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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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归他是借用了叶山的身体到这儿来，也不好闹事。
不过虽然不愿意进村，附近的人类也就只有面前的老人一个，叶山当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单独行动，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跟在老人后面。
“嗯。”江加耳点点头。
“没什么好担心的。”老人将拐杖在地上一弹，“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想要破除恐惧，就要亲眼见见他们是什么样的生物。”
看到忮妄们这个反应，叶山渐渐地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谁知女司机却在他面前站住，脸上是不容商议的严肃和果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
接着，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扭头大步流星地朝着梁夏月的居处走去。
老人想留在他在食堂里吃顿晚饭表示感谢，叶山担心叶母发脾气，再三婉拒后，在组织登记了自己的名字才离开。
“……”江加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她。
“同学？”女司机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要是以前把他当成同学就算了，看你的样子，刚从组织洗脑出来？到现在还能把他当成同学，你心可真大。”
江加耳向来有话必问，便向走在前面的老人询问道：“爷爷，在这里的就是全部忮妄了吗？”
“玛丽。”江加耳叫他的机器人助手，“刚才老人说的话，你都记下来了吗？”
“说吧。”
她把这样的态度转向了江加耳，对江加耳说话也不怎么客气，听得江加耳连连皱眉。
相反，有不少忮妄在看到老人的时候，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不过确实如老人所说，他们的行为表现虽然很吓人，但确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瞪着他们以外，也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老人说的这段话看似是一段完整的历史发展过程，但是中间省去的细节实在太多，导致很多小问题和逻辑点都无法解释，很像是在欲盖弥彰。
老人带着叶山在村子里堂而皇之地逛了一圈，除了介绍忮妄的一些特性外，还拿了不少村民的礼品。
看来这段内容，很可能就是这个组织想要给成员们拿来“洗脑”的故事了。
“小哥，我看你是个明白人。”看到江加耳这样，女司机的态度反而缓和了一点，“这是忠告，不要跟怪物走太近了，无论是吃人的怪物，还是帮助人的怪物，他们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想起了在刚才的那个故事里，组织的建立地点就在忮妄所生活的村子旁边。
“当然不是。他们只有一部分生活在这儿，另一部分住在你们学校的宿舍里。”老人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你在学校里，也能经常碰到他们，不是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加耳，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但他的脚步才迈出了不到半步，就生生地停住了。
江加耳也顺势把村民们都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何麦和平时喜欢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忮妄们都不在这个村子里。
叶山站在寒风中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冷，决定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忮妄们其实只有很短的寿命，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想要吃人的原因。”老人说，“他们的寿命几乎只是正常人类的一半，成长得很快，老得也很快。”
江加耳记得叶山当晚被这女司机吓得够呛，刻意回避了一下。
“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女司机甩开江加耳的手，“你不懂就不要乱管闲事。你知道放他在外面乱跑，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老人脚步稳健，拿了忮妄村民的东西也不觉得手软，倒让人感觉他是经常来这里拿东西的，而那些忮妄们因为迫于他的威胁，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把自己赚来的钱或者是好东西给他。
叶山差点抖起来，心说这是什么最新的应激疗法吗？他现在真的好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在这山上待了。
江加耳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反而眉眼冷静地指了一下梁夏月家的大门：“有人进去了。”
想象一下，如果真的让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故事，那么立正矫成会的地位则必然会超然于众物之上，接受不少市民的顶礼膜拜。
“为什么我不能来？”江加耳抬头看了一眼房子，“这不是我同学住的地方吗？”
