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只立香（20000营养液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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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樱原名远坂樱，是上代圣杯战争参赛者远坂时臣的小女儿。恰逢同为魔术世家的间桐家没有继承人，远坂时臣希望她能受到更好的魔术培养，被当作间桐的继承人来养育，因而将其过继于间桐家。

    虽然没有进行过实战，但是优秀的灵基却令他的性能似乎比记忆中的另一个自己更加强大。卫宫士郎一把抱起群虫中央的女孩，几个跳跃便远离此处。

    “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仿佛淘气的小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不，她本来就是小孩。愉悦的笑声不间断，直到间桐脏砚听到她的下一句话——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白发英灵仿佛鬼魅一般，在不久之后便直接出现在间桐家的虫巢之上——

    白发青年的眼中闪过冷光，间桐樱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后辈，虽然对于这位后辈还没有太多实感，但是人类对于丑恶之事的厌恶感显然高度一致，更何况对企图拯救所有人的卫宫士郎而言，想要解救她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没想到还有能在圣杯战争未开启之时出现的英灵。”

    他本身所拥有的情绪。

    “就算心脏上的虫子也能拆给你看！”

    成为群虫温巢的紫发女孩眼中毫无波动，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也许她曾经挣扎过，但是如今却任由它们摆布，像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

    ……槽点实在太多。

    脑浆炸开，血液四溅。

    一只长相诡异的怪虫被黑泥拉出，那便是间桐脏砚的本体。

    她的体内汲取精华。

    “抓住你了。”

    ——但她却是他的救世主。

    火光似乎没有一丝照到他的身上，而他的眼中混浊一片，也不透出星点亮光，这位名为“间桐脏砚”的存在似乎始终行走在世界的背面。他或许不能称为人类，只能说是——

    间桐樱看着再次朝她袭来的虫，刚才眼中还若有若无的零星光点又在眨眼之后消失殆尽，仿佛一开始那些代表希望的星火便没有存在过。

    群虫的集合体。

    那些爬在她体表上又外表丑陋的虫子们蠕动着身躯，那些贪婪的粘液拉扯出丝，覆盖在女孩洁白的躯体上。它们妄想和其他已经隐入女孩身体的其他虫子那般，钻进

    “你没有办法拿出樱体内的虫子，只能通过杀死我的方式来企图令她身体里的虫子失去活性，”她的笑声此时听起来极其可怖，听起来就感觉到无数虫子正在渐渐上攀，最后将万物吞噬，“但是遗憾的是只要虫子不灭，我便是永恒。”

    但是眼看不远处的间桐脏砚即将逃跑，他便迅速把藤丸立香护在身后，又是举箭一击。

    在沉默了几秒后，她拿起从女孩身上落到地上的其中一只蠕动着的鲜活虫子。

    那一刻，巨大的绝望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仿佛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人心碎的欢快声音说道——

    令人毛骨悚然的悉索声音从底下响起，不同种类形状各异的虫子们层层叠叠，在黑暗潮湿的地面上蜿蜒。整个地面上的可怖生物密密麻麻到毫无落脚之地，而饥饿又贪婪的群虫执着地爬向一个点——正中心的紫发女孩。

    “哥，你拯救到她了。”

    但是真的像他预想那样谁都不会注意到吗？

    他想起初见她时，大火遍布整个冬木，在绝望之中，是她装下了此世全部之恶，于是扑灭了天灾。

    “你救不了她。”

    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简直能填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微微敛起眼眸，转向后方一直未投以关注的紫发女孩。

    已经很久年没有碰到这种情况，终于感到惶恐的虫子只想赶快逃走，但下一秒直接被/干将莫邪一刀撕碎——

    接着她转向似乎直到现在都在看戏的橙发女孩，这时她的笑声更加愉悦，仿佛看到世间难有的天大笑料——

    在持久战之后，那位老者终于消失殆尽。

    卫宫士郎突然意识到，那些可能不是记忆中本身拥有的情感，更可能是被那些记忆所激发的——

    爆炸声此起彼伏，多处的群鸟扑朔起洁白的羽翼，冲向天际。

    无数只虫子掉出，黑泥在紫发女孩的体内翻滚，最后来到了心脏。

    他想起在死去之后，是她的呼唤令他的意识长久地固定在现世。

    卫宫士郎本来打算教训上学第一天就逃学的小家伙，

    在箭射来之时，老者的半边身体已经消失，于是与破坏力极大的箭矢刚好擦肩而过。爆炸声响起，在火苗的悦动声中，狂躁又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也此起彼伏，正是构成他那消失半边身体的飞虫在空中扑腾之声——它们因愤怒而蓄势待发。

