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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攸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笑得格外悠然。
顾攸提着血淋淋的剑，面无表情地走向这几个小孩。
“我知道。”
面对两人的斥责，顾攸却仅仅是冷冷一笑，他指了指周围十几个举着农具、菜刀朝他们围攻而来的妇人和老人，这些人一边咆哮着一边冲向他们。
见自己出刀砍杀了一名老弱，那老汉的血甚至还遗留在自己的身上，甘兴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这就对了！要么杀掉别人，要么就被别人杀掉。”
“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把他们统统杀光。”
甘兴面如土灰，唐凤仪亦是如此，被他们所杀害之人的鲜血还残留在他们身上，这等时候，他们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对顾攸起不到半点效果的。而顾攸看到甘兴和唐凤仪如此窘迫的模样，笑得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甘兴眼里的震惊与怒火仍然不曾消退，他拽着顾攸衣领的手还是不曾松开，尽管围攻而来的众人与他们越来越近。甘兴想要从顾攸的眼里看到害怕，想要从顾攸的眼里看到慌乱，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如深渊般的深邃与幽寂，使他不寒而栗。
“没错！”
甘兴转头看向一名举着菜刀冲向他的大伯，怒斥一声道：
“残杀老弱，此武人之羞耻，甘兴断断不能纵容下去！”
顾攸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甘兴，那柄指着他脖颈的剑刃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竟不能让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恐惧。他嗤笑一声后说道：
顾攸一把挣脱开甘兴扯住自己衣领的手，平静地说道：
“让开。”
从他力主杀死安仕黎并被众人出言驳斥后，他就深刻地体会到他们这些人与自己的不同，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高门贵公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卑贱至极的野种罢了。但很快，顾攸就又想明白了，这都是些什么糊弄人的笑话？滑稽到家了！高门贵姓也罢，底层猪狗也好，彼此之间真的有那么泾渭分明吗？等高门公子落到了与他一般境地，他可不相信在这些公子们身上展现出的会是高尚。于是他借助施行拯救计划的机会，顺带做了这一次试验，结果也完全如他所料，这让他更加看清了这些高门们的本质，也令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
仓促之下，甘兴被逼无奈，再一次出刀将这名老伯也击杀掉，之前他还怒火中烧地斥责顾攸残杀弱小的行为，转眼之间他便杀死了两名老弱。
“是吗？”
甘兴也以坚决的目光望向顾攸，说道：
老大娘看向顾攸的眼里满是震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而顾攸却丝毫情绪波动也没有出现，从容地将手中之剑从老大娘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那老大娘随即倒在了泥地之中。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阻拦你，我是犯了错，我们都犯了错。但我的父亲告诉过我，并不是从来没犯过错，才能称之为一个真正的好人，人都是会犯错的，但犯错时弥补错误，并不断规劝自己行善，这就是真善，犯错后，不反思错误，反而怀念放纵自己的感觉，并沉沦其中，这就是大恶，逐渐降低自己的底线，都是在给予自己行恶的借口！顾公子，你应该住手。”
与此同时，拿着武器的村民就要攻到几人面前，他们气势汹汹，即便甘兴也不禁汗流浃背，可他仍然不愿意对老幼妇孺动刀。
甘兴恼怒无比地瞪向顾攸，但先前那名老伯见甘兴砍杀了一名老汉后，突然如暴怒般、不管不顾地冲向甘兴，甘兴本想斥退对方，可对方的怒火显然无法消退，高举着菜刀，不把甘兴砍杀势不罢休。
