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日月不同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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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初荷本想自己爬起来，但还是将手放进了面前伸来的手中，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似乎是忘了锁门，程初荷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才开了一道缝，她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像是什么腐烂了的味道夹杂着泛着苦的草药味，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面纱钻进她的鼻子。
程初荷想了想决定跟着他，看看他是去做什么。
二人心神本就不定，误以为身后真的有人，立即回了头。
她走近后惊疑不定道：“怎么又做了一张皮？”
方望舒告了他暗中行贿私自贩卖禁药牟利等多条状，不只是口头控诉，书信官印一应俱全，她摆出大义灭亲之态，想维护舍君镇药业和百姓的安宁。
他语气少见地带了些柔意，“怎么来这了？是面具戴着不大舒服吗？”
原本神色不明的齐旭见了她的脸后，就收了周身危险的气息。
烛光打在程初荷脸上，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她想得入神一时不察手边放着一只杯子，动作间将杯子扫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将她从思考中扯出，她蹲下身子想将碎片拾起，还未蹲下去就被郁雾扯住了，郁雾将她手边的帕子接过就去收拾碎片。
齐旭侧身让她从屋里出来，而后将门锁住。
程初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处细节：
这件事情越发复杂了，程初荷小心地将尸体和箱子摆回原处，起身将蜡烛熄灭，又将桌上新滴上的软蜡一一扣掉，这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这般谨慎，想必屋内应藏这些秘密，会跟案子有关吗？程初荷打算进去看看。
方承志心中思绪百转，不解其意的他试探道：“恭喜父亲。”
程初荷很快就反应过来齐旭这是将她认作方望舒了，她稍稍捏了把嗓子，学着方望舒的语气道：“有点，其实也还好。 ”
屋外的光消失的下一秒，烛光也随之亮了起来，像是完成了一场接力。
就这一下，她立马就被齐旭和方望舒给追上了，二人一左一右就要抓握住她的手臂。
程初荷刚松了口气，小心地用余光寻找郁雾的身影。
方老爷就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却依旧让方承志心颤。
《虐文女主手握恋与穿书剧本》
她走进屋内后，门就因为惯性而缓缓合上，她赶紧就着最后一点光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那两人也不是傻子，立即知道程初荷是冒牌货了。
此事虽牵涉颇多，但李佑素来以清政廉洁为主政目标，又来自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背靠家族之势不必顾忌太多，立即下令彻查方府与牵扯其中的官员。
这不是她自己吗？！
他抬脚刚进了书房，就听见方老爷冷声道：“把门关上。”
其中有一张纸还在向下滴着水，程初荷伸手接住了，低头看去却发现那水是红色的，这似乎不是水。
刚走到转角处，就见齐旭从院门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看见程初荷二人，径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认真地问道：“你还好吗？”
虽然看不见脸，但程初荷还记得这身装扮，这是齐旭的妻子齐落芸。那具尸体正以一种极为难受的方式折叠着。
她的话将身前的男子也逗笑了。
屋内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都被笼在黑暗中。
方承志是竖着走进祠堂的，最后却是被抬出去的。
齐旭在房中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待他走后，程初荷又等了许久才进去，郁雾在屋外帮她望风。
方望舒也看见了齐旭身边的程初荷，她心中的惊讶并不亚于齐旭，程初荷实在与她的这张皮太像了。
她与郁雾回宴席时在廊上与齐旭打了个照面，说明他当时也在附近，那么那个扔杯子使她暴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齐旭。
程初荷却又故技重施地朝二人身后喊道：“你回来了！”
正疑郁雾怎么没出来提醒她就见对面走来另一个“她”。
在回去的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落芸之死一事上，齐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与其漫无目的地去调查，不如直接去问齐旭。
各个藏得严又散落得广，程初荷就被个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笋尖给绊了一脚。
方老爷的书房门大开着，显然是在等他。
随之碎掉的还有方承志最后一丝侥幸，他“咚”一声就跪了下去，颤声道：“请父亲责罚。”