“喂。”江加耳看到梁夏月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忍不住过去抓住女司机正在捆锁链的手，“用不着这样吧？他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把他锁起来干嘛？”
过了一两秒，他从发愣转到了欢喜，正想开口说话，女司机却像发了狠一样连踢带推地把他赶到了门里，然后重重地给门上了锁。
和刚才一样，那些见过叶山的忮妄们此时也都站在路边，向他们两个人投来静默又瘆人的目光。
“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同学？”
梁夏月没有回音，他的个子比女司机稍高那么一点，他不想跟女司机吵架，便用力地绕开她往外看了一眼。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女司机有些不耐烦了，“梁夏月是不是人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过，除了组织的发展情况外，老人对怪物的描述倒是和梁夏月所说的一致。
女司机一听这声音脸色就变了，在梁夏月开门之际，她回身直接挡住了对方，把梁夏月隔绝在江加耳的视线之外。
叶山拿了一堆东西，在这寒冷的冬天都忍不住流了汗，辛辛苦苦地把礼品给老人背了回去。
“不是感觉。”江加耳沉稳地道，“确实就是这样。发现-对抗-升级战术-反弹-僵持，这个过程是一样的。而且检查总局一开始也是人类为了保护自己才建立的组织，但到了现在，已经成了监控整个明暗面动态的组织了，它和这个所谓的立正矫成会一样，都实现了自身的职能转变。”
“想什么呢你？上学？”女司机听到这话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还是在嗤笑，“学校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个附属品，这段时间能去几次，就已经很不错了。”
“谁啊？”
刚才老人带着叶山到处转了一圈，唯独没有去过那里，甚至也没有过多介绍，只是随便提了一嘴就算过去了，就好像刚刚在他的故事里那个牺牲了小我成全了大家的守护者，根本不值得一提一样。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亲自跟忮妄们以这样的方式打过了招呼，叶山的心情多少恢复了些平静，再次沿着来时的路走一遍，他也不觉得有那么害怕了。
小机器人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江加耳已经走到了那房子的面前，正巧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差点跟江加耳迎面撞上。
不一会儿，叶山跟着老人回到了村子里。
“你出来做什么？”江加耳听到她小声地怒骂梁夏月，“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出来，这可是长老们的命令，你到底听不听话！？我说了很多遍了，你最近在外面的时间太多了！”
那是梁夏月独居的地方。
他只顾着想这些事情，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跟着老人走到了来时经过的村庄前。
就在这时，房子里面忽然传来走动的声音，似乎是梁夏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
江加耳皱了皱眉，这女司机对梁夏月的态度，好像跟刚才的老人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让叶山把这些东西背着带着，又往立正矫成会的方向折返回去。
似乎是因为之前跟梁夏月争吵过的原因，她话里句句带刺儿，仿佛让她送这一次饭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记下来了。”玛丽说，“我试着用语音输入整理了一下。不过……”
“……”
他发现这些忮妄们好像真的很听话，连老人拐杖挥过的地方，他们都会仔细地避开。
“那这就是奇怪之处了。”玛丽灵光一闪，“我们总局好歹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了明暗面的变化规律的，但他们的组织，只用短短的几十年就将忮妄控制在手心？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原因就只是因为武器改进了而已。忮妄们有人形，不也可以改用更先进的武器吗？”
玛丽简直被江加耳这大胆的行动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提醒自己的主人：“先生，您不是说，再也不控制叶山的身体了吗？”
那“咔嚓”的声音在夜幕里听来，像是恨不得把他永远地囚禁在里面一样。
在看到是江加耳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一愣。
类，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和非人类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一时间还不能立刻消化接受。
叶山惊觉这里就是那个村民都盯着他看的阴森村子，吓得呆愣在原地：“爷爷，您跑到这儿来干嘛？这里——”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点，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玛丽盯着屏幕上的黑字，一行行看过去，道，“这个组织的形成，为什么给我感觉……和监察总局一模一样。”
这种做法，就很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宗教，用略歪曲于现实的历史故事为自己塑造一段正统出来，从而加强信徒们虔诚的心情。
“是你……”站在江加耳面前的，赫然是那天送何麦去别墅的女司机，她手上抱着个食盒，看样子是刚才进去梁夏月家送饭。
叶山弱弱地“嗯”了一声。
“你们不想让他出门，那他总归还是要上学的吧？”江加耳说，“明年我们就升入高三高考了。本地没有大学，你们总不可能一直留着他。”
也许就是这心境上的变化，叶山在离开立正矫成会的小楼后，第一次发现原来小楼的西南方有一条岔路，而沿着那条岔路蜿蜒向北，路的末尾正有一栋他从未见过的房子。
