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寡妇后妈致富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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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功夫，该买的都买了，双手拎满正准备走。
“……你当你这手多厉害啊。”
可又能怎么办呢，钱是肯定要还的。
忙完，一转头就看见小孩儿跟在她屁股后头，睁着大眼安安静静地盯着看她的模样，半步子都没离开。
他低头看了看这身衬衫，紧张得忍不住搓了搓手指，胸口胀胀的。
程修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宋郁华忙上忙下的身影。
等宋郁华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把一堆东西放到脚边，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呢，门却突然自个儿开了。
回去路上宋郁华想起家里空荡荡的橱柜，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张纸币，又想到程修那副干巴巴的身子，脚下一拐进了菜市场，挑挑拣拣买了两根大骨，一把菜心，一块肉，几张面皮，葱姜蒜都没落下。
没一会儿，香味儿就传遍了整个屋子。
“哎，我这里也有，你多拿点，给小修补补身子，吃水果好。”周围几个大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个个都往袋子里掏出点水果蔬菜再往宋郁华袋子里放，有个大气的直接放了一盒卤味。
安顿好程修后，她一个人出了门，半个多小时后到了赌场。
宋郁华突然有些尴尬，一屁.股坐到地上，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债务不是小数目，而她是个身无所长的底层妇女，要学历没学历，要力气没力气，还带着个营养不良的小崽子。
这半年来，宋郁华阴晴不定，别说洗澡了，饱饭都没吃过几顿。
宋郁华转头:“您说。”
宋郁华“哎哟”一声:“啊？那多不好意思！”
对面程修通红着眼，小小的身体站在一把小凳子上，正踮着脚全身贴在门框上，一张要哭不哭的脸把宋郁华吓了一大跳。
他似乎明白了妈妈想让他做什么.....
“唉，大人小孩儿都不容易，以后多帮衬着点吧.......”
小孩儿抿着嘴，抬头犹疑地看了她几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垂下头，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几步，转头缩进了杂货间小门后面。
宋郁华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赌债还了一半，还出来买菜给孩子吃？也犯不着撒谎，难不成真转性了？
“你这胳膊天天扒拉烂泥去了吧！”
他刚刚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了宽敞的大房间里，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而程修却跟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满脸的不安，伸手一把拉住了宋郁华的衣角，死死地攥住。
今儿这是转性儿了？
直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再是隔着墙清脆的钥匙碰撞，听得他几乎脚软，站了太久的脚顿时一弯，一下摔在地上，下一秒又迅速起来。
等偷偷摸摸地跑出来却发现家里没了人影儿，他当即心慌，提着胆子左右来回看，看着看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点了点，正好是一半的赌债。
哭闹过一场，程修又睡倒在那块木板上，眼角还挂着明显的泪痕，缩在小被子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宋郁华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弯下腰两手把人托着抱回了卧室。
“哎，郁华，你等等。”菜摊前的一个突然叫住她。
这会儿也顾不上他，她起身走进房间，大着动静翻箱倒柜，终于在压箱底的一个布袋儿里掏出了平时扣扣搜搜攒下来的钱。
看着这只挂着污渍的胳膊，宋郁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嫌弃。
