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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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邻居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江加耳一页页地划过表格，“但是只凭这份数据是看不出来的，他也有可能只是身体很好的老人而已……”
“你说小芬那儿子吗？前几天是回来一趟。”老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茶杯的热气和呼出的白气一起氤氲着他的面容，“不过他现在已经……已经走了，你找他干什么呢？”
江加耳算了算，正好是他穿到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天。
从上次听完何麦验血的结果后，江加耳这几天来都没再管过叶山，任由他跟何麦的关系自由发展，以致于玛丽见到他再次潜入时十分吃惊：“先生，您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似乎对叶山有些印象，在听江加耳说自己是来找蜂蜜店的儿子时也没什么抗拒的反应，还顺手拉出了一个光秃秃的马扎让他一起坐。
来开门的是一个嗓门很高的老人，戴着一个稍显潮流的棒球帽，正端着大茶杯在院子里逗狗玩。
“但我刚才顺便查了下资料，发现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村子还没有扩建到他家那一片。就算他家的砖瓦房是90年建起来的，那么90年才上小学的人——”
玛丽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您需要我现在做什么吗？”
日子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又过去了三天，距离当初监察局检测到的特异发生的时间点也越来越近了。
“可能有什么不能下山居住的理由。”江加耳说，“我们去那家蜂蜜店看看吧。”
“你先去把上次批下来的武器调出来吧。”江加耳面色略略发沉，“我总觉得接下来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尽力确保叶山的生命安全。”
玛丽：“您是想说他患了维尔纳综合症吗？”
“明天凌晨1点左右。”
·
回到时空监控室后，江加耳问玛丽：“你刚才有注意那个邻居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冬天不卖蜂蜜的原因，店里的摆设堪称混乱，农具、清扫用具、拖拉机等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挤在一起，将狭小的空间占得满满的，一派廉价又毫无生气的样子。
江加耳喃喃道：“为什么看起来就已经那么老了呢？”
两天后正好是周六，比平时要少一节自习，放学也稍早一些。
江加耳阖首表示明白了，朝着学校后山的方向走去。
商量完了以后，两人一起并肩回到教室，与正在擦黑板的梁夏月擦肩而过。
叶山急冲冲地留完字条从家里出来，正要给何麦她们打个电话时，江加耳却潜入了他的身体。
教室的黑板原本是按照座位轮流排着擦的，但总有些不负责任的一下课就跑得连影子都没了，碰到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身为学习委员的梁夏月默默地去收拾打扫的。
玛丽：“什么意思？”
这天一下早读，何麦就把叶山单独叫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说是有话要跟他说。
除了打扫讲台以外，很多细微的小事他也会一一考虑到，比如每天把当天老师们布置了什么作业记录在黑板上，收作业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地分类收取，就连哪位同学的本子开胶了，他都会帮忙仔细钉好。
“行，我去。”叶山说，“我妈这几天都加班，回家晚，我估计到时候她会给我备了饭在锅里，我先回家给她留个字条，然后再去找你们。”
“我刚打了个车，马上就到。”重回人间的叶山丝毫没感觉到异常，他喜滋滋地挂了电话，满心期待着这一次短暂的旅程。
直到叶山的声音在身后离得越来越远，他才猛地停下了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一下抽掉，他轻轻喘气扶着黑板，仰起头来，空洞茫然地看着虚空中某一点。
静默半晌后，他将黑板擦随手一扔走出了教室，直到放学都没有再回来。
“不，”江加耳轻轻摇头，“你不觉得何麦看起来年纪也有点大吗？而且从她上次跑到后山的行为来看，她对这个村子也十分关注。”
前几天城里刚下了一场大雪，到这会儿雪还没完全化掉，碎冰残雪和本就泥泞的土山路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导致这段上山路变得更加难走。
起初，江加耳还以为他是出于某种强迫症才这样做，但后来经过几次观察却发现，这些事都是梁夏月主动做的，并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并不讨厌做这些琐碎又麻烦的事。
“走了？什么时候？”
江加耳转身走出小院，往村子更深处走了走，他以自己走错了路找人为借口，又向其他人打听了一下蜂蜜店的事。
那天在市中心听说了一点梁夏月的身世后，江加耳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清楚混血儿少有能过得平安喜乐的，不追着问东问西便是最大的善意了。