程初荷立即带了郁雾去找齐旭。
她当时在廊上撞见假山后的暧昧声响本想就此离开，是忽然不知从哪扔来一个杯子将那二人惊动，她只好躲到草丛后，还是郁雾来了她才脱身。
他低垂着头恭顺道：“不知父亲找我所为何事？”
程初荷伸手碰了碰，触感细腻光滑，这不是纸，这是人的皮！
她的手迅速收回身前，不小心牵扯到面纱，原本就有些松的面纱从她脸上滑落，她索性先将面纱收了起来，余光间看到一个箱子，她将箱子打开，里面的是一具尸体。
程初荷自齐旭走后就在思索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听见了方承志与方夫人之间的奸*情。
方老爷也不再等他开口，用力将手中的茶杯砸向方承志，方承志站在原地根本不敢躲，任由茶杯砸在自己身上，而后茶杯落地，碎片炸开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房中表面的平静。
他听了这声音心下顿感不妙，动作轻缓地将门合上，像是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一整墙的人皮。
齐旭闻言稍稍往她那近了一步，沉声道：“不是我做的。”
祠堂里方承志后面被打得晕了过去，却又生生疼醒了，他神志不清地以为又是在做噩梦，噩梦的起因是他幼时第一次跟着书童逃了课去给母亲准备生辰礼，被父亲发现后也是上了家法，从此就被祠堂噩梦缠上了。
“你继母怀孕了。”方老爷特意加重了“继母”二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至于方夫人方老爷倒是没有动，而是直接将她五花大绑送去了李府，交由李佑处置。
所以程初荷是齐旭亲手安排的人证。
……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旭自然也看见了，眼神在程初荷与方望舒身上跳转。
方承志不知道方老爷为何又派人将他叫过去，他在房中徘徊了几个圈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门。
因着此时离齐旭实在靠得太近了，程初荷努力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欲望，稳住面上的神色不让齐旭看出破绽。
为了防止齐旭与方望舒逃跑，二人先将他们绑了起来再带回舍君镇。
门一打开，她面前赫然站着齐旭，这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一时呆住没有做出反应。
检查过周围无人后，齐旭便放心地开了屋门，里面应该没有窗户，日头这样好的日子屋内却黑洞洞的，不等程初荷细看，齐旭便将屋门合上了。
她脸上带笑，朗声道：“谢啦！”对着面前那双几乎要发亮的眼，她率先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二人，好笑道：“骗你们就信，说实话你们就不信，真是好人难做呀！”
一见他们转了身，程初荷拔腿开溜。
谢安竹握着剑的那只手蓦然松了些，也认真地回答道：“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竹林里最不缺的除了竹子，还有笋苗。
这一跟就跟到了镇外的一处竹林，齐旭来到了一间看来十分简陋的木屋前，他进去前左右看了看，程初荷差点就被他看见了，幸而郁雾及时将她拉回了草丛。
方承志惊得抬了头，与方老爷的眼神撞上，他背上蓦然起了冷汗，他嘴唇翕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边的搜查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去祠堂跪着。”方老爷命令道，在他走后让小厮拿了家法。
她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停了呼吸的脑子却更为清醒，这不是她的脸，这是方府小姐，方望舒的脸！
方老爷将手中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起头，眼神直直射向他，“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才是真正的方望舒！
她又看向了那张纸，发现那纸上竟然有着无数细小的绒毛，像是……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他只知道这一回父亲怕是不会饶他了。
想到这里，程初荷觉得齐旭身上的迷雾愈浓，意外丧妻的受害者或许也是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份。
那现在在方府的那个方小姐又是谁？
人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二人自然没有信，结果后颈一麻，双双倒在了地上。
屋内还算整齐，两面墙中间牵了一条绳子，上面挂满了一种薄薄的纸，程初荷还未见过这种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清透，甚至能透过纸面看到墙上的缝隙。
程初荷就是在等齐旭离她远些，她可没有把握骗过这二人，待距离稍拉大了些后，她立即指着他们身后喊道：“你来了！”
二人并肩下了楼梯一同往回走。
他前脚将方夫人送去李府，想着先了结杀仆一案再去细查齐旭动的手脚，后脚他的女儿方望舒就将他给告了。
程初荷蹲着的腿有些发软，将箱子往内侧抵了一下，尸体也随之翻动了，脖子扭了过来，将脸面向程初荷。
程初荷将他周身打量一番，发现没有瘸腿，没有断臂，就是眼中红血丝多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她当着齐旭的面从那满是人皮的木屋中出来，齐旭怎么可能让她跑了，当下也追了上去。
