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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她想换身衣服，但府中还有谢家人在，换下妇装未免惹疑，于是作罢。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容，肤白细腻，眉目俊朗，尤其是那眼睛，好似能勾魂，亦能杀人。
谢兰机面不改色，“是簌月叫我一起来的。”
一个稳重权臣喜欢往戏台子跑，这么一说，虞丹青倒想见识见识了。
锦衣卫把方慧一并押走，却不知谢兰机跟他们说了什么，锦衣卫边说边点头，然后带人离场。闹事算告一段落。
“哎呀呀，这谁呀这，怎么有兴致跑来这楼里了呀……”蝶衣靠着栏杆道，“谢二公子突然来访，难道只是为了抓人吗？我看不止吧……”
红袖沉吟道：“云锦说鸿雁楼有一位唱戏的名角和姑爷交情甚好，姑爷去那儿就是找他的，常在一起的还有个姑娘，好像叫什么月，总之是位琴师，技法超群。”
台上弹琴的是位年轻姑娘，长相说不上惊艳，清瘦耐看。
姑娘们一见是个少女，窃窃私语，面带笑意。鹅黄轻衣的艳丽女子款步过来，杏眼秋波荡漾，笑问：“小娘子今儿可是来看簌月姐弹曲儿的？那可不巧，还得多等几日呢。”
“人间花楼皆为乐，若有凶煞招恶气，当——除——”
红袖看她写得如何了，眼睛一看，纸上只有和离二字。
簌月？是刚才带锦衣卫进来的那个漂亮姑娘吗？
那姑娘点点头，跑去一间房里拿来一根长棍给虞丹青，抹抹眼泪然后躲去了。
他动来动去的刀把姑娘吓得一哆嗦，身边人怕刺激到大汉，不敢靠近。
虞丹青：“所以西院是？”
天比昨日晴朗，出门时虞丹青看向那间未打开过门的屋子，明明干净无尘，她却觉得死气沉沉。
鸿雁楼是京城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名义上是百年酒楼，实际是听曲儿看戏的伎楼，虞丹青了解一点。
虞丹青没功夫跟他闲扯，礼貌打断道：“没有的事，我第一次来这里。”
虞丹青在其中也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与她有着一纸契约的人，谢兰机。
楼门前广地可停放马车，旁边有一条僻静小路不知通往哪里。
现在虞丹青混乱的脑子经不起长篇大论，红袖一劝正赶巧了。
“云锦去过？”她问。
“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感觉像在哪里见过？”蝶衣眯眼微笑。
谢兰机是权臣里少有的清心寡欲，他连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都不屑一顾，又如何会去取悦风尘女子。他日理万机断然不会沉溺于风月中，除非有利益关系。
“好啊小姐，我这两天把一半谢府的路认了大概，带你去走走。”
大汉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指他骂道：“蝶衣，你他娘的别多管闲事！小心哥几个给你皮都扒了！”
“小姐你要不先放一放，等想好了再动笔。”
虞丹青客气道：“没关系，我随便看看。”
“是啊，她看见姑爷去过。”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折路就要下楼，蝶衣没有再拦，只是无辜地看了谢兰机一眼。
虞丹青不懂他在说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
黎夙宁长叹一口气：“也好，你辛苦了。和离书莫要说些王染的那些丑行，免得王家不买账。”
虞丹青借过另一个姑娘的长笛，找准时机从背后绕，一脚狠踹大汉的屁股，人直接飞下了台，摔得不轻，满脸哀痛。
虞丹青：“长玄呢？”
她有些头疼。