后头几个大妈听了半晌，这会儿面面相觑，琢磨了一下。
低头一看，她这衣角都被攥成一团了。
宋郁华哪知道这孩子的心路历程，一大袋子的东西拎了整整一路，累得都没她喘口气儿的功夫。
打发走了小子，隔着几步远，宋郁华掀起盖子搅了搅锅里的汤，脸色没见多好看。
这算是这个家里最后一笔钱，原世界里这笔钱也是被宋郁华拿到了，可最后一分钱也没花在还债上，而是拿着钱直接跑路，剩下程修一个小孩子每天面对上门讨债的大汉们。赌场那边一分钱没拿到就想把孩子给卖了，还是程修自己一个人找到警.察局，忍饥挨饿好几天被警.察发现，最后住进了福利院。
宋郁华快速打包完，顺口回了:“有半个月了……这不家里没东西了，今天刚好把我家那口子欠的赌债还了一半，剩下没多少钱，那小子再饿下去得出毛病，我可没闲钱送他进医院，吃饱饭比什么都强。”
都是街坊邻居，程大业死后这半年宋郁华是个什么脾性儿大家也都看得明明白白。
一环扣着一环，最终导致了那孩子无可逆转的悲剧。
“哟！你站这儿干嘛？”
“这大妹子......倒是挺不容易的。”
宋郁华何尝不知道周围人的疑惑，想到今天早上那一场，她偏过头比划:“就今儿，那帮催债的又上门了，这么粗一大木棍子举着多吓人，谁知道那傻小子还冲出来替我挡着，就差跟人打起来了，你说我这心也不是铁打的，程大业归程大业，这口气也不能总出在孩子身上不是，您说对吧大姐？”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没忍住:“郁华，你得有半个月没来市场了吧？”
他搬了一把小凳子，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揣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打开了这道门。
就怕自己得了梦游的毛病，一个不注意进了这间房。
她把袋子里的菜，水果，卤味一点一点拿出来，两根大骨洗干净后放进锅里，粗姜蒜料酒水一锅煮，中火熬着，卤味摆在盘子里。
宋郁华数了好几遍，才实打实地认命，这点钱凑上一半都够呛。
想到这里，宋郁华不太能忍，也没空去看这小子羞红的脸，转身就风风火火地烧了一大壶热水，再拐进了房间，从箱子底下把小孩儿的衣服翻出来，放进了单独的小箱子里，整了一床小棉被，一起送进了关了大半年的小房间。
宋郁华又是推辞又是道谢，出了菜市场，滚溜圆的苹果，黄澄澄的香蕉，肥瘦相间的排骨，全进了她的袋子里。
她一番话半是嫌弃半是埋怨，周围人却听得齐齐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疑惑。
小孩儿听完脸色立刻通红，难为情地缩回了手。
市场里几个大妈继续挑菜。
说着忍不住接了过去。天知道她这会儿家底子有多虚，算是救急了。
说着也叹气:“程大业这么一撒手，害苦了你们母子俩。”
她
“赶紧！多拿几个。”
从房间里出来，她先把洗到一半的碗给洗了，再走进杂货间。
……
又从一块石砖底下挖出来一个赌鬼丈夫藏起来的纸包，宋郁华吹了吹上面一层土，有些嫌弃:“死都死了，这点钱就拿来给你还债吧，也还你儿子一个太平日子。”
另一个大妈试探着问:“郁华，小修那孩子.........”
“我给我孙子买的苹果，买多了，你带点回去给小修吃。”
不光是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泡在水里都能搅和出一层子泥来。只有一张脸和一双手因为每天洗碗捯饬一把还是干干净净的。
领头那光头把烟掐了，看了眼宋郁华干瘦的背影，有点怀疑人生。
水已经烧开，宋郁华掺了冷水灌进一个大浴桶里，彻底忙完后，走近一手提溜住程修的衣领，把人拎到了浴桶前边。
程修半垂着头，步子有些僵硬，抱过宋郁华递过来的棉衣棉裤，身后一道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 程修说完，两只手抹了一把眼睛，一边一个，抹完了抽了抽鼻子，脸蛋儿泛着红，小心翼翼地瞄了宋郁华一眼又低头，神色紧张得不得了。
就这么一直站了近一个多小时。
宋郁华上下扫了一眼靠着小木凳子勉强到她肩膀的小孩儿，还穿着那件大衬衫，这么一看还真脏得不行。
她得走快点，防着后边人一个气恼追上来，没了菜刀她可打不过。
仰头正对上宋郁华疑惑的目光。
“程大业多不是东西，老婆孩子一块儿打。”
她一手提着菜进门，另一只手把门关了后顺手把程修捞起来。一上午下来，这动作她做得非常顺手，捞着就把人放到地上。
“家里还有孩子，你们别瞎催，还有一半再缓缓。”
没好气道:“赶紧把你自个儿洗干净，不洗干净别出来！”
“听说昨天街道办吴阿姨上门劝了劝，程大业死了半年了，郁华再有气也该消了。现在肯养小修那孩子说不定想通了，心软，没办法。”
回来的路上她想过了，当务之急就是还清剩下一半的债务。
那大妈瞬间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对对，是这样！你能想明白最好！”
他贴到墙根，呆呆地抵着脑袋，妈妈好像不见了.......
