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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扬嘴笑了，微微颔首:“嗯。”
白风、嬴扶苏两人闻言皆微微愣住。
“阿风就不必再帮我遮掩了。”身后响起嬴扶苏的声音。
“之前我听闻风儿火烧讲武堂，是因为投靠了嬴秦朝廷，如今看来是属实无误了？”白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急她开口回答，便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少年:“我本没有必要这样演下去，但奈何自己的女儿一心帮着你小子。在饭馆之时，我本以为你会逃走，没想到你竟有胆接了我的招，没有丝毫逃避之意。无论如何，这一点，我很欣赏。有你们嬴秦一族的风范。”
“风儿喜欢坐在阿父身边。”白风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推到了主位对面同时也是离其最远的位置上，“子伯兄还是坐这里罢。天气闷热，这正对着门外吹进来的凉风，清爽。”
武安君白起，让每个秦人都心生敬仰的战神，为大秦的一统天下立下了不世功劳，后来却因功高盖主死于国君的忌惮。
“你既然来此，想必也是知道我另一个身份的。”白仲轻蔑道:“嬴秦虽一统天下，但独夫之心欲使百姓皆为刍狗，天下苦秦久矣。你可知除了暗影，还有多少仁人志士在伺机而动，看似风平浪静的帝国之下其实早已波涛汹涌，这帝国总有灭亡的一天，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继续效忠害死了自己父亲的暴秦？”
在常人看来的懦弱、无辜与悲剧，在他看来是至高无上的英雄行为，是大义。
一把是他自己的佩剑，另一把则是湛卢剑。
这时，只见白仲又顾自倒了杯酒一口饮尽，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嬴政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想要颠覆他嬴秦之法的最大反贼，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传闻太阿、湛卢等两把传世名剑皆为当今始皇帝所藏，但我看你甚至不到弱冠之年，这湛卢剑既然在你身边，想必你就是嬴政的长子扶苏了？”白仲眯着眼睛道。
语音刚落，白仲又回望了一眼自己女儿手中握着的那把湛卢剑，随即脸色一沉。
“前辈既是武安君之子，便是我大秦功臣之后。”嬴扶苏说到这里时微敛了眸，似是自己也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没信心:“如果前辈能放下心结，扶苏恳请前辈继续为大秦效力。”
一阵缄默。
虽然长期过着隐遁的生活，但阿父的剑术无疑是当世最强，即便剑圣盖聂也要略逊三分。也正是如此，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这把湛卢剑？所以说，在饭馆见到嬴扶苏和湛卢剑的第一眼，他便已洞察了一切！
“好。虽说当年赐死我父亲的是秦昭襄王，按道理此杀父之仇应找历代秦王来报，但你身为秦王之子，这祖债父债多少也要你来偿还一些。”白仲冷冷地注视着面前陷入沉默的少年道:“你说呢？”
再说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嬴政又怎能不知？
湛卢剑，实为仁道之剑。
尽管知道嬴扶苏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白风还是默默地向上翻了个白眼。还谢，谢他个大头鬼。
白仲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言未发。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堂中爆裂开来，其中包含了所有的震惊、质疑与嘲笑之意。
正对门的位置，逃跑也方便。
“好像是这样，事情太多了，我自己都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难为情地摸了摸额头。
想到这时，她兀自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白仲嗤笑了一声:“你这是儒家的愚蠢思想，我不信这一套。”
“因为我，身为陛下长子的我会努力试着去改变这天下。”嬴扶苏挑眉，语意坚定道:“我会用王道，施仁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陛下不能做到的，我做。祖宗之法不能改的，我改。”
嬴扶苏挑眉望向了她，淡然道:“既然来此，阿风是主，我是客。一切随主人安排便是。”
“阿父你看他这副普普通通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皇帝的儿子？”她连忙迎上去挡在了白仲身前，并趁机夺过了那把湛卢剑，笑道:“这就是一把寻常的黑剑而已，还是我在咸阳买来送给他的。”
白风闻言，干咳了两声，然后直直地伸出了右手那五根纤细的手指道:“无妨，子伯兄下次给我补上就可以了。”
“当然，今日除了是风儿的生辰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庆祝。”白仲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进偏房。
桌旁的少年苦笑了一声，道:“多谢前辈谬赞。”
白风闻言，心中一惊。果然阿父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蹩脚谎言。
从屋外走进来后，嬴扶苏见白仲端坐于主位上，便从容地向其行了一礼。