虞丹青目光扫向一楼，那姑娘已经和妈妈开始一起抚慰客人了，场面很快被安抚下来。
“都说别叫他蝶衣公子，得叫花公子。”
“大发慈悲？”蝶衣笑了笑，“你一个烂心肠的癞蛤蟆还想做渡人的观音？啧，看不出来啊。这样吧，你先跟官府的老爷们解释解释，等说清楚后，看他们放不放你当自诩的好人。”
红袖费舌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打动虞丹青，见她斟酌有意，忍住雀跃，“小姐咱们去看看吗？”
“你要我给你扒皮？这不好吧，犯法的，我可是守法的好百姓，不像某些人，放高利坑借钱的人。”
有个眼尖的锦衣卫快步追上，一脚踹倒大汉，从怀里掏出他的罪状，道：“陈啸，陈家老爷第五子，故意放高利借他人钱财，按北周律法，应当罚钱几倍，入狱一年半。”
女子提醒一声脚下门槛，继续道：“西院是小娘子们的坐地儿，饮茶赏舞乐是她们最爱玩的，若小娘子喜欢清闲，去柜台要一间客房即可。”
他们举着棍子奔向二楼来，虞丹青冷脸后退几步，握紧了长棍。
“好。”
锦衣卫动作迅速，把闹事的几个人全部抓住，大汉拔腿就往外跑。
“谢兰机？”虞丹青脚步一顿，“他还去那种地方？”
趁谢兰机还没上楼，虞丹青赶紧撒腿溜走，但转身和蝶衣公子撞了个正着。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事走得那么急，我喊他他也不理。”红袖鼓着的脸又泄下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姐，云锦说鸿雁楼的曲儿可好听了，咱们要不偷偷去看一看？”
和离后孩子大有可能归王染，谢婧明白，她舍不得孩子，潸然落泪踟蹰不决。
“好的姑娘。”女子轻握虞丹青衣袖，引她进去，“小娘子去二楼的西院，东院是公子哥们最喜欢待的地儿，不方便。”
蝶衣公子？
一支小曲儿悠悠从楼梯间传来，与此同时，有人在楼上散落许多花瓣下来，将唱戏的妙景衬托得更加华丽。
虞丹青回头，谢兰机果然站在身后了。
鸿雁楼邻街宽敞，虞丹青掀起帷裳，偶尔看见路过一两驾非富即贵的马车，看来也有达官显贵爱往这里跑。
他说砸就砸，就差拿刀架在那姑娘脖子上，后来有人去找方慧姑娘，却说她已经卷东西跑了。大汉一听更加恼怒，果断拿刀架着姑娘的脖子，骂道：“欠钱不还是吧？！那就别怪我哥几个砸你的饭碗！”
虞丹青说帮她争取抚养权，心中其实也没底，律法对女子主动和离已算成全，子归母的事几乎办不到。
蝶衣微微一笑，冲的不是她，而是后面的人。
大汉带来的那几个手下一看，纷纷夺起棍子要冲上来，虞丹青见势不妙，把救到手的姑娘送上二楼。
虞丹青微笑不驳，红袖就知道她默许了，一溜烟儿出去叫备马车。
有个脾气暴躁的猛汉不知怎么，爬上戏台就要打人，那姑娘吓得丢琴，抱头四窜，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大汉随便抓住一个楼里的姑娘挟持，嚷嚷道：“方慧人呢？叫她出来！老子今儿是来要钱的，整整三个月还不还，是想赖账不成？！不还钱，我叫人砸了你们这破楼！”
谁知妈妈还没动身去找人，方慧自己从房间出来了。原来她没跑，一直害怕躲着。
虞丹青拧眉，循迹望去。
马车不大不小刚好能载两人，红袖满怀期待一路，把虞丹青的耳朵都说得快生出茧子了。
六条粉色长帷自楼顶垂下，拥掩着戏台，戏台左右各有宽长楼阶畅连二楼，雕栏玉砌目不暇接。
有意思。虞丹青好像发现了什么。
有人见状，黑脸嘀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蝶衣公子还好意思唱戏呢。”
男子手握一把白玉石剑，剑端顶着一杯酒樽，在半空轻松地转荡，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盈。
蝶衣停在右边，她便往左，不料他也往左，偏要拦住自己的去路。
