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只立香（15000营养液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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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神迹，天空的一角打开。

    这次连风都没有再次带来其他话语。

    这只是一种安抚人的惯用说法, 魂葬并不需要当事人的同意。朽木露琪亚在说话的时候, 已经逐渐靠近这位普通的魂魄, 正准备如果往常一样挥刀, 用刀柄的后端为其魂葬之时——

    “朽木露琪亚——果然是走后门的死神。”

    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 无论是伟大还是渺小，只要是人类，都终有一死——死亡是最常见的事情。www.julangge.com

    岁月前行，时光流转。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女孩的睫毛轻颤，接着她揉揉眼睛看向窗外，似乎想找寻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娇小的少女向外边遥望，似乎望见记忆中志波海燕开导她的身影，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而发现朽木露琪亚正在注视自己的死神们开始闭口不言，她这时又重新转向友人阿散井恋次：“不必多言，等我的能力能与身份匹配的那一天，这些自然会消失。”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那里有一位哭累后正在安静睡觉的女孩。

    “再执迷不悟下去，最终堕落为虚的你一定会伤害到她。”

    ——请允许我挣扎到成为虚的那一刻吧。

    朽木露琪亚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死神的年岁不能根据身高来看待。她显然已经拥有丰富的理论，虽然这是她第一次驻守现世，但也知道像他这样执念如此深又身手如此敏捷的魂魄很少见。

    有些事物似乎即使想要努力坚守，但是依然仿佛指缝间的流沙，还是无法守护住。

    他再次看向胸口的锁链，那条链条洁白至极，圣洁到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人类离别之苦。

    再次上报卫宫士郎的情况。

    一把不知从哪里抽出的小刀挡住了她的斩魂刀。

    但是死后不同魂魄的选择会有区别, 就像生前每个人走在有差异的道路上一般，有些灵魂愿意回归一方净土, 而有些灵魂却截然相反——

    周围一片宁静，唯有洒下的月光温和又平静地注视着所有存在。

    把文件放在队长桌上后，他突然发现队长朽木白哉正在查看一份文件。还没他反应过来，面前的清冷男性已经把合上文件放在一旁，用冷淡的黑眸看向他，极有压迫感：“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最终卫宫士郎离开了这里。

    “这样啊……”

    仿佛刀已经出鞘，在与卫宫士郎目光相触的那刻，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本该驻守现世的她来到瀞灵廷只为一件事——

    “就是你吗？”

    朽木露琪亚本想直接过去把他魂葬, 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被他发现, 于是只好像往常回应其他魂魄一般温和地回应他——

    上屋，朝着短信里的目标地点疾速飞奔。

    ——我想一直陪伴着立香，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清风吹过，眼前似乎有樱花片片落下，仔细一看时发现，办公室里的人影竟已经消失。

    阿散井恋次见她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在相互告别后，朽木露琪亚前往现世继续驻扎，他则前往六番队的队长办公室提交文件。

    【就算我不幸死亡，立香也可以用其他形式把我固定于世——地缚灵之类都无所谓。】

    但是她深刻知道——

    露琪亚注意到他胸口的锁链已经越来越少。

    无数的呓语传入朽木露琪亚的耳中，但她始终正视前方，仿佛他们的话语只是空气，保持着贵族应有的淡然。

    “被兄长收养的我由于贵族的身份，并未参与真央的毕业考和入队资格测验就直接成为死神，这是不需要争辩的事实，”她的声音稳如磐石，“无法魂葬魂魄，这是我自身能力不足，也是无可反驳的现状。”

    那么只能等下次了，她把斩魂刀收回。

    那位魂魄的隐藏技巧远超常人，甚至朽木露琪亚觉得可能都能超过大部分的死神与虚。就算是偶尔发现的那几次，想要魂葬的斩魂刀也被小刀借力挡下。发出去的鬼道，也被灵巧地闪过，最后那道人影再度消失在视野之中。

    朽木露琪亚说完这番话语后，便再也没有回头，她几个跳跃直接闪身

    “你难道不难过吗？”阿散井恋次和朽木露琪亚都来自流魂街，在那里一同吃过不少苦头，如今成为死神，又经历过很多事件，照理说应该时来运转，但是朽木露琪亚依然处于流言蜚语之中。

    这时除虚变成紧急的首位任务，魂葬这位执念很深的魂魄反而应该被放在其次。

    “真是笑掉大牙，竟然连续几天都抓不到区区一只整。”