“他们现在帮人，不过是因为我们手上有鞭子而已。等到没有了束缚，你觉得他还会
] 但总归他是借用了叶山的身体到这儿来，也不好闹事。
不过虽然不愿意进村，附近的人类也就只有面前的老人一个，叶山当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单独行动，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跟在老人后面。
“嗯。”江加耳点点头。
“没什么好担心的。”老人将拐杖在地上一弹，“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想要破除恐惧，就要亲眼见见他们是什么样的生物。”
看到忮妄们这个反应，叶山渐渐地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谁知女司机却在他面前站住，脸上是不容商议的严肃和果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
接着，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扭头大步流星地朝着梁夏月的居处走去。
老人想留在他在食堂里吃顿晚饭表示感谢，叶山担心叶母发脾气，再三婉拒后，在组织登记了自己的名字才离开。
“……”江加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她。
“同学？”女司机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要是以前把他当成同学就算了，看你的样子，刚从组织洗脑出来？到现在还能把他当成同学，你心可真大。”
江加耳向来有话必问，便向走在前面的老人询问道：“爷爷，在这里的就是全部忮妄了吗？”
“玛丽。”江加耳叫他的机器人助手，“刚才老人说的话，你都记下来了吗？”
“说吧。”
她把这样的态度转向了江加耳，对江加耳说话也不怎么客气，听得江加耳连连皱眉。
相反，有不少忮妄在看到老人的时候，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不过确实如老人所说，他们的行为表现虽然很吓人，但确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瞪着他们以外，也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老人说的这段话看似是一段完整的历史发展过程，但是中间省去的细节实在太多，导致很多小问题和逻辑点都无法解释，很像是在欲盖弥彰。
老人带着叶山在村子里堂而皇之地逛了一圈，除了介绍忮妄的一些特性外，还拿了不少村民的礼品。
看来这段内容，很可能就是这个组织想要给成员们拿来“洗脑”的故事了。
“小哥，我看你是个明白人。”看到江加耳这样，女司机的态度反而缓和了一点，“这是忠告，不要跟怪物走太近了，无论是吃人的怪物，还是帮助人的怪物，他们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想起了在刚才的那个故事里，组织的建立地点就在忮妄所生活的村子旁边。
“当然不是。他们只有一部分生活在这儿，另一部分住在你们学校的宿舍里。”老人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你在学校里，也能经常碰到他们，不是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加耳，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但他的脚步才迈出了不到半步，就生生地停住了。
江加耳也顺势把村民们都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何麦和平时喜欢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忮妄们都不在这个村子里。
叶山站在寒风中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冷，决定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忮妄们其实只有很短的寿命，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想要吃人的原因。”老人说，“他们的寿命几乎只是正常人类的一半，成长得很快，老得也很快。”
江加耳记得叶山当晚被这女司机吓得够呛，刻意回避了一下。
“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女司机甩开江加耳的手，“你不懂就不要乱管闲事。你知道放他在外面乱跑，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老人脚步稳健，拿了忮妄村民的东西也不觉得手软，倒让人感觉他是经常来这里拿东西的，而那些忮妄们因为迫于他的威胁，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把自己赚来的钱或者是好东西给他。
叶山差点抖起来，心说这是什么最新的应激疗法吗？他现在真的好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在这山上待了。
江加耳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反而眉眼冷静地指了一下梁夏月家的大门：“有人进去了。”
想象一下，如果真的让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故事，那么立正矫成会的地位则必然会超然于众物之上，接受不少市民的顶礼膜拜。
“为什么我不能来？”江加耳抬头看了一眼房子，“这不是我同学住的地方吗？”
“喂。”江加耳看到梁夏月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忍不住过去抓住女司机正在捆锁链的手，“用不着这样吧？他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把他锁起来干嘛？”
过了一两秒，他从发愣转到了欢喜，正想开口说话，女司机却像发了狠一样连踢带推地把他赶到了门里，然后重重地给门上了锁。
