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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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才会很恍惚。

    除了不爱吃糖这一点，其他的和她的日常饮食也没什么区别。

    “……”

    “嗯。饱了，你慢慢享用。碗筷放在哪里，待会我来收拾。”

    冯倾若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习惯。”

    “鱼要处理干净，鱼皮上不要有一片鱼鳞，很影响食欲。”

    沈初云带她去了储物间，“小区不让外来车进来，不过如果有大物件要运送的话，物业那边会帮你接送。”

    冯倾若笑道：“上次说要好好感谢沈老师的，沈老师，我请你吃饭吧。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即便是不懂音乐的人，不懂大提琴音律之美妙的人，也会通过这张照片，对现场的旋律感到好奇。

    冯倾若也不能免俗，她也一眼就看上了这张照片。

    冯倾若在心里已经把尴尬两个字都说倦了。

    节俭告诉她，就这样倒掉太可惜了。

    但没想到沈老师每一次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在她等车的时候，一个好心人送给她的。

    “今天，现在。”

    “嗯。”

    但是在沈初云吃了几口以后，她突然怔住了。

    第三天也是如此。

    “嗯？”沈初云愣了一下。

    “沈老师，你——”冯倾若感觉一肚子苦水不知道怎么倒出来啦，沈初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啊？

    “啊？我自己琢磨的，都是些家常菜，哪里用得上特地去学？怎么了，不好吃吗？”冯倾若又说，“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或者，您喜欢吃什么，我回去练好了再来给您做？”

    “真的啊？那还挺有意思的。”冯倾若笑道，“每个人做菜的细节可能都不一样，口感上多少有点变化，没想到我做的菜和沈老师的故人做的菜口味相似。”

    她所有东西都搬完了。

    “基本上只有这些了。”沈初云看向她，“可以吗？”

    “那是我助手买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让她把链接发过来。”

    “还有事？”沈初云好奇地看着她。

    直到第四天中午，冯倾若把最后一批行李带过来以后，她碰到了刚好从外面回来的沈初云。

    “汤里不要放油，我不喜欢。”

    冯倾若注意沈初云的脸色，想要知道沈初云对这些菜的评价如何。

    冯倾若关了手机，音乐也戛然而止。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巧合都可能存在，菜的口味相似并不稀奇。

    “嗯。”沈初云去厨房拿了保温盒递给她，“我这里没有准备打包的餐具，只有这个了，你自己看着装吧。”

    “……”冯倾若脸色微红，“对不起啊，沈老师。是我对您的认知太片面了。”

    不过那种感觉一闪而过，再回过神时，沈老师还是那眼底不纳凡尘的艺术家，根本不会在众多听众之中，独独地看向她。

    冯倾若努力勾起唇角，扬起大大的笑容，“怪不得您不爱出去吃饭呢。”

    “啊？好，我这就搬走，谢谢沈老师啦。”冯倾若跟着她进去。

    她拿着分门别类装好饭菜的盒子，又提了一袋沈初云给她的小点心，从沈初云的家里满载而归。

    “嗯，好。”沈初云便不再说话了，低着头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还有处理鱼的时候，她也不喜欢鱼鳞没有被清理干净就进锅，平时她都会很注意，将鱼鳞清理得干干净净。

    沈初云来到饭厅，看着桌上装盘的三菜一汤，她主动去盛放，先递了一碗给冯倾若。

    冯倾若看着面前的菜，沈初云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嗯。麻烦你了。”沈初云离开了厨房。

    “去了趟公司。”沈初云把门打开，没有马上关上，而是对冯倾若问：“你的东西，要现在拿走吗？”

    “不用。”沈初云喝了口水，“挺好吃的，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她做的菜也是这个味道。”

    “怎么了？沈老师？是菜不合您的口味吗？”冯倾若有些紧张起来。

    “我都在做些什么啊？”冯倾若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我是想请沈老师吃饭，不是想去沈老师家打劫啊。我居然吃饱了还兜着走了。”

    冯倾若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于是尴尬地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些全都倒掉太浪费了。而且，沈老师您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吃剩饭剩菜的人啊。所以我才想打包带走。”

    不是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沈初云在她面前取下了口罩，她打量了一下冯倾若，问道：“都忙完了？”

    “沈老师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冯倾若问她。

    冯倾若把东西都搬回去了，锁好门以后，她又来敲开了沈初云的大门。

    “……”