“顾公子，请您放过这些孩子吧！”
几乎是转眼之间，这座安宁祥和的小村子便成为了人间炼狱，遍地都是死亡与鲜血，被杀戮彻彻底底地摧毁。村子里最后的活人，除了顾攸一行，就只剩下趴在地上的那几个孩子。原本他们还在不停地哇哇大哭，可过于惨烈之景象让他们连哭泣都不敢，只敢匍匐在地面上渴求着能躲过一劫。
顾攸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唐凤仪，似乎是要对仅剩的几个小孩动手。但唐凤仪还是坚定不移地一把抓住了他，顾攸颇感诧异地看向唐凤仪，说道：
“退下！我不想杀你们！”
“还不准备动手吗？”
在争执的三人之外，戚施始终一言不发，一面警惕着四周，一面观察着三人接下来的行为，神情分外平静。
怒吼之声越发地朝三人逼近，眼看着就要将三人给彻底吞没。
逃窜而去的村民也不曾落到好下场，潜伏暗处的戚施一出现，他们的死刑亦随即宣判。这些个村民甚至还不曾看清楚来人身影，戚施的刀刃便划过他们的脖颈，只留下一道血色开口，他们亦随之而倒毙在地。
所谓的善良吗？这个词只能令顾攸发笑，比起善良，真正烙印在他内心的词语叫作人之本性。人是自私的，人是趋利，人是欲求不满的……光凭一句句“仁义礼智”之类的口号就想要规训人性，何其之疯狂
“你——”
顾攸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就紧皱在了一起。
那名大伯遭甘兴这么一喝，还真停了脚步，变得犹犹豫豫。在原地踌躇不定。甘兴本以为能松一口气，不料就在另外一边，又有一名老汉高举着镰刀就要往他头上砍去。情势紧急，甘兴已无力阻拦，在对死的恐惧以及对生的渴望下，在下意识的主导下，须臾之间，他的刀出了鞘，那名砍向他的老汉便被砍开胸膛，接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顾攸不屑地一声冷笑，说道：
“但你在动手杀人时，我可曾按着你的手逼迫你杀？杀就杀了，还惺惺作态些什么？你们这些贵公子呀！过着优渥的日子，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身处底层之人的困难，因为你们的路早就被铺好了，所以你们自然能对我们这些底层人的一切行为横加指责，原因无非是你们走不到这步境地，用不着这些考验。可现如今呢？等你们身陷同等处境时，你们的高贵去哪里了？你们的仁厚又去哪里了？哈哈哈哈……你们口中的区别，究竟又何在呢？唉！难道不是很无趣吗？明明没什么不同，却硬要让自己显得高人一等，你们这些上等人啊！可笑极了。”
“不要！”
“现在你也是凶手了，别像个呆子一样傻站着。”
顾攸轻松不已地说道。
“你还要阻拦吗？唐公子，现在的你可没资格教训我。”
甘兴一把扯住顾攸的衣领，而唐凤仪看向顾攸的目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向那几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心痛不已地向顾攸发出责问。
“杀人啦！方大娘被杀啦！我们人多，快把这三个人拿下，替方大娘报仇！替方大娘报仇！”
“正因大错已然铸成，我就更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见此情形，唐凤仪立马挡在顾攸的身前，而甘兴仍然身陷错愕之中，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顾攸。唐凤仪面带不忍地向顾攸求情道：
他在心底暗暗骂道：两个愚不可及、无可救药的蠢材！自己明明都将最基本、最重要的道理交给这两个人，让他们明白所谓的仁义友善统统不过是扯淡，只有不计一切代价地活下去方为一切，为此，做出再多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又有何妨？世人多庸碌，奈何为庸碌之见所扰，可这两个人还是要顽抗、还是不肯承认这份源自他们内心的残酷。
唐凤仪低下了头，羞惭万分，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顾攸。顾攸见此情形便再一次发出了嘲讽般的大笑之声。
“你不是也动手了吗？”
顾攸依旧是轻蔑地一声冷笑，挥剑指了指倒毙在地上的尸体，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疯了？”
“你——”