阿父真动心了？她忍不住微皱眉头。
尤赞闻言向嬴扶苏投去了一个请示的目光，只见他微微颔首，她才道了谢，在白仲右手边的空位上落了座。
白风惊愕地转过头。
尤赞则一头雾水地观察着白仲的动向。只见他很快便取了两把剑走出来。
“前辈身为人子，这样想合情合理。”
“虽然有两位友人来家里做客，可风儿还从未见过阿父如此上心过。”白风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试探道。
原来是白风的父亲盗走的么？
“这就是秩序，维持天下运转的秩序。我嬴秦先祖虽然有愧于武安君，但终究是为了天下一统之大势，此事是非功过我没有资格置喙。”嬴扶苏迎上了他僵住的脸道:“只是武安君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却没有反抗，这难道不比寻常人的选择更加需要魄力么？”
“可是前辈有没有想过？为何像武安君那般位极人臣的人物，即便只是面对一道诏书也甘愿引颈就戮的原因？”
“阿父，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说，先别冲动。这小子还欠我好多金饼没还呢，能不能等他先还了我钱再”
“是。”他颔首道。
白仲微微颔首回礼，让他在左手边的凳子上落座，他恭敬地应下了。一旁的白风见状，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便立马抢先占了那凳子。
这便是五年前失窃的历代秦王所佩之剑，鹿卢剑。
白仲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虽然你这些话说得很动人，但恕我无
他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无奈:“这剑我怎能不识？”
只见他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微颔首道:“前辈的猜测没有错，我便是大秦始皇帝长子，公子扶苏。”
白仲沉吟了片刻道:“那你也应该知晓，当年秦王嬴稷赐死武安君的剑，便是此剑吧。”
嬴扶苏忽地抬眸看向了白仲，目光坚毅:“但是武安君身为人臣，秦王要他死，虽有冤屈，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正所谓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臣奉君命而死，子奉父命而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天下人人都以下犯上，以臣弑君，以子弑父，那这天下又将变成怎样的天下？”
“噗。”一旁的白风忍不住笑了出声。
“今天是风儿的生辰，风儿忘了么？”白仲微微蹙眉道。
白风闻言，也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父亲身后，只待其动手时能拖住他片刻。
白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初五，是她的生辰。
一旁的白仲不动声色地自斟自饮着，将自己的女儿和那名自称赵子伯的少年的互动尽收眼底。
“可是我之前竟不知此事，未能准备礼物给阿风。”他有些遗憾地说道。
一旁的尤赞闻言，暗暗将右手伸向了袖中的布囊，并从中抓出了一条蛊虫，蓄势待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得没错。”白仲捋了捋胡须，沉思了片刻后又笑道:“嬴政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说吧，你以身犯险，来到老夫家中是为何？”
又是五块金饼？她可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啊。
按道理说，自己的女儿结交了两个友人，怎么也得仔细盘问一番吧，但此人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还过于殷勤地对待着来历不明的后辈。
这家伙居然真的说出口了？他是怕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待的不够久吗？想是这么想，但当她转头看见自己的父亲正陷入沉思时，便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信仰都快崩塌掉了。
身为秦王之子，此事他又如何不知？
“风儿现在竟懂得了待客之道，为父甚感欣慰。”白风捋了捋胡须，又望向了一旁的尤赞道:“昨日我见你与你家主人同桌而食，想必你家主人平日里也是待你极好的。我家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坐吧。”
她是吃自己父亲做的饭长大的，知道家里一般都是三两道菜解决每日饔飧两餐，即便是重要的日子，至多也就四五道菜而已，如今这一顿便饭整得这么隆重，太不正常了。难不成是知道了赵子伯的真实身份，特地准备的断头饭？
他幼时便经常见自己的父亲佩戴此剑，只是后来有一天这剑突然被贼人盗了去，从此他便再没见过此剑。而那之后，太阿和湛卢便成了他父亲最爱的两把宝剑。
白父的行为有些异常，他自然也隐隐察觉到了。
宽敞的竹屋大堂中，一张略显陈旧但擦得锃亮的木桌上摆着六道荤菜和三道素菜，鸡肉、鱼肉等应有尽有，香味外溢，略显丰盛。m.sanguwu.com
“两人不必拘谨，老夫的手艺虽然一般，但应该也不至于难以下咽。”白仲一脸平静地道。
白仲阴郁着脸色凝视着面前一动未动的少年。
“风儿！”白仲低声轻斥了一声，随即又绕过自己的女儿走到了少年面前，将手中剑置于桌上，冷冷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剑？”
嬴扶苏抬眸望去，只见一把长达四尺、剑首呈圆形，做工极为精巧的青铜剑横于眼前。