    藤丸立香注视着紫发女孩柔弱到几乎能看清血管的肌肤，以及上面时不时涌动又消失的几块虫状凸起。

    仿佛被群虫控制一般，间桐樱此时微笑的幅度都与刚才老者的幅度一模一样。她也如同他传音的话筒那样开口——

    更何况——

    仿佛能消融一切罪恶的耀眼火光瞬间乍起，此时同样倒映在间桐樱无神的眼眸里，可能是错觉，那里似乎隐约有微光出现。躺在地上的她微微坐起身，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心情，于是那些在她体内肆虐的群虫叫嚣得更加猖狂，她柔弱到几乎能看清血管的肌肤，时不时涌动出几块虫状的凸起，又在下一秒滑进体内，直接消失不见。

    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虽然间桐脏砚多次想要脱离战场，但是无论将自身分成多么细小的飞虫，依然会被不远处的白发青年看破全部行动轨迹，直至那些构成身体的飞虫全都化为乌有。

    那是一位即将撤离此地的老者。

    “小姑娘，我从未看见过你这样主动把虫放进身体中的愚昧之人。”

    卫宫士郎瞳孔微缩，他转向藤丸立香，于是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皮肤下面出现的虫状凸起。

    他瞥向间桐樱，接着发出愉悦的笑声。构成他的群虫开始散开，最后空气中只剩下最后一句话——

    那一刻，那种心口难开的苦涩又甜蜜情绪又将他淹没。

    雀跃又自信的声音响起——

    ——藤丸立香从来不是世界的救世主。

    站在间桐家住宅外边不远处的白发英灵此时投影出弓箭，弓满即放——那是悄无声息射出，却又无比绮丽划过天际的一箭，恢宏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璀璨流星，混杂着喧嚣的风声，直接刺向前方的虫巢。

    暴/乱的群虫在她的体内争夺地盘，有几只竞争失败的弱虫从身体里掉出，在落地的那一刻又发出窸窸窣窣的爬动声，扭动着丑陋又恶心的虫体，朝紫发女孩冲来。

    “你觉得这样就能拯救到她了吗？”

    而被放置在后面的橙发女孩注意到不远处身上爬满虫子的紫发女孩，她眨眨眼，接着向她的方向靠近。

    “学校真没意思，认真的自我介绍都没有人愿意接受，”她嘴里振振有词，“总之我就跑过来找你了。”

    这里人烟极其稀少，即使是出现声势浩大的动静，依然不会有人注意，这也是卫宫士郎选择在白天动手的原因。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

    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用着空洞到仿佛没有泪水可以流出的眼眸，看着虫子一只只撕开她的皮肤，又重新爬回体内。

    白发青年啧了一声，接着大手一挥，直接将它们全数拍落，最后碾碎。而将紫发女孩带离此处并放下后，卫宫士郎并没有就此罢休。

    这是第五次。

    最后老者冷哼了一声，于是群虫重新秩序井然地回到体内，宛若奇迹般地一点点勾勒出他的皮肤，最后渐渐拼接到完好无损的程度。虫重新回归于人，或者说虫又开始伪装为人。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白发青年再次举起弓，射向空中的一角——

    但是阴影暗藏在阳光之下，间桐樱在间桐家受到了极其残酷的对待。

    几十只被爆破波及的飞虫直接落地，从此无法动弹。

    被虫子撕咬的女孩如同破破烂烂的布娃娃，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只有呼吸能证明她依然还是活物。

    卫宫士郎没有看到他背后紫发女孩的状态，他微微皱眉，投影出来的第二只箭以迅猛之势直接砸向远处的窥视之人——

    黑泥在她四周起伏，最后融入她的体内。已经将这只虫从体内取出四次的橙发女孩在身体上按压了几次，于是无损地将这条狰狞的虫子直接抽出——

    白发青年没有再管其他，他直接一把抱住橙发女孩——

    “你不说我哥就不会知道，”明明体内有虫，但是橙发女孩自闭的点却不在这里，“我其实就只放了五次，完全没有问题。”

    似乎一切又重回宁静。

    “同一只我放了五次。”

    没有人回应她。

    虽然可惜于宅中那些被烧死的虫子，但是间桐脏砚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就算间桐家的虫穴被毁，只要还剩下一只虫——那么便能生生不息。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行为。

    “是这些虫子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我现在完全学会了，”以自己的身体为测试工具的橙发女孩仿佛在宣布一条真理。来不及躲闪，黑泥在下一秒涌进紫发女孩的体内，“其实和拆炸弹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她揉揉他的脑袋，带着令

    “不要小看弓兵的视力。”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后，卫宫士郎一把捞起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橙发女孩：“你不是在学校上课吗？”

    但下一秒，背后传来紫发女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