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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就由你来接管汤大人事务吧！曹某事务繁重，必须要在朝堂上、在陛下前进行斡旋，对亲身参与查案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曹某擅自指挥，恐怕也不见得能有成效，安能贻误到大事？具体的事务，就留待你来吧！一有成果，就立刻向曹某禀告。
“案情错综复杂，我们与汤大人依旧没能找到决定性证据，但我们已经锁定了破案路线，沿着这条路线不断追查下去，必能成功结案，还请曹大人放心。”
“的确是他
萧茂并没有如曹刻所以为的那样感恩戴德，相反，他的内心其实是一阵发笑的。这曹刻说什么陛下雷霆怒火降下来后自己保不住他们，完全就是扯淡，陛下就算要降罪，首当其冲也是曹刻才对，关萧茂这些基层什么事情？要是来个毫无资历的小年轻或许真会被曹刻诓骗，但在官场上浮沉过的萧茂显然不会吃曹刻这套。且有了这句扯淡的话在先，之后曹刻说的尽力帮自己恢复官位就更不足取信了，等案件一破，曹刻巴不得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还有他萧茂什么事情？萧茂不觉得可笑就怪了。
曹刻心满意足，悠哉悠哉地迈步离去，而见上司曹刻终于离开，萧茂也算是暂且松了一口气。等他回过头环顾这间曾由汤宠骏执掌，现在却属于他自己的班房时，一股沉重之感压在了他的心头之上。汤宠骏与他们离别之前的话语依稀在耳，令他备感责任深重，他自然不能辜负汤宠骏之期望，定要将这件案件追查下去。
“是！”
女子一阵疑惑，询问道：
“唉！”
萧茂向曹刻拱了拱手，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道：
曹刻用威严的语气开口说道：
“唉！不容易啊！这些乱贼狡猾得很，城内在查，郊外也在查，可你说稀奇不稀奇，那些乱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前还弄得火热，搞得人心震动，现在却半点声响都打听不到。这叫人如何追查呢？唉！原本还有个汤宠骏能帮上些忙，现在连汤宠骏也被调走了，现在查案的事情就只能交给那萧茂去做。”
彻底地放心下来后，曹刻就向萧茂下达了指示。
那这就意味着自己将一事无成吗？不，倒也未必，自己束手无策，可汤宠骏会有的，以他的敏锐，他一定能想到妥善追查出案件真相的办法。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拖下去，不让这件案件草草了结，并拖到汤宠骏处理完手中案件后，继续展开对变乱大案的调查的，那自己也算是尽了全力的。
汤宠骏向他交代过，信王身上存在问题，如果京城内部存在变乱势力，那么这股势力绝对少不了和信王的牵扯，沿着这条线路一路追查下去，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将对破案起到重要作用。可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汤宠骏有胆量上信王追查，而且萧茂相信，在必要情况下，这位“胆大包天”的汤大人绝不介意把信王府搜个底朝天，可萧茂敢吗？他敢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信王？
“这……”
拖着格外不舒适的身体，曹刻进入了衙门，来到汤宠骏先前的班房，萧茂也在此处等候着他。
可……一股迷惘之感突然向萧茂袭来，令他颇为不知所措地在班房的座椅上一屁股重重坐下。是啊，即便自己信誓旦旦地宣布要把案件一路追查，可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办呢？凝国人方面已然是证据在手，可汤宠骏所提出的京城内部势力，萧茂却是一片茫然。
思索完毕后，萧茂脸上浮现出惭愧，低着头对曹刻禀明道：
可笑归可笑，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需要维持的，他向曹刻露出微笑，恭敬地点头说道：
曹刻一脸的意犹未尽，不过身体实在不堪承受，只能点到为止。而怀中女子则始终以崇拜的目光打量着曹刻，这让曹刻备受安慰。
“大人您辛苦了，追查变乱，一定很累吧？您抓到那些对陛下图谋不轨的乱贼了吗？”
成功让自己安下心来后，萧茂也算是彻底确认了行动方针。由自己负全责侦破这个案子，自己显然是无力为之，可拖到汤宠骏顺利归来，让汤大人接着追查下去，那自己还是可以勉力做到的。
曹刻看向萧茂，不觉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萧茂已经因议和之时被赶回家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对方？考虑到自己和对方终究有同僚之谊，曹刻表现得倒也还算客气，询问道：
“嗯……既然案件仍然没法取得决定性进展，那你们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这案件事关重大，没办法成功解决，等陛下的雷霆怒火降下来，即便曹某有心也保不住你们啊！不过你也放心，事成之后，曹某断断不会亏待于你，曹某会向陛下禀明你的功劳，争取让陛下恢复你的官职。”
曹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曹刻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缓步朝衙门走去。
“哪里哪里？曹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在下在此，是因为先前在下向汤大人禀明了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汤大人就让身为白身的在下临时参与到调查之中。”