“顾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顾攸注视着甘兴，淡然地说道：
“娘！”
“呵！”
“不是你先动手杀人，我们会走到这一地步吗？你本要说要拯救公主殿下，可所作所为又与拯救公主有任何关系？你这狼心狗行的混账，我甘兴岂能容你！”
愧疚在利剑一般划过唐凤仪的面颊，但他的坚定不移还是守住了阵地。
“哈哈哈哈哈……既然喜欢摆出一副大仁大义的嘴脸，那么当这些村民向你们发起进攻时，你们为什么要还手？倒是以德报怨啊，倒是让他们把你们杀了啊！结果呢？是你们还手杀了他们。呵！呵呵呵……你们既然同样是依靠剥夺他人之生命而得以幸存，就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假惺惺的面容，真是够讽刺的。”
甘兴再也忍受不了，快步上前剑指顾攸，怒斥道：
顾攸没有立马回答，低头看了一眼唐凤仪手中之剑，上面还缓缓淌着鲜血，唐凤仪刚刚也因一名村民失去理智般的进攻而出剑击杀了一人。
“你这个混账！”
唐凤仪的脸上起初还挂着犹豫，可当与顾攸那双冷漠的眼神对视后，他的犹豫与胆怯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决绝笃定。
“我知道。”
顾攸握着剑朝其它村民冲去。
“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你倒是跟这些尸体说说啊！看看他们能不能听进去你说的话。”
“我……”
周围这些汹涌而来的村民见甘兴等人如此厉害，绝大部分人都因恐惧而丧失了高涨的复仇情绪，转而仓皇地逃窜而去。仅剩少部分人，因为刚刚被杀死的人包括他们的亲人，令他们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冲向顾攸等人，可结果仍旧不出所料，他们全部被甘兴、唐凤仪、顾攸三人所斩杀，而三人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受。
几个孩子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母亲痛哭嚎叫着，顾攸却风轻云淡地将剑上血迹挥去，仿佛眼前什么都发生。这一幕也让身后的甘兴、唐凤仪震惊了，甘兴怒不可遏地对顾攸大声质问道：
] 顾攸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笑得格外悠然。
顾攸提着血淋淋的剑，面无表情地走向这几个小孩。
“我知道。”
面对两人的斥责，顾攸却仅仅是冷冷一笑，他指了指周围十几个举着农具、菜刀朝他们围攻而来的妇人和老人，这些人一边咆哮着一边冲向他们。
见自己出刀砍杀了一名老弱，那老汉的血甚至还遗留在自己的身上，甘兴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这就对了！要么杀掉别人，要么就被别人杀掉。”
“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把他们统统杀光。”
甘兴面如土灰，唐凤仪亦是如此，被他们所杀害之人的鲜血还残留在他们身上，这等时候，他们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对顾攸起不到半点效果的。而顾攸看到甘兴和唐凤仪如此窘迫的模样，笑得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甘兴眼里的震惊与怒火仍然不曾消退，他拽着顾攸衣领的手还是不曾松开，尽管围攻而来的众人与他们越来越近。甘兴想要从顾攸的眼里看到害怕，想要从顾攸的眼里看到慌乱，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如深渊般的深邃与幽寂，使他不寒而栗。
“没错！”
甘兴转头看向一名举着菜刀冲向他的大伯，怒斥一声道：
“残杀老弱，此武人之羞耻，甘兴断断不能纵容下去！”
顾攸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甘兴，那柄指着他脖颈的剑刃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竟不能让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恐惧。他嗤笑一声后说道：
顾攸一把挣脱开甘兴扯住自己衣领的手，平静地说道：
“让开。”