叶山和何麦说说笑笑地从梁夏月身边经过，出乎人意料的是，这次梁夏月没有再去找何麦的茬，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始终低着头沉默地擦着黑板。
“你这么快就过生日了？”叶山有点懵，“什么时候？在哪儿？”
这几天何麦对他的态度不可谓不亲密，几乎是有事没事就要来找他聊聊天、套套近乎，放学更是经常带着他跟一大帮子人出去吃喝玩，托这个福，叶山很快就融入了何麦他们的小圈子里。
“没事，那就算了吧。”江加耳起身道，“谢谢您，我就先回去了。”
她这么一说，叶山立刻就知道是哪几个人了。
“我想趁这个机会再去一趟后山，这会应该不会再碰到何麦了吧。”江加耳说，“你们之前探测到的特异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说来也怪，梁夏月平时跟同学们的关系都算不上太好，跟何麦关系好的不待见他，跟何麦没什么关系的也常常无视他，但他每次帮同学们做事却认真细致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江加耳看了几眼，确定家里没人后，敲开了隔壁邻居的红色铁锈门。
见江加耳不回话，老人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找他是有啥事啊？”
天光清寒又万籁俱寂，那一瞬间江加耳甚至恍然觉得这一座又一座连绵的山头仿佛已被世间彻底抛弃了，但在他绕过最后一个小山头后，成片成片的砖瓦房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没关系。”何麦听懂了他的顾虑，微笑着道，“你跟阿姨直接说就好，我想她会同意的。”
等问完这一切下了山，江加耳还没来得及上出租车就接到了何麦的催促电话，由于实在懒得跟何麦扯皮，他便潜出了叶山的身体。
本来一听是淮阳区，叶山还下意识觉得有点远，但想想这几天来玩得实在开心，打心眼里不想拒绝，于是犹豫了一下便马上同意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江加耳总觉得老人在说“走了”的时候有一丝奇怪的迟疑和停顿。
“也没什么，就是去年我妈买蜂蜜的时候在这儿赊了账，我过来替她还钱。”江加耳学着叶山的语气问道，“那他这么快就回省会了，家里的丧事谁安排呢？”
·
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过分纤细的少年也不过是个认真勤恳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令人很难将他与那堪称坎坷的家庭环境联系上。
“前两天刚走的吧。”老人挤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就下雪的前一天晚上。”
玛丽有些疑惑：“这村子不是离山下挺近的吗？为什么村民都要留在这儿呢？要是只有老人孩子也就算了，但村里的青壮年似乎也不少……”
“后天放学以后，我们在淮阳县那边包了个小别墅。”何麦看着他的眼睛说，“人不多，就还是咱们平时一起玩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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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您提前吩咐的，他的身体数据我都收集了。”玛丽将数据以表单的形式发在了江加耳的可视电子屏幕上。
一放学，何麦就跟自己小圈子的几个人先走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他们几个先去位于郊区的汽车站，然后在那儿等叶山过来会和。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嘴上这么说，何麦还是绕过了好几个人把他带到了靠近教室后门的拐角处，“我就是单纯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我过两天就要过生日了，想叫大家一起出去聚会。你到时候来吗？”
而这样的活动，对于叶山这种不大爱学习的人来讲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于是两人的友情迅速发展，短短几天就俨然有了生死之交的势头。
何麦温和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而跟他商量起了后续的安排。
这次他没在曾经的土窑洞那里逗留，而是径直沿着七拐八折的小路上了山。
门面位于村子最北边，距离江加耳来时的方向是最近的，他没几步就走到了地方，透过经年未擦洗的肮脏玻璃观察着内部。
所谓的蜂蜜店，其实也不过就是在自家砖瓦房前又加盖了一间小屋子，通过后门能直接走到小院子里。
“不知道，政府给安排呗，反正他家有低保，也不该我们操心。”老人顺手撸了一把和马扎一样光秃秃的黑土狗，提议道，“要不你把钱先放我这儿？等他回来了我给他。”
“唔，好吧。”老人的语气里带了点对江加耳不肯信任他的惋惜，挥挥手便不再招待他了。
“我怀疑他的外表和年龄不相符。”江加耳将表格划到了最后，“根据刚才我们去村里其他人那里打听到的，这个邻居的身世和蜂蜜店的儿子可以说是如出一辙，都是从小就被村子里的人收养。只是邻居的父母死得更早，在他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而父母死后他就一直留在那栋屋子里生活。”
“不不，直接说肯定就不让我去了。”叶山还是觉得自己先斩后奏的办法更为妥当，坚持道。