    聚光灯下，她优雅的怀抱大提琴，虽然是静态的照片，但透过光影的美学，这张图生动了起来，像是寒冬深夜之中燃起的篝火，视线聚集的地方是直达心底的温暖。

    她看不透沈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冷清清的，实际相处起来也是这样，不过仔细感受下来，才会发现沈老师藏起来的温暖。

    恰逢此时沈初云过来了，看着她坐在那里发呆，于是问道：“怎么了？”

    后来和贺情深分手以后，她就换成了风景照，但是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换成了沈初云的个人演奏图。

    真是罪过罪过，原来她自己也挺挑剔的。

    “嗯。忙完了，沈老师你这是……”

    冯倾若在沙发前的小矮桌下面找到了一个医药箱，那是她在看完沈初云演奏的时候，在场外和贺情深吵了一架，回去的路上她又不小心摔了一跤。

    “什，什么意思？”冯倾若正在储物间拿自己的东西，猛地听到沈初云的话，她差点闪了腰，“所以物业能帮我一次性运完？”

    沈初云缓缓摇头，问她：“你在哪学的厨艺？”

    “我不要小葱和蒜，生姜只能是片，不接受是切碎或者拍碎的。”

    “要喝酒吗？”沈初云问她。

    带着黑色的帽子还有黑色的口罩，起初她愣了一下，有个熟悉的人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在这张照片上，能够直观的演奏者的那种与生俱来高贵与优雅，这是一张精美的照片，看过的人，很难不为之小小的心动一番。

    冯倾若的食欲还算不错，很快将饭菜解决了大半，不过到底是两人份的饭菜，她一个人也吃不下全部。

    “不，不用了。”冯倾若赶紧拒绝，她可没有想要买一条同款围裙回去的想法。

    等她回到家，看着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懊恼着锤了锤脑袋。

    “沈老师，好了，快来吃吧。”

    冯倾若按照备忘录上的条条框框来准备饭菜，一顿饭准备下来以后，她突然发现其实一点也不难。

    “我不吃太咸的，盐少放。”

    冯倾若又看了一眼备忘录，然后把沈初云刚刚说过的那些，快速的念了一遍，“跟您确认一下，是这些没错吧？”

    “我吃不了太辣，但我很喜欢吃，你可以适量加一点辣味。”

    冯倾若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以前这上面的壁纸是她和贺情深的合照。

    “米饭不爱吃太硬的，也不要太软，有一点软糯的嚼劲就好。”

    “沈老师，这些……我可以打包带走吗？”

    是沈初云工作室发布的，这张照片因为美得出圈了，还为沈初云吸收了不少粉丝，始于颜值忠于才华。

    “不要用带花纹和图案的碗盘，那是我买来装饰橱柜的，我喜欢素一点的餐具，更有食欲一点，你盛菜的时候注意一点。”

    冯倾若就这样进了沈初云家的厨房，系上了可爱的小粉兔的围裙。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认知是哪里得来的主观臆想，但你非要把我的晚餐带走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围裙，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沈老师，居然会用这种可爱的小围裙啊。

    怪不得沈老师那么瘦。

    “哦，那……好吧。”冯倾若为自己刚刚在心里画了沈老师的小人而感到抱歉。

    甚至生姜切片不拍蒜之类的，都是她的做饭的一些习惯。

    理智告诉她，像天仙一样的沈老师应该是不会吃剩菜剩饭的。

    现在仔细想想，那身

    大艺术家嘛，挑剔一点很正常。

    冯倾若眼看着沈初云起身离开餐桌，她赶紧问道：“沈老师，您不吃了？”

    当时有某个瞬间，她多心的觉得，她和沈初云曾偶然的对视过一瞬，她在沈初云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好奇。

    按照沈初云的要求，冯倾若要给她准备三菜一汤。

    第二天，冯倾若又开始运行李，不过这一整天沈初云家的门都是紧闭的。

    沈初云走进厨房，“我不爱吃甜，一点都不可以。最好不要用糖来提鲜。”

    但她以前从来没有汇总过自己吃饭的一些小习惯，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和龟毛的沈老师也差不多。

    冯倾若播放了一首沈初云的原创大提琴曲，她去看过那一场演奏，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沈初云。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沈老师说话大喘气呢？

    “啊？”冯倾若还以为沈初云又要推辞掉，她都做好了一定要约一个确定的时间点才离开。

    沈初云把门打开，“我不想去外面吃，如果你会做饭吧，我这里有食材，帮我做个三菜一汤。如果你不会的话，帮我洗个水果切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