宋郁华笑了笑:“还能怎么的，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那几个大汉被吓了这么一场，坐在门口还没缓过来，看到宋郁华后神色都变了，都以为是泼妇来闹场，刚要做准备，没想到反手接住了宋郁华扔过来的一捆钱。
两人又面对面地僵持着。
“对对，好好过日子啊。”
说完跺了跺冻僵的脚，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么一把钱扔出去，算是真把家底给掏空了。
过了会儿，帘子后响起了水声。
她挑得起劲儿，倒是把几个知道她底细的大爷大妈吓了一跳。
……
直到程修彻底躲进去，宋郁华才慢慢地揉着后背嘟囔:“傻小子……”
] 说话的功夫，该买的都买了，双手拎满正准备走。
“……你当你这手多厉害啊。”
可又能怎么办呢，钱是肯定要还的。
忙完，一转头就看见小孩儿跟在她屁股后头，睁着大眼安安静静地盯着看她的模样，半步子都没离开。
他低头看了看这身衬衫，紧张得忍不住搓了搓手指，胸口胀胀的。
程修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宋郁华忙上忙下的身影。
等宋郁华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把一堆东西放到脚边，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呢，门却突然自个儿开了。
回去路上宋郁华想起家里空荡荡的橱柜，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张纸币，又想到程修那副干巴巴的身子，脚下一拐进了菜市场，挑挑拣拣买了两根大骨，一把菜心，一块肉，几张面皮，葱姜蒜都没落下。
没一会儿，香味儿就传遍了整个屋子。
“哎，我这里也有，你多拿点，给小修补补身子，吃水果好。”周围几个大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个个都往袋子里掏出点水果蔬菜再往宋郁华袋子里放，有个大气的直接放了一盒卤味。
安顿好程修后，她一个人出了门，半个多小时后到了赌场。
宋郁华突然有些尴尬，一屁.股坐到地上，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债务不是小数目，而她是个身无所长的底层妇女，要学历没学历，要力气没力气，还带着个营养不良的小崽子。
这半年来，宋郁华阴晴不定，别说洗澡了，饱饭都没吃过几顿。
宋郁华转头:“您说。”
宋郁华“哎哟”一声:“啊？那多不好意思！”
对面程修通红着眼，小小的身体站在一把小凳子上，正踮着脚全身贴在门框上，一张要哭不哭的脸把宋郁华吓了一大跳。
他似乎明白了妈妈想让他做什么.....
“唉，大人小孩儿都不容易，以后多帮衬着点吧.......”
小孩儿抿着嘴，抬头犹疑地看了她几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垂下头，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几步，转头缩进了杂货间小门后面。
宋郁华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赌债还了一半，还出来买菜给孩子吃？也犯不着撒谎，难不成真转性了？
“你这胳膊天天扒拉烂泥去了吧！”
他刚刚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了宽敞的大房间里，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而程修却跟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满脸的不安，伸手一把拉住了宋郁华的衣角，死死地攥住。
今儿这是转性儿了？
直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再是隔着墙清脆的钥匙碰撞，听得他几乎脚软，站了太久的脚顿时一弯，一下摔在地上，下一秒又迅速起来。
等偷偷摸摸地跑出来却发现家里没了人影儿，他当即心慌，提着胆子左右来回看，看着看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点了点，正好是一半的赌债。
哭闹过一场，程修又睡倒在那块木板上，眼角还挂着明显的泪痕，缩在小被子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宋郁华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弯下腰两手把人托着抱回了卧室。
“哎，郁华，你等等。”菜摊前的一个突然叫住她。
这会儿也顾不上他，她起身走进房间，大着动静翻箱倒柜，终于在压箱底的一个布袋儿里掏出了平时扣扣搜搜攒下来的钱。
看着这只挂着污渍的胳膊，宋郁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嫌弃。
后头几个大妈听了半晌，这会儿面面相觑，琢磨了一下。
低头一看，她这衣角都被攥成一团了。
宋郁华哪知道这孩子的心路历程，一大袋子的东西拎了整整一路，累得都没她喘口气儿的功夫。
打发走了小子，隔着几步远，宋郁华掀起盖子搅了搅锅里的汤，脸色没见多好看。