“今日是阿风的生辰么？”嬴扶苏看向了她，柔声问道。
] 他忍不住扬嘴笑了，微微颔首:“嗯。”
白风、嬴扶苏两人闻言皆微微愣住。
“阿风就不必再帮我遮掩了。”身后响起嬴扶苏的声音。
“之前我听闻风儿火烧讲武堂，是因为投靠了嬴秦朝廷，如今看来是属实无误了？”白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急她开口回答，便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少年:“我本没有必要这样演下去，但奈何自己的女儿一心帮着你小子。在饭馆之时，我本以为你会逃走，没想到你竟有胆接了我的招，没有丝毫逃避之意。无论如何，这一点，我很欣赏。有你们嬴秦一族的风范。”
“风儿喜欢坐在阿父身边。”白风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推到了主位对面同时也是离其最远的位置上，“子伯兄还是坐这里罢。天气闷热，这正对着门外吹进来的凉风，清爽。”
武安君白起，让每个秦人都心生敬仰的战神，为大秦的一统天下立下了不世功劳，后来却因功高盖主死于国君的忌惮。
“你既然来此，想必也是知道我另一个身份的。”白仲轻蔑道:“嬴秦虽一统天下，但独夫之心欲使百姓皆为刍狗，天下苦秦久矣。你可知除了暗影，还有多少仁人志士在伺机而动，看似风平浪静的帝国之下其实早已波涛汹涌，这帝国总有灭亡的一天，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继续效忠害死了自己父亲的暴秦？”
在常人看来的懦弱、无辜与悲剧，在他看来是至高无上的英雄行为，是大义。
一把是他自己的佩剑，另一把则是湛卢剑。
这时，只见白仲又顾自倒了杯酒一口饮尽，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嬴政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想要颠覆他嬴秦之法的最大反贼，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传闻太阿、湛卢等两把传世名剑皆为当今始皇帝所藏，但我看你甚至不到弱冠之年，这湛卢剑既然在你身边，想必你就是嬴政的长子扶苏了？”白仲眯着眼睛道。
语音刚落，白仲又回望了一眼自己女儿手中握着的那把湛卢剑，随即脸色一沉。
“前辈既是武安君之子，便是我大秦功臣之后。”嬴扶苏说到这里时微敛了眸，似是自己也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没信心:“如果前辈能放下心结，扶苏恳请前辈继续为大秦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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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期过着隐遁的生活，但阿父的剑术无疑是当世最强，即便剑圣盖聂也要略逊三分。也正是如此，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这把湛卢剑？所以说，在饭馆见到嬴扶苏和湛卢剑的第一眼，他便已洞察了一切！
“好。虽说当年赐死我父亲的是秦昭襄王，按道理此杀父之仇应找历代秦王来报，但你身为秦王之子，这祖债父债多少也要你来偿还一些。”白仲冷冷地注视着面前陷入沉默的少年道:“你说呢？”
再说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嬴政又怎能不知？
湛卢剑，实为仁道之剑。
尽管知道嬴扶苏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白风还是默默地向上翻了个白眼。还谢，谢他个大头鬼。
白仲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言未发。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堂中爆裂开来，其中包含了所有的震惊、质疑与嘲笑之意。
正对门的位置，逃跑也方便。
“好像是这样，事情太多了，我自己都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难为情地摸了摸额头。
想到这时，她兀自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白仲嗤笑了一声:“你这是儒家的愚蠢思想，我不信这一套。”
“因为我，身为陛下长子的我会努力试着去改变这天下。”嬴扶苏挑眉，语意坚定道:“我会用王道，施仁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陛下不能做到的，我做。祖宗之法不能改的，我改。”
嬴扶苏挑眉望向了她，淡然道:“既然来此，阿风是主，我是客。一切随主人安排便是。”
“阿父你看他这副普普通通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皇帝的儿子？”她连忙迎上去挡在了白仲身前，并趁机夺过了那把湛卢剑，笑道:“这就是一把寻常的黑剑而已，还是我在咸阳买来送给他的。”
白风闻言，干咳了两声，然后直直地伸出了右手那五根纤细的手指道:“无妨，子伯兄下次给我补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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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秩序，维持天下运转的秩序。我嬴秦先祖虽然有愧于武安君，但终究是为了天下一统之大势，此事是非功过我没有资格置喙。”嬴扶苏迎上了他僵住的脸道:“只是武安君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却没有反抗，这难道不比寻常人的选择更加需要魄力么？”