他怎么也在这？
她搁下笔，“陪我出去透透气。”
一位身穿白衫粉袍、戴着半张面具的长发男子竟直接坐在栏杆上，接着，他指尖柔转，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时而低弱，时而铿锵有力。
谢婧还是无法亲自下笔。
“当心些，别回头。”
大汉不屈不挠道：“有借有还不也是天经地义？老子给了她这么多钱去敬孝，已算大发慈悲了！你再过来，信不信我拿刀砍死你！”
千钧一发时，一把铁扇从楼上飞下，其锋芒刺人，直直扎入厚重地板，停在他们的脚下，差一点就能让那人脚掌开花。
谢兰机没搭理他，默默走在虞丹青身后，半晌，道：“门口有
大汉看样子不像平民人家，但十分装腔作势，那几个手下也非善茬，虞丹青想一人抵抗并不容易。
说罢，外面很快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悠悠提裙而来，面带微笑，身后跟着一队锦衣卫。
楼内四方围栏聚向中央，两层楼高敞广阔，放眼望去，近有百人在场。
抓完这几个，锦衣卫还向妈妈问方慧的下落，要一并带回司里处理。
虞丹青打道回府，把谢婧说的话代传给黎夙宁，她听后只问：“她回去了？”
最后，他唱了一句大多数人都能听懂的词。
台下并不安静，反而有人起哄骂她弹的不如哪个姑娘好，非得要那个姑娘来，虞丹青旁听半天，才听出这姑娘的名字，原来叫簌月，是鸿雁楼的名伎之一。
“哦？你说什么？”男人恢复正常音色，如轻风清朗。
虞丹青忍住不耐，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虞丹青回房还没捂热凳子，拿出纸笔墨摆在案上，握着毛笔顿在半空无从下手。
几个姑娘站在门口对虞家的马车招手，红袖先下车，虞丹青在后挽着红袖的手踩凳落地。
虞丹青：“没有，婧姐打算在南水渡头的客栈住几天，她让我帮写这份和离书，届时陪她一同回王府。”
蝶衣路过虞丹青身边时，她闻到一股淡淡花香。
] 原本她想换身衣服，但府中还有谢家人在，换下妇装未免惹疑，于是作罢。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容，肤白细腻，眉目俊朗，尤其是那眼睛，好似能勾魂，亦能杀人。
谢兰机面不改色，“是簌月叫我一起来的。”
一个稳重权臣喜欢往戏台子跑，这么一说，虞丹青倒想见识见识了。
锦衣卫把方慧一并押走，却不知谢兰机跟他们说了什么，锦衣卫边说边点头，然后带人离场。闹事算告一段落。
“哎呀呀，这谁呀这，怎么有兴致跑来这楼里了呀……”蝶衣靠着栏杆道，“谢二公子突然来访，难道只是为了抓人吗？我看不止吧……”
红袖沉吟道：“云锦说鸿雁楼有一位唱戏的名角和姑爷交情甚好，姑爷去那儿就是找他的，常在一起的还有个姑娘，好像叫什么月，总之是位琴师，技法超群。”
台上弹琴的是位年轻姑娘，长相说不上惊艳，清瘦耐看。
姑娘们一见是个少女，窃窃私语，面带笑意。鹅黄轻衣的艳丽女子款步过来，杏眼秋波荡漾，笑问：“小娘子今儿可是来看簌月姐弹曲儿的？那可不巧，还得多等几日呢。”
“人间花楼皆为乐，若有凶煞招恶气，当——除——”
红袖看她写得如何了，眼睛一看，纸上只有和离二字。
簌月？是刚才带锦衣卫进来的那个漂亮姑娘吗？
那姑娘点点头，跑去一间房里拿来一根长棍给虞丹青，抹抹眼泪然后躲去了。
他动来动去的刀把姑娘吓得一哆嗦，身边人怕刺激到大汉，不敢靠近。
虞丹青：“所以西院是？”
天比昨日晴朗，出门时虞丹青看向那间未打开过门的屋子，明明干净无尘，她却觉得死气沉沉。
鸿雁楼是京城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名义上是百年酒楼，实际是听曲儿看戏的伎楼，虞丹青了解一点。
虞丹青没功夫跟他闲扯，礼貌打断道：“没有的事，我第一次来这里。”
