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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羽似乎并不惊讶，垂下眼眸，嘴角牵起一个落寞的笑。

    他收拢手臂，加深了这个拥抱。

    “到那时候，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而且，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生活很懒散的，成绩也不好，脾气又差，还爱记仇……”

    江羽强打精神：“那东西算什么，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便利店的门铃“叮叮咚咚”地响着，微波炉的加热声在空气里轰鸣，货架后有人在打电话，嗓门很大，吱哩哇啦地讲着听不懂的乡音。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她。

    良久，程霏霏才讷讷开口：“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最讨厌等人。”

    温热的薄唇紧贴着她的下颌，呼吸沾湿了她的肌肤，恰如密不透风的亲吻。

    江羽把头埋在她颈边，乖巧地点了点头。

    眼眶倏地漫起一股潮热，江羽仓促地撇过脸，无声地笑了。

    程霏霏羞红着脸，主动上前一步，重新抱住了他，假装没有看到那抹泛红的眼尾。

    两人相对站着，中间是窗外的漫天夜雪。

    江羽暗自懊恼——这简直是最糟糕的表白现场。

眨巴着模糊的泪眼，呆呆地望着他，脸上迅速窜起一片羞赧的潮红。

    “你果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彻底没了声音，可江羽还是全都听见了。

    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男朋友，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程霏霏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咬了咬下唇。

    “程霏霏……”

    江羽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动人心魄的情愫，仿若最诚挚与渴慕的祷念——

    她想到了什么，神色有点难为情：“小提琴也拉得特别烂，怎么练都练不好。”

    好像能听到雪花轻柔触碰大地的声音。

    “我的意思是……你刚刚不是说，自己还不够配得上我吗？可是在我看来，我在很多方面，也没有很配得上你啊。所以，我们两个是互相配不上，负负得正了，就也算……还挺般配的？”

    好像一脚踏进了一个绚烂的梦里，江羽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自心脏的位置迸涌，沿着血管缓缓地流淌过他的全身，连骨头缝都温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