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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那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她指着这盏模型说：“以后，小羽再想起小船，就是你手里这只的样子，好吗？等会儿我们去江边试试，看它能不能浮水。”

    “我想用这只新船，换你记忆里那只旧的，可以吗？”

    不过，他还是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将玩具船紧紧搂在怀中。

    哪怕只有一点，我也会觉得满足。

    江羽想，我已经五岁了啊，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从来没有问过，妈妈，你有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变得更加幸福一点？

    酒精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江羽的心理防线，闯入他的识海，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搅得纷乱。

他常常想，妈妈丢掉他以后，有没有生活得更快乐呢？

    江羽的意识恍惚而混乱，画面不停地起起伏伏。他看着羽婷那张年轻的脸，心中有些遗憾——后来的那些年，怎么就忘记问问她呢？

    江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玩具，忍不住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细细打量。

    曾经的淡漠尽数褪去，此刻，羽婷的脸上洒满阳光。

    因为，你的曲子实在是太悲伤了，我不想再听你演奏它了。

    羽婷一手牵着他，一手提着江羽寥寥可数的一点行李，沿着覆满泥土的小路，离开了福利院。

    羽婷蹲下身，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变戏法一样，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套酷炫的轮船模型。

    江羽愣了愣。

    “这个，喜不喜欢？”

    江羽看到羽婷牵着自己的手，站在孤儿院的大槐树下，对他眨眨眼睛：“以后会想念这里吗？”

    或许吧，江羽撇了撇嘴，但起码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