虞丹青在其中也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与她有着一纸契约的人，谢兰机。
楼门前广地可停放马车，旁边有一条僻静小路不知通往哪里。
现在虞丹青混乱的脑子经不起长篇大论，红袖一劝正赶巧了。
“云锦去过？”她问。
“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感觉像在哪里见过？”蝶衣眯眼微笑。
谢兰机是权臣里少有的清心寡欲，他连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都不屑一顾，又如何会去取悦风尘女子。他日理万机断然不会沉溺于风月中，除非有利益关系。
“好啊小姐，我这两天把一半谢府的路认了大概，带你去走走。”
大汉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指他骂道：“蝶衣，你他娘的别多管闲事！小心哥几个给你皮都扒了！”
“小姐你要不先放一放，等想好了再动笔。”
虞丹青客气道：“没关系，我随便看看。”
“是啊，她看见姑爷去过。”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折路就要下楼，蝶衣没有再拦，只是无辜地看了谢兰机一眼。
虞丹青不懂他在说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
黎夙宁长叹一口气：“也好，你辛苦了。和离书莫要说些王染的那些丑行，免得王家不买账。”
虞丹青借过另一个姑娘的长笛，找准时机从背后绕，一脚狠踹大汉的屁股，人直接飞下了台，摔得不轻，满脸哀痛。
虞丹青：“长玄呢？”
她有些头疼。
虞丹青目光扫向一楼，那姑娘已经和妈妈开始一起抚慰客人了，场面很快被安抚下来。
“都说别叫他蝶衣公子，得叫花公子。”
“大发慈悲？”蝶衣笑了笑，“你一个烂心肠的癞蛤蟆还想做渡人的观音？啧，看不出来啊。这样吧，你先跟官府的老爷们解释解释，等说清楚后，看他们放不放你当自诩的好人。”
红袖费舌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打动虞丹青，见她斟酌有意，忍住雀跃，“小姐咱们去看看吗？”
“你要我给你扒皮？这不好吧，犯法的，我可是守法的好百姓，不像某些人，放高利坑借钱的人。”
有个眼尖的锦衣卫快步追上，一脚踹倒大汉，从怀里掏出他的罪状，道：“陈啸，陈家老爷第五子，故意放高利借他人钱财，按北周律法，应当罚钱几倍，入狱一年半。”
女子提醒一声脚下门槛，继续道：“西院是小娘子们的坐地儿，饮茶赏舞乐是她们最爱玩的，若小娘子喜欢清闲，去柜台要一间客房即可。”
他们举着棍子奔向二楼来，虞丹青冷脸后退几步，握紧了长棍。
“好。”
锦衣卫动作迅速，把闹事的几个人全部抓住，大汉拔腿就往外跑。
“谢兰机？”虞丹青脚步一顿，“他还去那种地方？”
趁谢兰机还没上楼，虞丹青赶紧撒腿溜走，但转身和蝶衣公子撞了个正着。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事走得那么急，我喊他他也不理。”红袖鼓着的脸又泄下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姐，云锦说鸿雁楼的曲儿可好听了，咱们要不偷偷去看一看？”
和离后孩子大有可能归王染，谢婧明白，她舍不得孩子，潸然落泪踟蹰不决。
“好的姑娘。”女子轻握虞丹青衣袖，引她进去，“小娘子去二楼的西院，东院是公子哥们最喜欢待的地儿，不方便。”
蝶衣公子？
一支小曲儿悠悠从楼梯间传来，与此同时，有人在楼上散落许多花瓣下来，将唱戏的妙景衬托得更加华丽。
虞丹青回头，谢兰机果然站在身后了。
鸿雁楼邻街宽敞，虞丹青掀起帷裳，偶尔看见路过一两驾非富即贵的马车，看来也有达官显贵爱往这里跑。