这算是这个家里最后一笔钱，原世界里这笔钱也是被宋郁华拿到了，可最后一分钱也没花在还债上，而是拿着钱直接跑路，剩下程修一个小孩子每天面对上门讨债的大汉们。赌场那边一分钱没拿到就想把孩子给卖了，还是程修自己一个人找到警.察局，忍饥挨饿好几天被警.察发现，最后住进了福利院。
宋郁华快速打包完，顺口回了:“有半个月了……这不家里没东西了，今天刚好把我家那口子欠的赌债还了一半，剩下没多少钱，那小子再饿下去得出毛病，我可没闲钱送他进医院，吃饱饭比什么都强。”
都是街坊邻居，程大业死后这半年宋郁华是个什么脾性儿大家也都看得明明白白。
一环扣着一环，最终导致了那孩子无可逆转的悲剧。
“哟！你站这儿干嘛？”
“这大妹子......倒是挺不容易的。”
宋郁华何尝不知道周围人的疑惑，想到今天早上那一场，她偏过头比划:“就今儿，那帮催债的又上门了，这么粗一大木棍子举着多吓人，谁知道那傻小子还冲出来替我挡着，就差跟人打起来了，你说我这心也不是铁打的，程大业归程大业，这口气也不能总出在孩子身上不是，您说对吧大姐？”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没忍住:“郁华，你得有半个月没来市场了吧？”
他搬了一把小凳子，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揣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打开了这道门。
就怕自己得了梦游的毛病，一个不注意进了这间房。
她把袋子里的菜，水果，卤味一点一点拿出来，两根大骨洗干净后放进锅里，粗姜蒜料酒水一锅煮，中火熬着，卤味摆在盘子里。
宋郁华数了好几遍，才实打实地认命，这点钱凑上一半都够呛。
想到这里，宋郁华不太能忍，也没空去看这小子羞红的脸，转身就风风火火地烧了一大壶热水，再拐进了房间，从箱子底下把小孩儿的衣服翻出来，放进了单独的小箱子里，整了一床小棉被，一起送进了关了大半年的小房间。
宋郁华又是推辞又是道谢，出了菜市场，滚溜圆的苹果，黄澄澄的香蕉，肥瘦相间的排骨，全进了她的袋子里。
她一番话半是嫌弃半是埋怨，周围人却听得齐齐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疑惑。
小孩儿听完脸色立刻通红，难为情地缩回了手。
市场里几个大妈继续挑菜。
说着忍不住接了过去。天知道她这会儿家底子有多虚，算是救急了。
说着也叹气:“程大业这么一撒手，害苦了你们母子俩。”
她
“赶紧！多拿几个。”
从房间里出来，她先把洗到一半的碗给洗了，再走进杂货间。
……
又从一块石砖底下挖出来一个赌鬼丈夫藏起来的纸包，宋郁华吹了吹上面一层土，有些嫌弃:“死都死了，这点钱就拿来给你还债吧，也还你儿子一个太平日子。”
另一个大妈试探着问:“郁华，小修那孩子.........”
“我给我孙子买的苹果，买多了，你带点回去给小修吃。”
不光是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泡在水里都能搅和出一层子泥来。只有一张脸和一双手因为每天洗碗捯饬一把还是干干净净的。
领头那光头把烟掐了，看了眼宋郁华干瘦的背影，有点怀疑人生。
水已经烧开，宋郁华掺了冷水灌进一个大浴桶里，彻底忙完后，走近一手提溜住程修的衣领，把人拎到了浴桶前边。
程修半垂着头，步子有些僵硬，抱过宋郁华递过来的棉衣棉裤，身后一道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 程修说完，两只手抹了一把眼睛，一边一个，抹完了抽了抽鼻子，脸蛋儿泛着红，小心翼翼地瞄了宋郁华一眼又低头，神色紧张得不得了。
就这么一直站了近一个多小时。
宋郁华上下扫了一眼靠着小木凳子勉强到她肩膀的小孩儿，还穿着那件大衬衫，这么一看还真脏得不行。
她得走快点，防着后边人一个气恼追上来，没了菜刀她可打不过。
仰头正对上宋郁华疑惑的目光。
“程大业多不是东西，老婆孩子一块儿打。”
她一手提着菜进门，另一只手把门关了后顺手把程修捞起来。一上午下来，这动作她做得非常顺手，捞着就把人放到地上。
“家里还有孩子，你们别瞎催，还有一半再缓缓。”
没好气道:“赶紧把你自个儿洗干净，不洗干净别出来！”
“听说昨天街道办吴阿姨上门劝了劝，程大业死了半年了，郁华再有气也该消了。现在肯养小修那孩子说不定想通了，心软，没办法。”
回来的路上她想过了，当务之急就是还清剩下一半的债务。
那大妈瞬间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对对，是这样！你能想明白最好！”
他贴到墙根，呆呆地抵着脑袋，妈妈好像不见了.......
宋郁华笑了笑:“还能怎么的，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那几个大汉被吓了这么一场，坐在门口还没缓过来，看到宋郁华后神色都变了，都以为是泼妇来闹场，刚要做准备，没想到反手接住了宋郁华扔过来的一捆钱。
两人又面对面地僵持着。
“对对，好好过日子啊。”
说完跺了跺冻僵的脚，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么一把钱扔出去，算是真把家底给掏空了。
过了会儿，帘子后响起了水声。
她挑得起劲儿，倒是把几个知道她底细的大爷大妈吓了一跳。
……
直到程修彻底躲进去，宋郁华才慢慢地揉着后背嘟囔:“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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