从他力主杀死安仕黎并被众人出言驳斥后，他就深刻地体会到他们这些人与自己的不同，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高门贵公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卑贱至极的野种罢了。但很快，顾攸就又想明白了，这都是些什么糊弄人的笑话？滑稽到家了！高门贵姓也罢，底层猪狗也好，彼此之间真的有那么泾渭分明吗？等高门公子落到了与他一般境地，他可不相信在这些公子们身上展现出的会是高尚。于是他借助施行拯救计划的机会，顺带做了这一次试验，结果也完全如他所料，这让他更加看清了这些高门们的本质，也令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
仓促之下，甘兴被逼无奈，再一次出刀将这名老伯也击杀掉，之前他还怒火中烧地斥责顾攸残杀弱小的行为，转眼之间他便杀死了两名老弱。
“是吗？”
甘兴也以坚决的目光望向顾攸，说道：
老大娘看向顾攸的眼里满是震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而顾攸却丝毫情绪波动也没有出现，从容地将手中之剑从老大娘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那老大娘随即倒在了泥地之中。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阻拦你，我是犯了错，我们都犯了错。但我的父亲告诉过我，并不是从来没犯过错，才能称之为一个真正的好人，人都是会犯错的，但犯错时弥补错误，并不断规劝自己行善，这就是真善，犯错后，不反思错误，反而怀念放纵自己的感觉，并沉沦其中，这就是大恶，逐渐降低自己的底线，都是在给予自己行恶的借口！顾公子，你应该住手。”
与此同时，拿着武器的村民就要攻到几人面前，他们气势汹汹，即便甘兴也不禁汗流浃背，可他仍然不愿意对老幼妇孺动刀。
甘兴恼怒无比地瞪向顾攸，但先前那名老伯见甘兴砍杀了一名老汉后，突然如暴怒般、不管不顾地冲向甘兴，甘兴本想斥退对方，可对方的怒火显然无法消退，高举着菜刀，不把甘兴砍杀势不罢休。
“顾公子，请您放过这些孩子吧！”
几乎是转眼之间，这座安宁祥和的小村子便成为了人间炼狱，遍地都是死亡与鲜血，被杀戮彻彻底底地摧毁。村子里最后的活人，除了顾攸一行，就只剩下趴在地上的那几个孩子。原本他们还在不停地哇哇大哭，可过于惨烈之景象让他们连哭泣都不敢，只敢匍匐在地面上渴求着能躲过一劫。
顾攸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唐凤仪，似乎是要对仅剩的几个小孩动手。但唐凤仪还是坚定不移地一把抓住了他，顾攸颇感诧异地看向唐凤仪，说道：
“退下！我不想杀你们！”
“还不准备动手吗？”
在争执的三人之外，戚施始终一言不发，一面警惕着四周，一面观察着三人接下来的行为，神情分外平静。
怒吼之声越发地朝三人逼近，眼看着就要将三人给彻底吞没。
逃窜而去的村民也不曾落到好下场，潜伏暗处的戚施一出现，他们的死刑亦随即宣判。这些个村民甚至还不曾看清楚来人身影，戚施的刀刃便划过他们的脖颈，只留下一道血色开口，他们亦随之而倒毙在地。
所谓的善良吗？这个词只能令顾攸发笑，比起善良，真正烙印在他内心的词语叫作人之本性。人是自私的，人是趋利，人是欲求不满的……光凭一句句“仁义礼智”之类的口号就想要规训人性，何其之疯狂
“你——”
顾攸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就紧皱在了一起。
那名大伯遭甘兴这么一喝，还真停了脚步，变得犹犹豫豫。在原地踌躇不定。甘兴本以为能松一口气，不料就在另外一边，又有一名老汉高举着镰刀就要往他头上砍去。情势紧急，甘兴已无力阻拦，在对死的恐惧以及对生的渴望下，在下意识的主导下，须臾之间，他的刀出了鞘，那名砍向他的老汉便被砍开胸膛，接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顾攸不屑地一声冷笑，说道：
“但你在动手杀人时，我可曾按着你的手逼迫你杀？杀就杀了，还惺惺作态些什么？你们这些贵公子呀！过着优渥的日子，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身处底层之人的困难，因为你们的路早就被铺好了，所以你们自然能对我们这些底层人的一切行为横加指责，原因无非是你们走不到这步境地，用不着这些考验。可现如今呢？等你们身陷同等处境时，你们的高贵去哪里了？你们的仁厚又去哪里了？哈哈哈哈……你们口中的区别，究竟又何在呢？唉！难道不是很无趣吗？明明没什么不同，却硬要让自己显得高人一等，你们这些上等人啊！可笑极了。”