和刚才一样，那些见过叶山的忮妄们此时也都站在路边，向他们两个人投来静默又瘆人的目光。
“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同学？”
梁夏月没有回音，他的个子比女司机稍高那么一点，他不想跟女司机吵架，便用力地绕开她往外看了一眼。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女司机有些不耐烦了，“梁夏月是不是人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过，除了组织的发展情况外，老人对怪物的描述倒是和梁夏月所说的一致。
女司机一听这声音脸色就变了，在梁夏月开门之际，她回身直接挡住了对方，把梁夏月隔绝在江加耳的视线之外。
叶山拿了一堆东西，在这寒冷的冬天都忍不住流了汗，辛辛苦苦地把礼品给老人背了回去。
“不是感觉。”江加耳沉稳地道，“确实就是这样。发现-对抗-升级战术-反弹-僵持，这个过程是一样的。而且检查总局一开始也是人类为了保护自己才建立的组织，但到了现在，已经成了监控整个明暗面动态的组织了，它和这个所谓的立正矫成会一样，都实现了自身的职能转变。”
“想什么呢你？上学？”女司机听到这话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还是在嗤笑，“学校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个附属品，这段时间能去几次，就已经很不错了。”
“谁啊？”
刚才老人带着叶山到处转了一圈，唯独没有去过那里，甚至也没有过多介绍，只是随便提了一嘴就算过去了，就好像刚刚在他的故事里那个牺牲了小我成全了大家的守护者，根本不值得一提一样。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亲自跟忮妄们以这样的方式打过了招呼，叶山的心情多少恢复了些平静，再次沿着来时的路走一遍，他也不觉得有那么害怕了。
小机器人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江加耳已经走到了那房子的面前，正巧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差点跟江加耳迎面撞上。
不一会儿，叶山跟着老人回到了村子里。
“你出来做什么？”江加耳听到她小声地怒骂梁夏月，“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出来，这可是长老们的命令，你到底听不听话！？我说了很多遍了，你最近在外面的时间太多了！”
那是梁夏月独居的地方。
他只顾着想这些事情，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跟着老人走到了来时经过的村庄前。
就在这时，房子里面忽然传来走动的声音，似乎是梁夏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
江加耳皱了皱眉，这女司机对梁夏月的态度，好像跟刚才的老人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让叶山把这些东西背着带着，又往立正矫成会的方向折返回去。
似乎是因为之前跟梁夏月争吵过的原因，她话里句句带刺儿，仿佛让她送这一次饭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记下来了。”玛丽说，“我试着用语音输入整理了一下。不过……”
“……”
他发现这些忮妄们好像真的很听话，连老人拐杖挥过的地方，他们都会仔细地避开。
“那这就是奇怪之处了。”玛丽灵光一闪，“我们总局好歹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了明暗面的变化规律的，但他们的组织，只用短短的几十年就将忮妄控制在手心？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原因就只是因为武器改进了而已。忮妄们有人形，不也可以改用更先进的武器吗？”
玛丽简直被江加耳这大胆的行动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提醒自己的主人：“先生，您不是说，再也不控制叶山的身体了吗？”
那“咔嚓”的声音在夜幕里听来，像是恨不得把他永远地囚禁在里面一样。
在看到是江加耳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一愣。
类，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和非人类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一时间还不能立刻消化接受。
叶山惊觉这里就是那个村民都盯着他看的阴森村子，吓得呆愣在原地：“爷爷，您跑到这儿来干嘛？这里——”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点，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玛丽盯着屏幕上的黑字，一行行看过去，道，“这个组织的形成，为什么给我感觉……和监察总局一模一样。”
这种做法，就很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宗教，用略歪曲于现实的历史故事为自己塑造一段正统出来，从而加强信徒们虔诚的心情。
“是你……”站在江加耳面前的，赫然是那天送何麦去别墅的女司机，她手上抱着个食盒，看样子是刚才进去梁夏月家送饭。
叶山弱弱地“嗯”了一声。
“你们不想让他出门，那他总归还是要上学的吧？”江加耳说，“明年我们就升入高三高考了。本地没有大学，你们总不可能一直留着他。”
也许就是这心境上的变化，叶山在离开立正矫成会的小楼后，第一次发现原来小楼的西南方有一条岔路，而沿着那条岔路蜿蜒向北，路的末尾正有一栋他从未见过的房子。
“他们现在帮人，不过是因为我们手上有鞭子而已。等到没有了束缚，你觉得他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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