]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邻居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江加耳一页页地划过表格，“但是只凭这份数据是看不出来的，他也有可能只是身体很好的老人而已……”
“你说小芬那儿子吗？前几天是回来一趟。”老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茶杯的热气和呼出的白气一起氤氲着他的面容，“不过他现在已经……已经走了，你找他干什么呢？”
江加耳算了算，正好是他穿到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天。
从上次听完何麦验血的结果后，江加耳这几天来都没再管过叶山，任由他跟何麦的关系自由发展，以致于玛丽见到他再次潜入时十分吃惊：“先生，您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似乎对叶山有些印象，在听江加耳说自己是来找蜂蜜店的儿子时也没什么抗拒的反应，还顺手拉出了一个光秃秃的马扎让他一起坐。
来开门的是一个嗓门很高的老人，戴着一个稍显潮流的棒球帽，正端着大茶杯在院子里逗狗玩。
“但我刚才顺便查了下资料，发现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村子还没有扩建到他家那一片。就算他家的砖瓦房是90年建起来的，那么90年才上小学的人——”
玛丽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您需要我现在做什么吗？”
日子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又过去了三天，距离当初监察局检测到的特异发生的时间点也越来越近了。
“可能有什么不能下山居住的理由。”江加耳说，“我们去那家蜂蜜店看看吧。”
“你先去把上次批下来的武器调出来吧。”江加耳面色略略发沉，“我总觉得接下来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尽力确保叶山的生命安全。”
玛丽：“您是想说他患了维尔纳综合症吗？”
“明天凌晨1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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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时空监控室后，江加耳问玛丽：“你刚才有注意那个邻居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冬天不卖蜂蜜的原因，店里的摆设堪称混乱，农具、清扫用具、拖拉机等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挤在一起，将狭小的空间占得满满的，一派廉价又毫无生气的样子。
江加耳喃喃道：“为什么看起来就已经那么老了呢？”
两天后正好是周六，比平时要少一节自习，放学也稍早一些。
江加耳阖首表示明白了，朝着学校后山的方向走去。
商量完了以后，两人一起并肩回到教室，与正在擦黑板的梁夏月擦肩而过。
叶山急冲冲地留完字条从家里出来，正要给何麦她们打个电话时，江加耳却潜入了他的身体。
教室的黑板原本是按照座位轮流排着擦的，但总有些不负责任的一下课就跑得连影子都没了，碰到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身为学习委员的梁夏月默默地去收拾打扫的。
玛丽：“什么意思？”
这天一下早读，何麦就把叶山单独叫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说是有话要跟他说。
除了打扫讲台以外，很多细微的小事他也会一一考虑到，比如每天把当天老师们布置了什么作业记录在黑板上，收作业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地分类收取，就连哪位同学的本子开胶了，他都会帮忙仔细钉好。
“行，我去。”叶山说，“我妈这几天都加班，回家晚，我估计到时候她会给我备了饭在锅里，我先回家给她留个字条，然后再去找你们。”
“我刚打了个车，马上就到。”重回人间的叶山丝毫没感觉到异常，他喜滋滋地挂了电话，满心期待着这一次短暂的旅程。
直到叶山的声音在身后离得越来越远，他才猛地停下了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一下抽掉，他轻轻喘气扶着黑板，仰起头来，空洞茫然地看着虚空中某一点。
静默半晌后，他将黑板擦随手一扔走出了教室，直到放学都没有再回来。
“不，”江加耳轻轻摇头，“你不觉得何麦看起来年纪也有点大吗？而且从她上次跑到后山的行为来看，她对这个村子也十分关注。”
前几天城里刚下了一场大雪，到这会儿雪还没完全化掉，碎冰残雪和本就泥泞的土山路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导致这段上山路变得更加难走。
起初，江加耳还以为他是出于某种强迫症才这样做，但后来经过几次观察却发现，这些事都是梁夏月主动做的，并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并不讨厌做这些琐碎又麻烦的事。
“走了？什么时候？”
江加耳转身走出小院，往村子更深处走了走，他以自己走错了路找人为借口，又向其他人打听了一下蜂蜜店的事。