“不要！”
“现在你也是凶手了，别像个呆子一样傻站着。”
顾攸轻松不已地说道。
“你还要阻拦吗？唐公子，现在的你可没资格教训我。”
甘兴一把扯住顾攸的衣领，而唐凤仪看向顾攸的目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向那几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心痛不已地向顾攸发出责问。
“杀人啦！方大娘被杀啦！我们人多，快把这三个人拿下，替方大娘报仇！替方大娘报仇！”
“正因大错已然铸成，我就更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见此情形，唐凤仪立马挡在顾攸的身前，而甘兴仍然身陷错愕之中，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顾攸。唐凤仪面带不忍地向顾攸求情道：
他在心底暗暗骂道：两个愚不可及、无可救药的蠢材！自己明明都将最基本、最重要的道理交给这两个人，让他们明白所谓的仁义友善统统不过是扯淡，只有不计一切代价地活下去方为一切，为此，做出再多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又有何妨？世人多庸碌，奈何为庸碌之见所扰，可这两个人还是要顽抗、还是不肯承认这份源自他们内心的残酷。
唐凤仪低下了头，羞惭万分，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顾攸。顾攸见此情形便再一次发出了嘲讽般的大笑之声。
“你不是也动手了吗？”
顾攸依旧是轻蔑地一声冷笑，挥剑指了指倒毙在地上的尸体，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疯了？”
“你——”
“顾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顾攸注视着甘兴，淡然地说道：
“娘！”
“呵！”
“不是你先动手杀人，我们会走到这一地步吗？你本要说要拯救公主殿下，可所作所为又与拯救公主有任何关系？你这狼心狗行的混账，我甘兴岂能容你！”
愧疚在利剑一般划过唐凤仪的面颊，但他的坚定不移还是守住了阵地。
“哈哈哈哈哈……既然喜欢摆出一副大仁大义的嘴脸，那么当这些村民向你们发起进攻时，你们为什么要还手？倒是以德报怨啊，倒是让他们把你们杀了啊！结果呢？是你们还手杀了他们。呵！呵呵呵……你们既然同样是依靠剥夺他人之生命而得以幸存，就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假惺惺的面容，真是够讽刺的。”
甘兴再也忍受不了，快步上前剑指顾攸，怒斥道：
顾攸没有立马回答，低头看了一眼唐凤仪手中之剑，上面还缓缓淌着鲜血，唐凤仪刚刚也因一名村民失去理智般的进攻而出剑击杀了一人。
“你这个混账！”
唐凤仪的脸上起初还挂着犹豫，可当与顾攸那双冷漠的眼神对视后，他的犹豫与胆怯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决绝笃定。
“我知道。”
顾攸握着剑朝其它村民冲去。
“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你倒是跟这些尸体说说啊！看看他们能不能听进去你说的话。”
“我……”
周围这些汹涌而来的村民见甘兴等人如此厉害，绝大部分人都因恐惧而丧失了高涨的复仇情绪，转而仓皇地逃窜而去。仅剩少部分人，因为刚刚被杀死的人包括他们的亲人，令他们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冲向顾攸等人，可结果仍旧不出所料，他们全部被甘兴、唐凤仪、顾攸三人所斩杀，而三人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受。
几个孩子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母亲痛哭嚎叫着，顾攸却风轻云淡地将剑上血迹挥去，仿佛眼前什么都发生。这一幕也让身后的甘兴、唐凤仪震惊了，甘兴怒不可遏地对顾攸大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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