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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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打开了。

    是觉得她好糊弄，还是觉得这份工资很好拿？

    沈初云转身拿了一件大衣递给冯倾若，“穿上。”

    在沈初云抬手去梳理自己额前的刘海时，冯倾若注意到了沈初云的衣着。

    公司确实应该招新人进来了，最起码她的助手应该换一个，秘书部也该大换血了。

    冯倾若沉默下来，她也在思考这件事，沈初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冯倾若坐在大厅紧张的两只手都攥紧了拳头，沈初云坐在她旁边，她的头发乱了几分，因为刚刚准备睡下就被叫了出来。

    柳莉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真的假的？这等仙女能被在现实世界出现？”

    “没有啊。就是刚刚和邻居一起吃了顿饭。”

    “沈老师，你怎么没穿外套啊？”

    满脸焦急慌乱的冯倾若紧张开口，“沈老师，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车？我朋友寄养在我这儿的猫突然病了，我得赶紧送它去宠物医院。”

    “不对劲，不对劲。”

    现在外面还是很冷的，冯倾若准备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两人赶到了宠物医院，沈初云打开车门，冯倾若赶紧抱着猫下车。

    “真的假的？”柳莉摸了摸自己发丝逐渐稀薄的头顶，“有没有照片？我看看。”

    柳莉摸着下巴推测着：“不对。如果只是普通的邻居，她何必给你送两份乔迁礼？一份按照常规礼物来送，还要另外做一份，不是凸显心意是什么？而且中午不能回来，可是她晚上不是回来了吗？按照你说的，之前她忙起来可是连着好几天都不着家，可是今天中午急着出去，晚上踩着点回来，很明显就是回来陪你吃饭的啊。”

    网上掀起了各种狂风暴雨，舆论之战也拉开了。

    “你老实跟我说说，你邻居咋样？”

    “沈老师，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我跑这一趟。”

    “因为什么？”

    谢问兰将平板递到她面前，“网上这些传言，就这样放任下去？”

    “我多嘴再问一句，网上那些确实是谣言对吧？”

    “衣品也很好啊，很会穿搭，看起来很普通的衣服款式，穿在她身上，就像模特在秀场一样。”

    “那你老公怎么办？”冯倾若笑着问她，“你舍得啊？”

    沈初云许久，快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动静。

    门铃和敲门声一起传过来，显得很着急。

    冯倾若赶紧穿上沈初云的衣服，快步跟上了沈初云的步子。

    两个小时后，她睁着眼睛坐了起来，懊恼的挠了挠头，“明天我还怎么面对沈老师啊。”

    “不可能吧。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呢，而且……她也不会喜欢上我啊。”冯倾若好好地审视了一下自己，她实在是太普通了，丢在人群里，不做任何标记的话，就会直接泯然众人。

    柳莉想想也是，虽然现在社会对两个女人相爱并不严苛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她就不跟着瞎起哄了。

    “没有。”冯倾若没有沈初云的日常照，只有网上保存下来的网图，不过那些网图发出去就暴露了沈老师住在这里的事情。

    “而且，超会选香水。她身上总是香香的，我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有点像的香水，不过感觉味道更浅淡一点。”

    “真的啊，等你以后见到了就明白了，我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冯倾若说起沈初云就有说不完的话了，“她的头发养护得也很好，乌黑亮丽还很茂密，发量真的超多。”

    “沈老师。沈老师，您在家吗？”

    日常偶遇到沈老师在这个小区，和她到处去宣扬沈老师住在这里，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不知道沈老师是误打误撞选了这首曲，还是沈老师偶然知道她喜欢这首曲子？

    这段时间，沈初云比往常忙碌了许多，在公司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之前关于沈初云作曲抄袭的事已经扩大了。

    “哎呀，烦死了。都怪莉莉，胡说八道什么啊。”冯倾若把摆件放在床头柜上，听着音乐入睡。

    沈初云下班，婉拒了谢问兰的邀约。

    之前沈初云对她的态度听冷淡的，不过冷淡之下还是藏着温暖，她能感觉到沈初云不喜欢她靠近，但是也不会吝啬给与她一定的帮助和关心。

    冯倾若看着沈初云微微皱起的眉头，想着之前和沈初云相处过时的片段，她恍然之间觉

    谢问兰轻笑：“当然，我很乐意。毕竟事关你的名誉。”