那天在市中心听说了一点梁夏月的身世后，江加耳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清楚混血儿少有能过得平安喜乐的，不追着问东问西便是最大的善意了。
叶山和何麦说说笑笑地从梁夏月身边经过，出乎人意料的是，这次梁夏月没有再去找何麦的茬，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始终低着头沉默地擦着黑板。
“你这么快就过生日了？”叶山有点懵，“什么时候？在哪儿？”
这几天何麦对他的态度不可谓不亲密，几乎是有事没事就要来找他聊聊天、套套近乎，放学更是经常带着他跟一大帮子人出去吃喝玩，托这个福，叶山很快就融入了何麦他们的小圈子里。
“没事，那就算了吧。”江加耳起身道，“谢谢您，我就先回去了。”
她这么一说，叶山立刻就知道是哪几个人了。
“我想趁这个机会再去一趟后山，这会应该不会再碰到何麦了吧。”江加耳说，“你们之前探测到的特异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说来也怪，梁夏月平时跟同学们的关系都算不上太好，跟何麦关系好的不待见他，跟何麦没什么关系的也常常无视他，但他每次帮同学们做事却认真细致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江加耳看了几眼，确定家里没人后，敲开了隔壁邻居的红色铁锈门。
见江加耳不回话，老人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找他是有啥事啊？”
天光清寒又万籁俱寂，那一瞬间江加耳甚至恍然觉得这一座又一座连绵的山头仿佛已被世间彻底抛弃了，但在他绕过最后一个小山头后，成片成片的砖瓦房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没关系。”何麦听懂了他的顾虑，微笑着道，“你跟阿姨直接说就好，我想她会同意的。”
等问完这一切下了山，江加耳还没来得及上出租车就接到了何麦的催促电话，由于实在懒得跟何麦扯皮，他便潜出了叶山的身体。
本来一听是淮阳区，叶山还下意识觉得有点远，但想想这几天来玩得实在开心，打心眼里不想拒绝，于是犹豫了一下便马上同意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江加耳总觉得老人在说“走了”的时候有一丝奇怪的迟疑和停顿。
“也没什么，就是去年我妈买蜂蜜的时候在这儿赊了账，我过来替她还钱。”江加耳学着叶山的语气问道，“那他这么快就回省会了，家里的丧事谁安排呢？”
·
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过分纤细的少年也不过是个认真勤恳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令人很难将他与那堪称坎坷的家庭环境联系上。
“前两天刚走的吧。”老人挤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就下雪的前一天晚上。”
玛丽有些疑惑：“这村子不是离山下挺近的吗？为什么村民都要留在这儿呢？要是只有老人孩子也就算了，但村里的青壮年似乎也不少……”
“后天放学以后，我们在淮阳县那边包了个小别墅。”何麦看着他的眼睛说，“人不多，就还是咱们平时一起玩的那几个。”
>
“按照您提前吩咐的，他的身体数据我都收集了。”玛丽将数据以表单的形式发在了江加耳的可视电子屏幕上。
一放学，何麦就跟自己小圈子的几个人先走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他们几个先去位于郊区的汽车站，然后在那儿等叶山过来会和。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嘴上这么说，何麦还是绕过了好几个人把他带到了靠近教室后门的拐角处，“我就是单纯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我过两天就要过生日了，想叫大家一起出去聚会。你到时候来吗？”
而这样的活动，对于叶山这种不大爱学习的人来讲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于是两人的友情迅速发展，短短几天就俨然有了生死之交的势头。
何麦温和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而跟他商量起了后续的安排。
这次他没在曾经的土窑洞那里逗留，而是径直沿着七拐八折的小路上了山。
门面位于村子最北边，距离江加耳来时的方向是最近的，他没几步就走到了地方，透过经年未擦洗的肮脏玻璃观察着内部。
所谓的蜂蜜店，其实也不过就是在自家砖瓦房前又加盖了一间小屋子，通过后门能直接走到小院子里。
“不知道，政府给安排呗，反正他家有低保，也不该我们操心。”老人顺手撸了一把和马扎一样光秃秃的黑土狗，提议道，“要不你把钱先放我这儿？等他回来了我给他。”
“唔，好吧。”老人的语气里带了点对江加耳不肯信任他的惋惜，挥挥手便不再招待他了。
“我怀疑他的外表和年龄不相符。”江加耳将表格划到了最后，“根据刚才我们去村里其他人那里打听到的，这个邻居的身世和蜂蜜店的儿子可以说是如出一辙，都是从小就被村子里的人收养。只是邻居的父母死得更早，在他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而父母死后他就一直留在那栋屋子里生活。”
“不不，直接说肯定就不让我去了。”叶山还是觉得自己先斩后奏的办法更为妥当，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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