    虽然只是心态改变，但是心中的茧终于破开了一道裂缝。终将成蝶之人平静地走在大道中央。

    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归尸魂界。

    朽木露琪亚似乎听到轻风将那个魂魄细碎的话语带到她耳边，但是顺着气流的方向搜寻时，发现已经空无一人。这里光线照不到，只有不远处的路灯不断在闪动，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

    朽木露琪亚在战斗时看起来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但事实上极有耐心。当她正准备继续寻找之时，用于通讯的手机响起，她翻开一看，发现是附近有虚出现的通知。

    在附近搜寻一段时间后，她依然没能找到卫宫士郎。他似乎自学成才，短短的时间便学会魂魄的隐蔽方式，就算是灵魂层面的搜索也完全办不到。

    几天后的尸魂界瀞灵廷中，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虽然卫宫士郎又一次逃走，但朽木

    名为“卫宫士郎”的魂魄此时站在朽木露琪亚看不到的转角处，那是路灯照不到的暗处，似乎就连夜光也找不到他。照理说被死神发现，于是可以忘却前尘, 最后前往死后的世界, 这应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但他微微敛起眼眸嘴角没有丝毫上扬。

    “明明是她自己的失职，还把这件事上报，希望上头帮她处理。”

    旁边的阿散井恋次没有她这般淡定，听到话语后准备替她打抱不平，但是却被朽木露琪亚用手拦下。

    “如果一直留在这里，当胸口的锁链完全断裂之时，你会不可逆回地成为虚，然后毫无理智又永无止境地吞噬其他灵魂——包括你最重要之人的灵魂。”

    朽木露琪亚其实已经能猜到大概会是这样的情况——基本上尸魂界不会花费过多人力物力在魂葬仅仅一只普通魂魄上面，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如果这样的魂魄成为虚，那一定是灾难。

    “如果前往尸魂界，将会发生什么？”他突然出声。

    既然前去尸魂界会忘记她，那么那里便不是我的归处。

    这是一位普通的少年魂魄, 甚至可能更准确来说还只是孩童过渡到少年的那个时期。

    一道人影站在高空之中，他发上戴着代表权贵的牵星箝，脖子上围着银白风花纱颈巾。明明和朽木露琪亚一样都穿着死神的装束，但是外面却还有洁白的羽织。

    写满整整几页的说明被再次递交上去，但是却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卫宫士郎抬头向那里看去。

    严格来说目的不是反击，只是轻巧的一挡。在她因此而动作一滞的那一刻, 魂魄已经几个闪身，最后直接消失在风中。

    魂魄逃走是小事，基本上在现世的死神都会碰到这样的情况，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太在意。照理说这种细微的情况不需要上报，特别是像朽木露琪亚这样本身存在争议之人，这样做只会导致更多的非议。

    他飘浮在空中, 正望着住宅中的女孩——她正抱着玩偶睡觉，眼角还有泪光。

    他望向不远处的房屋，透过窗口可以看到女孩熟睡的模样。她还那么小，亲人却都已经不在人世。无依无靠的她，今后的路又应该怎么走下去。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人用手紧紧握住胸口的锁链，似乎是溺水之后想要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但被视为希望稻草的链条显然感受不到那人的心情，它的尾端开始毫不留情地断裂，于是又短了一截。

    “你会忘却一切，开启新的生活。”

    “立香……”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语，但是她知道这执着于现世的魂魄一定能听得见她刚刚的话语。

    那句话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

    那是她第一次上交后被其他人置之不理的文件。

    但是——

    在阿散井恋次离开后，朽木白哉再次打开了这份文件，如果阿散井恋次还在此地，他一定能看出上面的字迹与刚刚朽木露琪亚上交文件里的一模一样——

    他瞥见墙上的全家福。

    即使对于死神来说能轻易解决的虚，对于没有灵力的整而言都极其强大，如果不及时赶去，那么必然有不少魂魄被无情吞噬。

    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无尽的灵压仿佛海水一般向他压去，于是呼吸都开始困难。

    “……没有。”

    卫宫士郎看着锁链断裂的那一小段一点点化为虚无，最终什么都不能留下。最终那只紧握锁链的手在青筋爆出之后，又缓缓地松开。就像放飞一只终要远离的蝴蝶，如同送别一艘终要远行的船只——

    他想起他们的约定——

    卫宫士郎拒绝顺应天理前往死后的世界。

    尸魂界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在此降临。

    ——到那时自尽也来得及。

    “没救了呢。”

    她知道很多因执念留存于世的魂魄在想什么，于是又补充道：“你所在意的人也会渐渐从你的死亡中走出, 最后同样开启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