“嗯！”
另一边，曹刻离开衙门后，自然是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处理要务，又或者说他的要务其实是去莳花阁里好好娱乐上一番。
“是那个卖国贼萧茂吗？”
“你是……”
“萧某明白，多谢曹大人！萧茂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不负陛下所望。”
“哦？”
“好，那这间班房就先交给你了，曹某要务在身，不能久留。”
见曹刻颇为疲惫，女子便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萧茂的眉眼间不禁流露出一抹感伤以及一抹羞愧。明明说好了要不负汤宠骏所托，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可自己终究是因惜命而选择了迟疑，这岂不让他心生羞愧？他何尝不愿做一个无所顾忌、只是一味向前的战士？牵挂太多，太难放心了。
萧茂紧张思索着这个问题，而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萧大人？没想到曹某居然还能在这儿遇见您，真是稀奇呀！您自罢官归家后，一切安好呀？呦！似乎气色不如当年啊！想当年萧郎之风采，可谓是国人争睹。”
曹刻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萧茂恭敬的样子，曹刻坚信是自己的“御下之道”起了效果。果然，还是自己对待下属最为有手段，只需自己略微出手，就能让手下服膺，这难道不是自己卓越的本事吗？哈哈哈，别看自己不在基层执事，但这种驾驭下属的活计，不是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吗？看谁还敢说他是尸位素餐。
一想到汤宠骏离开，就要由自己来处理这纷乱的事务，曹刻实在是头疼。别的，他统统不在乎，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把案子结了，怎么结都可以，只要交代得过去，至于真相不真相的，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他只要邀功请赏就够了。
突然间，萧茂回想起汤宠骏临别时所说的，他很可能回不来了，暗中的黑手很可能会要他的命。萧茂顿时便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他连忙平复心情并想方设法地安抚自己道：不会的，汤大人不会出事的，有高大人和陛下作保，潜藏在暗处的蝇营狗苟之辈岂能伤及他分毫？这是不可能发生之事。
曹刻换上便装后，通过官员专用的暗道进入莳花阁内，接受老鸨的热情问候后，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他早已来过多次的闺房之中，里头的女子也已等候他许久。
“这可怎么办啊？汤宠骏一走，我这案子该怎么破才好呢？难办啊！难办啊！”
一听仍然没办法结案，曹刻顿时就没了好脸色，可一想到之后还需要依靠萧茂展开追查，曹刻便竭力缓和面色，但却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怀疑到信王头上，假如能以破竹之势彻查出信王通敌的真相，那自然很好说。可要是自己查不出什么结果，信王府直接给皇帝上一道有关自己离间骨肉的奏章，安知正明皇帝会不会为了维护从他上位以来就竭力打造的兄友弟恭人设对自己开刀？尤其是在自己本身就声名狼藉、被群臣所敌视的情况下，只要来个臣子一拱火，自己八成人头落地。于是查案没查出来，反倒让自己丢了脑袋，萧茂岂不冤得慌？
“在下明白，大人慢走！”
人谋已定，剩下的，就都交给上天吧！
倘若萧茂是孤身一人的孤胆英雄，倒也罢了，可他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家门要支撑。他的妻子、他的子女，以及他在南军中的弟弟，全部离不开他的扶助，他怎么能轻易搭上自己的性命呢？萧茂没办法如此轻率。
一提到和破案有关，曹刻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向萧茂询问道：
“萧茂？”
萧茂犹豫了片刻，并在这片刻当中好好思索了一番。
曹刻与女子调情一番，就迅速展开正事，正事一结束，大汗淋漓的曹刻便将女子抱着怀里，躺在床上休息。
自从汤宠骏离开追查变乱的查案组后，程净识很快也因新军变故选择离开。继承汤宠骏所有追查结果的就只剩下一个萧茂，萧茂只得继续以平民兼汤宠骏特授追查员的身份展开汤宠骏未能完成的追查，以及和他的新任领导完成对接——其实也并非是什么新任领导，而是一直以来的领导，也即全权主持变乱大案的曹刻，但曹刻一上任就当了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交给汤宠骏，自己则准备坐享其成。等到汤宠骏也因故离开后，曹刻万般无奈，也只好来衙门亲自坐镇追查。
“如何？案情可有任何之进展啊？萧大人，此案涉及重大，您可要勉力为之啊！”
以他对曹刻的了解，现在曹刻立功心切，只要有可以用以结案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宣布结案，哪管这到底是不是真相？假如萧茂把汤宠骏先前掌握到的、可以用以确定凝国人必定参与到变乱之中证据告诉曹刻，那即便自己再三提醒对方京城内部可能存在与凝国人合作的势力，让对方继续加紧调查查个水落石出，对方仍然可能会充耳不闻，立即拿着自己呈交的证据上报朝廷并宣布结案，那汤大人的心血可就白费了，萧茂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 “既然如此，就由你来接管汤大人事务吧！曹某事务繁重，必须要在朝堂上、在陛下前进行斡旋，对亲身参与查案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曹某擅自指挥，恐怕也不见得能有成效，安能贻误到大事？具体的事务，就留待你来吧！一有成果，就立刻向曹某禀告。