“可是前辈有没有想过？为何像武安君那般位极人臣的人物，即便只是面对一道诏书也甘愿引颈就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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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颔首道。
白仲微微颔首回礼，让他在左手边的凳子上落座，他恭敬地应下了。一旁的白风见状，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便立马抢先占了那凳子。
这便是五年前失窃的历代秦王所佩之剑，鹿卢剑。
白仲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虽然你这些话说得很动人，但恕我无
他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无奈:“这剑我怎能不识？”
只见他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微颔首道:“前辈的猜测没有错，我便是大秦始皇帝长子，公子扶苏。”
白仲沉吟了片刻道:“那你也应该知晓，当年秦王嬴稷赐死武安君的剑，便是此剑吧。”
嬴扶苏忽地抬眸看向了白仲，目光坚毅:“但是武安君身为人臣，秦王要他死，虽有冤屈，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正所谓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臣奉君命而死，子奉父命而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天下人人都以下犯上，以臣弑君，以子弑父，那这天下又将变成怎样的天下？”
“噗。”一旁的白风忍不住笑了出声。
“今天是风儿的生辰，风儿忘了么？”白仲微微蹙眉道。
白风闻言，也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父亲身后，只待其动手时能拖住他片刻。
白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初五，是她的生辰。
一旁的白仲不动声色地自斟自饮着，将自己的女儿和那名自称赵子伯的少年的互动尽收眼底。
“可是我之前竟不知此事，未能准备礼物给阿风。”他有些遗憾地说道。
一旁的尤赞闻言，暗暗将右手伸向了袖中的布囊，并从中抓出了一条蛊虫，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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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白仲捋了捋胡须，沉思了片刻后又笑道:“嬴政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说吧，你以身犯险，来到老夫家中是为何？”
又是五块金饼？她可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啊。
按道理说，自己的女儿结交了两个友人，怎么也得仔细盘问一番吧，但此人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还过于殷勤地对待着来历不明的后辈。
这家伙居然真的说出口了？他是怕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待的不够久吗？想是这么想，但当她转头看见自己的父亲正陷入沉思时，便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信仰都快崩塌掉了。
身为秦王之子，此事他又如何不知？
“风儿现在竟懂得了待客之道，为父甚感欣慰。”白风捋了捋胡须，又望向了一旁的尤赞道:“昨日我见你与你家主人同桌而食，想必你家主人平日里也是待你极好的。我家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坐吧。”
她是吃自己父亲做的饭长大的，知道家里一般都是三两道菜解决每日饔飧两餐，即便是重要的日子，至多也就四五道菜而已，如今这一顿便饭整得这么隆重，太不正常了。难不成是知道了赵子伯的真实身份，特地准备的断头饭？
他幼时便经常见自己的父亲佩戴此剑，只是后来有一天这剑突然被贼人盗了去，从此他便再没见过此剑。而那之后，太阿和湛卢便成了他父亲最爱的两把宝剑。
白父的行为有些异常，他自然也隐隐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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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阴郁着脸色凝视着面前一动未动的少年。
“风儿！”白仲低声轻斥了一声，随即又绕过自己的女儿走到了少年面前，将手中剑置于桌上，冷冷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剑？”
嬴扶苏抬眸望去，只见一把长达四尺、剑首呈圆形，做工极为精巧的青铜剑横于眼前。
“今日是阿风的生辰么？”嬴扶苏看向了她，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