老太指着李家大门，“这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宗炎并没有往下深谈，红果明白，指望骗子揭穿自己的骗局那是不可能的。
警察在柴草间看了一圈，老警察盯着靠墙放着的铁锹和铁耙，李家在镇上没有农地，怎么会有农具？
宗炎拉开了灯，他没再纠结那幅大姥神，但也没有就此轻易放过她。
红果站在房门口，只见宗炎立在东墙窗边盯着画架上的彩铅画，太阳下山有时，天色渐黯，屋内光线不足，看不清他是神色浓重还是阴影落在了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宗炎指着画板上的人物:“画的是谁？”
两个房间前面还有一小片天台，平常天气好的时候红果家都在这天台上晾晒衣服和干货。
“你画的？”
“不记得了。”
顺嫂一听可不乐意了，“桂英你这话说的，要你这么说，以后你家要遇到什么麻烦事，我和你顺哥可不敢帮！”
远水也是可以救近火的吧，省城的律师可能还更有经验，红果跟他说了实话:“我奶奶可能……把我爷爷杀了。”
“学校的美术老师。我从小喜欢画画，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学。”这一点她说的是实话。
憨货一如既往只礼貌点了点头往里走，无视长舌妇们投来的“善意”目光。
“姜还是老的辣！高大娘您看人看得准！”顺嫂自从知道自己辛苦薅回来的石头是假的，上了李红果的当，而自己因为摔了石头还白白挨了安顺一顿打，一直忍着一口气呢，她在自家门口磕着瓜子，接茬道:“从上到下都坏透了！我就骂安顺当初去救那姐弟做什么！让他们李家绝后，那就是天收！”
宗炎认真思索起来，“省城有熟悉的律师，怎么了？”
“你骗婚！”他们结婚表面上是女方逼的，但那天早上她躺在他床上衣衫不整被奶奶发现，深究起来，谁知是不是个圈套呢。
顺嫂应和道:“哎哟，谁不知道那老东西打得一手好算盘，谁娶她孙女谁是憨货！”
“功底不浅，学了几年？”
“她老娘在家看着呢。”曾老太就是不走，继续编排，“宗老师看上我们院里哪个姑娘也不可能看上她李红果啊，人家宗老师亲手把她从井里捞出来的，知道她是什么东西，这是多想不开才会娶个这样的？不过是给钱在她家吃个饭罢了，妄想把买卖变成金龟婿那就是当了皇帝想成仙贪得无厌呐！”
院子里的人看着红果往宗炎房里钻，以为她是听了方才的闲言碎语故意做给她们看的，曾老太“呸”了一声，高声讽刺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往男人□□钻！”
奶奶没跟来，给他们开门的红果上前解释，“铁锹是我刚买的，用来做煤球。www.zhuoxinge.com”
红果站在原地并没有坐过去，她等着这个骗子……看他要怎么解说他的骗局。
“我一直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她大儿媳妇关秀梅是个良善怕惹事的人，忙劝止:“妈我们回去吧。”
虚伪！
“我骗你什么了？”
“《神址》，神庙的意思，早弄丢了。”漫画名是真的，弄丢是假的，《神址》一套八本一直安静躺在她家书柜里，可惜最后去基地时，她只带了水和面包，一本书都没带。到了极端环境之下，所有的精神粮食都是虚的，只有物质是真的。
邻居们看热闹都来围观问是出了什么事，红果奶奶在屋里没出现，霞姑红果不愿多说也都回屋了，但大家嘀嘀咕咕的互相传话一圈也都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惜这个理由不能直接甩出来，不擅长编谎的红果随便找个理由:“我想偷懒。”
他瞄了眼她那审视和不信任的小表情，笑了笑道:“放心，刑法里不允许做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宗炎略一停滞，脸上玩味地笑了，他走过来把站在门口墙边的红果逼到了角落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整个压过来，就像一团野火，红果想躲都躲不开。
三姑六婆嘴巴太毒，桂英也不是个擅长干架的，只好抱着衣服进屋去眼不见为净。
“跟谁学的？”
“大姥神，漫画书里的一个反派角色。”
“你喜欢反派。”宗炎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又问:“那本漫画叫什么？还在吗？”
还有他偷偷下井的事，她一直没揭穿他。
红果把心一横，“我想跟你多呆一起。”
她要是膝盖一顶，可以直接废了他，但她犹豫了，这是法治社会，她怕废了自己的将来。
红果猜度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贩毒，那他还在为自己不是杀人犯的事辩解？还是要说明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