] 程初荷本想自己爬起来，但还是将手放进了面前伸来的手中，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似乎是忘了锁门，程初荷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才开了一道缝，她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像是什么腐烂了的味道夹杂着泛着苦的草药味，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面纱钻进她的鼻子。
程初荷想了想决定跟着他，看看他是去做什么。
二人心神本就不定，误以为身后真的有人，立即回了头。
她走近后惊疑不定道：“怎么又做了一张皮？”
方望舒告了他暗中行贿私自贩卖禁药牟利等多条状，不只是口头控诉，书信官印一应俱全，她摆出大义灭亲之态，想维护舍君镇药业和百姓的安宁。
他语气少见地带了些柔意，“怎么来这了？是面具戴着不大舒服吗？”
原本神色不明的齐旭见了她的脸后，就收了周身危险的气息。
烛光打在程初荷脸上，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她想得入神一时不察手边放着一只杯子，动作间将杯子扫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将她从思考中扯出，她蹲下身子想将碎片拾起，还未蹲下去就被郁雾扯住了，郁雾将她手边的帕子接过就去收拾碎片。
齐旭侧身让她从屋里出来，而后将门锁住。
程初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处细节：
这件事情越发复杂了，程初荷小心地将尸体和箱子摆回原处，起身将蜡烛熄灭，又将桌上新滴上的软蜡一一扣掉，这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这般谨慎，想必屋内应藏这些秘密，会跟案子有关吗？程初荷打算进去看看。
方承志心中思绪百转，不解其意的他试探道：“恭喜父亲。”
程初荷很快就反应过来齐旭这是将她认作方望舒了，她稍稍捏了把嗓子，学着方望舒的语气道：“有点，其实也还好。 ”
屋外的光消失的下一秒，烛光也随之亮了起来，像是完成了一场接力。
就这一下，她立马就被齐旭和方望舒给追上了，二人一左一右就要抓握住她的手臂。
程初荷刚松了口气，小心地用余光寻找郁雾的身影。
方老爷就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却依旧让方承志心颤。
《虐文女主手握恋与穿书剧本》
她走进屋内后，门就因为惯性而缓缓合上，她赶紧就着最后一点光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那两人也不是傻子，立即知道程初荷是冒牌货了。
此事虽牵涉颇多，但李佑素来以清政廉洁为主政目标，又来自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背靠家族之势不必顾忌太多，立即下令彻查方府与牵扯其中的官员。
这不是她自己吗？！
他抬脚刚进了书房，就听见方老爷冷声道：“把门关上。”
其中有一张纸还在向下滴着水，程初荷伸手接住了，低头看去却发现那水是红色的，这似乎不是水。
刚走到转角处，就见齐旭从院门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看见程初荷二人，径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认真地问道：“你还好吗？”
虽然看不见脸，但程初荷还记得这身装扮，这是齐旭的妻子齐落芸。那具尸体正以一种极为难受的方式折叠着。
她的话将身前的男子也逗笑了。
屋内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都被笼在黑暗中。
方承志是竖着走进祠堂的，最后却是被抬出去的。
齐旭在房中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待他走后，程初荷又等了许久才进去，郁雾在屋外帮她望风。
方望舒也看见了齐旭身边的程初荷，她心中的惊讶并不亚于齐旭，程初荷实在与她的这张皮太像了。
她与郁雾回宴席时在廊上与齐旭打了个照面，说明他当时也在附近，那么那个扔杯子使她暴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齐旭。
程初荷却又故技重施地朝二人身后喊道：“你回来了！”
正疑郁雾怎么没出来提醒她就见对面走来另一个“她”。
在回去的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落芸之死一事上，齐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与其漫无目的地去调查，不如直接去问齐旭。
各个藏得严又散落得广，程初荷就被个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笋尖给绊了一脚。
方老爷的书房门大开着，显然是在等他。
随之碎掉的还有方承志最后一丝侥幸，他“咚”一声就跪了下去，颤声道：“请父亲责罚。”
程初荷立即带了郁雾去找齐旭。
她当时在廊上撞见假山后的暧昧声响本想就此离开，是忽然不知从哪扔来一个杯子将那二人惊动，她只好躲到草丛后，还是郁雾来了她才脱身。
他低垂着头恭顺道：“不知父亲找我所为何事？”
程初荷伸手碰了碰，触感细腻光滑，这不是纸，这是人的皮！