他说砸就砸，就差拿刀架在那姑娘脖子上，后来有人去找方慧姑娘，却说她已经卷东西跑了。大汉一听更加恼怒，果断拿刀架着姑娘的脖子，骂道：“欠钱不还是吧？！那就别怪我哥几个砸你的饭碗！”
虞丹青说帮她争取抚养权，心中其实也没底，律法对女子主动和离已算成全，子归母的事几乎办不到。
蝶衣微微一笑，冲的不是她，而是后面的人。
大汉带来的那几个手下一看，纷纷夺起棍子要冲上来，虞丹青见势不妙，把救到手的姑娘送上二楼。
虞丹青微笑不驳，红袖就知道她默许了，一溜烟儿出去叫备马车。
有个脾气暴躁的猛汉不知怎么，爬上戏台就要打人，那姑娘吓得丢琴，抱头四窜，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大汉随便抓住一个楼里的姑娘挟持，嚷嚷道：“方慧人呢？叫她出来！老子今儿是来要钱的，整整三个月还不还，是想赖账不成？！不还钱，我叫人砸了你们这破楼！”
谁知妈妈还没动身去找人，方慧自己从房间出来了。原来她没跑，一直害怕躲着。
虞丹青拧眉，循迹望去。
马车不大不小刚好能载两人，红袖满怀期待一路，把虞丹青的耳朵都说得快生出茧子了。
六条粉色长帷自楼顶垂下，拥掩着戏台，戏台左右各有宽长楼阶畅连二楼，雕栏玉砌目不暇接。
有意思。虞丹青好像发现了什么。
有人见状，黑脸嘀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蝶衣公子还好意思唱戏呢。”
男子手握一把白玉石剑，剑端顶着一杯酒樽，在半空轻松地转荡，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盈。
蝶衣停在右边，她便往左，不料他也往左，偏要拦住自己的去路。
他怎么也在这？
她搁下笔，“陪我出去透透气。”
一位身穿白衫粉袍、戴着半张面具的长发男子竟直接坐在栏杆上，接着，他指尖柔转，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时而低弱，时而铿锵有力。
谢婧还是无法亲自下笔。
“当心些，别回头。”
大汉不屈不挠道：“有借有还不也是天经地义？老子给了她这么多钱去敬孝，已算大发慈悲了！你再过来，信不信我拿刀砍死你！”
千钧一发时，一把铁扇从楼上飞下，其锋芒刺人，直直扎入厚重地板，停在他们的脚下，差一点就能让那人脚掌开花。
谢兰机没搭理他，默默走在虞丹青身后，半晌，道：“门口有
大汉看样子不像平民人家，但十分装腔作势，那几个手下也非善茬，虞丹青想一人抵抗并不容易。
说罢，外面很快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悠悠提裙而来，面带微笑，身后跟着一队锦衣卫。
楼内四方围栏聚向中央，两层楼高敞广阔，放眼望去，近有百人在场。
抓完这几个，锦衣卫还向妈妈问方慧的下落，要一并带回司里处理。
虞丹青打道回府，把谢婧说的话代传给黎夙宁，她听后只问：“她回去了？”
最后，他唱了一句大多数人都能听懂的词。
台下并不安静，反而有人起哄骂她弹的不如哪个姑娘好，非得要那个姑娘来，虞丹青旁听半天，才听出这姑娘的名字，原来叫簌月，是鸿雁楼的名伎之一。
“哦？你说什么？”男人恢复正常音色，如轻风清朗。
虞丹青忍住不耐，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虞丹青回房还没捂热凳子，拿出纸笔墨摆在案上，握着毛笔顿在半空无从下手。
几个姑娘站在门口对虞家的马车招手，红袖先下车，虞丹青在后挽着红袖的手踩凳落地。
虞丹青：“没有，婧姐打算在南水渡头的客栈住几天，她让我帮写这份和离书，届时陪她一同回王府。”
蝶衣路过虞丹青身边时，她闻到一股淡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