“案情错综复杂，我们与汤大人依旧没能找到决定性证据，但我们已经锁定了破案路线，沿着这条路线不断追查下去，必能成功结案，还请曹大人放心。”
“的确是他
萧茂并没有如曹刻所以为的那样感恩戴德，相反，他的内心其实是一阵发笑的。这曹刻说什么陛下雷霆怒火降下来后自己保不住他们，完全就是扯淡，陛下就算要降罪，首当其冲也是曹刻才对，关萧茂这些基层什么事情？要是来个毫无资历的小年轻或许真会被曹刻诓骗，但在官场上浮沉过的萧茂显然不会吃曹刻这套。且有了这句扯淡的话在先，之后曹刻说的尽力帮自己恢复官位就更不足取信了，等案件一破，曹刻巴不得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还有他萧茂什么事情？萧茂不觉得可笑就怪了。
曹刻心满意足，悠哉悠哉地迈步离去，而见上司曹刻终于离开，萧茂也算是暂且松了一口气。等他回过头环顾这间曾由汤宠骏执掌，现在却属于他自己的班房时，一股沉重之感压在了他的心头之上。汤宠骏与他们离别之前的话语依稀在耳，令他备感责任深重，他自然不能辜负汤宠骏之期望，定要将这件案件追查下去。
“是！”
女子一阵疑惑，询问道：
“唉！”
萧茂向曹刻拱了拱手，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道：
曹刻用威严的语气开口说道：
“唉！不容易啊！这些乱贼狡猾得很，城内在查，郊外也在查，可你说稀奇不稀奇，那些乱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前还弄得火热，搞得人心震动，现在却半点声响都打听不到。这叫人如何追查呢？唉！原本还有个汤宠骏能帮上些忙，现在连汤宠骏也被调走了，现在查案的事情就只能交给那萧茂去做。”
彻底地放心下来后，曹刻就向萧茂下达了指示。
那这就意味着自己将一事无成吗？不，倒也未必，自己束手无策，可汤宠骏会有的，以他的敏锐，他一定能想到妥善追查出案件真相的办法。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拖下去，不让这件案件草草了结，并拖到汤宠骏处理完手中案件后，继续展开对变乱大案的调查的，那自己也算是尽了全力的。
汤宠骏向他交代过，信王身上存在问题，如果京城内部存在变乱势力，那么这股势力绝对少不了和信王的牵扯，沿着这条线路一路追查下去，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将对破案起到重要作用。可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汤宠骏有胆量上信王追查，而且萧茂相信，在必要情况下，这位“胆大包天”的汤大人绝不介意把信王府搜个底朝天，可萧茂敢吗？他敢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信王？
“这……”
拖着格外不舒适的身体，曹刻进入了衙门，来到汤宠骏先前的班房，萧茂也在此处等候着他。
可……一股迷惘之感突然向萧茂袭来，令他颇为不知所措地在班房的座椅上一屁股重重坐下。是啊，即便自己信誓旦旦地宣布要把案件一路追查，可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办呢？凝国人方面已然是证据在手，可汤宠骏所提出的京城内部势力，萧茂却是一片茫然。
思索完毕后，萧茂脸上浮现出惭愧，低着头对曹刻禀明道：
可笑归可笑，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需要维持的，他向曹刻露出微笑，恭敬地点头说道：
曹刻一脸的意犹未尽，不过身体实在不堪承受，只能点到为止。而怀中女子则始终以崇拜的目光打量着曹刻，这让曹刻备受安慰。
“大人您辛苦了，追查变乱，一定很累吧？您抓到那些对陛下图谋不轨的乱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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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刻看向萧茂，不觉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萧茂已经因议和之时被赶回家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对方？考虑到自己和对方终究有同僚之谊，曹刻表现得倒也还算客气，询问道：
“嗯……既然案件仍然没法取得决定性进展，那你们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这案件事关重大，没办法成功解决，等陛下的雷霆怒火降下来，即便曹某有心也保不住你们啊！不过你也放心，事成之后，曹某断断不会亏待于你，曹某会向陛下禀明你的功劳，争取让陛下恢复你的官职。”
曹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曹刻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缓步朝衙门走去。
“哪里哪里？曹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在下在此，是因为先前在下向汤大人禀明了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汤大人就让身为白身的在下临时参与到调查之中。”