    沈初云按住了她的手，“这里开了暖气。”

    “没有，你的做法我很赞同，也很认可。但是只是这样还不行。”

    “你的职责所在，我能理解。不用道歉，现在你可以去工作了。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

    所以她没有把沈初云的网图发给柳莉，也没有告诉柳莉自己的邻居到底是谁。

    她抓起车钥匙就从冯倾若怀里接过了猫，而后催促着她，“走吧。”

    这是不是沈初云自己的乐曲，而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师的作品。

    电话挂断了，可是冯倾若的心思彻底乱了。

    沈初云看了一下那只猫，无精打采的，感觉进气少出气多，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

    “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而且你说早在去年，你们就见过一面了。那么久的事，她居然还记得？还是在大广场上，隔着那么多人才看到的一眼。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沈初云继续低头审查着送上来的方案，这份方案很差劲，但她看得很认真，她想知道为什么公司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人，能交出一份这种答案给她。

    “啊？”冯倾若仔细想着，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嗯？”冯倾若好奇地看着她，“哪里不对劲了？”

    也是沈初云很喜欢的一首曲子。

    可是沈老师不一样，沈初云不管在哪都是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一个。

    她的苦恼，沈初云一无所知。

    “嗯。”

    “好，我懂了。”谢问兰愣了一瞬间，很快带着歉意开口，“抱歉，我不该问这种话。”

    “我是觉得不应该在背后胡乱猜测人家的心思。不礼貌。”

    “嗯？”

    冯倾若仔细想着，“邻居是个很好的人，长得好看，脸好看，五官超精致的，气质特别好，所以连背影都好看，腰也很细，她的身材真好啊。还很有气质，是我一直梦想成为的那种人。手也很好看，手指很长，手臂力量很大，我上次搬不动的行李，她很轻松的拿起来了。而她的皮肤也很好，光滑细腻，还很白。不过应该和她很少出门见太阳有关吧？”

    “啊？”冯倾若不知道哪里可疑了，“沈老师是很好的人啊，可能是因为……”

    “那好吧。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柳莉又说，“不过，要是我的话，这么好的漂亮姐姐住我隔壁，我高低要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争取一下。”

    “她不怎么化妆，我看到她基本都是素颜，皮肤状态真好，脸上一个痘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羡慕。”

    谢问兰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这种审视的感觉让沈初云很不适，她问道：“怎么？”

    可能是因为沈老师社恐内敛？

    “这件事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沈初云抬头看着她，目光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多接一份任务的话，我没有意见，公司的公安部门由你接管。”

    谢问兰还站在沈初云的办公室里，沈初云问她，“还有事？”

    “力度不够。”谢问兰轻笑，走到她身边，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我的大艺术家啊，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

    “怎么了？”柳莉看到好友的表情有些不对。

    她公司公安部提心吊胆，生怕事情闹大了，最后给公司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那是因为我每次遇到她的时候，都很狼狈啊。而她恰好能给我提供帮助，她人很好的，很善良，就是话不多。”

    “那是一条生命。”沈初云偏过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她，“不用道歉。”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柳莉大胆猜测，“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女人，主动对你嘘寒问暖的，还亲自给你做礼物，每次见到你都会给你提供帮助，时不时还投喂你吃的。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冯倾若无奈道：“是乔迁宴。两盆发财树和常温白开水。”

    猫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已经送进了手术室。

    “烛光晚餐？鲜花红酒！”柳莉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让冯倾若感到一阵阵无语。

    “稍等。”

    “男人嘛。当然是漂亮姐姐更香，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我要去睡了，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柳莉在这种好奇中又问了冯倾若几个问题。

    “有事？”沈初云问她。

    沈初云拿出手机看着监控视频，是冯倾若在外面，她穿着单薄，怀里还抱了个小猫。

    她拿起那个音乐摆件，拨弄了两下，手上的小人就开始拉动大提琴，音乐在耳边响起。

    “也不太明显，就是嘴角快挂到月亮上了。”柳莉充满了兴趣，“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天生就是迎着光而来的。

    中午午休的时候，谢问兰找上了沈初云。

    “啊？我傻笑了吗？很明显吗？”

    “你不对劲！邻居就邻居，你提到她，你傻笑什么？”

    “我已经让人报警了。”

    “我不屑做鸡鸣狗盗之事。”