她的手迅速收回身前，不小心牵扯到面纱，原本就有些松的面纱从她脸上滑落，她索性先将面纱收了起来，余光间看到一个箱子，她将箱子打开，里面的是一具尸体。
程初荷自齐旭走后就在思索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听见了方承志与方夫人之间的奸*情。
方老爷也不再等他开口，用力将手中的茶杯砸向方承志，方承志站在原地根本不敢躲，任由茶杯砸在自己身上，而后茶杯落地，碎片炸开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房中表面的平静。
他听了这声音心下顿感不妙，动作轻缓地将门合上，像是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一整墙的人皮。
齐旭闻言稍稍往她那近了一步，沉声道：“不是我做的。”
祠堂里方承志后面被打得晕了过去，却又生生疼醒了，他神志不清地以为又是在做噩梦，噩梦的起因是他幼时第一次跟着书童逃了课去给母亲准备生辰礼，被父亲发现后也是上了家法，从此就被祠堂噩梦缠上了。
“你继母怀孕了。”方老爷特意加重了“继母”二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至于方夫人方老爷倒是没有动，而是直接将她五花大绑送去了李府，交由李佑处置。
所以程初荷是齐旭亲手安排的人证。
……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旭自然也看见了，眼神在程初荷与方望舒身上跳转。
方承志不知道方老爷为何又派人将他叫过去，他在房中徘徊了几个圈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门。
因着此时离齐旭实在靠得太近了，程初荷努力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欲望，稳住面上的神色不让齐旭看出破绽。
为了防止齐旭与方望舒逃跑，二人先将他们绑了起来再带回舍君镇。
门一打开，她面前赫然站着齐旭，这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一时呆住没有做出反应。
检查过周围无人后，齐旭便放心地开了屋门，里面应该没有窗户，日头这样好的日子屋内却黑洞洞的，不等程初荷细看，齐旭便将屋门合上了。
她脸上带笑，朗声道：“谢啦！”对着面前那双几乎要发亮的眼，她率先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二人，好笑道：“骗你们就信，说实话你们就不信，真是好人难做呀！”
一见他们转了身，程初荷拔腿开溜。
谢安竹握着剑的那只手蓦然松了些，也认真地回答道：“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竹林里最不缺的除了竹子，还有笋苗。
这一跟就跟到了镇外的一处竹林，齐旭来到了一间看来十分简陋的木屋前，他进去前左右看了看，程初荷差点就被他看见了，幸而郁雾及时将她拉回了草丛。
方承志惊得抬了头，与方老爷的眼神撞上，他背上蓦然起了冷汗，他嘴唇翕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边的搜查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去祠堂跪着。”方老爷命令道，在他走后让小厮拿了家法。
她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停了呼吸的脑子却更为清醒，这不是她的脸，这是方府小姐，方望舒的脸！
方老爷将手中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起头，眼神直直射向他，“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才是真正的方望舒！
她又看向了那张纸，发现那纸上竟然有着无数细小的绒毛，像是……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他只知道这一回父亲怕是不会饶他了。
想到这里，程初荷觉得齐旭身上的迷雾愈浓，意外丧妻的受害者或许也是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份。
那现在在方府的那个方小姐又是谁？
人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二人自然没有信，结果后颈一麻，双双倒在了地上。
屋内还算整齐，两面墙中间牵了一条绳子，上面挂满了一种薄薄的纸，程初荷还未见过这种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清透，甚至能透过纸面看到墙上的缝隙。
程初荷就是在等齐旭离她远些，她可没有把握骗过这二人，待距离稍拉大了些后，她立即指着他们身后喊道：“你来了！”
二人并肩下了楼梯一同往回走。
他前脚将方夫人送去李府，想着先了结杀仆一案再去细查齐旭动的手脚，后脚他的女儿方望舒就将他给告了。
程初荷蹲着的腿有些发软，将箱子往内侧抵了一下，尸体也随之翻动了，脖子扭了过来，将脸面向程初荷。
程初荷将他周身打量一番，发现没有瘸腿，没有断臂，就是眼中红血丝多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她当着齐旭的面从那满是人皮的木屋中出来，齐旭怎么可能让她跑了，当下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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