“嗯！”
另一边，曹刻离开衙门后，自然是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处理要务，又或者说他的要务其实是去莳花阁里好好娱乐上一番。
“是那个卖国贼萧茂吗？”
“你是……”
“萧某明白，多谢曹大人！萧茂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不负陛下所望。”
“哦？”
“好，那这间班房就先交给你了，曹某要务在身，不能久留。”
见曹刻颇为疲惫，女子便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萧茂的眉眼间不禁流露出一抹感伤以及一抹羞愧。明明说好了要不负汤宠骏所托，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可自己终究是因惜命而选择了迟疑，这岂不让他心生羞愧？他何尝不愿做一个无所顾忌、只是一味向前的战士？牵挂太多，太难放心了。
萧茂紧张思索着这个问题，而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萧大人？没想到曹某居然还能在这儿遇见您，真是稀奇呀！您自罢官归家后，一切安好呀？呦！似乎气色不如当年啊！想当年萧郎之风采，可谓是国人争睹。”
曹刻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萧茂恭敬的样子，曹刻坚信是自己的“御下之道”起了效果。果然，还是自己对待下属最为有手段，只需自己略微出手，就能让手下服膺，这难道不是自己卓越的本事吗？哈哈哈，别看自己不在基层执事，但这种驾驭下属的活计，不是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吗？看谁还敢说他是尸位素餐。
一想到汤宠骏离开，就要由自己来处理这纷乱的事务，曹刻实在是头疼。别的，他统统不在乎，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把案子结了，怎么结都可以，只要交代得过去，至于真相不真相的，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他只要邀功请赏就够了。
突然间，萧茂回想起汤宠骏临别时所说的，他很可能回不来了，暗中的黑手很可能会要他的命。萧茂顿时便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他连忙平复心情并想方设法地安抚自己道：不会的，汤大人不会出事的，有高大人和陛下作保，潜藏在暗处的蝇营狗苟之辈岂能伤及他分毫？这是不可能发生之事。
曹刻换上便装后，通过官员专用的暗道进入莳花阁内，接受老鸨的热情问候后，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他早已来过多次的闺房之中，里头的女子也已等候他许久。
“这可怎么办啊？汤宠骏一走，我这案子该怎么破才好呢？难办啊！难办啊！”
一听仍然没办法结案，曹刻顿时就没了好脸色，可一想到之后还需要依靠萧茂展开追查，曹刻便竭力缓和面色，但却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怀疑到信王头上，假如能以破竹之势彻查出信王通敌的真相，那自然很好说。可要是自己查不出什么结果，信王府直接给皇帝上一道有关自己离间骨肉的奏章，安知正明皇帝会不会为了维护从他上位以来就竭力打造的兄友弟恭人设对自己开刀？尤其是在自己本身就声名狼藉、被群臣所敌视的情况下，只要来个臣子一拱火，自己八成人头落地。于是查案没查出来，反倒让自己丢了脑袋，萧茂岂不冤得慌？
“在下明白，大人慢走！”
人谋已定，剩下的，就都交给上天吧！
倘若萧茂是孤身一人的孤胆英雄，倒也罢了，可他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家门要支撑。他的妻子、他的子女，以及他在南军中的弟弟，全部离不开他的扶助，他怎么能轻易搭上自己的性命呢？萧茂没办法如此轻率。
一提到和破案有关，曹刻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向萧茂询问道：
“萧茂？”
萧茂犹豫了片刻，并在这片刻当中好好思索了一番。
曹刻与女子调情一番，就迅速展开正事，正事一结束，大汗淋漓的曹刻便将女子抱着怀里，躺在床上休息。
自从汤宠骏离开追查变乱的查案组后，程净识很快也因新军变故选择离开。继承汤宠骏所有追查结果的就只剩下一个萧茂，萧茂只得继续以平民兼汤宠骏特授追查员的身份展开汤宠骏未能完成的追查，以及和他的新任领导完成对接——其实也并非是什么新任领导，而是一直以来的领导，也即全权主持变乱大案的曹刻，但曹刻一上任就当了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交给汤宠骏，自己则准备坐享其成。等到汤宠骏也因故离开后，曹刻万般无奈，也只好来衙门亲自坐镇追查。
“如何？案情可有任何之进展啊？萧大人，此案涉及重大，您可要勉力为之啊！”
以他对曹刻的了解，现在曹刻立功心切，只要有可以用以结案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宣布结案，哪管这到底是不是真相？假如萧茂把汤宠骏先前掌握到的、可以用以确定凝国人必定参与到变乱之中证据告诉曹刻，那即便自己再三提醒对方京城内部可能存在与凝国人合作的势力，让对方继续加紧调查查个水落石出，对方仍然可能会充耳不闻，立即拿着自己呈交的证据上报朝廷并宣布结案，那汤大人的心血可就白费了，萧茂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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